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四人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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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紫荊的眼神中突然閃出一抹堅毅之色,說道:「我們趁這時趕快調息,不管能恢復多少,相信到最後能也幫上他們一點。」
白天仲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眼神再次掃過場中激戰中的四人後,閉上了雙眼,與紫荊一同調息起來。
就在紫荊與白天仲的對話之間,場中四人的戰鬥也都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在這兩對人手之中,其中最為慘烈的當屬方准與凌漢兩人,由於兩人的內氣屬性同為火的緣故,兩方拼起命來的動作也是異常火爆。
此刻,兩人的武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落在了遠處,而沒有了武器的二人的戰鬥方式也從之前的冷兵器對接而改成了最為猛烈的肉搏。
相對於歐楚陽與白郁,方准與凌漢的戰鬥顯得更為慘烈一些,在二人身影交錯間,雙方的每一拳每一掌都是結實的擊打在對方的身上,沒有人能夠閃躲,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打算閃躲,此時的兩人都是用自己的身體硬抗著對方的轟擊,來換取一次成功攻擊的機會,拳腳與的觸碰之聲,不斷的傳揚在山谷中,讓人聽了心驚肉跳。
「蓬」,激戰中的凌漢越打越是心驚,對方看似瘦弱的身體卻出其的強壯,就算與自己相比也不遑多讓,這讓性格火爆的凌漢更加氣憤。終於,他再也受不了這種無窮無盡的拚命打法的煎熬,一股澎湃的無形能量自凌漢體內湧出,猛的灌注於雙拳之上,狠狠的轟向方准胸前。
「轟」毫無疑問的,這次方准也沒有閃躲,凌漢那蘊含巨大力道的雙拳如實的轟在了方准身上。
「還不死?」凌漢興奮的低喝了一聲,心中的鬱悶立時被既將到來的勝利所取代。
「撲~」受到這一擊之力,一口鮮血自方准口中如泉涌般噴出,噴的身前的凌漢滿臉、滿身都是,連視線也被這股帶有濃重腥味的血液遮蓋住了。
可就在凌漢眼睛微眯,凈等著對方無力的死去時,一股異樣的感覺陡然出現在心頭,那是死亡的感覺。
雖然視線受阻,可他彷彿看到了在自己雙拳威勢之下仍能穩穩站立的少年嘴角上笑意,那是計謀得逞的笑容。
「不好。」凌漢立刻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能在自己這麼多次攻擊下還能站立,方准豈是說敗就敗的了的?
凌漢知道自己上了當,可是已經晚了,低沉而又驚悚的吼聲已經在他耳邊響起,這聲低喝猶如死亡之神送來的催命符一般震蕩著凌漢的心靈。
「鬼扼殺!」
低hou之聲傳出的同時,方准一隻手反向緊扼住凌漢頸部,另一隻手猛的扣下凌漢肩膀,死死的壓住,整人就像抱住了凌漢一樣,動作顯得有些曖昧,不過,隨後的景象可是讓剛剛聽到聲音而睜開雙眼的紫荊、白天仲二人驚的作起嘔來。
只見方准緊抱凌漢的身體猛的離地,隨即向左上一旋,身體突兀的翻了過來,而就在轉勢最大弧度時,緊扼凌漢頸部的一隻手猛的向上一拉,凌漢碩大的頭顱瞬間離開了他的勁部,如柱般的鮮血迅速噴洒出來,過了許久方才因為血液流盡而停止下來。
至此,剛剛還很是威猛的凌漢轉眼間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重重的摔到。
陰冷的聲音在白郁接近歐楚陽的霎那驟然響起,一抹詭異的紫光陡然閃現在白郁的眼中,歐名的恐懼隨之湧現,當真正看清紫光發出的本體后,白郁的瞳孔一陣收縮,此時,他可以清楚的感覺眼前的紫色光團有一股壓縮到極致的毀滅能量,隱隱在爆破之勢,無奈,「逝影九閃」給他帶來的超越本身實力的極高速度已不能使他停下,狠了狠心,早已伸出的鐵扇賣力的向前點出,直指歐楚陽背部。
「轟」雷鳴般的巨響在鐵扇即將擊中歐楚陽之前,猛然炸裂開來,龐大的能量終於脫離了紫色光團的束縛,爆涌般的向四周散去。
強大的能量氣勁四溢的同時,收割了一切脆弱的草木,而白郁的身影也在爆炸的同時,無力的拋向遠處,直到撞倒了數棵小樹,方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大口的鮮血狂噴不止。
受此氣勁影響,一直在旁邊為歐楚陽擔心的紫荊、白天仲二人也被這股能量波動震的氣血翻騰,只不過二人離爆炸的中心比較遠,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波及,不過緩緩的睜開雙眼,轉過頭來,二人依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徘徊在場中殘餘的能量氣勁尚未消失。
爆炸的中心,一個黯淡的身影凝立在當中,之前挺拔的身形稍顯彎曲,看著那灰色的背影,紫荊和白天仲的心情無比震驚。
由於視線的角度,兩人正好看見了剛剛發生的一幕,那紫色的能量光團,像一個火熱的烙印深深的刻在了二人的腦海中。
「剛才…剛才你…你看清了嗎?」顫抖著抬起玉手指了指場中的身影,紫荊咳咳巴巴的問向坐在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白天仲。
「恩,看見了。」神色凝重的白天仲,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只是眼神絲毫沒有離開場中的身影。
「這算什麼?內氣凝物?還是外放?」不敢相信的紫荊,美目瞪的溜圓,顫聲問道。
「不可能,內氣外放是武師的修為,如果劉然是武師,先前對付白郁不會這麼吃力,而內氣凝物只有武狂才能做到,他更不可能是武狂。」緩緩的搖了搖頭,白天仲肯定道。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白天仲接著說道:「這應該是一種秘術吧,只不過這種秘術簡直太恐怖了,我想這下,白郁不死也廢了。」
「踏~」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道人影緩步自尚未落地的灰塵中走了出來,若隱若現紫色光芒已不復先前之閃亮,可是紫荊二人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其中詭異的能量。
身影赫然便是剛剛激戰中的歐楚陽,看到歐楚陽緩步走出,紫荊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看來白郁的偷襲並未取得成效,反而被歐楚陽不知用什麼方式遠遠的震了出去。
待到歐楚陽走近,二人這才看到他那原本紅潤的臉上掛上了一抹蒼白,顯然之前的戰鬥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沒事吧。」當歐楚陽走近,紫荊關懷地出聲道。
「沒事。」輕輕的擺了一下手,歐楚陽輕聲的回答到。
聽到歐楚陽的回答,紫荊二人這才真正放心的對他點了點頭,面露感激之意。
微微一笑,向二人遞去一道放心的目光,歐楚陽抬步緩緩的朝著白郁走了過去。
其實歐楚陽此刻的情況並不樂觀,剛剛重創白郁,歐楚陽使出了自從研究出來根本沒有在實戰中使用過的進化版掌心雷,本來壓縮這一顆掌心雷就需要很龐大的內氣,再加上為了保護自已而與掌心雷同時凝成的雷盾,更使得他傾盡了內氣,所以白郁急速襲來的一擊雖然沒有真正的擊中他,可是那破風的勁氣卻足以突破他的防禦,對他造成不輕的傷害,要不是歐楚陽曾經在「碧落天泉」下苦修數月,將身體鍛煉的極其堅韌,恐怕他會和現在的白郁傷的同樣重。
虛弱的身體慢慢的接近了白郁,此時,歐楚陽的身上不由得泛起一絲殺意,看向越來越近的白郁,歐楚陽變的狠辣起來,如果說在之前這絲殺意還不會如此濃重,而就在最後一次碰撞后,歐楚陽突然堅定了殺掉白郁的決心。
本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歐楚陽都從未殺過一個人,那種手段是他不曾也根本不會理解的,只是連日來與靈獸的戰鬥,不斷的刺ji著歐楚陽的心靈,一點一點的,心中狂暴的血性慢慢的覺醒。隊友的反戈、貪婪的面容、還有那臨死之前絕望的眼神,都把歐楚陽帶入到這個到處充滿危險和殺伐的世界。
白郁這個人絕不能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陰險、無情,還有那過人的心機更令歐楚陽感覺到膽寒,在掌心雷爆炸的那一刻,原本一往無前的白郁突然之間將手中的鐵扇甩出,隨即施展「逝影九閃」到極致,迅速的脫離了最危險的爆炸中心。腦中回憶著不久之前的畫面,歐楚陽看向白郁的眼神更加陰沉。
終於,歐楚陽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低下頭淡淡看著躺的白郁,似乎已經氣絕身亡,不過他知道,白郁還沒有死,現在的狀態就是他在迷惑自己的假象。
「別裝死了,我知道,你還活著。」帶著些許冰冷的話語,緩緩的從口中吐出,歐楚陽微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白郁說道。
「咳~」劇烈的咳喘聲在歐楚陽出聲后隨即響起,片刻,白郁睜開了雙眼,驚恐的看著歐楚陽說道:「你很厲害,我敗在你手裡無話可說,但我真的不想死,雖然我知道這是一種奢望,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殺我,我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內氣,根本威脅不了你們了。以後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相信我。」
白郁說著,眼中不jin泛起了點點淚花,似悔意、似委屈,讓歐楚陽心中不由一愣,他沒想道,白郁如此高傲的人物居然會做出如此的表情。
「真心悔過嗎?」歐楚陽的心裡呢喃了一句。
隨後,緩緩的抬起手掌舉過頭頂,淡淡的說道:「可是,我不能留你。」說著,蘊含微弱內氣的手掌猛然拍下。
看著驟然落下的手掌,白郁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呼」頗具微勢的一掌突兀的停在了半空,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后,歐楚陽還是不能痛下殺手,這一掌也並沒有擊打下去。
「唉~,還是不行啊。」沒有一份過於狠辣的心腸,歐楚陽終於放棄了殺掉白郁的念頭。苦笑著搖了搖頭,歐楚陽放下了手掌。
「小心~」就在歐楚陽剛剛放下手掌的同時,兩聲大喝頓時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陡然聽到,歐楚陽馬上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剛想做出防備,只聽「蓬」的一聲,一隻同樣蘊含微弱內勁的手掌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胸前。
這一刻,歐楚陽抬起了頭,看清了剛剛還滿布悔恨的面容正展現著與之相反的猙獰。
「撲」一口殷紅的鮮血自嘴角緩緩溢出,受到白郁突然偷襲,歐楚陽胸中一陣翻騰,血氣上涌。要不是他強健的體魄,相信這一掌足以使他徹底失去戰鬥力。
「雜碎。」惡狠狠的怒罵了一聲,歐楚陽直直的盯著白郁,看著對方奸計得逞的陰笑,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強自咽下幾乎奪口而出的一腔鮮血,紫色內氣再次游zou全身。
見到自己得手,白郁心中再度燃起希望之火,不過看到自己的一擊並沒有將歐楚陽擊倒,心下立時大駭,知道自己若不逃離,恐怕要喪生於此,拼著全身力氣,運起為數不多的內氣,施展起「逝影九閃」來。
就在歐楚陽要暴起擊殺白郁的霎間,白郁那如同鬼魅的身形再次移動起來,此次,他並沒有採取攻擊,而是選擇了向密林深處逃跑。
「你必須死。」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白郁急速逃離,歐楚陽更是火大,本來自己已經放下了殺掉白郁的念頭,可是白郁卻利用了自己的同情心理,反而偷襲自己,這怎能不讓歐楚陽氣憤,此時的歐楚陽已經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他心中唯一想要做的便是不論如何也要殺掉白郁。
冷眼看著急速飛馳的身影,歐楚陽冷冷一笑,旋即催動內氣提身跟上了去,這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追逐賽。
夜,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悄悄的來臨,當月牙掛在高空,滿天繁星不停的眨眼的時候,本應該以寂靜為主題的日暮森林中,極不和諧的閃過兩道身影。
兩道身影的速度極快,每經過一處都會颳起一股勁風,扯得一棵棵小樹搖曳不止。兩道影身自然是白郁與歐楚陽兩人,此刻,兩人都是拚命的催動內氣,急速的飛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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