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真正的身份
原來這幾日,一直纏著世鹿的那個家夥依舊跟著他,誓要拿回世鹿奪走的血玉瑪瑙珠串,世鹿終於忍不住了,今日便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家夥,誰知道世鹿停下身來才與那個家夥過招不過兩個回合,從旁不知打哪兒來的一個男子飛了過來,插入了二人的混戰中。
二人似乎是熟識,達成共同目標後,一齊進攻世鹿,招招精湛,世鹿可歎世間可造之才都讓他遇到了,便一邊接著兩人的招式,一邊問其是否原意與他一同拜入祖師爺門下。
可是二人見世鹿完全不拿出真本領來,更是卯足了氣力打向世鹿,可越是這樣,他們越發現難以打贏世鹿,三人正糾纏在一起時,又不知從哪裏跑出來許多黑衣人,也往他們這裏飛了進來。
世鹿本來暗咒一聲,尋思著是找了人家的道,敵眾我寡、勝之不武的話脫口說了好一堆,可是漸漸的世鹿發現,後來飛進來的那些黑衣人,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幫他,個個持著兵器往那兩人身上砍去。
當下情況來了個大轉變,世鹿無所事事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些黑衣人招招帶有殺意的與那兩人廝打,最後竟然真的讓那兩人處於了下勢。
這也情有可原,兩人和世鹿糾纏了那麽久,本來就耗掉了不少的體力和內力,突然又出現這麽多身手不凡的黑衣人,而且招招致命,就是他們再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了這些黑衣人的架勢。
一旁的世鹿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一想起這兩人是可造之才,處於劣勢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在裏頭,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最後在其中一人的劍被打掉的關鍵時刻,世鹿長歎一口,終是飛了過去出手相救。
可是那兩人說不出的倔,任世鹿搭救了哪一個,另一個就又衝過去和黑衣人對打起來,似乎不把這戰打完打勝決不罷休似的。
世鹿幾乎要被這兩個人給折騰瘋了,他倒是不要緊,隻是這麽一來二拽,他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見這兩人還是沒有任何醒悟,世鹿一咬牙,一手打昏一個,然後扛著兩人飛走了。
直到擺脫了那些黑衣人,世鹿才找了家客棧,把二人朝那裏一丟,就來皇宮找宋卿芸了。
“所以說,你身上的血不是你自己的?”宋卿芸本來還有些擔心,以為是世鹿受傷了,聽他這麽說,或許這血不是他的。
“那是當然了,那些人還沒能耐能動我一根手指頭。”世鹿低頭又看了看身上的血跡斑點,呢喃道:“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受了這麽多的傷,倒挺經得住,是得讓祖師爺把他們收入門內,假以時日定能成才……”
見世鹿一副自詡師叔的模樣憧憬著,宋卿芸平平淡淡地打斷他道:“你連他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怎麽收啊?”
“誰說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世鹿有些得意洋洋的瞥了眼宋卿芸,然後低聲道:“他們二人初打照麵時,就不自禁地喊了對方名字。”
宋卿芸也沒特別吃驚,因為她知道其中一人必是宋薑離,便等著世鹿繼續說。
“一個喚他‘薑離兄’,一個叫他‘致遠兄’。我看他們穿衣打扮不像尋常人,該不會是你宋府裏的人吧?”
宋卿芸見世鹿大有讓她幫著引見的神色,毫不猶豫地出聲道:“宋薑離是二夫人的兒子,我在府中最不受人待見的,就是這位二夫人了。”
世鹿尷尬地笑了笑,似乎忘記了宋卿芸在宋府的地位,覺得自己是戳了她的傷心事,但是他又實在想知道一直跟著他的家夥究竟是何身份,便繼續問道:“我最想引薦進師門的,是那個叫致遠的,他在你們宋府是幾房的兒子?”
“致遠?我沒聽過這名字,宋府隻有宋薑離一個少爺。”宋卿芸微頓片刻,道:“連著好幾日纏著你的人……不是宋薑離麽?”
世鹿也有些莫名其妙,“當然不是他,是那個叫致遠的男子。他的身法功底也比另一個好上一些。憑他那毅力和耐力,我覺得很適合加入師門。”
說完不僅是世鹿,連宋卿芸都不免困惑起來,那個叫致遠的人,究竟是什麽身份?能與宋薑離稱兄道弟,地位自然不凡。可是宋府確實沒有叫致遠的人,難道是宋薑離在朝中結交的官宦子弟?可如此為何這麽拚命地追尋血玉瑪瑙珠串的下落呢?
“如果他不是宋府的人,又會是誰呢?”世鹿低眉沉思道。
宋卿芸也想不出答案,拿眼瞧了瞧世鹿,道:“那今晚咱們是練輕功,還是坐著聊天到天亮?”
事實證明,就算世鹿破著衣裳,蓬頭垢麵,卻依舊可以很好的運用自如輕功與內力,一晚上下來,宋卿芸都不知自己的四肢是何感受,闊別幾日的訓練,乍一來她又有些吃不消了,可是勤能補拙,她相信以她每晚的鍛煉,一定能把這身體養得不這麽柔柔弱弱的。
第二天清晨,冬兒說什麽也要讓宋卿芸把藥喝了再走,若非宋卿芸聞出藥中隻是大補的藥,她定會想法子倒掉,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她可不想沒病被折騰出一身病來。
換上昨日夏之淩送來的男兒裝,宋卿芸就跟著下人去找夏之淩了。
宋卿芸倒不是不想冬兒跟著,隻是夏之淩就準備了一套男裝,她想讓冬兒換上都沒有衣服,隻能支身前往。
宋卿芸心中大抵了解夏之淩這般鬼祟的意圖了,內心裏是萬般不樂意,隻好去了。
東門處,夏之淩早早就已經侯在那裏了,連馬車也沒坐,就來回踏著步等著宋卿芸的到來。
“不知公主殿下早已準備好,讓公主殿下久等了。”
“沒事。”夏之淩顯然很高興於可以出宮,整個人變得活潑開朗起來。
夏之淩往四周看了看,見附近沒有其他人了,便招呼著宋卿芸上了馬車,然後一起溜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