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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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輕笑了一聲，歐楚陽並沒有硬接，反而身形微微一轉，從李緊的側面輕鬆的躲了過去，而且，在這一擦身之際，自己本應有無數次機會出手重創後者，非但沒有下手，反而故意踉蹌著先斜後方滑了一下，造成了一副措手不及的假象。
「唉~差一點。」
「真是幸運。」
台下傳來失望之聲。就連一直關注歐楚陽的許潔兒幾人也是不由的露出的失望之色。
「嗯？這小子。」別人沒有看清，可身為五級武師的楚琳卻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那做作的舉動根本瞞不過她。
李緊一擊無效，沒有放棄，腳尖急點地面之後，整個如同陀螺一般急速轉了過來，隨後用力一蹬地面，再次向歐楚陽撲去，而這次李緊卻是改拳為掌。
「呵呵。」低笑一聲，歐楚陽正準備迎上去。
「嗯？」即將抬起的步伐微微一滯，歐楚陽突然感覺到紫府之內一陣陣痛。
「不好。」就在這一滯之際，李緊的火紅手掌已然到了身前。
沒有過多猶豫，歐楚陽見躲已是躲不開，所以只能迅速將手掌抬起，橫於胸前。
「蓬」
一聲巨響，歐楚陽受力倒退了五步之多，方才停下。
眼見歐楚陽失勢，楚琳柳眉輕皺，十分不解的盯著歐楚陽，在她看來，歐楚陽肯定是隱藏了實力，而以自己的眼光及猜測，歐楚陽想要打敗李緊，一定不會吃力。只是，這一幕卻讓這個五級武師十分費解。
「難道是我看錯了？」楚琳喃喃道，現在的她對於歐楚陽的猜測開始產生了一絲動搖。
廣場之上，看到這一幕的人，皆是點了點頭，那模樣好像他們早已猜出了這個結局，歐楚陽必敗。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身受其中的歐楚陽此時卻是在內心處大罵起來：「靠，日了，這個時候怎麼要突破了？」
原來，剛剛準備再跟李緊纏鬥一會兒的歐楚陽，突然感覺到丹田之內的內晶有著一絲破裂之感，而伴隨而來的，便是那熟悉的陣痛。就像歐楚陽所想的那樣，此時此刻，他面臨著八級到九級先天武士的突破關口。
「不能再拖了。」
心中氣罵了一聲，歐楚陽決定迅速解決掉李緊，然後快速的回到瑪林拍賣行，迎接這次突破。
決定一下，歐楚陽再不做作，體**氣急速翻騰，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逝影九閃施展而出，在李緊還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只見台上一道身形瞬間變得模糊，隨後只聽「蓬」的一聲。一道人影向著台外急射而出。
「還有誰要來？」
倒飛出台的自然便是李緊，只是當其身形還未落地，台上飄乎的歐楚陽又重新出現，隨後大喝出聲。
廣場，喧鬧的聲音噶然而止，死一般的沉寂。
「還有誰要來？快。」
又是一聲大喝，顯得異常的焦急。
連叫兩聲，還是沒有人應答，歐楚陽朗聲道：「沒人我走了。」說完，歐楚陽再不理會任何人，身形再度模糊，隨後，眾人只見一道青光遠遠循去，台上，只留下先前出手之人的一道殘影。
足以容納數千人的超大型廣場，此時卻是寂靜無聲，每每涼風吹過，總是帶來沙沙作響的樹葉之聲。
棋盤鎮城主府的廣場之上，無數人都張大了嘴巴，眼神還停留在之前台上那一道已經消失的殘影處，始終沒有離開。
「咕嚕」
也不知是誰咽了咽口水，這才使得坐落在前台的楚琳回過神來，再次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戰事，楚琳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聽到這一聲宛如清泉般的笑聲，廣場內眾人也是想繼回過神來。
「你看清了嗎？」
一人搖頭。
「你們呢？」
眾人搖頭。
緊接著，寂靜的廣場之上傳來了陣陣竊竊私語之聲。
「好快啊。」
「我沒看錯吧。」
「這哪是四級先天武士？」
「恩，根本就不是。他在隱藏實力。」
「我早就看出來了，哈哈。」
「滾一邊去，剛才你還誇讚那個李緊呢。」
「呃。」
無數道匪夷所思的低語聲充斥著整個廣場。
台上，身為本次招考而脫穎而出的五個武衛級別的少男少女皆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他不是五級先天武士。」一直保持著神秘感的東方雪突然出聲道。
幾人錯愕的看向東方雪，旋即釋然，那般速度，就是連他們感覺到無法企及，這足以說明歐楚陽的實力要比他們強，甚至，要強上不少。
許潔兒小嘴呈現「O」字形，目光直視著歐楚陽離開的方向，心中震撼不已，此時此刻，前者的內心猶如泛起滔天巨浪般無法平靜。
在來這之前，家裡的前輩曾經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過，以她的實力和年齡一定是這次招生中最強的存在，而一直在家族庇蔭下的許潔兒，絲毫沒有懷疑過前輩的言辭，甚至，有些時候，她都有些自大起來。
可就在剛剛，歐楚陽的表現讓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心理一下子沉入到谷底，前者的速度，連自己都沒有看清，雖然自己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之下走了神，但也不可能只看到一道殘影那麼詭異吧。
「李緊回來了。」正當台上台下無數人心內思索之際，突然有人看見了被歐楚陽擊飛出去的李緊。
眾人目光齊齊射向這位在之前還表現得異常威猛的少年，此刻，李緊的緩步走著，臉頰這上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羞紅。
走到近前，李緊詫異的掃視了一遍台上，在發現沒有歐楚陽的身影后，開口問道：「歐楚陽呢？」
「你沒看見？」一個好事之人多嘴道。
「沒。」李緊搖了搖頭，臉上的羞紅更盛，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已經落敗，而且連人家的影子都沒有摸到。
「我輸了。」李緊昂了昂頭，嘆息著說道，而他的目光卻是看著台上的楚琳、穆續兩位導師。
「嘩」
台底下算是炸開了鍋，各種各樣的猜測之聲紛紛傳出，不絕於耳。
「看來，我們小瞧了這次招生啊。」目光轉向台上六個優秀的少男少女，楚琳道：「如果不看級別，專以實力來定論的話，這次招生第一的，我想，一定會是那個叫做歐楚陽的少年了吧。」
雖然楚琳的視線放在了東方雪等人的身上，可她的話明顯是對穆續而說。
穆續聞言，前所未有的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他的速度太快了，相信在場的人，沒有武衛級別的實力，根本看不清他的身法。」
美目轉向穆續，楚琳也是略微有些詫異，經常共事在一起，楚琳又怎能不了解穆續的為人，她心知，這個穆續一直對自己有著歐名的好感，而且也是在不斷的追求自己，但自己根本看不上他，這個穆續一直以來都是有些小人做派，逢迎拍馬之事也是做過不少，並且高傲自大，輕易看不上什麼人。不過，像今天這副正經的神情，楚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更加提升了歐楚陽在她心中的神秘感。
「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穆續頓了一頓后再次出聲。
「哦？」楚琳饒有興緻的看著穆續問道：「那是什麼？」
「你沒發現嗎？他在擊敗李緊后，還大喊了兩聲，其間，根本沒有出現什麼氣息紊亂的跡象，這說明，他的實力還不止於此，有可能還要更高。我現在有點相信之前他的舉動了。」穆續面色凝重，根本不象楚琳所想的那樣小人作派。
「相信什麼？」楚琳問道。
穆續偏過頭，盯著楚琳，沉聲道：「那個測試水晶。」
楚琳恍然大悟，想起那碎裂的測試水晶，有可能真的象穆續所想的那樣，根本不是壞掉，而是真正的被歐楚陽所擊碎，這麼說來…
想到這裡楚琳再度把目光轉向歐楚陽離去的方向，驚駭之色毫不掩飾的浮現。
等到楚琳把注意力放回穆續身上時，他忽然感覺到這個一直在自己心中沒有什麼地位的同仁，形象突然高大起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看出其中的蹊蹺，看起來，這個穆續也不是那麼無能，至少，他的洞察力還是相當驚人的。
楚琳怎麼想的，穆續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完全把心思放在了那個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的神秘少年身上。當然，如果他要是知道楚琳現在已經高看他一眼的話，相信，他會十分感謝歐楚陽的。
廣場之上，議論私語之聲過了好久方才平息，而隨著台上穆續宣布比武繼續的時候，眾人的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比武選才的現場。
整個比武的過程維持了近四個小時左右方才結束，而那時，天空中已經蒙上了一層黑霧，初入冬季，天色見短，此次尚武學院招生，經過了整整八個小時，終於宣布結束。
在這次招生中，前100名的人員經過一場比武之後，有了不小的變化，其中有些五級的先天武士也被挑戰下來，很是倒霉的沒有獲得入取資格，這裡面，前幾名的並沒有變化。畢竟，武衛級別的強者不光用嘴說就能擊敗的。在沒有人挑戰的情況下，包括許潔兒在內的六人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此次招生中最優秀的天才。當然，這其中並不涵蓋歐楚陽這個異數。
比武落幕了，但招生還在繼續，比武結束后，導師楚琳發表了長達十數分鐘的講話，其中的內容儘是一些關於入院的流程和一些學院的規則，隨後，在結束語后，導師楚琳充分發揮了她那優越的天份，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如同清泉般的天籟這音，調動了整個新生的積極性，去尋找那半路「逃脫」的天才：歐楚陽。
這一切，歐楚陽自然不知道，現在的他正盤膝坐在瑪林拍賣行的地下密室中，眉頭緊鎖的衝擊八級到九級先天武士的屏障。
歐楚陽此次突破實在是來的不是時候，在那麼關鍵的時刻，居然有了這種感覺，這讓歐楚陽不禁有些懊惱。
本想隱藏實力，低調做人，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又不得不讓自己鄭重對待，畢竟那是突破，如若不小心，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否則他也不用如此焦急的趕回來，而且還在比武現場表現的那麼狂妄和焦燥。
不過，現在的歐楚陽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那些，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丹田裡的內晶，那絲絲龜裂之縫隨著時間的流失變得越來越多，在這個滿是靈晶的房間中，受到歐楚陽體內紫氣的影響，無數靈氣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瘋狂的向著歐楚陽會聚著，時而還能產生一道道五彩光暈。
房間內，歐楚陽周圍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在離體片刻后又迅速回收，這樣，周而復始，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前者那緊皺的眉頭才有了一絲舒緩之意，顯然，初來的痛苦已經不復如前，現在的他正在向著好的一方面慢慢的轉化著。
連續幾天服食增氣丹，雖然效果日漸降低，但丹藥內所蘊含的能量還是異常龐大，紫府內，一團紫色氣流圍繞著內晶，快速的旋轉，歐楚陽也明白，此時已經是突破的後期，等到氣流回縮到內晶之時，便是成功突破之際。
果不其然，吸納著周圍的靈氣，在氣流會聚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也再不轉動，微微停頓了一下，便依著歐楚陽所想瘋狂的湧向內晶，而那內晶外部，那層水藍色的能量一陣狂閃之後，內晶恢復如初，並且隱隱漸大。
「成功了。果然不象以前那樣痛苦，看來都是這水藍色的能量層起的作用。」雖然歐楚陽還沒弄清楚這水藍色的能量層的來歷，但現在他最少知道了，自己之所以沒有以前那麼痛苦的感覺，完全是拜這層能量所賜。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歐楚陽慢慢的站起身上，感受著體內再次壯大的澎湃力量，心情大好。
「糟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那招生怎麼樣了？」高興之餘，歐楚陽忽然想到自己是在比武現場突然離開的，那時候，自己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不會算我棄權了吧。」歐楚陽暗暗想道：「還是去看看吧，別出什麼紕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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