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一個好漢三個幫(三)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何憂自籌不懂女人,讀不懂女人的那點兒小心思。
但是,像金玲兒現在這樣,一臉嬌羞,含羞帶怯的樣子,何憂若是再讀不懂的話,那就不是不懂女人,而是眼睛瞎了!
不可能吧?像金玲兒這樣的女人……應該不可能吧?
雖然何憂對自己的魅力是由一定信心的,但是,昨天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在她老爸面前告刁狀呢,今天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何憂狠狠的搖了搖頭,將心中那一縷不安狠狠的甩到腦後,然後氣沉丹田,再次往金玲兒看了一眼。
阿西吧!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那個……那個誰!趕緊開始吧!通知閱兵台那邊,讓他們開始吧!」何憂一邊用十分生硬的話催促著讓鐵砣那邊趕緊開始,一邊趁機往不遠處走了兩步,盡量拉開與金玲兒之間的距離。
平心而論,金玲兒的長相雖然比不上碧荷,但卻足以跟蘭香等人一較長短。加之從小在傭兵團這種男人窩裡長大,使得她的眉目間總會浮現出一種若有若無的英氣,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但是!金玲兒那刁蠻的性格,以及她昨日的所做作為,使得她在何憂心目中的形象糟糕之極。任你再如何天生麗質,也休想激起何憂的「何二萌」。畢竟美女什麼的,何憂身邊還少嗎?
金雕傭兵團的校場很大,而閱兵台又建得很高,所以僅靠喊的話,根本無法完成台上台下的正常交流。為了解決這一情況,金雕傭兵團的人發明了用手勢交流的方法,用不同的手勢代表不同的意思。這種方法,類似於古代流行的一種叫做旗語的語言。
在聽到何憂的吩咐之後,地上的人群中便有人站了出來,朝著高台上的人打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開始試飛。而高台上的人在看到他們的手勢之後,便立刻將命令傳達給了鐵砣。
鐵砣一爬上高台,就開始準備蝙蝠衫了,此時他早已將那件蝙蝠衫穿好,並且檢查了好幾遍,就等何憂的吩咐了。
所以,當身邊的人告訴鐵砣可以開始了之後,鐵砣便毫不猶豫的從高台之上跳了下去。
「呀!」
金玲兒一看到鐵砣竟然直接從高台上跳了下來,頓時被嚇了一跳,原本羞紅的俏臉上,瞬間就沒了血色。
而校場中那些金雕傭兵團的團員們,雖然沒有被鐵砣的舉動嚇得臉色慘白,捂著臉不敢看,但顯然也吃驚不小。
不是說好要試驗御空法器的嗎?怎麼直接大頭朝下從高台上栽下來了?這是哪門子的試飛啊?
程鋒哪裡會放過這個絕佳的嘲笑何憂的機會,立刻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哈哈……何公子,你們真是太逗了!這徑直朝下飛的御空法器,不知是否是出自何公子的設計啊?」
「不錯,正是本公子設計的。」何憂微笑著回答道。
程鋒沒想到何憂居然會如此厚顏無恥,竟然會直接承認這東西是他設計的。於是便寒著臉,說道:「哼!想來也是。只有像何公子這樣的妙人,才能設計出如此一無是處的……」
「嚯!」
程鋒的話還未說完,周圍金雕傭兵團的人們卻集體發出了一聲驚呼,硬生生的打斷了程鋒的話。程鋒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抬起頭,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發現本應徑直落到地上,不死也得殘廢的鐵砣,竟然毫髮無傷。
不!不僅毫髮無傷!
鐵砣在飛,就在眾人的頭頂,平穩的盤旋著!
「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程鋒看著在自己頭頂盤旋的鐵砣,震驚的無以復加。
而此時周圍的人群中,也傳來了陣陣亂鬨哄的議論聲。
「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恩!快要摔到地上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轉折,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一樣,突然就開始飛了!」
「不!不是突然間開始飛的!他之前並不是直線下落,而是畫了一個弧線往旁邊落,而且他下落的速度其實一直都在減慢!」
「這他x的太牛x了!僅憑兩塊破獸皮,居然能夠做出御空法器。咱們金雕傭兵團里少說也有上千張獸皮,還不得做出好幾百件御空法器啊?!」
「那你也得會做才行啊!那上千張獸皮在兵器房裡放了這麼多久,也沒見誰做出一件御空法器來啊?!」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啊!這個何公子肯定不是一般人,我這雙招子看人,那可是從來都不會看錯的!」
「你什麼時候說過何公子不是一般人?貌似先前罵那位何公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就屬你罵得最凶吧!」
人群中亂鬨哄一片,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嚷嚷個不停。直到鐵砣在空中畫了個弧線,穩穩的落到何憂面前,眾人才趕緊終止了無謂的議論,推推搡搡的往鐵砣身邊靠去。
「大兄弟!你這件御空法器怎麼賣?賣給我行嗎?我出十顆魔晶!」
「你滾蛋!十顆魔晶你就想買御空法器,你腦袋是不是被魔獸給踢了?大兄弟,別聽他的,你開個價!我老胡覺不還價!」
「大兄弟,你這御空法器上面是不是刻了什麼法陣啊?刻在哪兒了?我怎麼沒看到啊?」
「大兄弟,讓我摸摸,讓我摸摸你的御空法器!」
…………
鐵砣這次算是如願以償,憑藉著身上這件蝙蝠衫,狠狠地替何憂露了把臉。面對圍在他身邊的金雕傭兵團的團員們,鐵砣露出招牌式的憨笑,一邊回答著周圍人們千奇百怪的問題,一邊大聲制止某些人想要趁亂脫掉他身上那件蝙蝠衫的企圖。同時,鐵砣還要時不時的分心,趕走那些在他身上亂抓亂摸的咸豬手。
這種亂鬨哄的場面,一直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直到金玲兒拿出金雕傭兵團大小姐的身份,強行將圍在鐵砣身邊的人驅散開,亂鬨哄的場面才稍稍平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