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哪怕就這一晚也好
紀長安聽到也這個字,有些心虛,但是為了不讓宋團圓擔心,還是點點頭:「上次陽嵐人雖然退兵了,可是這段時間又躍躍欲試,我忙著收復陽嵐,招安水寇!」
宋團圓應了一聲,想不到到現在紀長安還在嘴硬,看來他是真的有事瞞著她了!
說紀長安去煙花樓找女人,宋團圓是不信的,可是紀長安卻不肯透露去煙花樓的消息,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危機,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紀長安不想說,宋團圓也就不再問,只是給他夾菜,兩個人用著晚膳。
用完晚膳,紀長安就攙扶著宋團圓出門在院子里轉轉消消食,看紅梅花落,聽微風吹過。
宋雙喜不放心宋團圓,悄悄地來到了院子里,瞧著宋團圓與紀長安有說有笑的,也就放心離開。
煙花樓的事情宋團圓沒有再問,但是卻記在了心中,過了一些時日,就發現二嘎子經常與大山出出進進的。
到了正月底,郝離弦與花湖成親,紀長安特地給兩人在王府旁邊準備了一棟宅子。
成親那天倒是熱鬧,郝離弦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也沒有多大反抗。
禮成之後,身著大紅嫁衣的花湖就被春上與秋下簇擁著,進了洞房。
花湖緊張得不行,緊緊地握著手指。
秋下去打聽消息,跑了進來說道:「聽說郝大人在與人拼酒呢,喝得很兇!」
花湖心中十分失落,那個他,終究還是不願意娶她吧?
過了許久,都半夜三更了,花湖還是沒有等到郝離弦出現。
「花姐姐,要不然您先休息吧?」唇上忍不住勸道。
花湖點點頭,有些失落地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來。
花湖卸好了頭飾,正想要休息,就聽見開門聲響起來。
花湖看了一眼,瞧見郝離弦醉醺醺地進來。
花湖趕緊起身,上前攙扶住郝離弦,「夫君,你回來了?」
郝離弦醉眼朦朧地看了花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喊我夫君?」
花湖點點頭:「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郝離弦趴在桌子上苦笑,他沒有想成親啊,他覺著一個人很好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讓他成親?
「夫君,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我,可是我喜歡你,我只要看著你就足夠了!你若是不願意碰我,我也不會強求,我只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花湖低聲說道。
郝離弦不理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花湖攙扶了郝離弦一把,有些吃力,可是她不想讓別人碰郝離弦,一點點地將郝離弦背到背上來,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床榻邊,將郝離弦攙扶到了床上。
喝醉酒的郝離弦重的像頭豬,花湖之前打獵都扛過野豬的,也沒有這麼費勁。
脫下靴子,將郝離弦的雙腿也搬到床榻上,花湖望著郝離弦的新郎服猶豫了一下。
新郎服嶄新挺括,十分好看,但是穿上身上睡覺是不舒服的。
若是脫下來,郝離弦如果排斥的話……
花湖有些猶豫,愣怔了一下子,瞧著郝離弦發獃,瞧著瞧著,就被男人的一張臉迷住。
郝離弦的五官立體,稜角分明,如今就算是喝醉酒躺在床榻之上,也難掩其俊美。
花湖忍不住瞧痴了,等到郝離弦嘟囔了一聲冷,她這才回神,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為男人解開了衣帶。
她本來就是個丫鬟,就算郝離弦不喜歡她,她伺候郝離弦一生一世也好!
花湖細心地給郝離弦脫了衣襟,為他整理好床鋪,正要為他扯過被子來蓋好,突然發現男人張開了眼睛。
花湖正伏在郝離弦的身上,她望著男人張著的大眼睛,一下子有些無措,她趕緊起身,卻沒有想到頭髮不知道怎麼勾住了郝離弦頭上的發冠,她吃痛了一聲,一下子又跌倒在郝離弦的身上,唇正好印在他的唇邊。
花湖滿臉尷尬,她真的不想這樣的,她……
花湖再想起身的時候,卻發現男人的一雙手已經箍住了她的纖腰。
花湖有些彆扭地望著郝離弦。
郝離弦瞧著花湖,眸光有些迷離,唇緊緊地貼上她的唇。
花湖一下子僵住,她不知道郝離弦是否清醒,醒來會不會後悔……
沒等花湖想太多,郝離弦已經將花湖壓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唇。
花湖已經無法思考,就這樣吧,就算明日郝離弦找她算賬,她也只能承受了,一晚,哪怕就這一晚也好!
簾帳被郝離弦一手勾落下來,紅燭飄搖,只留下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郝老頭沒敢睡,守在對面花廳里,聽著後院的動靜,想著若是郝離弦折騰,那他就豁出去這老臉去,將郝離弦押進洞房。
郝老頭等了半日不見動靜,便知道這事兒恐怕是成了,他忍不住哼了哼小曲兒。
知子莫若父,他就知道郝離弦並不討厭花湖,不然他連堂都不肯拜!
郝老頭哼哼了半天,這才心滿意足地去睡覺。
宋團圓也擔心郝離弦折騰,讓田七打聽著這邊消息來,等了半晚上沒消息,也就慢慢放心。
紀長安從書房回來,見宋團圓竟然還沒睡,忍不住上前說道:「郝離弦那麼大人了,你還操這心,又不是你兒子!」
宋團圓趕緊拍了他一巴掌:「我這幾個好大兒還不夠,還要來幾個兒子?」
紀長安笑笑:「所以你少操心,郝老頭還活著呢!」
宋團圓想了想,也是,有郝老頭在,估計郝離弦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郝離弦別看整日里不靠譜,可是十分害怕郝老頭。
宋團圓也困了,靠在紀長安的身上昏昏欲睡。
紀長安心疼地親了親宋團圓的額頭,扯了被子給她蓋好。
如果早知道生孩子會這麼危險,那紀長安寧可不要這個孩子!
第二日,郝離弦頭疼欲裂,他微微地起身,突然愣住。
身側躺著一位女子,柔白的皮膚,青絲與他的頭髮纏繞在一起。
郝離弦的腦海里蹦出昨晚的一切,趕緊起身。
「夫君,你醒了?」花湖趕緊披了件內裳起身,伺候郝離弦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