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工業帝國(二十一)
是的,何憂想要通過震雷陣,將靈晶中蘊含的能量轉化為電能來使用。這樣一來,何憂就能讓鐵砣把對講機上的手動發電機替換下來,改用更加方便的「電池」來為對講機提供能源。
由於何家除了碧荷之外,再沒有別的修真者,而碧荷暫時又不懂得如何篆刻法陣,所以何憂才會請殷朔幫忙,雕刻一個微型的震雷陣出來。
震雷陣是一種常用的攻擊性法陣,法陣的威力視擺陣者修為,及擺陣者在陣法方面的造詣高低而定。
威力最小的人級震雷陣,發動時可能只能產生一點兒芝麻粒兒大小的電火花;而威力最大的禁級震雷陣,發動時卻能釋放萬千雷蛇,其威力之強,稱之為毀天滅地也不為過。
人級和禁級,都是法陣等級的名稱。
根據法陣的威力大小,鍾靈大陸上將陣法劃分為四等,人、地、天、禁。
人級法陣,以人力發動,即使藉助了靈晶、或是天材地寶輔助,但威力依舊尚在人力可為的範圍之內。殷朔手中的這個震雷陣的等級,應該就是在人級範圍之內。
地級法陣,以人力為引,與地脈相連,發動時威力借地勢而動,威力之大,非人力可以力敵。沈家大院的護院大陣,萬劍天牢陣,便是一個地級的法陣。
天級法陣,同樣以人力為引,但卻順天時、應天意,發動時陣法攜天威而下,俯視眾生,威不可當。星月老人在這片盆地中留下的碎虛大陣,想來便是一個天級的法陣。
禁級法陣,禁亦通噤,曰口噤不開!所以,禁級法陣,亦作禁忌法陣。毀天滅地,威不可測,非人力所能引動。在鍾靈大陸上,無論是在妖修還是在修真者中,都有關於禁忌法陣的傳說,只有傳說。
何憂詢問殷朔手中這個震雷陣威力的大小,並不是奢望著殷朔能給他搞來一個地級,甚至天級的法陣。而是想確定一下,這個震雷陣再發動的時候,能夠產生多高的電壓,輸送多大的電流。
只是,直接問殷朔電壓啊,或者電流啊什麼的,殷朔肯定聽不懂,自然也就回答不上來。所以,何憂只能問殷朔法陣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想要通過威力讓小九推算一下,法陣釋放出來的閃電,其電壓和電流大概有多大。
可儘管是這樣,殷朔依舊搞不懂,這位威力大小該如何描述。他只能翻來覆去的說,能發射水桶粗細的閃電,威力很大,一擊就能打死人之類的,完全沒用的話。
何憂見這樣問下去不行,便又換了一種問法,不厭其煩的問道:「這樣,殷行首大概比較一下,這個法陣的威力,跟雷雨天落下來的閃電相比,大概如何?」
雷雨天留下來的閃電,算是一個參照。你不是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威力嗎?那我就給你個參考,讓你比較一下。這下總能說明白了吧?
一般來說,陰雨天自然產生的雷電,在產生的瞬間,都會伴隨著瞬時高壓和瞬間強電流出現。
根據小九的計算,鍾靈大陸上的雷電,一次閃電,雲與大地之間的電壓可以達到數十億伏,功率可達數千億甚至數萬億千瓦。
以這個為參照,小九可以輕鬆的計算出,殷朔那個微型法陣釋放出的閃電的大致電壓和電流。
「與落雷相比的話,威力上當然會差很多。」殷朔不知道何憂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所以回答的時候有些猶豫,「大概……有落雷的五十……不……大概百分之一的威力。」
百分之一的威力,那也就是說,每一次發動法陣產生的閃電,其功率可達數千萬甚至上億千瓦。
而功率代表的是,單位時間內做功的大小或能量轉換的大小,且功率與電功率存在轉換關係。
所以,發動法陣時產生的閃電中,蘊含的能量約為280千瓦時(一次閃電的時間按0.01,秒計算),相當於10億+焦耳。
而對講機的功率大約是10w,280千瓦時的能量,足夠對講機連續工作三年多。
「若是……何公子覺得這個法陣的威力太小,我可以再去找人做一個威力更大一些的。不過,何公子要求法陣必須篆刻在金屬圓盤上,而且還要用改動陣紋,在法陣的中心預留凹槽。所以,如果何公子想要的是一個地級威力的法陣的話,恐怕……」
殷朔在將手中那個微型法陣的威力告訴何憂之後,就再也沒聽到何憂說話。他還以為是何憂對這微型法陣不滿呢,於是便隨口解釋了兩句。
何憂聞言,趕緊開口道:「不用,殷行首費心了。這個法陣很好,就用它了!麻煩殷行首把鐵砣叫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他做。」
殷朔一聽何憂要找鐵砣,不由的眼前一亮,嘴角更是禁不住往上翹了翹。殷朔知道,鐵砣可以說是何憂府上唯一的一個下人(跳珠不是小妾是下人?殷朔可不這麼認為),也是何憂手下唯一一個能幫助何憂製造機械的東西。
何憂先是讓自己幫忙做了個古怪的微型法陣,詢問過微型法陣的情況之後,又立刻讓自己把何憂叫過來。肯定是又有什麼好東西,想讓鐵砣幫他做出來!
想到這裡,本來已經準備告辭離開的殷朔,突然又決定不走了,他要留下來盯著鐵砣,看看何憂到底又要造什麼好東西?
趁著殷朔去找鐵砣的功夫,何憂這邊切斷了與對講機的聯繫,認真的與小九討論起了,有關「將靈晶內的能量,轉化為電能」的問題。
其實,剛剛聽殷朔介紹完微型法陣的威力后,何憂沉默的那段時間裡,就是在和小九討論這個問題。
「這個法陣釋放的閃電,電壓會不會有點太大了?畢竟鐵砣是第一次製造儲電電池,我擔心萬一被閃電把電容板擊穿了,會產生爆炸……」何憂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小九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對何憂的擔憂十分不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