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準備出發

  「恩，指望你的我也是夠傻的。」


  「對。」古浪表示贊同。


  古雀翻了個大白眼，站起來「行，這事我接了。那店就關了吧，本來也不是什麼好玩的買賣。都快閑出花來了。」


  「別啊，你不開我開。對不對，有錢不賺是傻子。」古浪有些著急。


  「爸，要說享受，你絕對算個中翹楚。讓你賺錢你就是這個。」古雀比了個烏龜。


  「嘿，小子你怎麼說話呢？知不知道我是你爸？」古浪急了。


  「爸，我是你兒子。你這算盤怎麼打的我還不清楚？」古雀笑笑「你肯定是打著算盤我這一走你就把這裡佔下來，找個人來幫你看著對吧？」


  古浪點點頭，想想好像不對，又搖搖頭。


  古雀也不管他，繼續說道「你沒想過，我會問你要轉讓費吧？」


  古浪繼續搖頭，一愣。


  「哈？你還管我要錢？」


  「多新鮮呢？你要店面還想不給錢？你傻我還得陪著你傻？」古雀一副「你欺負我智商低啊」的表情。


  「你看，在天堂這開個店也不容易，對吧？甲子區啊！關了可惜，我這也是存點零花錢嘛。」古浪開始打可憐牌。


  「對啊，甲子區啊。可這甲子區是我自己掙來的啊？當初你們可沒給我安排，我收點辛苦費不過分吧？而且，對吧，你這『零花錢』，啊？不用我明說了吧？」古雀一臉浪笑。


  「行行行，我不要了，行了吧？」古浪一臉沮喪。


  「我說爸，你怎麼總跟個小孩子一樣。」


  「你懂個屁，這叫大智若愚，懂？這叫心態年輕，懂？這叫逆生長，懂？」古浪一臉輕蔑。


  「恩，懂，你要再老個十歲這就算是老年痴獃的前兆了。」古雀面無表情的說到。


  「跟你小子說話長皺紋，走了！」古浪說著就站了起來。「這事你自己掂量，雖然看起來入學簡單，不過世獵從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自己注意安全，真拿不到也就算了，你要出了事，你媽非把天給拆了。」


  「我懂。」古雀第一次露出有些溫暖的笑意。


  古浪拍拍他的肩，走了。


  「小夜，進來。」古雀喊到。


  小夜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怎麼啦？」聲音很平靜，毫無十五六歲的活潑。


  「收拾收拾，明天咱們換地方。」古雀顯得很高興，畢竟守著個破店毫無激情，他覺得實在謀殺自己的生命。


  「哦。」小夜轉頭收拾起那堆玩具。


  「你都不問去哪？」古雀好奇。


  「世獵。」小夜頭都不回。


  「.……你這樣會沒朋友的，我跟你說。」


  小夜速度極快的把那堆玩具給組裝了起來，赫然是一把左輪手槍。


  「我不需要朋友」小夜面無表情的把槍收了起來。


  第二天。古雀託人把水運回明珠城，把門一鎖，空著兩手，就帶著小夜出門了。


  「小夜，你現在是修級吧？」古雀兩手插著口袋，像逛街多過於出遠門。


  「嗯。」小夜默默的跟在他身邊，手裡提著旅行箱。


  「那正好，雖然我不太喜歡那地方，不過據說對提升能力還是挺有一套的。反正也沒時間限制，咱們也不著急回來，在那邊玩玩也好，順便讓你學習學習，改改你這個性。」


  「我挺好的。」小夜不為所動。


  「你好個屁，都像你這樣，這個世界的未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古雀撇撇嘴，順手攔下了一輛全身破漆，哪哪都銹，排氣管還掛著濃煙的90年代初的老爺車。


  現在這個時代，人口極度匱乏，重工業近乎滅絕，量產汽車也就成了幻想。何況異能的出現導致大部分人的體能都有了飛躍式的進步。塵級的肉體強化都已經算是基本的健康標準了，車這個代步工具在這個時代里不再是必需品，而是奢侈品。


  反倒是一些倖存下來的舊世代的老爺車被拿來作為交通工具——計程車。但也僅限甲乙二區，畢竟坐出租在現在這個年代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情。


  「碼頭區，謝謝。」古雀熟門熟路的坐進車裡，顯然不是一兩次坐車了。


  碼頭區離甲子區並不遠，半個小時就到。畢竟天堂本身就是一座海濱城市。


  「勞駕，我要去靜默圈附近的島，要上哪坐船？」古雀對碼頭區不太熟悉，只能隨便拉個人問。


  「靜默圈？」被攔住的中年人開了他一眼「去東邊吧，今天就有走的。」


  「謝謝。」


  東邊的碼頭有所不同，其他碼頭上停靠的是船。東邊碼頭排著一溜潛艇。


  「不會是要坐這鐵罐頭吧？」古雀有點懵。


  「勞駕，這是去靜默圈的船嗎？」古雀上前問三個正在抽煙的中年人。


  「沒錯，要上？」中間一個古銅色皮膚，留著寸頭的中年人回答到。


  「對，什麼價？」


  「三萬，這小鬼跟你一起？兩個人五萬四，一個艙。」


  「五萬四？這買賣可以啊~」古雀聽到這個價格有點詫異。倒不是說他出不起，不過依舊貴的有點驚人。乙字區的家庭一年收入也不過七八萬。


  「小夥子第一次坐靜默圈的船吧？」左邊大叔笑道。


  「沒錯。」古雀微笑。


  「老沈的船價格算公道的了，靜默圈的船少有低於四萬的。那地方不好去，海獸不說，還有海盜，也是提著腦袋的活。」


  「海盜？」古雀看了眼潛艇，心想潛艇怎麼劫？拿吸鐵石吸啊？不過這話不好說出來。


  「大的海盜組織也是有潛艇的。碰上了打又不能打，我們怕死，人家不怕啊。還不是得被劫。」


  「原來如此。」古雀點點頭「行，那我就要個船艙吧。」說完掏出信用卡。


  所以說，懶是人類進步的動力。在這個年代，信用卡這種東西都已經完全恢復成熟了。


  老沈確認了一下，點點頭。


  「船艙都差不多，你自己挑個沒人的吧。艙門沒關的都是空著的。」


  古雀道了聲謝，帶著小夜就進了潛艇。


  潛艇分兩層，上層是活動區，下層是船艙。倒是挺乾淨，用的也都是新世代的技術，空間不像舊世代的那麼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