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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胎中胎九皇叔在雲姒身上賭,

  第92章 胎中胎九皇叔在雲姒身上賭,


  “快點,給本宮催吐!”


  人走沒了,淑貴妃完全不顧形象,手直接朝著脖子裏麵伸進去,就開始摳。


  “嘔——”


  她張口的時候,舌頭都是水泡i.是剛才喝得急,被燙的。


  “娘娘,快吐,快吐啊!那是非常強烈的絕子藥,老奴按照娘娘的吩咐,用了十足十的藥量。吃下去一勺,都能損傷身體!”


  淑貴妃一想到剛才自己趁熱喝了一整盅,直接手伸到嗓子眼兒去摳,更是害怕地發抖。


  “快去找太醫,快~”


  地上吐出來不少的絕子藥,淑貴妃還不甘心,繼續摳。


  她若是不能生育了,那榮寵就沒了!

  才說完,淑貴妃就嚇得暈了過去。


  好好的宮裏麵,頓時亂做了一團。


  ,

  這頭,雲姒跟在九皇叔的身後,樂得嘴角上翹,腳步都跟著輕快了起來。


  霍慎之側眸睨了她一眼,她又馬上老實了。


  “作何這麽開心?”


  雲姒一板一眼地回:“九皇叔來的真是時候,隻是不是說好了三天之後嗎?”


  霍慎之朝著最前麵的武宗帝看了一眼:“百姓受水患,本王特意進宮跟陛下商議。知你在這,順道而已。”


  原來是不想要麻煩啊。


  雲姒對九皇叔很有好感。


  因為他已經無意幫了自己好幾次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緣分。


  霍慎之的眸子落在雲姒黛如遠山的眉目之上,少女靈動天真,自帶風韻。


  眉梢眼角,皆是笑容。


  他眸光沉靜,緩緩收回:“你可有信心治好皇後的病?”


  雲姒笑容一緩:“有,但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還沒有見到病人,就知道怎麽治病了?

  陸鶴推著霍慎之朝前,目光驚奇且崇拜地看著雲姒:“師父,你真的能嗎?”


  雲姒:“……”


  她抿唇,點了點頭,朝著霍慎之靠近:“九爺,皇後的病是這樣的……”


  陸鶴伸手就要阻攔雲姒的靠近。


  他家九爺,見不得女色。


  以往近身的,都……


  陸鶴瞪大眼睛,看著距離九爺隻有一指距離的雲姒。


  雲姒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低聲道:“皇後娘娘的病,應是胎中胎,肚子裏麵的不是她的孩子。所以,是不可能生下來了。”


  霍慎之對醫道不通,倒是眉尾一挑,暗聲問道:“何意?”


  “皇後娘娘的母親懷她的時候,是雙生胎,但是另一個卻寄生在了皇後娘娘的身體裏,長在了一起。形成了胎中胎,說來是比較怪異,但是是存在的,我見過。”


  雲姒才聽說皇後懷胎三年的事情,就確定了這是胎中胎。


  畢竟,她以前也見過這樣的病人,做過這類的手術。


  陸鶴早就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真的嗎?這也太玄了!”


  “那是你少見多怪,正常的胎兒在母體之中,足月之後,就瓜熟蒂落。到日子還不落地的,那就是身體病變,或者並不是胎兒。”雲姒壓著聲音,不敢叫前麵的皇帝聽見。


  霍慎之別有深意地睨了雲姒一眼,她是有些本事的。


  眼中的思緒一轉,深不可測。


  “皇後娘娘的寢殿到了!”前麵的太監高喊了一聲,雲姒抬頭看了過去。


  “陛下?”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麵上帶了幾分疲憊,迎出宮來。


  ,第93章 假孕肚子裏麵的是毒瘤,


  前世,雲姒是十分優秀的醫生。


  有著豐富的經驗。


  那些比較棘手的病,她看一眼,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如今眯眼瞧著皇後娘娘的胎,雲姒十分的肯定,這就是胎中胎,沒錯了。


  “楚王妃,你過來。”


  武宗帝聲如洪鍾。


  雲姒忍不住地打了個寒戰,低頭朝著武宗帝小步走去:“妾身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眉心明顯一蹙,往後退了小半步,眼中帶著嫌惡地看著雲姒,問武宗帝:“陛下,召見楚王妃是為何?”


  “九王推舉楚王妃,說是能幫著皇後肚中的龍胎,朕宣她過來一試。”


  武宗帝明顯也沒有把雲姒當回事,隻是霍慎之說她醫術不錯,閑來無事,才想要叫雲姒來試試。


  而周皇後對雲姒的印象一直都不好,一個農家女,怎麽配給她的千金貴體診治?


  周皇後掩去臉上的嫌惡,不情願地道:“那邊試試吧。”


  武宗帝的命令,周皇後自然不敢違背。


  雲姒瞧得出來這些人看不起她,一來是因為她是女子,二來,這些人都自覺高人一等。


  但是沒關係,她的目的,是得到武宗帝的那個許諾,跟霍臨燁和離。


  跟著進到了周皇後的寢宮,婢女將手帕搭在皇後的手腕。


  雲姒這就要過去診脈,便聽到武宗帝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楚王妃,你可有能力保皇後順利產下龍子?”


  這皇後肚子裏麵的根本不是什麽龍子,而是發育畸形的胎兒。雲姒自問,沒有這樣的好本事讓怪胎成健全。


  她剛要回稟,武宗帝便放下手中的茶盞,一雙威嚴赫赫的眸子,冷冷地把雲姒看著:“若是治不好,朕隻能治你個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武宗帝早就看雲姒不順眼了,若不是因為他最喜愛的兒子是為了蘇韻柔才留下雲姒的,他早將雲姒一個平民百姓殺了。


  眼下,也算是找了除去雲姒這個皇家“汙點”的好機會。


  雲姒抿唇,餘光看向了霍慎之。


  霍慎之也同樣用寂靜沉淡的眸子審視著她。


  似乎,是在判斷她有沒有用。


  雲姒原本在霍慎之身上的那點溫暖希望,現在也瞬間成了冰冷。


  幫助的背後,已經被利用明碼標價。


  雲姒在地上深深叩首,起身去,跪坐在皇後娘娘床邊:“皇後娘娘,請伸出手來。”


  近距離之下,周皇後滿臉的不耐煩之色,夾雜了嫌惡,不情不願地將手伸到雲姒跟前。


  雲姒心中多少是有些厭煩這些人的。


  要不是為了跟霍臨燁和離,誰管這些矜貴命的死活?


  她出去救平民老百姓,也不至於讓人用性命要挾,還要被白眼。


  手搭在周皇後身上的那一刻,周皇後全身都在抗拒,仿佛雲姒身上有什麽髒東西。


  “好了沒有?”周皇後壓著惱怒問。


  雲姒做樣子的鬆開手,起身到皇帝的跟前:“陛下,皇後娘娘並沒有懷孕。”


  “大膽!你這就是在說本宮假孕了!”


  周皇後猛然坐起身,驚慌地朝著武宗帝看去:“陛下不要聽她胡說,臣妾早就聽聞她大字不識,怎麽會醫術?臣妾是喜脈的事情,是所有太醫們一起診斷出來的,怎麽可能有假?”


  假孕之事,乃是株連九族的!


  “來人,將這個不懂裝懂的東西,拉下去斬了!”武宗帝也怒了。


  ,第94章 寄生胎皇家恥辱,

  周皇後三年身孕,肚子是他看著大起來的,怎麽有假?


  “陛下,請聽雲姒一言!”


  皇後肚子裏麵的是皇後自己的兄弟姐妹。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不管真的假的,都會被當做皇家恥辱。


  雲姒低垂著頭,忍不住撇撇嘴。


  為國為民的事情這些皇家子弟做不了多少,臉麵倒是挺會要的。


  武宗帝怎麽會聽雲姒的,這會兒是巴不得要殺了她。


  霍慎之卻是看透了這一切,非常適宜的開口:“皇後三年不產,就連沈長清看過,都束手無策,若是不問緣由就殺了她,傳出去,豈非叫外麵的人議論陛下濫殺無辜?”


  雲姒詫異地抬起頭,這九皇叔,怎麽敢跟武宗帝這麽說話?


  武宗帝沒料到霍慎之會為了雲姒開口,他吩咐了人去請李太醫,還有沈長清。


  隨後,目光冷厲地落在雲姒的頭頂,用極為嚴厲的聲音說:“那你說說,皇後這胎,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後娘娘的肚子看似是懷孕,其實是肚子裏麵長了一團毒瘤。”思來想去,雲姒隻能這麽說。


  “陛下,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好好的龍子,怎麽就變成了毒瘤呢?那是無數太醫都診斷出來的喜脈,她這不是在詛咒臣妾肚子裏麵的孩子嗎!”周皇後怒氣衝衝,尤其不能接受地看著雲姒。


  她這肚子,明明就是像七八月大的,且她滿心歡喜地盼著肚子裏麵的孩子出生,現在居然成了毒瘤?


  霍慎之淡漠的眸子朝著陸鶴掃了一眼。


  陸鶴立即上前,為雲姒爭取說話解釋的機會:“是啊楚王妃,皇後娘娘的脈象,是所有大夫都診斷過的喜脈,這個又從何解釋?”


  雲姒道:“脈象有時候並不準確,女子是否有孕,除了脈象之外,還要看她的天癸情況。一個人的脈象,是能因為身體裏麵的病變改變的。”


  “胡言亂語!”


  這時候,沈長清被帶來了。


  霍臨燁去而複返,領著沈長清朝前,不耐的眸子瞧著雲姒:“你什麽都不懂,在父皇麵前信口雌黃,趕緊下去!”


  他又看向武宗帝:“父皇,雲姒淺薄無知,哪裏懂得這些。之前的那些病例,要麽是巧合,要麽,是九皇叔的陸軍醫在其中幫她,就讓她以為自己會醫術了。”


  霍臨燁走到了雲姒的跟前,高大的身子將雲姒擋住。


  把雲姒之前救治了沈長清的功勞,全部歸在了陸鶴的身上。


  沈長清這才跟李太醫一起過來。


  周皇後明顯是更願意相信沈長清他們的。


  這下坐起身子,道:“沈神醫,你怎麽說?”


  沈長清的傷還沒有好全,麵色有些不好。他輕聲咳嗽了一聲,才道:“皇後娘娘的脈象確實是喜脈,楚王妃不要不懂裝懂,到時候出了事情,還要害了王爺。”


  “到底是我不懂裝懂還是你不懂裝懂?所謂喜脈,隻不過是一種脈象,脈搏的一種跳動方式。如果一個人發燒感染,或者出現肝腹水之類的病症,都能有你所謂的‘喜脈’症狀。”


  她從霍臨燁的身後出來,絲毫懶得看他難看的臉色。


  “皇後娘娘,雲姒想要問問,娘娘的天癸可是正常來的?皇後娘娘可聽過胎兒的胎心?”


  剛才雲姒觀察過了,胎中胎寄生在皇後的腹腔,壓迫了皇後的某些器官,但是月事應當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被雲姒這麽說,周皇後的臉色立即就有些不好。


  對肚子裏麵的東西,也有些懷疑起來:“本宮的月事是正常,這胎心……太醫們說,胎兒正常長大,但聽不見胎心,或許是胎兒天賦異稟……”


  雲姒忍住眼中的嘲諷,看向了沈長清:“聽見了沒有?哪有胎兒連胎心都沒有的?你自己學醫不精,錯把毒瘤當做龍胎,欺騙皇後娘娘,還敢自稱神醫?”


  沈長清的麵色立即漲紅。


  什麽時候,輪得到雲姒這種村姑來指責自己了?


  ,第95章 龍胎沽名釣譽的神醫,

  “雲姒,不要胡言亂語!”


  霍臨燁狠狠拉扯了雲姒一下。


  這個死女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你難道還能比長清厲害?若是傷了龍胎,你十個腦袋都不夠償還!”


  在一旁淡淡品茶的霍慎之,眸子靜靜的落在了兩人交纏的手上。


  他放下茶杯,唇角勾起淺淺弧度,徐徐道:“陛下,皇後娘娘沒有子嗣,這一胎懷了三年,是陛下,乃至於滿朝文武都期盼的嫡子。楚王妃,你敢保證,那確實是毒瘤,而不是皇子?”


  “九皇叔,我聽聞是皇叔舉薦了雲姒過來。她什麽都不懂,之前能治好沈長清,也是陸鶴在其中幫助。皇叔這樣說,是為難她,還是想要看她犯錯?”霍臨燁眼中,九皇叔便是想要跟他作對,所以找上雲姒,想要利用雲姒犯錯,來打壓自己。


  雲姒聽懂了九皇叔話裏麵的意思,說來說去,都是因為對皇後肚子的期盼。


  她用力地掙開霍臨燁的手:“陛下,正是因為有這個毒瘤在皇後娘娘身體之中,娘娘才不能正常受孕。隻要除了毒瘤,雲姒可以保證,娘娘定然夠懷上龍胎。但是這毒瘤若是不除去,假以時日,必然危及娘娘的鳳體。想必,娘娘可以感覺到,最近身子不舒服,且並沒有孕婦的害喜症狀吧?”


  之前所有人都說周皇後懷的是天選之子,所以久久不出,她也就信了自己頭疼,呼吸困難,是因為承載了龍子的緣故。


  現在雲姒將這些謊言撕破,周皇後也開始懷疑,自己肚子裏麵的,有可能真不是什麽龍胎。


  她帶著些許的懷疑跟複雜的眼神,憔悴又可憐地看著武宗帝:“陛下,臣妾確實從來沒有感覺到胎動過……”


  武宗帝之前也偏聽偏信,那是非常特殊的龍子,所以感覺不到胎動,也是正常。


  現在,他遲疑了。


  看向了雲姒,問:“你怎麽證明,皇後肚子裏麵的不是龍胎?”


  這也是雲姒為難之處。


  總不能說剖開皇後肚子給你們看吧?

  她道:“陛下,請給雲姒三天時間,到時候,雲姒自然能夠證明,皇後娘娘肚子裏麵的,確實是毒瘤。”


  “陛下,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怎麽可能懂醫術?”沈長清上前,是不相信雲姒有這樣的本事。


  且,他更相信自己。


  雲姒瞪了沈長清一眼,盤算道:“沈大夫若是不服,咱們可以比比。三天之內,你讓皇後娘娘肚子裏麵的‘龍胎’生出來,來證明我說的,是假話。也看看,我能不能證明,你沈神醫,足足耗費了皇後娘娘三年的時間,早些治好皇後娘娘,說不定娘娘早就真的懷上身孕了!”


  周皇後現在沒了主意,隻能看向了武宗帝。


  武宗帝覺得雲姒說的有理有據。


  但是又不敢拿皇後的肚子冒險,萬一沈長清說的才是真的呢?


  霍慎之抬起一雙深邃靜冷的眸子,淡淡的視線自他們臉上掃過,如同局外人,洞悉著每個人的想法。


  最後,落在了雲姒的身上,無波無瀾的眼中,染著涼薄的淺笑:“楚王妃跟沈長清各有各的道理,不如陛下就讓楚王妃跟沈長清比比看,是誰在沽名釣譽。若楚王妃說的是對的,那也不耽誤皇後身體。若沈長清說的對的,那陛下也好處置楚王妃。”


  武宗帝眼底藏著極深的謀算,兩者權衡,方才點頭:“那就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


  他的目光看向了雲姒,“若是你胡言亂語,傷了皇後,朕必然砍了你的頭。”


  ,第96章 吃醋你是個普信男嗎,

  雲姒深覺憤怒。


  武宗帝好像是找到了殺她的借口一樣,隻說治不好殺了她,卻沒說怎麽處置沈長清。


  她低頭叩拜:“多謝陛下,雲姒定然全力以赴。”


  ,

  馬車出了宮門,霍臨燁才等著雲姒開口解釋,卻見雲姒直接叫停了馬車:“九爺!”


  霍臨燁緊閉的眸子驟然睜開,帶著怒氣。


  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麽無視自己!


  雲姒才沒有轉頭看他,而是下了馬車,到了霍慎之跟前。


  車簾被陸鶴掀起來,他笑道:“師父,可是有什麽事情?”


  雲姒拿出一瓶治療哮喘病的藥,遞給陸鶴:“這是給羽哥兒的。今日多謝九爺了。”


  在皇帝麵前叫她跟沈長清比比看,顯然是九爺又拉了她一把。


  車窗簾被撩起,露出一張極其俊美的臉,眉眼清晰冷峻,瞳眸幽深。


  淡淡地把雲姒看了一眼,沒開腔說話,隻在車壁上輕輕敲了兩下,就放下了車簾。


  雲姒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想要問時,便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


  霍臨燁的嗓音夾雜著冷冽,逼近:“九皇叔,如此推舉本王的王妃,到底為何?”


  馬車裏麵,男人極淡的嗓音傳出來:“為皇家能得嫡子,為陛下達成心願,為國母安泰,為百姓謀福。”


  頃刻間,霍臨燁的眼神沉到了極點。


  雲姒卻是豁然一笑,沒人能對站在道德製高點的人開槍!

  陸鶴微微一笑:“多謝楚王妃賜藥,楚王殿下,我家九爺要回去了,請讓。”


  說吧,陸鶴鑽了進去,馬車緩緩而行。


  雲姒也沒有要跟著霍臨燁去坐馬車的意思,這就要走。


  霍臨燁身後就把雲姒拉住:“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


  雲姒狠狠地想要甩開霍臨燁的手腕,幾次無果之後,便冷下臉站在宮門口跟霍臨燁對峙:“我給皇後娘娘看病,與王爺無關吧?”


  霍臨燁的臉色難看,步步緊逼,將雲姒抵在了牆邊:“九皇叔怎麽會無緣無故舉薦你,你可知,他是要利用你打壓我。你隻要出錯,不但父皇會殺了你,就連他,也會借此機會,對楚王府,對本王下手。雲姒,那個人,是讓本王父皇還忌憚三分的權臣,你一個女子,惹不起!最好離他遠點,別讓我看見你再跟他有半點的接觸!”


  雲姒滿頭疑惑地看著霍臨燁。


  想要問問他,為什麽會這麽自信,覺得別人幹什麽,都是在算計他?


  她分明是要借助霍慎之,跟霍臨燁和離啊!

  “再說吧,我今天累了,要回去想想,怎麽給皇後娘娘治療。”


  雲姒狠狠甩開霍臨燁的手,這就要走。


  霍臨燁強勢地將人重新拉回來,按在牆邊:“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還不知道嗎?就算你會點醫術,你能有長清一半兒的厲害?

  父皇現在借著這個由頭已經想要你的命,你若是還想要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回楚王府呆著,那也不準去,其餘的事情,我會跟父皇解釋。”


  笑話。


  眼看著快到手的和離機會,雲姒說什麽可不可能放過。


  “那我還要告訴你,皇後娘娘的病,我管定了!王爺還是回府好好的跟蘇韻柔卿卿我我去吧,我的事情,你不適合管。”


  她用力推開霍臨燁,將要走之際,就看見空青駕駛著一頂馬車,朝著她揮手呼喊:

  “主子,奴婢來接你來了!”


  ,第97章 普信雲姒再過今天就會來找我,

  雲姒拔腿就朝著空青跑過去,把霍臨燁遠遠的甩在後麵。


  上了馬車,她急忙吩咐空青:“快走!”


  馬車疾馳而去,就像是後麵有什麽鬼在追,跑得極快。


  霍臨燁麵上慍色加深,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回到王府,霍臨燁剛進正院,沈長清就來了。


  沈長清麵色還有些發白,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


  “你怎麽沒有好好休息?”霍臨燁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的太師椅上。


  沈長清手搭在椅子上,垂眸深歎了口氣:“那個女人是不是想要找死?她明明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居然敢說皇後娘娘的胎有問題。這麽多太醫,難道還不如她嗎?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她是不是要害你?”


  思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了。


  霍臨燁沉聲:“無非是被九皇叔利用了,要對我不利。那陸鶴治好了你,卻跟眾人說是她治好的你,偏偏她沒有能耐,還要當真。這樣腦袋空空的女人,旁人騙她兩句,她就當真了。


  若是到時候她因為皇後的胎,惹怒了我父皇,你多為她拖延兩句,不至於叫她被砍頭,也讓她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在作死。”


  沈長清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此刻卻神色異樣:“側妃的病,已經不需要她的血了,這種人留著也是無用,還會愚蠢地被人用了來對付你,不如,就隨她好死,畢竟是她自己不要命。你為她做的,已經夠了,她並不領情。”


  霍臨燁眉心閃過一絲煩躁:“這件事情,我有分寸。她現如今,已經搬出去了。”


  沈長清麵上露出幾分不屑:“之前離家出走的把戲,她不是沒玩兒過,現在厲害了,開始搬走了。總歸不超過五六天就回來了,再不然,你去哄兩句,又厚著臉皮地回來了,哪次不是這樣。”


  “她要讓本王處罰側妃,所以才用這種法子。先前她貼身婢女淹死時,她也是天天鬧著說側妃找人做的,叫本王懲罰側妃。鬧了一段時間,就消停了。這些日子,她脾氣見長,還會威脅本王了。”


  男人最恨的就是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威逼利誘,妄圖拿捏。


  在霍臨燁看來,雲姒此舉,簡直讓他厭煩至極。


  霍臨燁目光一轉,定定地落在了沈長清的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蘇韻柔的病好了?”


  沈長清沒想到,話題會突然之間,繞到了這。


  他是聽聞了一些了,也終於明白,雲姒為什麽非要將他囚禁起來,說蘇韻柔的病早就好了。


  “我不知道。”沈長清倒也實話實說。


  霍臨燁在聽見這話,麵色晦暗莫名。


  沈長清及時解釋:“蘇側妃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好了,她身子原本就不好。我之前也在她麵前說過,她的病沒有這麽容易好的。臨燁,你,我,還有側妃,再加上曲術白,我們四人一同長大,蘇側妃善良柔和,不會明明病已經好了,還喝雲姒的血,她不是這種人。”“好了,你去好好修養,準備三日之後的問診。”霍臨燁起身,也並不準備去見蘇韻柔。


  ,第98章 矯情病我家九爺跟你約好的,


  當初蘇韻柔的奇症,來勢洶洶,脈象顯現不出,隻會一個勁兒地暈倒,胸口絞痛。


  是沈長清連續看了三天三夜的醫術,才找到了治療之法。


  以特殊之人的血入藥,日日夜夜滋補,年久日深,才能康複。


  “這就是奴婢打聽到的!”


  空青局促地跟雲姒坐在一個桌子跟前,把知道的全告訴雲姒了。


  雲姒眉頭一挑:“這算是什麽病?這不純純是矯情嗎?”


  能夠隨時暈倒,還會心口疼這樣的症狀。


  這種病,要麽就是肺栓塞,再不然冠心病之類,那可都是能要命的病。


  蘇韻柔這一年吃的都是補藥加上人血為藥引,撐死能夠叫個不能代替醫療處方的保健藥。


  雲姒撇撇嘴:“看來,這沈長清是個正兒八經的庸醫。”


  空青不太懂,忍不住問:“可是沈長清是神醫,是大周最好的大夫了。他治好了很多人,幾乎是藥到病除。”


  “你說的是著涼發燒藥到病除吧。那算是什麽神醫?”雲姒忍住爆粗口的衝動。


  東西卡嗓子眼用手摳,傷口用鐵燙了愈合,人血還能治病。


  還有能更離譜一點的嗎?

  說來,這古代的醫療水平是真的低下,居然能夠讓沈長清這樣的,混成了神醫。


  “嘖嘖,”雲姒忍不住搖頭:“對了,我出來的時候,你並不知道我在皇宮,怎麽就這麽巧地來接我了呢?”


  空青將茶遞給雲姒,笑道:“還不是在半路采買的時候,遇到了陸軍醫,說是主子在皇門口,叫我們過去。”


  雲姒摸了摸下巴,沉思道:“真是有心了,免得我今天跟霍臨燁那種人同乘。”


  看著外麵的日頭,也不早了。


  雲姒摸了摸肚子,瞧著煙霞端上來的菜肴。


  無非就是湯湯水水的東西,加上一些小菜。


  看著雲姒不動手,煙霞問:“主子,是不合胃口嗎?”


  “你做的菜很好。”


  煙霞年紀小,是窮苦人家出生,但是有一手好廚藝,平日裏都泡在廚房,學習新菜。


  雲姒放下筷子:“有熱幹麵嗎?”


  如今搬出來住了,想要幹什麽,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熱幹麵?”煙霞看了空青一眼,兩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沒聽說過。”


  雲姒砸吧砸吧嘴,瞧著太陽落山了,起身道:“走,今天我下廚,給你們做熱幹麵。”


  山珍海味吃多了,還是想念前世的那些小吃。


  因為手裏分寸,雲姒叫煙霞和了不少的麵,擀出好些麵條。


  忙碌到了天黑,也差不多好了。


  “大功告成!”雲姒將最後一碗盛上,端到了桌子旁邊。


  “師父,你在做什麽東西呢,這麽香!”


  就在雲姒拿起筷子要吃的時候,陸鶴的腦袋從門外冒了出來。


  嚇得雲姒抖了一下,筷子掉在了地上:“你怎麽來了,居然沒有人通報?”


  空青端著碗,咽了咽口水,委屈地跑過來:“陸軍醫說,他已經提前跟主子打好招呼了,會這個時候來找主子的。”


  雲姒放下筷子:“陸軍醫,你什麽時候跟我打好招呼了?”


  陸鶴搓了搓手,撩起月白色長袍,坐在了雲姒的對麵,目光盯著那一碗熱幹麵:“你忘記了,我家九爺跟你約好的啊!”


  ,第99章 美味如神似魔九皇叔,

  雲姒一臉的疑惑:“什麽時候說的,沒有啊。”


  陸鶴狠狠吞了一口口水:“有啊,我家九爺敲了兩下車門,就是告訴你,日頭下山,兩刻鍾之後,在一品樓約見你。”


  雲姒怎麽覺得,這個考驗領悟力方式,怎麽這麽像是菩提老祖叫孫悟空半夜去他房裏那會?


  “行,我這就去。”


  雲姒還沒有用飯呢,可是眼下也顧不得了。


  陸鶴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那一碗熱幹麵:“師父,這個麵你不吃了嗎?”


  “你吃吧,我先過去。”她想著應該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何況今天白天九皇叔幫了她不少,不至於讓人等著。


  陸鶴端起碗:“一起!”


  馬車上,陸鶴抓起筷子就開始了。


  麵條過了冷水之後變得勁道爽滑,包裹著芝麻醬,一口下去,是濃厚的芝麻香,還能吃到裏麵酸爽解膩的酸蘿卜丁,鮮辣醇厚,慢慢咀嚼,味道在口中細細散開。


  雲姒剛想要問陸鶴,為什麽去一品樓。


  轉頭就看見,暴風式吸入的陸鶴,頭也懶得抬一下,吃得暢快。


  三兩口,一碗麵就沒有了。


  “這什麽麵,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陸鶴擦了擦嘴,殊不知,他的神仙形象,已經在雲姒的眼中成了吃貨大夫。


  “熱幹麵,是一種小吃。”


  陸鶴忽然又想起來:“那咱們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你院子旁邊的小廚房那兒,晾著麵條是怎麽回事?”


  雲姒回想了一下,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那是掛麵,麵做多了吃不了,不能放著吧。空青就說做成饅頭,但是我不愛吃大饅頭。做成掛麵的話,等幹了之後,想吃的時候,拿來煮一下就好了。”


  “這是幹糧?”陸鶴眼中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雲姒含笑:“是啊!也算是幹糧吧,但是得過水煮。存放好的話,不容易受潮,比吃幹糧好多了,想要吃什麽菜,都能往裏麵加進去。”


  陸鶴暗自點頭,深深地看了雲姒一眼。


  那楚王真是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麽樣的寶貝。


  懂得醫術不說,還知道做這些東西。


  “一品樓到了!”


  外麵的車夫朝著馬車裏麵喊了一聲,雲姒這就下馬車了。


  未免讓人給認出來,她還特地的戴了麵紗。


  可是,剛上雅間,還是被曲術白看見了。


  “那不是那個村姑嗎,居然還帶著麵紗,她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她。她身後那個是陸鶴!”


  曲術白皺起眉來,對楚王府的事情,已經早有耳聞。


  此刻瞧著雲姒進了雅間,立即找小二來問了一句。


  “這個不檢點的東西,豬腦子嗎?看不出來那九皇叔是想要利用她,對臨燁不利?”


  曲術白眉眼壓低,抬手吩咐

  雲姒對此絲毫不知。


  進了門之後,便看到了霍慎之慵懶地依靠在輪椅之上。


  外麵的萬家璀璨燈火,照進有些暗的雅間之中。


  男人側頭之際,半張側臉顯露在半明半昧的光影裏。


  身上一股子風流消沉,似神,如魔。


  “過來。”


  他嗓音低沉,難辨喜怒。


  此刻,正用那一雙近乎冷漠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雲姒。


  白天在皇宮,九爺看似是個局外人,但是幾句話針針見血,才是張口,就是逆轉乾坤之力。


  雲姒卻不喜這麽強大的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念著恩德,還是上前:

  “九爺,可是找我有事?”


  本著男女有別,她進了幾步,就聽見身後陸鶴關門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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