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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殺奴

  進到房中落座,菜還沒上只能先干喝酒,姑娘們伺候著喝著小酒,一個撫琴,一個曼舞,武元慶則是讓人去外邊買了一罐醪糟湯。


  幾個人也都知道他是個死活不喝酒的人,見此也不以為意。


  「你今天喊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房遺直抿了口酒問道,完了又加了一句:「千萬別拿恭喜我們晉陞頂級紈絝這個理由糊弄人哈,我們不信的而且我們也不是紈絝」。


  杜構和李承乾笑嘻嘻的點頭。


  「哎,這就沒意思了哈,我這說實話你們不相信,難道非要讓我編假話騙你們,你們才信啊」武元慶一副被誤會了很傷心的樣子。


  可惜,三個人每一個買賬的,紛紛點頭說道:「我們就喜歡聽你編假話,趕緊的,讓我們聽聽你又準備用什麼假話騙我們呀」。


  「我去,三個賤人」武元慶挨個指著三人恨恨的道。


  「沒你賤」三人回擊。


  笑鬧過後,武元慶開始進入正題了,沒直說,而是一副不經意間想起來所以隨口一問的樣子:「阿狗啊,最近怎麼沒見你弟弟出來橫行長安啊,沒有他的長安冷清了許多,怪想念他的」。


  阿狗是武元慶給杜構取得綽號,因為他單名一個構字,諧音狗,所以有了這個花名。


  杜構對這個綽號很敏感的,一聽武元慶這麼叫直接就急了:「再叫我阿狗,小心和你翻臉啊」。


  「好好好,不叫,不叫,我不叫了總行了吧」武元慶一副怕了你的樣子,結果轉口接著喊道:「阿狗,你倒是趕緊說說你家杜荷哪去了」。


  見杜構端著酒杯做出一副要潑的樣子,武元慶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呸了一聲討饒道:「錯了,我真的錯了,再也不說了」。


  武元慶認錯態度這麼好,這麼乾脆,杜構都沒有想到,因為這傢伙可是屢教不改的典型,幾乎每次因為這個綽號的原因都要爭上半天。


  今天竟然三兩句話就服軟,少見,真少見。


  或許,這傢伙真的很想自己的弟弟杜荷?杜構如此想到。


  呸,好噁心。


  見武元慶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好奇寶寶樣,杜構下意識的挪了挪了屁股讓自己離他遠一點,然後才咳了聲說道:「杜荷被我爹禁足了」。


  「禁足,為什麼啊,闖什麼禍了竟然惹得杜相如此生氣」武元慶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心想這個切入口很不錯,對自己接下來的話很有臂助。


  「哎,我都沒臉說,那小子竟然欺辱了我娘底下的一個丫鬟」杜構一富丟人不好意思多言的樣子。


  「我去,你家老二膽子夠大,夠牛逼的啊,連你爹的女人都敢伸手」武元慶被驚到了,同樣震驚的還有李承乾和房遺直。


  這時候夫人手下的丫鬟,基本上和小妾沒什麼區別,幹得是小妾的活,只是沒有小妾的名分,通房丫鬟說的就是這。


  當然這個慣例在房玄齡家裡是行不通的,赫赫有名的吃醋夫人盧氏,是絕對不會讓房玄齡覬覦自己手下的丫鬟的,在整個后宅除了她一個,房玄齡看誰都不能有看女人的那種感覺。


  話說,這邊杜荷把他爹的通房丫鬟給欺辱了,這放在什麼時候都是有違人倫的大逆之罪。


  武元慶覺得這就和歷史上李治睡了他爹李世民的小老婆一樣兒一樣兒的。


  不過李家皇族嘛,本來就亂,這事說起來很正常的,沒見玄武門后幹掉哥哥弟弟的李世民急不可耐的就接受了哥哥弟弟的妃子嗎?


  但人家李家皇族是有胡人血統的,你杜家可不是,這麼搞也太不是人了吧,怪不得杜如晦生氣的把杜荷禁足了呢,就這樣兒的打死都不算重。


  瞧著武元慶和房遺直,李承乾的那異樣的眼神,杜構急了:「我說你們別誤會啊,那丫鬟和我爹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之所以我爹會將杜荷禁足,是因為那丫鬟已經許給了我家的一個下人,結果因為被侮辱,那丫鬟竟然自殺了,雖然被救了回來,但還是惹的我爹勃然大怒」。


  「艹,竟然干出這麼畜生的事情來,你爹怎麼不把他打死啊」武元慶義憤填膺的質問。


  「額,打死?為了一個丫鬟?你沒病吧」杜構愣了下反問道。


  「丫鬟怎麼了,丫鬟就不是人了」武元慶大聲說道:「你們說說是不是該打死?」說著,看向李承乾和房遺直兩人。


  結果,就見這兩人很整齊劃一的撥浪著腦袋搖頭,甩的臉頰上的肉直顫悠。


  「艹,你們什麼意思,也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武元慶怒了。


  然後,就見兩人再次統一的點頭,外帶一個字:「嗯」。


  「元慶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丫鬟歷朝歷代都是賤籍,和奴隸無異。你知道朝廷規定的殺奴是什麼罪行嗎」杜構無語的問道。


  「殺頭?」武元慶說的這兩個字是疑問句。他的確不知道殺奴是什麼罪行,但他記得看過寫出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的唐朝才女詩人也是一代豪放女的魚玄機的故事。


  魚玄機因妒殺女婢綠翹最後是被處斬刑的。


  「殺頭?元慶你未免太高看丫鬟奴僕們的地位了吧。我告訴你照唐律,主人殺奴婢可以減罪四等,故意殺奴婢僅處徒刑一年,過失殺奴婢無罪。而奴婢毆傷主人,即使是過失傷主,也要被處以絞刑。部曲奴婢為主隱,皆勿論。疏議曰:「部曲奴婢,主不為隱,聽為主隱,非謀叛以上,並不坐。」「諸部曲、奴婢告主,非謀反,逆叛者,皆絞。」除「十惡」罪外,奴婢不許告主。否則處以絞刑。」杜構嘿嘿冷笑著說道。


  而一旁的李承乾和房遺直很是認同的點頭,李承乾這樣的表現不出奇,人家是太子,別說殺奴婢了,就算殺了大臣又能有多大事呢。可房遺直這個武元慶印象中憨厚,正直的人竟然也是如此,就不得不讓武元慶感到震驚,甚至驚恐了。


  殺個奴婢,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還不如殺掉一頭牛來的懲罰嚴重,大家還都覺得很正常,而這就是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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