第三六二章 小爵爺
那皇宮來人,慈眉順目地站在馬長老身側,不動聲響地觀察著這個奇少年。來的時候,早早就聽說了帝國神武學院出了個世襲罔替的爵爺,但是年紀僅有十四歲,這在帝國有史以來,是最為年輕的武神強者,作為皇帝身邊的秉筆太監,他心生嚮往,想一睹這奇少年的風采,就奏請皇帝陛下親自來這裡一趟。
來之後,見面了,發現這個少年居然和陛下長相有點相近,都是劍眉挺鼻、鳳眼薄唇,舉手投足之間更是相像。要是不知情,還以為是陛下的私生子呢。他心中暗暗稱奇,而這個少年卻是例行地給了自己幾個幸苦費,拿在手裡,嘴角含笑就在邊上繼續觀察著。
卻不知道,此時接受聖旨的少年,卻是心潮起伏、思緒萬千。「辛諾如此出手,而且還是這樣的大手筆。他就不怕自己禍害他的江山,此人如此作為,又似乎有著難言之隱。難道,這就是居功不發的最終目的?細細思考這無字聖旨,中間似還有寓意。」因為現場還有皇宮來人,不能太失禮。所花費的時間也就是眼珠一轉的功夫,忙抬手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算是謝主隆恩,那公公也只是眼眉一挑,復又恢復了慈眉順目的樣子。
「還煩請公公給帶樣東西。」說完,少年從自己的芥子空間弄了瓶生命之水,「請公公將這個帶給陛下。」順帶也給他塞了一小瓶這樣的東西,「小子眼拙,這個就當是贖罪,請公共一定收下。」本來在邊上觀瞧這個小子的秉筆太監,突然被少年老於世故的舉動,鬧了個措不及防,但好歹也是在皇帝身邊的人,每日間經見開闊,自有一股氣度,很快恢復平靜。同時,為了打好關係,也就順手收下了少年這份大禮。
「不知道爵爺,這些是什麼東西?」那公公謙卑地問道。
「……」
少年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馬占山立即眼睛都直了,要不是宮中人在當前,他不好聲張,要不然,他非要施展自己的臉厚心黑的看家本領從丁強手中軟磨硬泡他兩三瓶。「這是生命聖水,嘖嘖!」送人的倒不心疼,他這無親無故的人卻在邊上心疼的直咬牙,要不是說給陛下的,他都有生出強搶的心。
他一張口不要緊,那太監聽聞之後,驚得差點將手中的瓶子掉到了地上,忙急急忙忙將手中屬於自己的小瓶子牢牢攥緊,將陛下那瓶大的生命聖水放進了儲存戒指當中。做好這一切,這才再次躬身對少年施了一禮,感謝他的厚贈。
少年看他有條不紊的做事手法,看出來了他在皇帝身邊肯定不是一般人,忙恭敬回禮,「小小東西,不成敬意,請公公笑納。」言語之間頗多敬意,這讓這個秉筆太監心生好感。
「再有幾日,按照帝國律法,小爵爺將會得到世襲長老的封賞,皇帝陛下感念你小小年紀就為帝國立下如此汗馬功勞,特意著洒家來提前通知小爵爺一聲,到時候,他會來神武學院為小爵爺親自授爵。請允許洒家提前叫您聲『小爵爺』啊,哈哈。」
這太監還沒有修鍊到武神境界,笑起來娘氣的厲害,無比難聽,若要改善這種情況,唯有他修鍊到武神境界,才能恢復,看著他這個樣子,目前還不到武聖,要修鍊到武神階段,路還很長。
一旦暴露本來的聲音,又尖又細,還那樣的難聽,前世沒有見過真正的太監是個什麼樣子,現在看著眼前這個秉筆太監,也算是了了一樁遺憾。「您老要是覺得這麼叫著順口,隨您。」
馬占山領著金主完成任務之後,立即從這裡離開了,他怕再待一會兒,他會犯強迫症還有紅眼病。這個小子太氣人了,為什麼能給陛下還有這個太監送,給我老人家就不能送點,哪怕用言語搪塞一下也成啊,讓我老馬的面子哪裡放?簡直氣死人。
不知道自己因為打劫少年猴兒酒,已經讓少年列入了黑名單的傢伙,還在惦記別人的聖水,這老也算是腹黑到家了。
卻說這個插曲過去沒有多久,丁強返回屋子,剛剛盤腿坐下,一股毫無徵兆的氣機突然降臨身後,他立即空間閃現,遠遠離開了原地。空氣中一陣波動,一個人影漸漸凝成實影,原本全力戒備警覺萬分的少年,待發現那股那股氣息熟悉無比的時候,揮手散掉了手中的必殺陣法。
「好久不見了,老丁!」來人正是好些日子沒有見面的丁震。
臉帶笑容,看著面前這個分開才一年的少年,成長之快,進步之神速,簡直與當初判若兩人,用雲泥之別來形容最不為過。「沒想到,一年不見,你都能位列聖城之班了。」
「我只不過是恢復了在昆城的實力而已。」
「不知道,你這老傢伙,這次來又要給我找什麼麻煩?」
「對你來說不算麻煩!」
老骷髏神情似乎很是疲憊,看著這間屋子裡豪華的陳設,順勢在一個矮几跟前坐下,伸手出來,「給我點聖水,」被要求的少年只看了一眼,就順從的立即拿出了一大桶聖水放在他的面前。老傢伙一點也不客氣,用桌子上的大杯子,立即舀了一杯,咕咚咕咚就喝了個底朝天。
「怎麼這麼疲憊?」
「還不是你鬧得!」
「我鬧得?到底怎麼回事?」
手指著那桶聖水,老骷髏說道:「還不是這玩意,你在三角洲那個地方建立的部落里,出產的聖水都快供不應求了,因為這東西對於救死扶傷太好用,聖城在這個世界宣傳的時候,需求量很大。而別人又不能進到那個地方,只能我每次不厭其煩的來來去去,這一來二去,就不成這個樣子了,跑路很累人的!」老傢伙說了一句經典的台詞之後,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喂,喂,喂!」
喊不醒,看來這些日子太過疲勞了,少年只好將他如同整治死狗一般,弄到床上,讓他好好睡個覺再說。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為什麼幾個師兄師姐沒能來自己這裡,感情是這個傢伙要出場,故意支開了這些人,但是先前打架的又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