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1 純白色話語中所寄托的溫度
尖嘯聲停止，靈骨塔的頂層陷入了其應有的寂靜之中。
“多謝您出手相救。”盡管在眼前發生了許多難以理解的現象，小夜依舊暫時放下了種種疑慮，向搭救了自己的人鞠躬，“抱歉，我似乎打擾了您的祭拜……”
“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白袍青年飛快轉身，按著小夜的肩膀與之對視，“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情緒很混亂？還認識我是誰嗎？”
青年的嗓音溫潤，而焦慮則顯而易見地寫在了臉上。對於普通人而言，怨氣入體的嚴重後果他早已再清楚不過，即使他能夠驅逐外界的怨靈，但對於已經被怨氣侵蝕的受害者卻無計可施。
“……對不起，我不認識您……”
“……”
白袍青年有些尷尬地扶額，“抱歉，我太急了。”
居然把在懸空島時喊了太多次的話順口說出來了……真遜。青年甩了甩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人。
紫發的年輕訓練家神色有些不解，但眉眼間確實不存在被怨氣入體的混亂情緒。
“那個……？”小夜迷茫地揚起一個不在狀態的微笑。
“沒事就好。”白袍青年鬆了一口氣，鬆手起身，彎起眼角笑著解釋，“你剛才見到的是叫做‘怨靈’的生物，它們大多會主動襲擊人類，是很危險的存在。”
“原來如此。”小夜點頭。
怨靈，即心懷怨念的人死去後形成的惡靈。這一類的傳說小夜早已聽過，也很清楚在這個世界，靈體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幽靈屬性寶可夢便可以算是靈體的一類。不過，直接麵對所謂“怨靈”還是第一次——那般恐怖的精神力衝擊和對心智的幹擾足以令常人殞命，即使是小夜也無法支撐太久。
雖然不清楚被怨靈奪取心智會產生怎樣的後果，但從這位青年的反應來看，想必也不會是什麽好結局。
波導之力在腰間流轉，感覺到皮丘和木守宮都並無大礙後，小夜這才放下心來。
那個紅衣少年，恐怕正是三天前死於火箭隊之手的，嘎啦嘎啦的訓練家吧。
心底微微歎息，小夜抬起視線，對搭救自己的青年揚起笑容，“謝謝您的幫助。我是小夜，請多指教。”將右手伸向前。
“我是阿利亞，請多指教。”名為阿利亞的青年笑意柔和地眯起眼睛，與小夜握手。
“您好，阿利亞先生。現在我認識您了。”小夜一本正經地點頭。
“……”阿利亞捂臉轉身，“請忘了我剛才的口誤，好丟臉。”
這位擁有奇異力量的青年似乎不急著回到六層繼續祭拜自己的寶可夢，與小夜一同在七層的石碑之間行走，隨口講述著靈體類生物的訊息。小夜對於怨靈一類的生物僅僅聽過雜亂的都市傳說，自然願意傾聽阿利亞的講解。
靈骨塔內的氣溫很低，但是走在阿利亞的身邊卻能感覺到清淺的暖意，連之前被怨靈攻擊而殘留在腦海中的疼痛感都漸漸消融。
雖然對阿利亞展現出的能力有些好奇，但小夜並未追問。絕大多數能力者都會很注意隱藏自己能力的具體信息，而阿利亞的能力明顯並非知名的超能力或者波導之力，想必會更加需要保密。
“小夜，你剛才使用的確實是波導之力對吧？”問出這句話後，阿利亞連忙擺手，“當然，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是的。”小夜幹脆地點頭。波導之力的特征太過明顯，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說著，小夜抬起手，展示出波導使者標誌性的波導彈。
雖說暴露能力會引來危險，不過小夜可以感覺到，這個救了自己一次的青年是可以信任的。從他身上接收到的隻有陽光般清爽的善意，絕無半分敵對之心。
阿利亞停下腳步，長歎一聲，“首先，不要像這樣在別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能力，會引來麻煩。”
“誒？但是您的話……”
“然後，波導之力是格鬥屬性的能量，對靈體無效，無論對方是幽靈係寶可夢還是人類的怨靈。”
“果然……我還以為對怨靈說不定會有用，正想試試看的。”
“試試看？怎麽能在對敵人完全沒有了解的情況下做出這種輕率的舉動。你不是擅長精神力的能力者，波導使者在怨靈麵前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這次隻是被大範圍的精神衝擊波及而已，沒有出什麽大事，如果和怨靈直接接觸的話，現在你說不定已經被侵占了身體，或者受到怨氣的侵蝕徹底失去自我。”
“啊……對不起……”
“被怨氣侵蝕的過程是不可逆的，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對付怨靈最好使用超能係或者幽靈係寶可夢，絕對不要去嚐試近身搏鬥。”
“是……但是我沒有超能或者幽靈係的寶可夢……”
“如果沒有的話就盡快逃命，它們一般不會追逐太遠。除去普通係和格鬥係以外的其他屬性招式對怨靈也有一定的作用。”
“我明白了。多謝指教，老師。”小夜對阿利亞猛地鞠了一躬。
這次換成阿利亞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當過老師？”
“……因為您很博學。”小夜內心已經汗如雨下。這等說教的功力……即使是大木博士也略遜一籌吧。
不，一籌不夠，至少三籌。
連肩膀上的皮丘都轉起蚊香眼了。
“這座靈骨塔內的怨氣很重，這也是大多數墓地的共有特征，隻不過靈骨塔尤為嚴重，怨氣濃重的地區更容易令死亡的人類和寶可夢變為怨靈。”不知是不是真的當了太久的“老師”，阿利亞依舊習慣性地進行著解說，“所以，普通人並不適合在這裏過度久留。”
“原來如此。守塔的老婆婆確實說過要在一天之內離開。”小夜點點頭。
阿利亞側身，“那麽，我們先……”
從下層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打斷了後一半話語。
尚未見到人影，小玲元氣的聲音已經帶著回音響起，“小夜，抱歉，等急了嗎？我馬上就到——”
金發的雙馬尾少女奔跑著登上頂層，帶著燦爛的笑意向小夜招手。而視線移動至旁邊白袍青年的身上時，小玲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阿利亞也有些驚訝地打量著跑來的少女。片刻的凝視後，青年臉上浮現出些許恍然之色。
【這個人，好像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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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小夜：（好奇）阿利亞先生，如果我那時接觸到了怨靈會怎樣？
阿利亞：（眯眼笑）大概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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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內畫麵——
小夜：（愣）感覺有一股奇妙的力量進入了體內……
小夜進化——小夜?黑化模式
黑化小夜：（中二狂笑）哇哈哈哈哈，你的身體現在是我的了！我要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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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結束——
小夜：（一臉黑線）（僵硬捂臉）真是太感謝您的搭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