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門的清晨,陽光彷彿沒有任何溫暖,冰冷得刺骨。而在這清晨中,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他們對清晨的寒冷完全沒有感覺,因為他們比寒冰更冷。
一大早,藍令沐就來到了來到了殺生門的藏經閣中。
藏經閣,殺生門的一個特殊的存在,裡面收藏了上千種功法,主要有三層。分別對應介離境界,離罕境界和罕天境界。也對應低級任務,中級任務和高級任務。要進入藏經閣需要特別的要求:完成十個任務能進入第一層,完成五個中級任務能進第二層,完成兩個高級任務能進第三層。這正好和每一個殺手每年所做的義務一致,也就是說,一般一個殺手,每年可以進一次藏經閣。
當然,藏經閣並未說明修為等級必須對應樓層數,低級任務,中級任務和高級任務存在一個轉換比例:二十五比十比二。只要一個介離殺手完成五十個低級任務就可以上藏經閣的第三層。可是,這有用嗎?之所以把藏經閣劃分三層,對應相應的修為就是為了告訴此樓的功法適合此修為的人修鍊。
藍令沐花費五個中級任務,進入到藏經閣的第一層,在眾多書架中流連,像是在尋找什麼?
藏經閣的一樓相比二三樓寬廣,幾乎是三樓的兩倍,書架也很多,總共有五列書架,每一列有一百多本書,想從那麼多書中找到一本書還真是要費一番功夫。
「竇娥冤,竇娥冤,竇娥冤……在哪裡呢?」藍令沐手指劃過每一本書,避免漏過哪本書。
「咦,在這裡!」藍令沐眼睛一亮,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白色封面的古書,書籍的側面赫然寫著「竇娥冤」三個字。神識一察,就輕易得知《竇娥冤》的簡介。
吾關漢卿,見竇娥一生命苦,冤屈而死,血濺素練,六月飛霜,有感而作,以祭竇娥貞烈。
此功法以內怨為結而修,共分為四折一楔,對應修者境界,楔成則結「怨丹」,每修成一折可使怨丹增大一分,修至四折,則心隨意動,六月飛霜。修鍊此功法有三點切記:一、必須是女子。二、修此功法之人內心懷怨。三、怨丹不可為他人所奪,否則修為盡毀。
「雖然這裡只有一楔二折,不過暫時夠用了,就這本吧!」藍令沐拿著《竇娥冤》走到櫃檯出,遞給了藏經閣的管理員。
管理員看了看《竇娥冤》,從櫃檯下掏出一塊記憶晶石遞給藍令沐,同時把《竇娥冤》收起來,放到一旁。
藍令沐把晶石往額頭一貼,片刻以後又交還給管理員,而《竇娥冤》的功法已經被他記在心裡。
之後,管理員又交代了幾句,大概就是不能傳授其他人之類的話。聽完以後,藍令沐就出了藏經閣。至於管理員的話,他才不會聽,本來他就是為了小瑤才來藏經閣的。而且,他才不想聽殺生門的命令。
「小公子,你回來了!」小瑤見藍令沐回來,急忙迎上去。
「嗯!早上我去了一趟藏經閣,找到了一套適合你修鍊的功法。」
「什麼功法?」
「嗯……一套無名的功法。」藍令沐眯著眼,像摸小孩般,寵溺地摸了摸小瑤的頭。
「呃!」小瑤看了看藍令沐,目光轉移到他的面具上。銀色的面具上,什麼花紋也沒有,讓人看起來有中莫名的害怕。
「小公子,你為什麼一天到晚總是戴著面具,讓我看得有點害怕。」
「你已經知道我是殺手,那麼我戴面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我也要做殺手,我也要戴面具。」
……
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裡,藍令沐一有時間都會教小瑤修鍊,就算出外做任務,也會讓研沅幫忙代教,或者帶小瑤出去。
藍令沐平時都會對研沅和小瑤施展「流觴曲水」,在吸收他們法力的同時,也讓他們可以衝擊更高的瓶頸。
就在這兩年裡,小瑤竟然意外地突破了介離境界,不得不說流觴曲水的妙處。同時研沅也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罕天,只等待一個就可以到達罕天。至於藍令沐,施展流觴曲水吸收兩人的法力使自己的法力一日千里,外加「生陽之力」和「死陰之力」的堵住,竟然不可思議地到了介離巔峰,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介離,成為離罕。
三人的變化這讓藍令沐有點欣慰,同時這也讓他更好的計劃未來。
不過,就算時光怎麼流逝,小瑤仍然還是會做噩夢,仍然沒有擺脫心中的陰影。好在她已經是初介境界,睡覺的時間少了,噩夢也隨之減少。但一定程度上這些噩夢也成為了她不懈修鍊的動力。
日近西山,夕陽的光輝照射魔獄的大殿,大殿彷彿鍍金一般金碧輝煌。而大殿門緊閉,裡面確是一片漆黑,突然「嘎」的一聲,殿門露出了一道一人直行通過的縫。一道金黃直接侵略黑暗。
「走吧!今天我們再去一處據點,討回你所得的。」藍令沐一隻手抓著殿門,回頭對著身後的黑暗說道。
「是!」黑暗中傳開小瑤冷漠的聲音,接著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女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夕陽照在她的面具上,變成了最冰冷的金色。
接著兩人衝天而起,消失在魔獄的天空。
幾日後的中午,在某個酒館的二樓,藍令沐和小瑤坐在靠窗的位置,觀察者對面的春閨閣。
春閨閣,組織的一個據點。裡面的女子大多是從組織中分配下來的,儘是一些苦命的女子。
看著眼前的春閨閣,小瑤心中怒火中燒,眼中寒光凌厲,把周圍一起喝茶的幾桌人都嚇跑了。整個二樓只剩下她和藍令沐。
就在小瑤眼中的寒冷達到頂點的時候,藍令沐抓住了她的手。
「先別動手,附近有埋伏!」藍令沐說道。
「附近有人?」小瑤一臉意外地看著藍令沐,想再確定一次。
「兩個離罕五重天,一個離罕六重天。」藍令沐低聲說道,「想必我們前幾次的偷襲,引起了他們的警惕,所以派人暗中埋伏吧。」
「那我們要不要換另一個據點?」
「嗯……找最近的另一個據點,看看還有沒有埋伏,如果有,想必其他地方也一定有埋伏。」
半日後,藍令沐和小瑤來另一個城中。此時,天色已暗,鬧市街道上燈火輝煌,叫賣不斷,人潮擁擠,地跨三里,盡顯一城的繁華。
藍令沐和小瑤走在燭光中的街上,人來人往,就算他們戴著面具,也沒有多少個人注意。
「這裡也有埋伏,三個離罕,一七重天,兩三重天。想必他們已經早有計劃了,不論去哪個據點都會有他們的埋伏。」
「不過……」藍令沐所有所思地說道,「這種埋伏也只在我們的活動範圍吧!更遠的地方應該沒有埋伏,畢竟他們的組織不可能有那麼多人,除非他們的據點只有幾個。」
「小公子,那怎麼辦?」小瑤有點不甘心,咬了咬嘴唇。
「既然如此,那就這個據點吧!那三個人先交給我,待我殺了他們之後,你再出來殺其他人。」
說完,藍令沐直接飛向空中,接著一劍揮向春閨閣。
瞬間,一道五丈長的劍氣直接斬向春閨閣,斬向三個埋伏者中實力最強的介離七重天的位置。
隨著一聲木頭的爆炸聲,木屑紛飛,帶著些許的灰塵。春閨閣中突然飛出一道人形。
人形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身穿黑色長袍,還有一頭披肩長發。不知是不是藍令沐剛才的一劍,中年男子的頭髮竟然有些凌亂。
男子臉上出現一絲異色,看著藍令沐,眼中有些疑惑,接著面色一冷。
「想必閣下就是最近一直襲擊我方麾下**的兩人之一吧!不知我們哪裡得罪了閣下,惹得閣下對我們麾下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襲擊?」中年男子眼神冰冷的地盯著藍令沐,咄咄逼人,還擺著一副不給個合適的理由誓不罷休的樣子。
「為什麼?」藍令沐的頭歪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們的所做所為吧!你們的行為我看著不順眼,所以我就襲擊**,這就是我的理由。」
「看來閣下是想無理取鬧了,那我們也不客氣了,出來吧,燕八,勘九!」
兩道人影從兩邊的房子中破頂而出,與中年男子呈三角形圍住藍令沐,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布陣!」
中年男人一聲厲呵,三人手中一閃,瞬間各自拿出一桿小棋。接著他們把小棋往身前的虛空一紮,小棋就浮在空中。同時,三人雙手快速結印。只見小棋突然閃耀出淡藍色的光芒,接著光芒連在一起,上通天,下接地,變成了猶如三稜柱的藍色屏障把藍令沐困在其中。
見此,藍令沐不慌不忙,抬頭看了看上空,有低頭看了看地下,眼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手肘向後一劃,拳頭散發著耀眼的血色,一拳直接打在藍色屏障上。
頓時一陣劇烈的轟隆聲震痛每一個人的耳膜。不過,藍色屏障也只是震動的幾下,又恢復了平靜。
「哈哈,沒想到吧!」為首的介離七重天男子露出了笑容,「這回你插翅難逃了吧!告訴你,除非你是罕天境界,否則你休想逃出這個『三棱困界』!」
「原來如此,我也沒想到你們竟然為了抓我,竟然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來練出這個大名鼎鼎的『三棱困界』!」藍令沐眼中顯露出一絲凝重,關於「三棱困界」他還是有些耳聞的。
傳聞上古時期,人類的修鍊還在萌芽階段的時候,發現了日常生活中的一個原理——三角形的穩定性。於是便有人把這個原理應用到法器和陣法等一些東西上,最終在一系列的實驗之下,煉製出一大批的法器,和研究出了一大堆陣法。其中大部分虛有其表,無實在作用的,但還是有少數的成功案例。其中小有名氣的就是現在困住藍令沐的「三棱困界」,此陣雖然看起來陣法簡陋,但是在三角形的原理之下,能把藍令沐的力量分散到三人的身上,而且還在分散的過程中,極大地削減力量,若被陣法困住的人沒有超過布陣之人極高的修為下,是很難破開的。
正因為如此,施展陣法的三人才知道藍令沐的可怕。如果是普通的介離巔峰,那樣的一拳,讓他們三人所承受的力量只是身體微微一顫,而藍令沐的一拳竟然讓陣法一陣震動,連他們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動得難受,但這點震動在他們的法力鎮壓下卻也可以應付。
被困在三棱困界中的藍令沐並沒有心急,但是躲在暗處的小瑤卻為藍令沐捏了一把汗。她何曾見到藍令沐被困過,看著他無法掙脫的樣子,又看到**的打手等人出來,心中不由得擔心,然後果斷得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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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出來!」藍令沐對著小瑤大喊一聲,可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