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第二時代未開始，便有了結果
“蛋？零？”此時這個畫麵亦然結束，而渦則是看著手中的清零匕滅。
他擁有這兩件神器，現在看來在真正的時間線上，實際上這一套神器已經不複存在。
小六子玩得這一手算是漂亮，既把清零匕滅這套超出輪回規則的神器毀滅，同時也讓零得以誕生，那才是真正的三點水和之染的孩子。
當然，這其中那名為命運的巧合，自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宇宙之眼秘密還真是多，居然能完成三點水的血與侍小明的氣，兩者的融合工作便是宇宙之眼完成的。
小六子最重要的是輔助，從零匕上取得那未成形的器靈作為一個靈魂放置於那顆蛋中。
“零嗎？侍小零？”渦正想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思想答案。
這段畫麵中的確有不少的線索，不過還不夠，而且還有一點很是奇怪。
不管那個小六子是不是渦，但兩者本是同一個人，可渦卻無法把自己與小六子聯係起來，即便是看到過去的印象，但內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共通，就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的經曆，甚至是個一個陌生人。
他完全沒有絲毫的共鳴感，這讓渦有些苦惱，要不是他能確定自己就是小六子，不然的話他真懷疑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就在這時候，麵前黑掉的關於小六子與虛最終對決的畫麵再次亮起。
其中的畫麵依舊是倆人對決，這不是重複放映了嘛？
渦正疑惑著，一旁新的畫麵出現了，是在龍之穀。
三點水與之染對立，倆人臉色都是冷漠。
“啊？是說兩個時間線同時進行？”
渦瞬間意識到這個答案，這兩個畫麵的時間應該是相同的。
也就是說，小六子與虛的對決，三點水與之染的對立，兩個畫麵的時間在一起進行著。
不過，三點水和之染這是要做什麽？舊的那個畫麵，渦不需要關注，他已經看過了，現在便隻有關注三點水與之染對立的畫麵。
倆人半天未動，渦還以為這畫麵是靜止的，剛這麽想的時候。
之染說話了：“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偶遇了？”
他笑著說著，隻是語氣和眼神都特別的冷酷。
三點水點了點頭，這是第幾次偶遇了？
第六次了。
他們都知道這將是最後一次，因為從那之後便是新時代。
就如同之染現在為第七代一樣，七便是新的開始，他們的偶遇的第六次便該是最終。
隻是這次，他們不再有以前那般相互的情愫，因為事態的發展已經不允許他們兒女私情。
這一次之染會來龍之穀，他是為了毀滅規則。
眾神規則，必須毀滅，然後建立新的規則，秩序，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新時代。
而在眾神規則中，龍神的規則最為強大，且最為核心。
龍之穀正是龍神規則的所在，所以之染必須來到這裏，破壞龍神規則。
他本想何談，可現在看到三點水，他便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不行嗎？
之染心裏不禁有些遺憾且難過，他真不想倆人對立，不管怎麽說，這從不會是他想要見到的畫麵。
可命運就是如此，他們必須對立，也不得不這樣。
“我還是希望，你能讓開，我不想傷你。”之染淡淡道。
可這份淡然中為什麽會有那麽強烈的傷感呢？
“嗬嗬，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第十龍王！鎮守龍之穀便是我的責任，隻要我還沒有死，沒有卸任，我就必須如此！如果你想要破壞，那就殺死我。”
三點水的話依舊是那麽的毫無道理，更是無法改變。
“這廢柴怎麽就是第十龍王了？什麽情況？為什麽她個廢柴，卻在當我們的頭子一樣？”
這時候，下麵的龍裔正議論著。
那三點水的明麵的爺爺，現在的龍之穀的龍王，他卻是一臉嚴肅。
在這龍之穀中，可沒有幾頭老資格的龍裔，他便是其中之一。
傑當時的編得故事，可不會影響到這個龍王。
隻是他也覺得三點水說的話有些不講道理，畢竟三點水並不是第十龍王，即便有那等實力可是沒有通過龍王試煉，她怎麽就是第十龍王了？
不過，即便知道這點，他也沒資格說話。
他可不是鎮守龍王，隻是個管事龍王，大概是負責事物，有管理天賦，但在戰鬥方麵，他很是自覺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實力去麵對之染，更不可能麵對三點水。
所以這時候，他選擇閉嘴。
但除了他，其他那些龍裔可不清楚，此時還一直議論著。
“閉嘴，看著！”他不禁怒斥了一句。
管事龍王，依舊是龍王，至少在這裏的龍裔看來，他說話，誰也不能反駁。
所以，下麵也終於安靜下來，同時上麵對峙的兩位大佬，還在如聊家常般寒暄著。
“真不退讓？你明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你不讓開的話？”
“怎麽？你要打？”
“不，能不能不要三兩句都要打？我隻是想要好好和你談一下。”
“閉嘴，我不想談！”
“喂喂，每一次都是如此，讓我說完好嗎？”
“閉嘴！”
“我。”
“閉嘴！”
倆人對話，讓各方都無語了。
這是對峙？根本就是在聊天，好敷衍的對立感。
在之染後麵，其通天墜中有無數的之染追隨者，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在議論，隻是有幾個管事的，一句厲聲嗬斥下，這些人自然不敢議論下去。
就和龍族那邊一樣，除了看著，這兩邊的人都敢亂動。
之染臉上是無奈，他能怎麽辦？
所以突然就沉默起來，之染不說話，三點水也不說話。
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一出，甚至眼睛也不敢眨巴，就怕眨巴一下，事情突然發生什麽異變，豈不是錯過了？
“哈哈，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還能看著你。”
突然，沉默中，倆人對視的一方，之染說起來這麽一句肉麻的話。
三點水一愣，龍臉一紅把頭撇了過去，並說：“放屁，滾蛋！”
“其實你害羞的樣子更好看。”越是如此，之染的話越是肉麻起來。
三點水則是用手捂著臉，都不想給之染看一眼。
可之染還在說著肉麻的話：“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
“從一開始，就是如此，那時候我在裝，我想你肯定知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該對立啊？你幫我，多好？我們一起開創新時代！”
“等一切完了，我們還能生個孩子，雖然我知道我們間有種族隔離，但是想個辦法還是有的。”
。。。三點水臉已經紅的發燙，燙的遮臉的手都開始灼燒起來。
之染，侍小明那家夥一直很悶，但當其騷起來，三點水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而這時候龍族和之染的人，此時都扶著額頭一臉黑線，這真的該是對立兩方的大佬的表現？
甚至聽到這些話的年輕且還沒經曆太多的少男、少女，都感到臉在發燙。
太，騷了。
以前的小七，現在的七爺，之染的正輔佐人，此時也是無語極了，但還是忍不住對一旁的三爺說道：“今天老大也太那個了！難道是憋了太久？”
三爺一頭黑線，他看到之染如此，都想趕緊撤退，真丟不起這人。
當眾說這些？怕是不要臉！
而對七爺的話，三爺則是忍不住罵道：“那白癡！”
然後，便背過身去，看來已經忍不住了，所以他必須背對不去看那對狗男女的對峙。
同時在龍之穀育兒殿中，欣然和傑站在一起。
他倆麵前有兩個畫麵顯示，一個是三點水和之染的對立，另一個則是虛和小六子的對戰。
對於這一天的來臨，他們早就有所知曉。
隻是，傑忍不住想要吐：“呃，好惡心，這話也能說出來？侍小明那家夥就是悶騷！”
“撲哧，我覺得還好！這可是他最後的機會，說不定他真的打動水兒的決心！”
欣然對傑的表現卻有些不以為然，甚至她覺得之染做的很對。
雖然話是糙了俗了且太過肉麻，但能在這時候表露真正的自我和心意，這點便是好！
而他倆對另外畫麵中的情況，卻表現不出任何的淡然。
傑不禁皺著眉頭：“唉，虛太差勁了。”
“沒有辦法的事情！”實際上對於虛，欣然和傑一樣，都挺不滿意的。
可就像欣然所說，沒有辦法！必須如此。
但是這個結果太殘忍了，倆人嘴上雖說是不滿意，但心裏還是會感到難受。
小六子要付出自己一切，才能造就一個完善的第十龍王。
這家夥付出的太多，而現在還要付出，越是了解小六子，欣然和傑他倆便越是感到心裏堵著慌。
結局已經注定，事情發展無法改變。
虛必須是第十龍王，所以麵對虛那邊，欣然和傑的關注度並不高。
相反，三點水和之染的事情卻還有挽回的餘地。
新時代必須來臨，所以眾神規則必須毀滅，同時龍之穀的龍神規則必須破壞。
從這點上看，之染和三點水並沒有真正的衝突點。
但是，龍神規則毀滅的話，同時毀滅的還有龍之穀，這點也是毋庸置疑。
這事情當然有解決辦法，隻是這個解決辦法，就很殘酷。
犧牲第十龍王，讓其成為新的龍神規則，那麽龍之穀也抱住了，同時也不會影響新時代的來臨。
可是，三點水好像在這個點上有所猶豫。
“她犧牲不了虛的話，隻有自我犧牲了啊！她。。。”
對傑來說，虛可以是個棄子。畢竟讓一個沒有太多經曆，且毫無資質的家夥成為第十龍王？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玩笑罷了，但作為一個棄子，一個備用品，一個可以犧牲掉的東西，虛也很必要。
“骨肉相連，不管虛是怎麽來的，不管虛是否有那資格，但是他是在水兒體內孕育的，是其的骨肉，她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這是母愛。無法改變！”
欣然的神態越發凝重，她的語氣很是沉重。
犧牲，奉獻，或許三點水已經理解了這點，所以到最後她肯定會選擇犧牲自己。
就像小六子、龍神，以及她那位姐姐。
這才是欣然和傑想要三點水理解的東西，而現在看來這位已經理解了。
而這時候，三點水也放下了遮擋臉上的手臂，她靜靜得聽著看著。
之染還在說，他在一點兒把內心的一切都展露出來，他想讓三點水看到自己的內在。
他的話裏皆為真摯，可是三點水的臉上卻隻有冷漠。
說道後麵，之染的嘴總算停止。
他說不下去了，不是他的話有多麽的肉麻，而是他看到三點水堅韌的眼神。
他便知道，多說無益。
那麽？戰鬥？
怎麽可能，就算他拋棄自己的責任，不做這所謂的之染，他也不會動手的。
“唉。”他歎了口氣。
作為一個男人，他感覺自己很廢，既沒有得到心愛的人，也沒有完成自己的責任。
歎息之後，之染便轉身想要離開。
而就在這時，三點水卻說道：“我也‘喜歡過’你。”
就這麽一句話，之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依舊喜歡你。”這是他最後的話，也是他能用出最後的氣力說出的話。
無力感油然而生，他無法改變世界，更無法改變三點水。
或許，從頭到尾都是錯誤吧。
之染離開了，龍族們正在歡呼。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看到了一輩子都看不到的一幕。
三點水額頭上七彩龍紋閃爍著。
不，那並非七彩龍紋，而是七彩光耀龍紋！
原來，在代表潛力的龍紋中，還有比光耀更高一等的存在。
而三點水便是如此。
即便是傑，第一頭龍，也對這一幕感到震撼。
“是這樣嗎？她早就有超越我們的能力，隻是現在才展現出來？”
三點水並不該隻是一個鎮守龍王！
她有著超越第一頭龍，乃至於龍神的潛質。
可是當這一切暴露出現的瞬間，龍之穀中的龍神規則也突然顯現出來。
它是一頭六角龍，但卻沒有龍神那般威嚴，在三點水麵前它隻有低頭的份。
那並非龍神，隻是龍神規則的具現化。
它飛到三點水的麵前，向其臣服且卑微著。
“好了，結束吧！”三點水的嘴裏淡淡著說著。
與此同時，龍神規則在三點水的力量下，完全粉碎。
可奇怪的是，龍神規則毀滅了，但龍之穀依舊存在。
因為新的龍神規則也誕生了，三點水她便是新的龍神規則。
同時當這一切發生後，龍之穀中三點水再無蹤跡。
此時龍之穀最深層，規則空間中。
隻有一個三點水，她正低頭抱著自己，在這裏孤獨的坐著。
接下來便是永恒，她將永遠呆在這裏，這是她的命運，必須如此！
除非，她能犧牲掉自己的孩子，但是那可能嗎？
如果她那麽做了，她就不是三點水。
她有這覺悟，也做到了這件事情。
“真是的，即便如此，你還是不願意哭一下嘛？死丫頭！”
傑出現在這裏，他罵著。
三點水卻是抬起頭笑著說：“哥哥，你還是一如既往。”
聽到這話，傑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他晃了晃頭歎了一聲：“唉，你就是個白癡！”
同時，又一人出現，是欣然。
她看著三點水：“你不會覺得我們是要犧牲你？或者想犧牲虛？”
“不是，我知道哥哥的想法，虛或許不夠資格，但是即便如此，哥哥也不會犧牲任何一個龍族！”三點水笑著說著。
“嗯，那就好。”傑卻是冷哼一聲。
而欣然則是又說：“那麽，去輪回吧！你不該在這裏浪費時間。”
“啊？那麽犧牲就是你們啊？”三點水不情願如此。
不然她幹嘛犧牲自己？
經曆了那麽多，她誰都不想犧牲，所以隻有自我犧牲了。
而聽到三點水的話，本冷著臉的傑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太可笑了！或許，你的天賦資質的確可怕，有超越我和龍神的能力！但是，你要記住，龍神不再，我便是最強的龍！這點永遠不會變！所以你沒有資格呆在這裏。”
說罷，傑一揮手，三點水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之力，她想要反抗，可是她卻使不上力，在傑麵前，即便是她也無法抵抗。
這便是淩駕於鎮守龍王，淩駕於其他兩位原初之龍，可以媲美龍神的第一頭龍的威能。
“別擔心，傑比你要強得多！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在這裏浪費時間，隻是下一次見麵，或許我們就是你的小輩了呢！”
欣然笑著說著。
三點水張著嘴，想要說話，可說不出，眨巴眼睛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她知道接下來麵前兩位將會怎麽做，可是她無法阻攔，更無法反抗。
在下一瞬，她便失去了意識，同時身子也破碎消散，她被強製送去輪回之中。
這個規則世界中，隻有欣然和傑。
他倆對視間相互一笑，最後三點水還是給了他們驚喜，同時她也真正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麵了。
而虛那邊，那小子也有了資本，更有資格成為第十龍王。
剩下龍之穀失去了這麽多力量，該是陷入幕後的時候了。
從現在開始，龍之穀便不該再出現在現實表麵，而是該讓萬界自由發展下去。
新的時代，將暫時與龍族無關。
“你覺得新時代該叫什麽？之染那家夥能搞出什麽樣子的世界呢？”
傑突然向欣然問起這話。
而欣然卻隻是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反正他會做到的，這點毋庸置疑。”
而後，傑突然抬起頭看向畫麵外的渦：“你這家夥一直在窺視著，看來第二神代也是完蛋了！知道這個事實，我還挺難過的。”
“。。。”渦沒說話，說了也沒用。
傑能發覺他，能和他說話，但反之，他做不到那些事情。
說起來，在真正時間線上的自己，明明挺厲害的，可是他卻是廢柴，即便到現在知道了很多真相，但在力量上卻還是毫無收獲。
第二神代？是說之染的創造的新時代嗎？
應該如此，畢竟之前的時代便是眾神時代。
而之染的時代又是什麽？
當傑說完那句話後，在渦麵前的畫麵也終於結束。
新的畫麵又出現了，是關於之染的畫麵。
新時代誕生，之染創立新的秩序。
這是一個秩序的世界，天宮神代！群王君立！
“唉，果然這個時代會結束的！記得之前我就遇到這個神代，那時候我出現遇到巧爺，那便是這個第二時代末期。”
渦想著也看著畫麵中發生的一切。
這是眾王道的時代，每一個天宮便有一個王權統治者。
比起眾神時代，這個時代更看重的是秩序以及階級，相對來說，這個時代平穩且安定。
但是，之染並沒有完成大一統。
各地各個天宮本身便是一個勢力，而勢力間必然會產生爭鬥。
雖然這個時代不再混亂，但勢力間的爭鬥、殘殺也很是恐怖。
實際上之染也想要完成大一統，但是他沒成功而已。
他是新時代的開創者，天宮秩序的領頭羊，但不代表他便有能力完成統一。
每一位王，都有不亞於他的實力和資質，這種情況下，王道的主宰者們之間的戰鬥便是最為驚恐。
即便是之染，也在這種爭鬥中早早落幕。
“。。。之染他輸了？”這個事實讓渦感到震撼。
明明是新時代的開創者，並且還建立的完整而完美的製度，可是卻並沒有讓這個王道完成終極蛻變。
甚至因為他是這一偉大的代名詞，他是那般光耀的存在，所有群立的眾王眼中，之染便是最大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才是他隕落的真正關鍵，一對一沒人能鬥得過之染，但是當群起而攻之，別說之染，就算上個時代最頂上的存在，也不正是如此方式下隕落的嘛？
而之染的隕落，反而讓第二神代有了更穩定的發展階段。
那之後再沒有更大規模的戰爭，隻有天宮間王權中小規模的摩擦罷了。
可秩序、等級、階級，這些都建立在一個點上，那便是大一統。
不同的王，不同的秩序之間有不相容的節點，這些便成為了最終毀滅的必然因素。
王道出現不了唯一的真王，那麽最終必然無法終止戰爭。
毀滅，成了必然。
“。。。”對此看了這一切的渦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