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故事總的繼續
趙葉臨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自己的母親,在一個簡陋的房間內?這是哪裏?自己沒死?明明已經撲到水裏!!
“醒了就起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趙葉臨確定自己沒死,還被他帶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你-為什麽要救我!”“你的賤命是我的!我讓你四更死你就不能三更去!”趙葉臨從床上坐起來,白臉男人正坐在桌前撥弄著兩個罐子,他驚奇地發現昨日枯槁的男人又恢複了蒼白和高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身上是不是有本無字的書?”白臉男冷淡地問“沒啊!”趙葉臨有點底氣不足,他並沒有撒過謊,可他不能將書告訴眼前這個男人,他和父親之間一定有某種過節和仇怨!“把那本書給我,我就治好你的蛇盅!”“我沒有!”趙葉臨回想那棵樹,林中最高的那棵樹,無字書?他也知道?難道那並不是一本無字書?
白臉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手指碰翻了一個罐子,目光朝著遠處的林中看去!“哼——真是沒想到啊!該來的都要來了!”趙葉臨看著他自言自語不知道什麽意思,他也朝林中看去,什麽都沒有。
“等會給我站著不要動!”白臉男子看了一眼趙葉臨,趙葉臨點點頭。
幾記馬蹄聲隨即而至,五匹高頭大馬絕塵而來,片刻就到了門前,五人下馬來到院中。最前麵是那黑臉漢子,中間有頭戴披風的男子看不清他的麵容,剩下幾人明顯是他隨從。
“玄圃師弟沒想到你還活著!!”披風中一個清脆尖銳的聲音先發製人“沒想到這麽多年你竟然躲到這了好不清淨啊!”
“閆青山,你估計到死嘴上功夫都不得了!!”玄圃又坐了下去,他小心將打翻的粉末又裝回瓶中,封好拿到屋內一個三層木架上,又從底部拿了三個小白瓶回到桌前“怎麽你也盼著我死?”
“哈哈——說笑了!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是不知道振南如果知道你還活著會怎麽樣?”
“你不是已經幫我把他殺了!!”玄圃將一個瓶內的紅色粉末倒入一個黑瓶內,趙葉臨站在一旁小心地聽著,眼前這兩個男人竟然是父親的同門師兄弟?這個披風內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就是他破壞了自己的家?
“自從得知師兄被他謀害我早就將他視為仇敵!早就想為你報仇,隻是沒想到師兄你還活著!!”閆青山向前走了幾步,“不知道大師兄現在身體如何?”“一把老骨頭了,你幫我把仇人殺了,不會是過來專門看我的吧!”玄圃將黑瓶瓶子裏的藥粉都倒入嘴中。“師兄哪裏不舒服嘛?”閆青山步入屋內在桌前坐了下來,黑臉漢子也跟了進來,他將披風摘了下來,黑臉漢子順手接。趙葉臨見到他的瞬間吃了一驚,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他青眉黛目生的十分俊俏,就是他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不礙事!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麽?”玄圃起身又將瓶子放回架上,“師兄十幾年的習慣一直沒有變啊!”閆青山幹笑幾聲,見玄圃沒理會他,他看了一眼一直瞪著他的趙葉臨“這個孩子我要帶回去!”
“我的仇還沒報!怎麽能讓你帶走我的仇人”
“趙振南我已經幫你殺了?”
“我身上的受過的苦我要讓他兒子償還!誰也不能帶走他”
“嗬嗬!師兄還是這麽倔強!”
“老東西!好話不聽,你別不識抬舉!”黑臉漢子怒的上前一步
“怎麽忘了傷口疼了?”玄圃輕蔑的朝他看了一眼“你——”黑臉漢子氣的青筋暴露“樊桐!!”閆青山朝他揮揮手,黑臉男子樊桐立馬憋氣的站到了一旁“你養的狗到是聽話!”玄圃走到了趙葉臨的身旁停了下來。
“師兄也想得到那本書吧!”閆青山笑盈盈地說
“已經對我沒什麽意義了!”
“那師兄以後打算怎麽辦啊?不如和我出山,我們共同振興巫族!這不也是師傅的願望嘛!”玄圃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一個慈祥的白發老人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你殺了趙振南,現在整個巫族還不都是你?世間之事與我何幹?”“那就請師兄高抬貴手把這個小孽畜交給我!你我依然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整個巫族都是你的你還需要他?”玄圃並沒有讓開“哼——我殺的是趙振南夫婦,整個白巫根係龐雜,他日他們擁戴這個小雜種來反我豈不是自找沒趣!!”“師弟還真是本事了,趙振南這個畜生都讓你殺了!!”
“不許侮辱我爹!”趙葉臨揮著拳頭打在玄圃的後背上
“哈哈——你看這小雜種,一副要吃人小老虎的樣子!”閆青山笑著衝他走過來,玄圃卷起趙葉臨向後腿了幾步“你回去吧!今天會客到此結束了!”“你當真要攔我?”閆青山輕蔑地衝他笑笑。
“你知道我的脾氣!”
“哼!——十多年了,也沒好好和師兄好好切磋一下了,今天就讓師兄再指點我一番!”閆青山說話間掌間凝起一股真氣腳騰空而起直劈玄圃靈台,玄圃一手卷起趙葉臨將他甩到床上,隻能靠左手去接了,兩掌碰在一起,玄圃被振退數步,閆青山轉身向床前奔去,突然他大驚失色,自己的步伐竟僵住了,他扭過頭,隻見玄圃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對我施了蟲盅?”閆青山這才想起剛才一掌的接觸竟然給了他下盅的機會:“師兄我真是低估你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動他!他是我的!”
“你真要和我做對?”
“我隻是做我想做的!”
“你想做的?哈哈——”閆青山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你十多年來是不是每天都想殺了趙振南?”
“你說什麽?”玄圃突然將手裏捏著的黑斑甲蟲扔了地上,往日溫順的甲蟲突然張牙舞爪向玄圃撲來,玄圃一掌將他劈死了“你煉了禁術!”
閆青山身影一閃,已經將玄圃踩在了腳下“多殺你一個我可不在乎!”“你放開他!”趙葉臨舉著匕首衝了過來,可惜還沒走兩步就被樊桐抱住夾在了手臂上動彈不得!“哈哈!——真有趣,真有趣啊!你要殺他父親,他卻想救你!真是太有趣了!師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不告訴你我怕你來世都會怪我!其實當年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並不是二師兄下的!”
“你說什麽?”玄圃怒目而視,他歇斯底裏地咆哮奮力而起,閆青山也沒製止,“哈哈——這十多年你不知道我對你有多愧疚!!”
“你——你——”“噗——”恨錯了十年,做錯了十年,一股滾燙的鮮血從他的嘴中直接噴了出來“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師傅獨寵你和二師兄,你天生愚鈍木訥,二師兄也缺乏變通,可師傅卻偏偏將最好的巫術和武功全傳給你們,卻對我不問不問任由我忍受這種滋味,你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嘛?每當夜晚來臨時這種鑽心的折磨你知道是什麽嘛?”閆青山也發狂地質問,好像一下又回到了當年的自己,這種痛苦他依然記憶猶新。一旁的趙葉臨愣愣的聽著一切,閆青山小時候和自己多像啊!父親對自己的態度不也一樣嘛?可自己並沒有恨父親,而且永遠也不會恨他。
“你做這些就是為了滿足你內心的傾斜?”玄圃的淚順著麵頰流下來,“你辜負了師傅對你的期盼!”
“算了吧!我並沒有做錯什麽!為了複興巫族做什麽都沒錯!有這種愛隻會被人踩在腳下,隻會自己體會屈辱!”
“當年我和二師弟對你不薄!”
“自從我發現你們心安理得享受師傅授你們巫術在我麵前顯耀的時候,我清楚的明白,你們骨子裏的虛偽變成一種無藥可救的愚蠢,你們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們每一次都是在折磨我!”
“哈哈——”玄圃突然狂放地大笑起來,他蒼白的臉和帶著血的嘴唇顯得極其猙獰:“師傅,你老人家真是要失望了!你是如此愛著的人如今變成這幅模樣!!二師兄我對不起啊!我瞎了狗眼,我對不起你啊!師傅啊!就讓我為你清理門戶吧!”
玄圃周身一股刺鼻的氣息,他的發髻完全豎立起來,“啊——你——”閆青山向後跳躍了一步,突然四周的空氣一陣微弱的震動,四周傳來一陣“沙沙”翅膀摩擦的聲音!頃刻間從窗戶外,牆壁縫隙裏,湧出黑壓壓的的黑斑甲蟲,這些甲蟲像是聽到命令一般向玄圃的身體上湧去!
“啊!?師兄!你竟然煉成了蟲身?哈哈!蟲身,蟲身”閆青山並沒有害怕的樣子,他語氣裏反而更多的是興奮和難以自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