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惡魔男子
“我會查清的。”
秦九雙眼微眯看不清任何情緒,轉身要走,突然手臂一個勁道將他拉回,肩頭一冷便暴露在空氣之中,白皙的頸部一道牙印醒目異常。
秦九看著已經被撕爛的新衣服有些生氣,那人單手將秦九雙手禁錮,隨即反手扣住,另一隻手卻從自己腰間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秦烈冷眼掃過後冷聲說起:“果然是真的,看不出來啊,九弟還是一個四處留情的浪子。”
秦九一挑眉,突然頸間一陣刺痛,匕首劃過紅印,有些猙獰。
秦九有些恐懼看著那鋒利的匕首一道道滑向自己白皙的皮膚,但行凶者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冷眉間閃過一絲快意。
“秦烈,你不要太過分!”
秦九低聲吼道,嗓音裏透著陌生的恐懼。
刀停在秦九的鎖骨上,原本的牙齒紅印已經被拉的一道一道,像是破碎的瓷器一般,不深不淺的力道沒流出多少血,但卻達到了最終的目的。
秦烈收起手中的匕首。
湊到秦九的耳邊說道:“秦家有嚴格的家規,你還未滿十八就如此不檢點,這是大哥我給你的懲罰,以後要時刻給自己提個醒兒,不過若有下一次就不會劃上幾刀這麽簡單!”
說完手中的力道一撤,秦九整個人癱坐在原地。
白皙的側肩露在外邊,臉色有些殘白但卻被那一抹血紅襯得格外醒目。
秦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暗處,秦九隨後起身,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人今天的表情,深入骨髓般侵蝕著他的內心。
文炎的軟筋散竟然難住了自己的同門師兄,當今皇城首席禦醫秦非。
次日一早,秦九依舊如常態,按點起床、吃飯、鍛煉,但早飯過後便迎來了麵色難看的秦非,眼下是一層陰雲,看樣子是一夜未眠。看的秦九倒是有點心疼。
“二哥,你還好吧!”
秦九表現出一副極其關係的樣子,遞上一杯熱茶說道。
“二哥還真是小看你了,我是來要解藥的。”秦非順手接過茶杯,話中有幾絲無奈。
“嗬嗬,小看我的不是二哥你而是五哥,至於解藥,還真是沒有。那軟筋散是我在越城時得來的,我不會武功身上有些東西防身還是好的。”秦九微笑道。
秦非一笑隨即說道:“藥力是多久?”
“不多,三天而已!”
秦非無奈的笑道:“你啊,隻有在父親和大哥麵前老實些。算了,這次也是老五自找的。”
“二哥英明”秦九一副讚同的樣子。
秦非麵色稍微一斂問道:“你的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秦九青眉一挑,手不自覺的撫上頸肩。
笑道:“先是被一隻野貓咬了一下後來又被一隻蒼狼抓了幾下。”
秦非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意這個答案,但又不再追究,隨即拿出一個白玉瓶說道:“這對你的傷很有好處,不會留下疤的。”
秦九順手接過,心裏很是感激,果然還是這個二哥最好。
“謝謝二哥。”
“今天晚上皇城要為蒙月族舉辦盛宴,他們明日就會離開,這是霜妃送來的請柬,除了老五我們都得參加。”
秦非說著取出紅色精致的請柬,竟然是霜妃一手操辦的,果然是最受寵的妃子。
“嗯,我知道了。”秦九應聲說道。
今夜的皇城之內歌舞升平,絲竹奏樂一派祥和。
秦九跟在秦非身後,一直做著自己最擅長的事情,降低存在感。
宴席之上早已高朋滿座,當然除去今晚的主角。
蒙月族的人也大都入席,掃過全場之後卻把視線停留在一處,貴賓主座上是那晚的那個外族男子,身側依舊是那一把彎月寶刀,紫玉豎冠配著一張野性不羈的俊顏,更顯強大的氣場。
在秦九看來,這人足以與秦烈匹敵相抗,若是在戰場上二者必定是勁敵。
秦非後頭看著副座上的秦九,依舊是那副靜態自若的樣子。
挑眉說道:“要是覺得煩悶,可以就近走走,距離開席還有一段時間,這些表演也都是平日宮裏的樂師確實是沒什麽看頭。”
秦九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隨即笑道:“也好!”
秦非看著秦九離開的身影雙眼漸漸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後繼續品著杯中的酒。
禦醫入席若是旁人定會質疑,但秦二公子坐在主席上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
秦九刻意的穿上一身暗青色緞衣,身形嬌小的他穿梭於宮廷宴會周邊並沒有人在意。
因為文炎的情報,秦九早已經對帝都的地形位置環境分布,甚至包括皇城裏的每一個宮廷院落都已經了如指掌。
他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書練字但卻不都是無用之功。
例如現在,皇城在他的眼裏猶如是在逛著自家花園,一路暢通。
隨著兒時的記憶,漸漸的秦九來到了七哥秦奕飛出事的地方,那個冰冷的讓人窒息的湖。
小路幽靜遠處射來的暗淡燈光,灑在湖麵上,正處秋季落葉如一葉舟般隨風。
秦九隱在暗處,有的時候他也會疑惑,時間久了漸漸的會迷失原本的自己,如今的他更像是那個秦家九子。
感受著他周邊所有的人和事物。
秦九靜聽但被細小的聲音打破,是女子的哭泣聲,聲音溫婉讓人心生憐惜。
秦九隱在假山之後觀察不遠處的一切。
果然是一個女孩在湖邊低聲的哭著,但背對著看不清麵容,一身的淡粉色華服加上清爽的頭飾,不難猜出是個年輕的女孩而且身份不低。
哭聲漸漸平息,卻安靜的有些讓人緊張,她的背影看上去很淒涼很孤單也很絕望。
秦九心裏暗叫不好,本能的衝過去拽住那個輕生的女子。
“啊”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夜裏有些刺耳。
秦九將那人拉倒假山之後躲過了一隊巡查的侍衛。
“你,你是誰?”
秦九對上那雙含著淚水,有些楚楚可憐的雙眸說道:“你不用緊張,我是今晚宴會的賓客。”
女子一張小巧的嘴巴有些發紫,細眉間也滿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