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賢者的召見與提議
終於否極泰來,第三輪淘汰賽中蒼雲的對手是個四環法爺。在面對凈化幽能的時候,法術還未及體就被凈化,幾乎毫無還手能力。
當年教廷就是收集大量凈化幽能者幼童進行洗腦,培養成裁決騎士后四處搜捕法師。這個組織被稱為宗教裁判所,也就是聖堂的前身。數百年的仇恨,難怪聖堂與時鐘塔之間有矛盾。
度過淘汰賽后,選手們有一個月的時間進行修整。蒼雲盤算著是不是需要找黃老師進行強化訓練。
「學弟,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標誌性的貓耳和兩根貓尾,八雲橙在咲夜的引導下來到蒼雲面前:「這次是賢者大人要召見你。」
「有勞學姐帶路。」蒼雲也對這位神秘的賢者頗感興趣,自然不會拒絕與其見面。
「學弟先做好心理準備哦。」八雲橙拍拍手,一道扎著蝴蝶結的空間裂縫將蒼雲一口吞進去。
「不要擔心,賢者大人沒理由害他。」面對咲夜手中的寶具飛刀,八雲橙只是微笑。
蒼雲正身處一片毫無生機的黑色空間,空間壁上無數只紅色眼睛正死死盯著他,有如實質的惡意目光似要將他刺穿。
唯一光亮來源就是空間正中央的寶座,也讓端坐其上的女子顯得無比奪目耀眼。寶座之上的華服女子向他伸出手:「歡迎來到隙間,小女子忝為英靈殿賢者。」
女子空門大開卻毫無破綻,戰鬥直覺告訴蒼雲一旦動手會死無葬身之地。
蒼雲也曾猜想過賢者的樣子,這些幻想中有銀須及腰的耄耋老人,有智珠在握的小鬍子中年人,有精明能幹的職場女性,也有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卻從沒想過這位神秘的賢者竟然是個如此美麗的少女。
「不知賢者大人有什麼吩咐?」驚愕了片刻,蒼雲收斂心神向賢者行了一禮。
「自然是看看老朋友的兒子,15歲的飛將初級,果然是一表人才。」寶座之上的賢者先是誇獎蒼雲,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在姐姐看來,以你的實力,要競爭首席還是稍顯不足。」
「請賢者大人明示。」雖然對方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又自稱為姐姐,但考慮到她和自己母親是一個時代的人物,蒼雲在禮數上不敢稍有逾越。
「叫姐姐就好,人家可是17歲的少女。」裝嫩少女跳下寶座,繞著蒼雲仔細打量一番:「我可以給你提供變強的機會,不過有概率丟掉性命,你敢不敢一試?」
「家父說過,對於武道之路的求索,哪怕百分之一的機會也要去博,我也相信賢者大人不會故意害我。」蒼雲不卑不亢。
從袖口抽出摺扇在蒼雲頭上輕輕一敲:「都說了叫姐姐,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呢?」
看著對方不依不饒的樣子,顯然是對年齡問題十分在意,墨跡了半天,蒼雲從嗓子憋出一句:「姐姐。」
「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姐姐就告訴這個機會是什麼。」摺扇打開,遮住少女的絕美容顏:「深淵血戰。」
蒼雲的瞳孔緊縮,無他,只因深淵血戰的名氣實在太大。
簡單來說,就是巴托外域的魔鬼與深淵外域的惡魔,為了證明誰才是真正的邪惡,所展開的一場曠世戰爭,沒有人知道血戰是何事開始的,也沒有人知道血戰會何時結束。
在深淵血戰的戰場上,無分種族只有陣營。惡魔與魔鬼開出的豐厚回報也吸引了無數異族包括人類雇傭兵加入,從咆哮的綠皮蠻子到高傲的精靈,從矮小的地精到幾層樓高的比蒙巨獸,在血戰戰場上你能見到幾乎所有類型的智慧生物。
聯邦甚至將血戰戰場作為武器的測試場,並規定所有武器在投入實戰前都需要在血戰中進行數據採集。
「怎麼樣,現在還敢去嗎?」八雲紫玉手一揮,蒼雲面前出現了兩軍對壘的場景:一隻小劣魔被長角惡鬼直接喂進嘴裡大嚼,殘肢還留在它的牙縫中,可還沒來得及繼續進食,惡鬼的頭就被精靈武士砍下來,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的精靈武士被巴托炎魔燒成灰燼,很快巴托炎魔又被數發獵殺者飛彈吞噬……
混亂、血腥、殺戮是深淵血戰的主旋律,上一刻的獵人下一刻就會淪為獵物,能夠活下來的無一不是強者。當然,前提是你能活著從瞬息萬變的戰場活下來。
「我們當然不可能送你去主戰場,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你。只是個不受重視的小戰場,敵人的級別和你相差不多。」八雲紫拍拍腦袋:「差點忘了,你爸爸以前也參加過血戰。」
「既然我父親都去過,我沒理由不去。」明知次要戰場也是危險性十足,蒼雲還是選擇答應。那些畫面不僅沒讓他恐懼反而戰意昂揚,玄甲軍生來就是上戰場的,骨子裡留淌著的就是戰士之血。
「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準備,明天見。」隨著賢者的逐客令,一道隙間出現在他的腳下。
只是一瞬間,蒼雲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寢室,八雲橙早已不知去向,剛才的一切彷如夢境。
額頭滴下的冷汗在不斷提醒著蒼雲之前的約談並非虛幻,咲夜見狀遞來毛巾,一臉關切的看著他。就算故作是親和的姿態,賢者無意識中散發出的上位者威壓也讓蒼雲覺得難受,就像在面對什麼史前凶獸。
「賢者大人要對我單獨輔導,明天就走,這個月都回不來。」蒼雲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與平時無異:「把所有人都叫來,今晚做頓大餐吧。」
本能的感覺到蒼雲有些不對,但是咲夜沒有多問。
「WO醬,明天開始我要特訓,恐怕沒時間聯繫你。還有,我愛你。」看著少女因為害羞變得通紅的臉,蒼雲原本堅定的心開始動搖。僅僅是關掉個人終端,就感覺自己幾乎耗盡全身的力氣。
「這麼巧?吳痴也要回蜀山去潛修呢。」楚稷拿起一根雞腿塞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對手很強。」劍客依舊惜字如金。
「那就循環賽見。」向劍客道了聲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