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陳念憶和刑剛的家庭 編外篇 上
產房外有兩個高大的男子正在焦急的等侯,啪,打火機又一次點燃,「日新,不要著急,再耐心的等一下,還沒半個小時你都抽了四根了。」「行了道遠,你就別說我了,你也快坐下吧,這會兒你也光轉圈了。」「呵呵,我這不是在替裡面的使勁嗎!」「你猜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又不是神仙,我問誰去!」「說的也是,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吱,產房的門打開了,叫做日新的人和被稱做道遠的人同時站在了門前,從裡面走出來一名護士:「誰是劉清源的家屬?」「我是,我是。」日新急忙回答到,「恭喜你了,母子平安,已經送回病房了,你可以回去看一下了。」「那我呢,那我呢?」道遠有些緊張地問著護士,護士有些奇怪地看著道遠:「什麼呀?」道遠喘了口氣說:「我是想問我老婆怎麼樣了,她叫趙萍,也是正在裡面生孩子呢!」「噢。」護士翻了一下手裡的登記簿:「恭喜你了,趙萍也是剛剛才生產的。」不等護士說完,兩個男人風一樣的就沒影了。
產婦病房裡,兩張床的中間並排擺著兩張嬰兒床,兩個被包裹好的小不點並排擺在床上,兩名看上去有些虛弱的產婦看著兩個小不點。砰,門幾乎是被撞開了,兩道身影幾乎同時闖了進來,又分別來到了兩張床的旁邊,抓住了產婦的手:「辛苦你了。」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兩個剛進來的男人相視一笑,又同時笑出聲來。哼,兩個小不點同時抗議似的吭哧起來,不待產婦說話,兩個男人就到了嬰兒床的旁邊,揸著手也不知道是該去抱,還是該去摸那兩個小不點,「你看你們,一進來就把孩子給嚇著了,還不抱過來。」一名產婦伸出一隻手指著嬰兒床說,「嫂子。」另一名產婦也伸出了手說:「他們這不是剛當爹激動的嘛,還是連小床都拉過來吧,你讓他們抱?你看他倆那架勢,你就不怕他們把孩子給扔了。」
嘿嘿嘿,日新不好意思的拉過自己這邊的嬰兒床,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孩子問:「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劉清源有些吃力地抱起嬰兒說:「是個男孩兒,對了,名字你想好了沒有?」日新興奮地說:「兒子?太好了,就叫他念憶吧,陳念憶,怎麼樣?」一邊的道遠也興奮地喊:「我也是兒子,我也是兒子,我給他起的名字叫刑剛。」就這樣,陳念憶和刑剛同時來到了這個世界,同時在這片天地里呼吸。
兩家人都是普通公民,住在同一個小區,陳日新和刑道遠都是孤兒,從小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感情特別深厚,就連後邊上學,參軍,退伍,工作,成親都在一起,現在連孩子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就特別的高興了,儘管他們沒有什麼親戚,但是在孩子過天的時候,兩個人還是高高興興的痛飲了一場。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陳念憶和刑剛也在長大,兩個孩子天資聰明,身體強壯,悟性也好,兩家的家庭生活條件一般,甚至於租用不起機器人來代教兩人學習,陳日新和刑道遠就親自教兩個人學習,兩個大人上學時間短,就以在軍隊里學習的一些文化知識為體裁,以軍事知識為基礎,開始教導他們。在陳念憶和刑剛三歲的時候,陳日新和刑道遠見兩人身體素質遠超一般的小孩,就手把手的開始教他們軍體拳,沒想到,陳念憶和刑剛的動手能力也很強,不但在短時間內把所有軍體拳的套路學會,而且還迷戀上了軍事器械的應用。為此陳日新和刑道遠還專門去請教了自己的老首長,從他的那裡又帶回來一些有用的東西來教導兩個孩子。
到了陳念憶和刑剛五歲的這一年,陳日新和刑道遠又和往年一樣,準備了一些東西去看孤兒院的老院長,因為路上交通不便,當他們趕到地處郊區山上的孤兒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來到孤兒院的門口,看見裡面黑洞洞的,沒有開燈,也沒有人值班,陳日新和刑道遠推門而入,輕車熟路的走向了院長辦公室,奇怪的是,路上沒有遇見一個人,連值班的老師都沒有遇到。
「道遠,好象有點不太對勁啊,看門的老王不知道跑哪兒去喝酒也就算了,可是這裡連個燈都不開也太奇怪了。」陳日新有些摸著黑地看著周圍對刑道遠說,刑道遠也是很奇怪地打量著四周,周圍環境很好,每年政府都撥專款給孤兒院以維持生計,不象是因為繳不起電費而斷電的樣子:「算了,日新,別想那麼多了,反正馬上就可以見到老院長了,一會兒問一下老院長吧,有什麼麻煩咱們能幫就盡量的幫一下,要是沒有老院長也不會有咱倆的今天。」陳日新緊了一下手裡的包說:「說的也是,也可能是我多心了,走吧,馬上就到了。」
兩個人默不做聲地又走了一段路,一轉彎兒,看見前面有一個亮著燈的地方,兩人相視一笑,老院長還是這樣子,為了這些孤兒每天都是忙碌到深夜,有時候甚至一晚上也不休息一下。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前,走在前邊的陳日新抬手剛要敲門,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拽住刑道遠,伸手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貓下腰,就往後走,刑道遠剛要喊,見陳日新這個樣子就是一楞,兩個人在一起有三十年了,從在孤兒院的時候就一起配合,經常和一些比他們大,又愛欺負人的孩子打架,對對方的一個手勢,一個眼神都非常的了解,今天陳日新的樣子讓刑道遠感覺到有大事發生了。
兩個人悄悄地往後退出一段距離,轉到一個花叢里蹲了下來,刑道遠小聲地問:「你看到什麼了?」陳日新深吸了口氣,鬆開拉著刑道遠的手說:「出事了,老院長被人挾持了,我剛才從門上的窗子里看到有好幾個人都帶著傢伙,有一個人把刀架在老院長的脖子上,不知道在說什麼。」刑道遠有些緊張地說:「那你還拉我到這幹什麼,咱倆衝進去,把老院長給救出來呀!」「等一下,沒摸清情況冒然衝進去只會壞事。」陳日新又一把拉住刑道遠,一邊在自己的包里掏東西一邊說:「還是先把傢伙準備好,再過去吧。」刑道遠見陳日新這架勢也急忙在自己的包里翻騰。陳日新從包里掏出來的是一把半米多長的刀,再一摁動刀柄上的機關,噌,刀又長了有二十多公分。刑剛從包里翻出來的是兩條半米多長的短槍,拉動兩端,一拽一擰,變成了一米多長的短槍。
掂了掂手裡的傢伙,兩個人又悄悄地摸到了院長辦公室的近前,在一個開著的窗子前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陳日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悄悄地對準了窗戶,「老傢伙,快點把名冊交出來,沒準老子一高興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要是不交,哼哼,小心老子把你一刀一刀的活剮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的聲音在院長辦公室響起,兩個人悄悄地隔著窗子往裡看,只見房間里圍了有十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人,除了有三個象是領頭的黑衣人正在逼問老院長,其他十幾個黑衣人正在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老院長被捆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光禿禿的腦門上被劃了一個口子,鮮血流了滿臉,老花鏡也飛了,布滿皺紋的臉上也被打的腫了起來,本來就不多的牙齒也被打掉了,嘴角也淌著血,可是老院長的眼睛中卻充滿著憤怒:「白浪,你這個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東西,當年你嫌這裡的生活太過於清苦,就偷偷的跑了出去,這個我不怪你。可是,這幾年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竟然將心思用到孤兒院的這些孩子們身上,孤兒也都是有尊嚴的,不是貨物,更不可能賣給你。」啪,一刀抽在老院長的臉上:「TMD,你給老子講什麼尊嚴,這兩年要不是老子捐錢,你這個破孤兒院早就完了,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劈了你了,你快點把孤兒院的名冊交出來,還有,你不要妄想有人會來救你,告訴你吧,這個孤兒院里所有的老師和員工都讓我們給宰了,除了那些個孤兒就沒有一個活人了,我們拿名冊也只是想核實一下有沒有漏網之魚,你也不要試圖用名冊來保護你的命,我們拿不拿的到名冊都一樣會把這些孤兒帶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嘩啦一聲,陳日新和刑道遠再也忍不住了,縱身撞破窗子沖了進去,手中刀槍直刺那個叫白浪的人,「TMD,這兩個人是誰?不是都殺光了嗎?怎麼還有兩個!」白浪的反應很快,只是楞了一下,揮刀架開刺向自己的刀槍,後退了一步,大聲地罵道,房間里其餘的人也很快的反應過來,舉起手裡的傢伙就把陳日新和刑道遠經包圍了。「我擋住,先救老院長。」刑道遠揮動手中雙槍頂在前面,對身旁的陳日新說,陳日新也不答話一刀劈退一個黑衣人,來到老院長的身邊,一刀削斷了老院長身上的繩子,順手架起老院長,兩上人一左一右的把老院長夾在中間,並舉手中刀槍準備往外突圍。「想跑,沒那麼容易。」白浪惡狠狠地看著陳日新和刑剛說:「全部殺了,不留活口,要是計劃漏露了,咱們就全完了。」「是。」十幾個黑衣人同時應了一聲就沖了上來。
「老院長,你扶穩了,我們帶你衝出去。道遠,你掩護我們。」陳日新拉著老院長,緊緊地跟在刑道遠的身邊,刑道遠不愧在軍隊里混過,緊急時刻還是非常的沉穩,雙槍一伸一縮很有張法,既可攻敵,又能護住老院長,且打且走,慢慢地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陳日新轉身背起老院長就走,刑道遠迅速地擋住了陳日新的身形,堵在了門口。「都給我閃開。」白浪大怒,提刀向前:「原來是刑學長啊,那另一個一定是陳學長了,聽說你們兩個都是特種兵出身,今天一見果然是身手不凡,可惜呀,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你們全到要死,包括你們的家人也要死。」說著一刀劈了下去,刑道遠舉槍就架,嘿,好大的力氣,刑道遠手中槍一沉,險些脫手,急忙後退,一個倒翻出了房間,沒敢停留轉身就跑。
房間里的黑衣人也都沖了出來,緊緊跟在身後,這時的陳日新背著老院長黑燈瞎火的剛到孤兒院的門口,一道強光閃過,就看到有一輛大型貨車悄悄地行駛過來,車上又跳下十幾個黑衣人,為首的一個先是一楞,接著一舉手中刀喊道:「動手,不能留活口。」率先沖了上來,陳日新無奈之下,只好放下老院長,舉刀和黑衣人打在一處,就這麼一耽擱,刑道遠趕了上來,身後的黑衣人也迅速將這裡包圍了起來。
「不要管我了,你們快走吧。」老院長含糊不清地說道:「他們要把這些孤兒賣掉,以此來換錢,我不同意,他們就來強行搶人,我是不行了,你們應該還能逃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政府……」嗖的一聲,一物破空飛來,不等老院長把話說完就深深的刺入老院長的後背,並貫穿了前胸,將老院長釘在了牆上,「走,你們是別想了。」白浪緩緩出現在陳立新和刑道遠的面前,剛才的那一刀就是白浪擲的,再在的白浪手中已經換成了大功率增幅軍刀,看到這把刀,陳日新和刑道遠的瞳孔一縮,看來這個白浪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種刀跟本不在外界流傳,沒有軍方的支持,跟本不可能可以配置這種刀,這回的事玩的真是有點大了,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
等死?那是不可能的,沒有誰願意不明不白的想死,陳日新和刑道遠想都沒想,一個強沖跳出了包圍圈,分頭向兩個方向狂奔,多年的默契告訴他們,如果想要保全自己的家人,必需有一個人活下去,是誰,那就要看老天爺給不給機會了。借著兩人對周圍地形熟悉的優勢,和黑夜的掩護,陳日新和刑道遠融入了山林之中。
「MD,跑的還挺快。」白浪並沒有急著去追殺,吩咐後邊來的那個帶頭人說「禽獸,你帶幾個人把這裡其他的孩子馬上裝車運走,其餘的分三路,一路火速趕到他們兩家,據我所知,他們是住在一起的,把他們的老窩端了,看他們敢不敢去報案,務必把他們斬草除根,另兩路繼續追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