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節操能換收藏嗎？
時鐘塔，因為總部建立在大笨鐘的殘骸之上而得名，位於第二新倫敦市的郊區。作為聯邦唯一承認的魔法師管理組織，是全世界魔法師的聖地。
不同地區不同流派的魔法師們聚集在這裡刻苦鑽研魔法，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最大的榮耀莫過於獲得時鐘塔的封號。
要成為封號魔法師，除了強大的實力和耀眼的戰績外，還需要有一定的學術貢獻。每年都會有九環大法師在時鐘塔的議事廳進行演講，以期得到時鐘塔的承認。
如同其他的政府部門一樣，時鐘塔直接受命於聯邦議會。平時則由時鐘塔的最高負責人「首座」，領導著各個職能部門的部長們處理時鐘塔的大小事務。
時鐘塔在世界各地都設有分部，設有一名分部長以管理當地的魔法師並保證分部的正常運營。
而在人事方面，總部倒是很放心的將分部各個部門主管的任命權下放下來，由分部長們自己指定。
至於總部與分部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總部的大圖書館了。據說大圖書館中存放著聯邦無數年來收集的所有神秘側資料，受到及其嚴密的保護，其安保等級甚至比聯邦的權利中樞——聯邦議會還要高。
表面上看，大圖書館只是一棟普通的古典式建築物，除了有些歷史的沉澱感外平平無奇。實際上這座建築物連接著一個完全獨立的亞空間，裡面所有的書籍都受到魔法的保護，不會受到任何損壞。
咲夜靜靜站在圖書館門口等待著，從靠近大圖書館的那一刻，她就能夠感覺到不下五道來自暗處的目光。
直覺告訴咲夜如果稍有異動，這些人可以在瞬間將她拿下。不過她也不甚在意，畢竟和上次來倫敦的情況完全不同，是通過了正規手續的。
上次來到倫敦是什麼時候呢？咲夜腦海里冒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白色的迷霧、老舊的教堂、晚歸的女人、劃開皮膚的小刀，一個個片段浮現在眼前。
「咲夜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咲夜面前。他穿著合身的藏青色西裝，胸牌上可以看到他的名字叫做韋斯特。
「新的圖書管理員？」和普通的圖書館不一樣，因為很多書籍都有著強大的力量，有些甚至可以影響人類的心智，所以每個夠管理員至少都是7環法師級別。
「我是來替班的，之前接待你的帕秋莉去接受心智評定了。」每一點陣圖書管理員都需要定期接受心智評定，以確定圖書館中的危險書籍對他們沒有產生不良影響，一旦發現問題就會立即被送去電療。
這就導致大圖書館只有區區幾個管理員，要借閱書籍光是排隊就得等上好幾天。即使是走了後門的咲夜，也浪費了好幾天時間。
「申請沒有問題，您可以借閱所有5級許可權以下的書籍。」仔細核對了咲夜的個人終端，文質彬彬的管理員領著咲夜走進圖書館。「還是老規矩，4級許可權書籍需要在我們的陪同下借閱。」
沒有多說話，咲夜向管理員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那麼祝您這次能找到需要的東西。」管理員優雅的行了一禮后將門打開。
「霧中的殺人鬼，傳奇的惡魔獵人，聖堂的戰術人形……」男子看著咲夜消失的背影。「哪個才是你最真實的一面呢，或者說你認為自己是什麼？」
「首座大人，您為何拿了我的胸牌？」
「韋斯特啊，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可您之前演講的時候不是說只有不放過任何細節，才能在魔法的道路上走的更遠嗎？」
「是嗎，原來我這麼說過啊，哈哈哈哈哈哈。」
連續幾天都沒有命案發生，小鎮的氣氛徹底輕鬆下來。鎮民們在自己門口懸挂起漂亮的裝飾，路邊也掛著各種各樣的標語。
艾德蒙已經向警局彙報了情況，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只要能找到鞋教徒們的總部，那麼一切就完美了。
火把節其實並沒有如鎮長所吹噓的那樣有五百年歷史，就像某四千年一出的美女，更多的是誇張炒作。
「巴倫只是希望利用篝火節吸引更多的遊客過來。」紳士向蒼雲等人解釋。「這次的篝火節他傾注了很多心血，希望將鎮子的知名度提升起來。」
「這些年來，大家依舊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而巴倫一直希望這種情況能夠有所改觀。」紳士指著鎮中心廣場上巨大的「惠特比歡迎您」標語。「他一個個說服了鎮上德高望重的老人，又跑到約克郡打通了所有的關節，期望著這次篝火節能讓鎮子成為一個旅遊景點。」
「鎮上的年輕人能夠去外面闖蕩的少之又少，因為大家都太安於現狀了。我和巴倫商量了一下，認為把外人吸引來潛移默化的改變大家是個不錯的辦法。」
「這樣大家不僅能開闊視野，生活能夠得到很大的改善，至少可以比現在過得更好，結果誰想到卻發生了一連串兇殺案。」紳士一臉歉意。「我也要為我之前的失禮向兩位道歉，是我反應過激了。」
「難怪之前他對我們如此不滿。」艾德蒙恍然大悟。
不過蒼雲對此不置可否，前世很多所謂的古鎮就是這樣。本來寧靜祥和的小村因為旅遊產業的興起而慢慢變質，原本善良樸實的百姓也變得勢力起來。生活越來越好，人心卻越來越複雜。
但是也不能說這樣做就不對，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每個人的權利。也許這就是發展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西德先生，房子全部都租出去了！」一個鎮民臉色潮紅的跑到審視面前，高興的手舞足蹈。「每套房子5000聯邦幣一天，那些外鄉人甚至沒有講價。」
「之前我湊巧低價收購了很多空房子，我就讓人改造了一下作為公寓租給外地的遊客。」紳士語氣里的得意怎麼都掩蓋不了。「也算是運氣不錯，全部都租出去了。」
「接下來我準備發展鎮民們開設家庭旅館，讓遊客們直接住進他們家裡，當然了，這些得經過我的中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入股？」
「難怪之前就借我們一套房子住，原來是早有預謀。」艾德蒙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沒有收我們房租，否則今年都白乾了。」
好吧，難怪能成為鎮上第一壕。即使外表是個紳士，商人的貪婪還是深深根植在他的靈魂中。
「五百年前，一個大魔王突然出現在惠比特小鎮外。」導遊正領著一群遊客繪聲繪色的講著篝火節的來歷，時不時施展幾個小戲法增加氣氛，居然還有詭異的BGM響起。
「我特意請來了專業的導遊，加上專業編劇潤色的小鎮歷史故事，想不火都難啊。」紳士的鏡片泛著耀眼的亮光。
現在的導遊基本上都是會那麼一兩手宮廷魔法來取悅觀眾，實在不行還有全息投影之類的道具來彌補，使得講解不在那麼枯燥乏味。
不過導遊一句五百年前讓蒼雲想到了某隻猴子，是不是接下來還要開領導的車出去兜風、偷公家的水果園、大鬧政府辦公樓最後被大法師封印起來等著路過的光頭解救？
「這個大魔王代表著最初的黑暗與邪惡，光是看一看他的樣子就會讓人失去理智徹底瘋掉。」隨著導遊的話，黑色的霧氣慢慢凝聚變成了一個黑色惡魔張牙舞爪。「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毀滅了倫敦市，眼看惠特比小鎮就要毀於一旦。」
「那後來呢？」一個好奇的遊客十分配合導遊，提出了問題。
「這時候，一個英雄站了出來，他是個強大的魔法師。」導遊右手揮動，閃著金光的小人與惡魔戰成一團，BGM也變得悲壯起來。「那是一場曠世大戰，從白天一直打到了夜晚。」
「漸漸地，英雄發現這個魔王似乎特別畏懼火焰。利用這一點，英雄以自己的靈魂燃燒起凈化的火焰，死死抱住惡魔與它同歸於盡了。」
「彌留之際，英雄要求鎮民們將他的遺體火化，因為與惡魔戰鬥后邪惡已經入侵了他的身體。於是大家含著淚將他的遺體放到了篝火中點燃，恍惚間似乎有人看到一個偉大的靈魂正飛向天際。」
「據說時鐘塔特意給他頒發了勳章，而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英雄，每年的這個時候鎮民們都會在鎮中心點起篝火。」
「可以告訴我們這位英雄的大名嗎？」一個小男孩神情嚴肅的問導遊，看起來這孩子已經被故事吸引住。
「如今我們只能從鎮子的古籍中尋找蛛絲馬跡，卻只能發現一個詞：阿撒托斯，想來這就是英雄的名字了。」導遊領著遊客們繼續往前走。「那邊就是小鎮廣場，可以看到大家正在積極準備著。」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廣場邊上的西德尼禮品店買些紀念品，順便給這本書來點推薦票收藏什麼的。」
這廣告植入的水平有點低啊，說好的防不勝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