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綠怕了
我目光尖銳地盯著薑易之,步步緊逼:“你還要阻擋我們?難道,你真的是凶手?”
“難道,你殺了你妻子?”我一聲大吼,聲音猶如悶雷,砸在薑易之胸口。
薑易之被嚇了一跳。
“不,我沒有!”薑易之急忙恐慌地搖著頭。最後,幾乎崩潰地哭訴道:“我,我隻是被綠怕了。我不敢讓她接觸男人。”
綠怕了?
刹那間,在場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薑易之。
一場愛情狗血劇,也頓時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看著薑易之,疑惑問道:“因為她綠了你,然後你就殺了你妻子薑氏?”
“不,不,不是這樣的!”薑易之瘋狂搖頭,連忙否認。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我妻子。她雖然綠了我,但是我真是愛他的!”薑易之哭泣道。
舔狗啊!
這一點,是我沒有想到的!
眾人也向薑易之,紛紛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陸魁首,即使追殺人凶手,麽也得講究證據啊!”牧丹子看著我,出言提醒道。
“行吧!”我點頭,也放棄了繼續逼問薑易之。
這樣問下去,沒有證據,也沒有任何作用!
我拍著薑易之的肩膀,勸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可以將你妻子的屍體,收斂好。然後,我們會進去現場,尋找線索!”
“你沒有理由和條件拒絕我們!若是你在阻攔,那你也會是幫凶!”
在完美的犯罪,也一定會留下線索。而且……現場越混亂,凶手留下的痕跡就越多。
這次,薑易之沒有在拒絕我們的條件和借口。
他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好!可是你們要答應我,別碰她的身體。”
“好!”我同意道。
我也能理解。
薑易之這樣的人,在愛情中可能遭遇了巨大的重創和影響,導致他內心變得無比敏感、害怕,甚至出現了一些潔癖!
從而,怕我們對他妻子做出不軌之事。
再次被綠!
看著他的身影,我心中依舊充滿了懷疑。無論如何,他依舊是在場之中,最大的殺人動機最大的人。
好在,薑易之退步,讓我有了探查現場的機會。
薑易之在眾目睽睽之下,似乎變成更加自卑,沒了之前如同瘋狗般的氣勢,夾著尾巴,畏畏縮縮的向著薑氏房間內走去。
“柳師妹,去幫忙!”突然,牧丹子提醒開口道。
顯然,在場不少人都開始懷疑起了薑易之!
看著薑易之離開,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低頭陷入沉思。薑氏之死,疑點重重,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的謀殺。
薑氏死亡後,手握木尺和秤砣,依舊是我難以理解的疑惑。
職業本能認為,這是一種獻祭之法。可是,我沒看到附近有陰邪氣理流動的變化。若是獻祭,四周應該會有煞氣留存。
其次,就是為何獻祭?向誰獻祭!
我本想直接離開此地,反正死的又不是我親友。可最近陰山法脈的事,鬧得太凶,讓我多加留意一二。
畢竟,這裏是平堵山。
酆都大帝的道場!
突然。
牧丹子走到我身邊,眼神中略帶著一些感激:“這次,多謝陸魁首仗義出手,否則我們還不知道如同突破這一關呢!”
“客氣了!”我笑道。
人,畢竟是在玉皇宮內被殺的。牧丹子似乎有些內疚,看得出他也想追查凶手。
可麵對薑易之這種執念太深,胡攪蠻纏的人。任誰來,都會感覺頭疼無比。
不配合,才是最大的苦難!
好在,這件事終於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
大約一刻鍾,柳雨兮走了出來,衝著我們點了下頭。
牧丹子心中一動,立刻站了起來。可接著,便笑著衝我道:“陸魁首,請!”
“一起吧!”我立刻站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正好,也看看房間內,被動了多少東西!”
我們當初退出房間後,隻有薑易之一個人在凶殺現場。
但是別忘了,我們之前也進去過那麽幾分鍾。那時,我便觀察了一些房間內的布局,雖然不仔細。
我們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房屋內走去。
踏入房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
瞬間,就讓我感覺到了最奇怪的一點。在玉皇宮的院子內,我們幾乎沒有聞到血腥味。就連遇到盧纖雲的時候,他也沒有聞出來。
但是進入房間後,這股血腥味就變得很濃烈。
惡心得我,幾乎幹嘔了起來。
幾步走進房內。
抬頭第一眼,便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紅綢,這些紅綢就是捆綁薑氏的東西。
我走過去,拿起來一摸。
“火浣紗?”我驚訝道。
這火浣紗,也叫火澣布,其實就是石棉布,石棉纖維製作織物。
漢代《列子.湯問》曾記載:“周穆王大征西戍,西戍獻錕鋙之劍,火浣之布……火浣之布,浣之必投於火,布之火色,垢則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凝乎雪”。
古代人認為,這火浣布是火鼠毛所織。
到了現代,這種說法就顯得荒誕不經了。
我手中的火浣紗質地纖細,還無粗糙的不適感。這不是一般市麵上的石棉布,而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奢侈品。
可這一整條的火浣紗,此時也被鮮血澆透了!
我還在查看著手中的火浣紗。
突然間。
一邊查看地麵的石中月,突然一聲驚疑:“薑易之,你妻子還有抽煙的習慣嗎?”
聽到聲音,我也急忙轉頭向後看去。
此刻,石中月舉著一個煙頭,一臉好奇地看著薑易之。
“抽,也不太經常抽。”薑易之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陣驚疑,放下手中的火浣紗。幾步走到石中月身邊,看著他手中的煙頭。
這是一根粗支的紫煙。
煙頭已經被捏扁,上麵還有兩個掐出來的指甲印。
而抽煙的人,似乎很節省,一直抽到煙蒂才可杵熄滅。我甚至能看到一塊漆黑,經過燃燒的棉花。
現在抽煙這麽省的,已經很少了。
我一把接過煙頭,走到薑易之身邊,問道:“你妻子抽平常抽煙,是什麽牌子的?”
“我妻子抽的,一直都是藍殼的京煙。”
紫煙是南方城市流行的一種煙,煙勁較大。我小時候還偷我父親的煙抽過;而京煙一般流行與湖廣地區,煙味較小。
確定不是一種。
我將手心攤開:“這不是你妻子的煙?”
“不是,絕對不是!”薑易之瘋狂地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我妻子抽煙有個習慣,隻抽半支。”
“這絕對不是我妻子的煙!”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的向著我手心的煙頭看來。
我身體微微向後傾斜,做出一個隨時能出擊的姿勢,以防凶手奪門而出。環視四周,我這才開口問道:“在場的人,誰抽紫煙?”
“大家,互相指認!”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地搖頭。
“陸魁首,我們玄門眾人忌辛辣之物,我和我幾個師弟,都是不抽煙的。”牧丹子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身邊的小刀子、左何等人,也不見抽煙。
難道這東西,是凶手所留。
“這種煙,我記得顧衝似乎抽過。”突然,站在我身邊的左何,低聲呢喃道。
顧衝,榮葛門門主顧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