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崛起之路(十一)
靈霧的涌動越來越劇烈,彷彿其中有一個暴躁不安的凶獸,隨時都會從躁動的靈霧中飛撲而出,擇人而噬!
何憂緩緩站起身來,一邊全神戒備著涌動的靈霧,一邊緩步來到跳珠身邊,與跳珠並肩而立。跳珠轉頭看了何憂一眼,本想伸手將何憂重新拉回她的身後。可是,何憂一瞪眼,她立刻就不敢動了。
明知待會將要面對的東西可能會很危險,卻要讓何憂夾著尾巴躲到女人身後去?雖然何憂不介意吃軟飯,但真要是吃的這麼毫不掩飾,何憂的臉皮還真受不了。
滋滋滋……嘶嘶嘶嘶……
靈霧中突然傳出一陣絮亂的雜音,同時伴隨著雜音出現的是,靈霧的一陣劇烈波動。那種波動的行事,看上去很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怪物,先是對著面前的靈霧快速的吐了一大口濁氣,之後又用更快的速度深吸了一大口氣。
那「怪物」的肺活量十分驚人,他吐出的那口濁氣使得真箇山谷盆地間颳起了一陣小型旋風,而它大口吸氣的過程則更加驚人。何憂甚至看到,在那「怪物」吸氣的地方,硬生生的出現了一個半徑至少五米的靈霧空洞。
雖然這個靈霧空洞存在的時間極短,但隨後由於四周的靈霧迅速湧入,所產生的尖銳爆鳴聲,卻明明白白的提醒著何憂,那個靈霧空洞真的存在過!
「怎……怎麼回事?」何憂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靈霧,臉上竟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何憂以為自己感覺錯了。但是,當何憂將目光轉向身邊的跳珠時,他從跳珠的臉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一瞬間的感覺,並不是他的錯覺!
「少……少爺……剛剛……那裡有很強的……力量……很強,很強!」跳珠不知該如何形容剛剛她感覺到的東西。
剛剛,靈霧涌動最劇烈的那一瞬間,跳珠突然感覺到一股很強很強的……力量,那是單純的力量,不同於靈力、妖力、魔力等等任何修真界已知的力量。那種力量很強大,強大到絕非人類可以擁有!
「我知道,我也感覺到了……那是什麼?」自從何憂修行了《隕月移星訣》之後,對於修真界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雖然何憂沒有暫時還沒有接觸過所謂的妖修或者魔修,但是對於妖力和魔力的特點,他卻有著足夠的了解。
這要歸功於星月老人,他似乎是擔心他的傳人不夠聰明,所以在《隕月移星訣》中,對很多事情都描述的很清楚,有關妖力和魔力的描述自然也不例外。
「那不是妖力,也絕對不會是魔力!」跳珠自己似乎也覺著自己說的一事一句廢話,所以她猶豫了一下,澀聲問道,「少爺……那會不會是……靈壓?」
一般認知里,修真界中的力量只有四種,靈力、妖力、魔力、以及被大多數人認為上不得檯面的內力。這四種力是修真者們的畢生追求,也是修真者們使用最多的「武器」。
而靈壓,則是有別於靈力、妖力、魔力、以及內力的第五種力。或許,稱它為第五種力很不恰當,因為它不為大多數人所掌握,也有別於以上任何一種力。
「雖然我沒見識過靈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根據《隕月移星訣》上的記載,靈壓應該是一種精神力。是修為絕高的修真者,對於修為遠遜於自己的修真者在精神層面上的壓制。如果壓制者和被壓制者之間的精神力差距足夠大,那麼很可能會出現被壓制者精神崩潰,甚至當場猝死的情況。」
經過對於《隕月移星訣》的研究,何憂對於靈壓的了解竟已超過了跳珠。通過對比剛剛那股力量和《隕月移星訣》中記載的靈壓的區別,何憂否定了跳珠的判斷,斷言道:「剛剛那股力量絕對不是靈壓,雖然在面對它的時候同樣會讓人有當場精神崩潰的感覺。但是,那種感覺並不來自那股力量本身,而來自自己……是我們自己……」
何憂說道這裡的時候,突然發覺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形容剛剛那種感覺。那種絕望,那種彷徨,那種沒有一絲希望的感覺……
「恐懼!」跳珠為何憂找到了一個詞,一個十分恰當的「形容詞」!
沒錯,就是恐懼!
因為清晰的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強大,所以何憂和跳珠打心底里感覺到深深的恐懼。又因為恐懼,而使得兩人有了極度絕望地感覺,以至於那一瞬間兩人甚至感覺精神險些崩潰!
這與《隕月移星訣》中對靈壓的描述是不同的。
靈壓是通過自身的精神力,直接攻擊對方的精神力,是對方的精神受挫,從而產生恐懼,或者精神崩潰。
而剛剛那股力量對於何憂和跳珠的影響,卻源自於它本身的強大。過分強大的力量,使得何憂和跳珠感覺到自身的渺小,感覺到了絕望和無助,從而引發了自身的恐懼,使自身感到絕望。
雖然已經確定了剛剛那股力量肯定不是靈壓,但是何憂和跳珠卻依然無法確定它到底是什麼。
「那不是人類所能駕馭的力量!」何憂篤定道。
直到那股力量消失了很久之後,何憂和跳珠兀自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滴!確認空間穩定,自我保護程序關閉,掃描硬體……硬體無損,確認正常運行,進行狀態還原。目標狀態,自保程序啟動前零點三微秒……」
一陣冰冷的機械音過後,很快便傳出了小九略顯歡快的聲音:「怎麼樣?怎麼樣?成功了嗎?」
「什麼成功了嗎?你剛剛啟動自保程序了?!為什麼?!」何憂知道現在才發現,好像有好一陣子沒聽到跳珠之外的聲音了。沒有對講機的聲音,也沒有小九的說話聲。
「為什麼?剛剛那麼強的空間波動,你難道沒看見?」小九的語氣顯得十分詫異,彷彿像是在問何憂,你是什麼時候瞎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