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別跑
其他人見勢不妙,也是紛紛閃避,不少人腦海中可算是知道了葉赫所說的:“天寒劍出,誰與爭鋒!”
先前寧挽雲沒有運轉大劍典的時候,大家認為不過爾爾,但是現在,誰都不這麽認為了,天寒劍果真恐怖。
據說當年葉赫年少時闖蕩江湖,有著第一邪公子稱號,那時候的天劍齋齋主夣斐師太也隻怕是個小丫頭,估計也就同現在的寧挽雲差不多。
當年葉赫還需要暫避夣斐師太三分,那麽換成現在,幾乎也是沒人敢硬扛。接不接得住那是一說,估計就算是接住了這一招,也多半是重傷的。
寧挽雲一聲嬌喝,嘴角流出一行血,劍氣如芒,似乎天地間隻剩下天寒劍銀白色的亮光,從劍身上揮灑的劍氣,似乎有冰封天地的靈力。
無數的寒冰靈氣以寧挽雲為中心,如同萬馬奔騰的朝著四周迅猛的擴散開來。
也是這些應對的是老手,而且見機不妙溜得快,千鈞一發之際逃出了劍氣引爆的核心,這才一絲一毫的都沒有受到劍氣的波及。
不過饒是如此,四位長老也是相當的狼狽,寧挽雲劍氣爆開的四周,飛沙走石,泥土直接朝著四個長老撲過來,雖然沒有受傷,卻是被塵灰洗麵。
一劍揮出,寧挽雲都覺得身子被掏空了一樣,晃了晃身體,差點就沒有站穩了。隻是現在不是停下來的時候,那四個人隻不過是被自己暫時打出去了,等他們緩過勁來,要抓住的就是自己了。
寧挽雲現在這個狀態,別說再運轉大劍典放大招了,就是能把天寒劍提起來,那都是不錯了的。
寶劍歸鞘,寧挽雲扛起寶劍,直接就朝著草叢中一鑽,也沒有原路返回,不過這時候逃走的放下就是下山的方向罷了。
這裏是山上,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並不是一定的,隻要能下山,灌木叢裏麵都是能開道的。
上山時神采飛揚,下山時倉皇失措,寧挽雲也是隻能感慨世事無常,果然還是自己資曆太淺,把這個世界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難怪師傅讓自己出齋曆練,當時自己隻當師傅把外界說的太過於誇大,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與單純了。
人總是要在吃虧中成長,不在外麵闖蕩一番,永遠都是溫室中的花朵,屋內看起來相當不錯,一拿出去直接就被曬蔫了,完全就是拿不出手。
朝著山下跑去的功夫,寧挽雲也是在不停的反思,然後得出一個結論,還是自己太過與著急了,小藥瓶就好像自己的一個命門一樣,被別人拿住了就使得自己方寸大亂,這個可不是啥好兆頭。
煙塵雖然揚起來的快,但終是有塵埃落地的一刻,被寧挽雲逼迫出去的那四個人,很快就把煙塵揮散了。
看到原先寧挽雲站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坑,而且四周的樹木草地,如同被冰霜打過了一樣,葉子都好似凍死了一般。
四個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好一陣後怕,陸揚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這破壞這殺傷力,簡直是沒誰了,都快趕上老教主施展聖典時的招式了,天劍齋當真是了不得,那個女娃娃也真的是可怕。”
小小年紀都已經有這樣的功力,假以時日,他們絕對不會是對手的,就是不知道少主與她的功夫誰更加的厲害,年輕一輩中,能有這樣的功夫,隻怕也是不多了。
葉南天朝著山上摸去的時候,已經夠小心翼翼了,但是走著走著,就聽到了後麵的喊殺聲,這時後麵軍營中人追來的聲音。
最為坑爹的是,自己的上方,山上麵也有喊殺聲,這是前後夾擊,自己成了餃子了,這樣下去一被包圍,別說拿著焚陽膏去救陸峰和景陽,那把自己保全了,那就是萬幸的。
就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殺出一條血路的事情,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為保證萬無一失,焚陽膏放在自己身上已經是不安全了,葉南天想了想,從身上取出了焚陽膏,直接把焚陽膏放在了一個大樹下麵然後一匕首砍斷了這棵樹,匕首揮舞,在斷樹的樹樁上,留下了一個記號。
這就好像一個特殊的符號,赤霞峰上的人能看懂,朝廷的人卻不會明白是什麽意思。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框子裏麵,尤其是自己現在,就是一塊比較硬的雞蛋,可是指不定背後的,或者前麵的,就會蹦躂出朝廷的軍兵,整隊的軍兵那就是一塊石頭,要不是雞蛋碰石頭,要不是雞蛋繞過石頭。
葉南天想的就是自己先繞過石頭,等這兩天內力緩過來了,到時候再找朝廷大軍的麻煩,那又會是另外一幅情形。
那時候自己搖身一變成了石頭,朝廷大軍的那些人呢!也就變成了雞蛋。
做完這一切,葉南天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再次的發了出去。
這種信號彈飛得高,聲音響,但是製作的成本也是高昂,而且極其不容易製作,就算製作出來,也是有一定幾率會是啞彈,根本就發不出去信號。
葉南天總共的存貨也就三支,這一天還沒過完,就已經是用掉了兩隻了。
發完信號彈,葉南天變了一個方向,繼續朝著山頂趕去。隻是這路上,他腦子裏麵想著不少東西。
就在葉南天還沒想到怎麽到朝廷大軍中打擊報複的時候,前麵的一個草叢悉悉索索的,原本葉南天以為是什麽野獸之類的。
但是下一秒,就從草叢中鑽出來一個人,臉上的麵紗因為草叢中的橫枝勾拉,已經是被摘了下來。
看到那張精致的臉蛋,葉南天咽了一口唾沫,竟然是寧挽雲,那個朝廷大軍中唯一的一個女子,十分獨特的那個小道姑。
原本就在葉南天準備掉頭就跑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寧挽雲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原先不跑不行啊!寧挽雲要是知道了自己是赤霞峰的少主,還不直接把自己抓了。
可是現在,寧挽雲受了重傷,自己雖然內力不足一二,但是好歹還是正常的人,真要是打起來,大家半斤八兩,你奈何不了我,我也拿你沒轍,都這樣了還怕個毛,這樣子還要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寧挽雲看到葉南天,也是愣了愣,山上的山匪吆喝聲一直都在自己身後,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法子,竟然能一路上跟蹤過來,也真的是邪了門了。
她發愣,是因為葉南天有些麵熟,那種打過幾次照麵的若即若離的熟悉感,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這種情形,讓寧挽雲一個勁的皺眉頭。
猛地寧挽雲似乎想到了什麽,寶藍色的衣衫,白的過分的皮膚,為啥越看越跟這個人很像,不是很像,就是眼前這個人。
原來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虧得自己還傻了吧唧的要衝上山頂,原來這個人還沒有上山,而且自己沒有猜錯,這個人還真的與赤霞峰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的。
不然此時此刻此景,他們怎麽會在這邊相遇,頭頂的樹葉被風一吹,發出沙沙的颯颯聲,寧挽雲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危險起來。
感受到了殺氣,葉南天也是一怔,然後嘴角一勾,看來小道姑對自己的敵意蠻深的嘛!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是你!”寧挽雲算是開口了,隻是語氣間難免透露著一種虛弱,這是剛才的打鬥中受的傷,一時半會是恢複不了的。
還不等後麵問話,遠處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別讓那個小妖女跑了,娘的溜得還真快!”
“對!貌似少主也在這邊發出信號了,快找找。”
“丫的,下麵的朝廷鷹犬今天是瘋了,竟然大規模的進山,陸長老,要不要跟他們拚了!”
是陸揚長老來了,葉南天很想開口把陸揚叫喊過來,但是在寧挽雲殺死人的目光中,葉南天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寧挽雲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不能被那四個人追上,也不能再出手,可是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人,似乎跟法源師兄說的類似,就這麽錯過了,定是可惜的。
咬了咬嘴唇,寧挽雲直接一把抓住了葉南天的肩膀,然後把葉南天拖著就鑽進了一個厚實的灌木叢中。
葉南天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已經在灌木叢中被寧挽雲摁倒了,他真的是太過於驚訝了,因為寧挽雲的力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很難想象這是從一個看似柔弱的姑娘手中散發出來。
而且一不小心,似乎寧挽雲捏住了自己的經脈,這使得自己想動那都是要掂量掂量的。
這個搞得不好,可是真的要一命嗚呼的,重要的經脈幾乎都是命門,被弄斷一些經脈,要不是就會死了,要不就會殘了,那種下場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現在葉南天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小道姑可愛了,相反,這個小道姑長得相當有欺騙性,什麽我佛慈悲,那都是假的。
不論是誰,小命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那絕對是心中不爽的,葉南天此刻就是這樣的額心情,一點也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