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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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清韻亭上課一樣,歐楚陽和公孫晏兩人,大約提早了一刻鐘,走進黑白軒。
黑白軒裡面已經約莫坐了四五十人,最前面兩排,全是老生。這個情況,和第一學年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歐楚陽和公孫晏兩人,找了個中間靠前的位置坐下來,一邊修鍊一邊等著上課。
卯時三刻,人都到齊了。
一身玄黑道袍腰系白帶的白子墨走了進來,直接開始教棋。
「弈棋之道,從來問矣。今取勝敗之要,分為十三篇,有與兵法合者,亦附於中云爾。」
「夫萬物之數,從一而起。圍棋的路數,總計為三百六十一。所謂一,這是其他數產生的依託,把握了這個根本才能控制四方。所謂三百六十,這是模擬周天的數目。分成四個角,這是模擬四季的數目。每角各分九十路,這是模擬每一季的天數。周圍七十二路,這是模擬時令的變化。」
「枯棋三百六十,白子和黑子各佔一半,旨在仿效陰陽。棋局的線、路叫做棋盤,線、路交錯所構成的方格稱之為拐。棋局是方形的、靜態的,棋子則是圓形的、運動的。從古到今,對弈中從未出現過相同的棋局。《傳》曰:『日日新。』所以,棋手應該用意深微,考慮周密,以探求勝敗的原因所在,只要這樣做了,就能夠達到前人未曾達到的水準。」
……
這第一堂課,歐楚陽聽得非常吃力。白子墨教棋,根本不是從基礎開始,第一堂課講的就是《棋經十三篇》的第一篇:《論局篇》
一上來就講棋局,這是非常強調大局觀的宏觀棋道,根本不是初學者能夠領悟得了的。一堂課聽完,歐楚陽如墜雲霧之中,似乎感悟到了很多東西,似乎又什麼都沒有得到。
……
「今日到此為止。」白子墨站起身來,「你等可自行散去,也可留在黑白圈中相約對弈。」
有學生追問道:「請問白先生?年終考核的題目是什麼?」
白子墨答了兩個字:「破局。」
「何為破局?」
「到時自知。」
「那對於修為境界有沒有什麼要求?」
「劍師大成。」
公孫晏一聽,頓時黯然。他才晉級劍師小成不久,要在一年之內突破到劍師大成,基本沒什麼希望。他並不是歐楚陽那樣的妖孽。
「白先生。」宋俊彥和趙藝涵兩人走上前去,趕在昨天那個方面青年之前,說道:「學生對於棋局,有些疑惑之處,不知可否請白先生指教一二。」
白子墨淡然答道:「一萬。」
歐楚陽頓時一陣無語。這劍神書院的先生們簡直都跟那寧海神醫寧一指有得一拼。什麼問題還沒說,張口就是一萬,不過他這收費為何比寧一指便宜?寧一指一根手指伸出來就是十萬,白子墨這才只要一萬。
「這不是問題。」宋俊彥連忙說道,「這一萬是一局棋嗎?
白子墨面無表情的答道:「一句話,一目棋,都是一萬。」
呃……宋俊彥不由得一怔,接著趕緊答應,「好說好說,白先生請。」
我滴乖乖……歐楚陽徹底震驚。
他知道高手對弈,輸贏往往就在於目半目之間。一目棋輸贏一萬,聽起來並不是很誇張。但是白子墨的棋力,相對於他們這些學生來說,那簡直是高的沒邊兒了。
即便宋俊彥是他們之中棋力最強的人之一,這一局下來不輸個幾十萬,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歐楚陽上陣跟白子墨對弈的話,一副棋盤總共361個空,他有可能會輸掉360……
除了宋俊彥和趙藝涵兩人隨著白子墨離去。其他人沒有一個人離開,紛紛邀約對手,練習棋藝。
公孫晏依然被歐楚陽抓著充當陪練。
歐楚陽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棋盤,考慮著下一步棋的走法。
「哈哈哈!」身後突然爆發出一串大笑。
「歐楚陽啊歐楚陽,你這棋下得簡直太妙了!」臉大眼小的朴正昌狂喜道:「就你下的這幅臭棋,也能通過年終考核的話,我他媽直接從這山上跳下去。」
「是啊,下棋下的這麼臭的人我還真沒見過。」楊曼柔眼珠一轉,「還有,公孫晏的棋力雖然不錯,可惜只怕連年終考核的資格都拿不到,呵呵呵……」
「觀棋不語真君子,多嘴多舌是小人。」歐楚陽回過頭來,繼續看著棋盤,不再理睬身後二人。
「你嗎的!有種跟我對戰一局。」朴正昌叫囂道:「咱們就跟白先生的玩兒法一樣,輸一目賠一萬,敢不敢?」
「圍棋是一門高雅藝術,沒興趣跟你這種小人下棋。」歐楚陽可不會打沒有把握的賭。對於朴正昌的挑釁,他一點都不會放在心裡。
「呵呵呵。」楊曼柔笑得十分誇張,一陣花枝亂顫,「你連執子的手法都不會,還談什麼高雅藝術,真是笑話。」
公孫晏站起來,怒道:「歐楚陽他才剛剛開始學,你們有什麼好囂張的?」
朴正昌嘿然一笑,「我就囂張了,你怎麼著?我就欺負他不會下棋,你又能怎麼著?」
「閉嘴!」風傲宇遠遠的呵斥道:「要下棋就安靜點,不下棋就給我滾出去。」
黑白軒內頓時安靜下來。
朴正昌不敢招惹風傲宇,恨恨的帶著楊曼柔出去找尹天澤蔣鼎琨他們玩遊戲了。
……
眾學生都在黑白軒中努力修鍊棋藝,雪峰峭壁最靠上的一棟小樓中卻隱隱傳出一陣陣***********尹天澤、朴正昌、蔣鼎琨和楊曼柔竟然在此白-日-宣-淫。
三具赤-條-條的軀體上下疊在一起,正做著那不可描述的羞人舉動。蔣鼎琨四仰八叉的躺在空蕩蕩的白色地板上,楊曼柔像只被剝乾洗凈的小白羊一樣仰躺在他黝黑健碩的身上,嬌呼連連的承受著朴正昌的兇猛攻擊。
尹天澤默默的看了一陣子,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尹少主怎麼走了?」蔣鼎琨問道,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卻繼續肆意的揉搓著一對軟彈至極的雪白麵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