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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狂魔之殤

  狂魔,天下之奇才,煉道不足千年堪比修道萬年之人,人皇,鬼王和妖帝等皆非敵手。若其父魔皇不與之爭,狂魔實屬天下第一。


  這是史書上的記載。


  「哦?造成他今天的下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一下。」藍令沐看過史書,上面曾記載狂傲不羈的狂魔從絕緣海而回,在回到大陸時突然法力大減。但他還是繼續找惹人、妖、鬼三族,在三族展開一場大屠殺,並與各族的最強者各進行一戰,以至於法力不足一成。之後又被天機鬼王,現任的妖帝蠻龍和現任的人皇青木聯手擊殺。最後更被天機鬼王用天外寶物鎮壓至魂飛魄散。


  為何從絕緣海歸來時法力大減,史書並未說明,也許就與小九所說的事有關。


  「當時他是這樣對我說的。」說著小九模仿狂魔的語氣,「那天,我從絕緣海上飛過,準備趕回大陸。突然,感覺到前方的天空要塌陷下來似的,天地元氣被排擠,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把天空捅破一樣。」


  「開始,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在一旁靜靜觀察。過了一會兒,開始出現空間裂縫,空間裂縫漸漸變大,從裡面泄露出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然後,我聽見一種無奈的破聲。「嘭」,天空完全破碎碎片直接化為無形。天空破碎后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從洞中飛出一團團黑霧。那些黑霧一出來就開始變化形狀,有的變成人形,有的變成飛禽,有的變成走獸,它們大都是有著初介到離罕的修為。」


  「看到這我突然想起一個傳說,傳說我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接壤。在那個世界有一塊高千丈的黑色石碑,石碑每天都孕育出一千團黑霧,黑霧落地后就會化形為飛禽走獸或者是人形。據說那些都是生物非正常死後的靈魂,被石碑灌輸邪惡思想後放出來的罪魂,罪魂所在的世界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罪魂稱呼自己所在的世界為監獄,因此我們稱那個世界為罪獄界。生在罪獄界的罪魂每天都要經歷殺戮和吞噬其它罪魂,死一批又新生一批,活到最後的也就是最強的就會成為罪魂皇。罪魂皇只能有五個,分別為東西南北中罪魂皇,他們分別掌管東南西北中五區。其中,中罪魂皇最強,因為他所掌管的是黑色石碑的秩序,黑色石碑會對他恩賜,給他強大的力量,但中魂皇卻是不可以有自己的勢力。每當過一萬年,罪獄界中的黑色石碑就會指示中罪魂皇帶領東西南北的罪魂皇發動對外戰爭。」


  「可是距上次戰爭才過去九千年,萬年未到,這次的罪魂進犯顯得有點奇怪,而這次的地點也不是原先固定的出現地點。在這裡沒有人守備,如果被罪魂從這裡侵略進來就會造成整個世界的災難。」


  「作為這個世界的人絕不允許外界的人侵入,做為這個世界的人理應為這個世界做出點貢獻,一種正義感首次出現在我心中。於是我施展神識攻擊術,把進入這個世界的罪魂一批一批的殺掉。這些罪魂中蘊含了少許怨恨元素力,殺死它們后我運行狂典的吸怨法,把這些怨恨元力都給吸收了,但還是入不敷出。而且從黑洞出來的罪魂越來越強,竟然出現了離罕巔峰的罪魂。可是我還是輕易的招架下來了。當我殺完幾百萬的罪魂后,我消耗了兩成法力。」


  「就在這時,九個淡金色的霧團從黑洞中飄出來,化成兩隻飛禽,三隻走獸和四個人。淡金色的罪魂竟然擁有罕天一重天到三重天的修為,而且淡金色的罪魂比黑色的罪魂擁有一副實質的身體。雖然這具肉體僅僅和凡人的肉體一樣脆弱,但是卻是可以進行一點物理攻擊。見到彼此,我們就沖向對方。八成法力,對付他們卻綽綽有餘,而且我的物理攻擊也可以發揮作用了。開始時,他們輪流進攻,我一一擊敗他們。當我就要殺死一個時,他們突然聯合起來反擊我。他們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聯手作戰。他們合擊的力量堪比一個罕天四重天的強者,加上人多手多,一開始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但很快適應。在一番持久戰後,我才殺光了九個罪魂,不過我又消耗了一成元力,最倒霉的它們身上竟沒有一絲的怨恨元力,真讓人奇怪,唉!」


  「就在我暗自晦氣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黑洞中出來,那是一團金色的霧團,不是剛才的淡金,而是完完全全的純金。金霧團化為一個金身的青年,光用肉眼看就可以看出它的金身是有多麼的強悍。傳說中,罪魂皇是純金色的,就是說我面前的罪魂就是一個罪魂皇。他竟然已經達到罕天七重天的修為,而我才罕天六重天,且剛才一番大戰之後我只剩下七成的法力。沒狂化的我和他相差過大,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狂化。狂化后,我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擁有罕天八重天的法力。狂化后,我向前與他一戰。讓我震驚的是,我狂化后的肉體力量竟然比他差上一些,但靈魂卻比他強得多。」


  「太諷刺了,後天修鍊的肉體竟然比先天擁有的肉體強,先天的靈魂體竟然比後天修鍊的靈魂弱。從這我才覺得《狂典》應該是主修靈魂,對於靈魂的狂化程度大於肉體,怪不得早期修鍊《狂典》時會出現精神的瘋狂。」


  「雖然他的肉體很強,但是他的境界還是比我低了一重天,自然不是我八重天的對手。未過一千回合,他就已經敗下陣來,再過三百招后,他已經被我徹底壓制。就在我舉劍要斬殺他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刻,我的劍已經斬下,離他的頭僅有一手之距。就在那時,他突然露齣戲謔的笑容,多次徘徊生起邊緣的我對於危險早就形成了一種本能,看到他的微笑我立刻感受那股熟悉的氣息,就像黃泉路上的陰風一樣,寒冷刺骨。我本能地往後暴退,可是還是慢了一步。『嘣『的一聲巨響,罪魂皇竟然選擇自爆,那自爆的碎屑如金色煙花般向四周瘋狂散射。隨著罪魂皇的自爆,那有死亡的感覺剛加的猛烈。我的本能告訴我,那死亡的感覺就來自於金色的碎屑。飛來金色碎片。金色碎片射在皮膚上,馬上變成液體融進肉體,再融入靈魂中。我的靈魂感受到一陣冰冷,忍不住震動了一下。最可怕的是,金色碎片變成液體融在靈魂中竟能腐蝕靈魂。大驚之下我趕緊用法力微抵抗靈魂的侵蝕,所幸還有點作用。我一邊用法力抵抗,一邊去捉那要逃回去的罪魂皇。肉體自爆,靈魂顯得脆弱不堪,我可以輕易地對他使用搜魂術。」


  「從它的記憶中,我知道那黑洞是一處空間脆弱點,而它打破這裡是為了擺脫中罪魂皇的約束。我察看了又何方法消初它肉體碎片對靈魂的腐蝕,不過連它也不知道。」


  「我用靈魂攻擊折磨他,使它產生的怨恨化為怨恨法力,我吸收這些強者的怨恨法力后恢復了八成元力。手中的魂皇也經快成為透明了,索性我一手就把他給捏爆。處理完罪魂的事,我開始為黑洞發愁。從那個罪魂皇的記憶中知道,這裡是兩個空間的脆弱點,而且還沒有其實的罪魂皇知道。可是,如果被其他的罪魂發現,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其他的罪魂會從這個黑洞中出來,留下那個洞始終是一個威脅,必須封印那個洞才行。」


  「三天,我用了三天的時間跑遍人妖鬼三族,總共屠殺了百萬人,還分別與三族的最強者一戰,毀了天機鬼王的肉體,重傷了妖帝天猿和人皇青天。我把三族百萬血液和靈魂結成了史上最強的封印——萬煞血靈印。」


  「可我太低估這個萬煞血靈印的需求量了沒想到百萬的血肉靈魂竟只能完成九成布置而已。我回到陸上,準備尋找一處怨恨元氣較充沛的地方恢復元力,再把剩下的一成補上。當時天猿妖帝傷太重,命不久矣,對兩個妖帝候選人蠻龍和蠻牛提醒出以殺我可以成為妖帝的條件,派他們來殺我。而人皇青天也一樣也對他的兩個兒子青水和青木提出殺我則成為人皇的條件,派他們來殺我。天機老鬼從中作梗,用假消息引走蠻牛和青水,聯合蠻龍和青木來擊殺我。呵呵!他們那群笨蛋,天機失去了肉體,用上一代的老體也就能發揮出罕天三重天的力量,而青木和蠻龍當時也就是罕天一重天的實力而已,我雖然不足一成法力,但我還可以狂化,狂化后的我也擁有罕天三重天,而我是中級三重天,天機才初級三重天。他們怎麼能敵我。」


  「在此刻,你(小九)出現了。一開始我小瞧你了,沒想到大竟然能夠吸收法力。我從天上墜入地中。幸好周圍有一堆骸骨,我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了很多的怨念,藉此我才得以分出一縷分魂。」


  「不要小看著一縷分魂,裡面帶有我的一絲執念,相信它一定會在外界聚集成的魂不弱於真正的靈魂,然後投胎轉世。我會在這裡一直等待他的到來,他到來的那一刻,就是我逝去的日子,那時他將繼承我的風采,讓那三個卑鄙的小人,害怕到發抖,讓整個世界都發抖。」


  「可惜我們相恨見晚,如果我能在罪魂出現之前遇到你,我現在可能就已經飛升到中界了。也許過了個幾百萬年,我們還會到最高界。」


  「唉!我真是一個笨蛋。我向來奉行『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原則,可竟然會頭昏腦脹的去消滅罪魂。這個世界已經把我給拋棄了,我為什麼還要去管這個世界的死活呢?這個世界的人都已經沒有一個在乎我了,我為什麼還要去幫他們呢?我真是個大笨蛋。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真是多管閑事,多管閑事,……」說到最後,小九模仿著狂魔懊悔地捶胸。


  聽完后,藍令沐在一旁一陣沉默,他的眼瞳在微微地顫動著,別人不知道狂魔的痛苦,做為狂魔分魂轉世的他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種悲憤,那種懊悔。


  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藍令沐才感覺不到難過的情緒。


  「小九,你幫我換算一下,外面從現在到傍晚這裡有多少時間,我打算在這裡修鍊《狂典》。」一股成為強這的決心出現在藍令沐的心中,第一次對力量產生強烈的渴望。


  「一個月半。」


  「這麼少?」藍令沐大吃一驚,本以為會有很多時間,沒想到才一個月半,摸了摸下巴。一天一年,一天分為晝夜,白天是六個月,那麼從中午到傍晚也差不多兩個月半。


  「那好,我要在這裡修鍊兩個月半,相信這裡的天地元氣應該足夠我用了。」藍令沐看了一下周圍五顏六色的雲狀物說道。


  「絕對夠用,你還用不完。」小九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藍令沐也微微一笑,閉上眼睛,溝通靈魂里的《狂典》。


  他看到一個紅色的泡泡存在他的腦海中,泡泡裡面有一本紅褐色的厚厚的書籍,封面上寫著兩個字——狂典。


  看到《狂典》,藍令沐的嘴角抿了一下,不知是冷笑,還是微笑。罕天六重天的強大神識加於書上,輕輕地翻開了《狂典》的第一頁。


  在翻開封面的那一刻,一個渾厚的聲音立刻在他的腦海中迴響。


  吾狂傲不羈,追求自由,無奈世間多迫,唯有強者能長存。吾不願卑屈習他人之法,自創《狂典》,自成異法。此功法以己魂為主,以怨恨之力為輔,以吾意念成書為介,化怨恨之力為狂者之引,喚醒自身無盡潛能,成就狂者之路,通世間之無上自由。


  看到第一頁,藍令沐立即感到一陣震撼。


  「好厲害的一個狂人,竟如此之瘋狂,不願習他人之法,而自己創出這樣一套異法,為求自由之路而瘋狂。」藍令沐對創出《狂典》的人大為讚賞。


  接著,他又翻開下一頁,書中的內容照樣成像於空中。


  第一層:狂者之心。


  以己魂為主,己魂成狂,練就狂者之心,以怨恨之力為輔,化怨恨之力為養料,疊造狂者之心。


  狂者,分四期,為初期,中期,高期,巔峰期。


  一旦成為初期者就可凝血瞳,開怨穴。初、中、高,前三期者,越為後者其所掘潛力越大,法力越增,而此三期者無性命之憂。而巔峰期則不然,生死攸關,其亦為「瘋癲期」。此期間,情緒易失控,一旦失控,如不能控制,則最終化身為嗜殺狂獸。如能控制,則可修到第二層。


  「原來如此,狂典,狂者之心,初、中、高、巔峰。巔峰……呵呵,修為也有巔峰,世間有多少被困於巔峰。狂典的巔峰,應該為瘋癲,只有瘋癲才可以突破以我。妙啊!」


  藍令沐若有所失地喃喃道,接著閉上眼睛,開始感悟其中的意思。


  轉眼兩個月半后,盤坐在地上的藍令沐雙眼猛然睜開,一道紅光從眼中一閃而過。


  「唉,兩個月半,我修鍊《狂典》的第一層『狂者之心『,隱隱有一些入門,但總是差這什麼,一直不能到狂者初期。不過,《狂典》這部功法真厲害,才參悟兩個月半,修為已達到人初七重天,還隱隱摸到八重天的門檻。《狂典》果然名不虛傳,真是進步神速。當然還要多謝千月大哥幫我打通前路,讓我得以快速提升修為。這要是在外界,算是絕世天才,也沒有人能夠在一個月半內從人初的二重天到七重天的。」藍令沐立地而起,竟不感覺腿麻,若換原先肯定站不起來,這就是法力見長的好處。


  「恭喜主人,呵呵!才一個下午就從人初二重天到達七重天,直跨五個小境界。」小九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一出來就給藍令沐一個大大的微笑。


  「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在這裡帶兩個月半,會不會年紀你也增長兩個月半。」藍令沐問道。


  「不會不會,雖然你在這裡待了兩個月半的時間,但卻是保持你在進來的那一刻,變的只有外面。要不然千月怎麼可能等到你呢?」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藍令沐微笑道,突然,「啊……慘了,這麼說我一個下午的時間法力就增長了五重天。如果被薇兒見到的話不知她會怎麼問?怎麼辦?」


  藍令沐從喜悅中恢復過來,一想到法力的增長,不知要怎麼跟薇兒解釋。


  「呵呵!主人不必但心,你忘記小九的技能了嗎?時間和空間,可以把你的修為掩蓋成原來的修為,就算把你隱藏得就像空氣一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都可以。除此之外還有壓制的技能,能把你的修為壓制在原先的境界,讓你只能使出壓制所限的法力,讓別人根本無所差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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