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祖父 上
曹昂對仗劍天下充滿了向往,但是對於練武還真沒有太多的耐心,不是吃不了這份苦,而是心裏麵在練武練劍的時候,總會有一絲絲急促的感覺。
練武本來就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那些小說話本上說了,什麽傳功,速成,一朝功成,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的事情。
武功要一點一滴的積累,劍法要一招一式的純熟。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走回來的男人,這種日複一日的練習,總會讓他有些懷疑自己,自己幹嘛要找這一份罪來受啊。
“憨娃,你必須要知道一點,武學之道,最重要的是紮實,不管是練功,還是練劍,都需要踏踏實實的去修習,對於練功,過於急促,會讓你很容易練功岔氣,嚴重一點,不僅僅前功盡棄,還會讓你遭遇真氣反噬,震蕩五髒六腑,而劍法這方麵,也是一樣,如果你現在不能讓你的劍法紮實下來,日後哪怕你有運氣,讓自己武功大漲,你也彌補不了你劍法上留下的缺陷!”
曹銘嚴肅的對曹昂說教:“如果你還想要練武,就不能想著能有什麽速成的道路,不然你還是不要練武,我怕你日後走出去,自作聰明而找死!”
曹昂聞言,微微有些苦笑,他能明白叔父曹銘的用苦良心,沒有恒心練武,即使你有點能耐了,走出去也隻能是送命。
畢竟世道不安,所謂的江湖也是動亂不宜。
俠以武犯禁。
江湖比天下,還要亂,畢竟江湖上,都是身負武功,血氣極盛的人,很容易就衝突,然後就開戰,沒有限製,不論死活。
朝廷的法度和規矩,根本沒辦法約束江湖遊俠。
“多謝叔父教誨,我記住叔父的話了,日後絕不敢在練武之事上,偷奸耍滑,定當踏踏實實的修習武功和劍法!”
曹昂定下心來,對著曹銘拱手行禮,他也算是對這個叔父有些了解了,這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事實上他比誰都細膩。
“那就繼續!”曹銘淡然的說道。
“是!”
曹昂舉起有些酸軟的手腕,握著劍,他不再去休息劍法,而是繼續修習基礎劍招,一招一式簡簡單單,但是來來回回無數次。
而當他練劍的時候,他的呼吸卻很有節奏。
這是五禽戲之中的呼吸節奏。
他不僅僅在練劍,也在聯係五禽戲,五禽戲這種煉氣秘訣,遠遠超越他所知道的所有武功了,一開始他隻是修習猿戲,沒有太多感覺,可當他漸漸的學會了熊戲的時候,他發現體內的真氣是能交融起來了。
而他一開始修習的滄浪勁真氣,已經被漸漸的融為了五禽真氣。
現在他一身的五禽真氣,哪怕隻是簡單的入門,都能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的強大,一招一式之中,都帶著雄厚的力量。
“華元化的五禽真氣?”
曹銘看出來了一些端倪,他眯著眼眸,看著曹昂,幽沉的問:“你的滄浪勁本已入門,如今卻被五禽戲給洗掉了,五禽真氣的強大,看來超出我的預料之外,昔日大多人都瞧不起華元化的五禽戲,認為他練氣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可從你身上,我卻看出來了五禽戲另外一條處理,五禽真氣為基礎,再以武功為輔,若是順利,日後在江湖上,也能成為高手!”
“叔父也覺得五禽戲更好!”
曹昂眸子變得有些明亮起來了。
“各有各的好吧!”曹銘淡然的說道:“所謂的功法心法,都隻是一條路,真正的強大,哪怕隻是一部垃圾練氣秘籍,都能成為高手,因人而異!”
他這話曹昂倒是聽進去了。
不過他現在對自己休息五禽戲還是比較滿意的,如今他已經熟悉了猿戲,熊戲也差不多入門了,接下來隻要學會了鳥戲,鹿戲,虎戲,他就有機會突破體內經脈的封鎖,他倒是有些期望,五禽真氣的交融,最後形成的一道真氣,到底有多強大。
“憨娃,憨娃!”
有些時日沒見的曹曜這時候的闖進來了,他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但是一看到曹銘,就如同老鼠看到貓,一下子蔫下來了。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二話不說就要走。
“走得了嗎!”
曹銘一個箭步上前,破空就是一掌打出去。
“叔,別!”
曹曜艱難的擋住了這一招,連忙賠笑的說道。
“一點進步都沒有!”
曹銘斜睨了一眼曹曜:“我看你不用多久,就得讓憨娃超過了,練武這麽多年,都練到豬身上了!”
“叔父,我這最近忙啊!”
曹曜叫苦。
從小他能怕的人,除了大伯之外,就是這個叔父了,就連二伯父,四爺爺,他都不怕,可這曹銘隻要一板著臉,他就有些觸。
“哼!”
曹銘冷哼:“練武最忌半途而廢,不管你有天大的事情,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不然你這一身武功,日後想要上戰場,立戰功,那就是一個笑話!”
“我知道了!”
曹曜連忙點點頭。
“安民,找我啥事情!”
曹昂收劍,額頭上冷汗如雨,渾身已經濕透了,這劍法修習下來了,對他的消耗不可為不大,不過他也發現,自從修煉五禽戲之後,他體內的五禽真氣倒是勁力比較悠長,除了讓他的力量和速度變得更好之外,也能讓他消耗更長。
“二伯讓我來告訴你,祖父回來了,讓你收拾一下,去見見祖父!”
曹曜說道。
“祖父回來了?”
曹昂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的祖父,曹操的父親,那個創造了東漢朝堂之上最大的一個買官交易的記錄者,以一億錢,買下太尉位置的曹嵩。
厲害上對曹嵩的記錄很少的,隻知道他是曹騰養子,也知道他買官,當過朝廷三公之一的太尉,最後死的時候比較悲催,不知道是被陶謙授意弄死的,還是因為被一些人見財起意給弄死的,反正死在了泰山。
曹操在曆史上,打過最血腥的戰役,那就是徐州戰役,那是滿懷仇恨的心情之下打了,屠城都是平常的事情。
“祖父不是在雒陽當太尉嗎,怎麽回來了?”
曹昂不解。
“大伯這太尉的位置,本來就是買上去了,得位不正,必受其難,看他不爽的人多不勝數,甚至前段時間咱們譙縣會被突如其來的黃巾軍攻擊,也可能是因為他,身居高位,少不了被朝廷的明爭暗鬥所連累,咱曹家又一直是被歸屬為宦官一黨,不知道多少人不願意大伯他坐上太尉這位置!”
曹銘站在旁邊,略微諷刺的說道:“如今大概是被人趕下來了,致仕歸鄉罷了!”
“致仕歸鄉?”
曹昂想了想,倒也不出奇,誰也不是官場上的常青藤,目前來說,東漢的朝堂還是在遊戲規則之內玩耍的,畢竟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
而在遊戲規則之內,自然少不了互相之間的捅刀子,能上位自然也能給人趕下來了。
“祖父現在在哪裏啊?”
曹昂深呼吸一口氣,問。
“二伯父他們去城外十裏亭迎接了,估計會直接返回祖宅,二伯父讓你傍晚去祖宅就行了!”曹曜說道。
“好!”
曹昂點點頭。
“你繼續練,我出去轉轉!”曹銘突然徑直的離開了。
“這是咋了?”
曹昂能感覺到,自從說到祖父,曹銘情緒就有些不對勁。
“我聽說九叔父和祖父之間一直有些矛盾,九叔父雙親死的早,年輕的時候就是祖父帶著長大的,一直和祖父關係情同父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鬧的很僵!”
曹曜就是一個曹家通,這家裏麵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一些小八卦,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讓曹昂很佩服啊。
“叔父和祖父有矛盾?”
曹昂倒是比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