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宛若血人
「這可如何是好!想來這關沒將這些傀儡人全部擺平制服的話,出去是永遠不可能了。「眼見著傀儡人又已攻殺了過來。沒辦法只好先照剛剛那般不停使用身法蛙跳到了通道前頭,如此兩下讓他小宇宙內立馬減少了不下十里的源氣。
這般來回倒騰,不僅大耗源力,讓其呼吸都大為不暢起來。秦健這下趕緊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總算調整了過來。看著傀儡人那如探照燈般血紅的雙眼不停朝他停留之地掃來,一陣陣寒意不由從心底冒了上來。
「紅色雙眼?對!這難道就是這些傀儡人的命門所在?」秦健看到傀儡人那發著如血幽光的雙眼,讓他立馬想到這很可能是這些傀儡人的真正命門所在。既然劍陣自己一時琢磨不透,那就從傀儡人本身命門上找突破。這下一經認定不加思索直接展開了行動。
隨即突然閃身,隱至一個傀儡人身旁,一劍直取傀儡人雙眼。劍身沒至強猛的源力早已由劍尖處直衝向了傀儡人雙眼。
只聞得一陣破帛般撕裂聲,從傀儡人眼窩內猛然噴出了兩條紅色的源力火龍,霎時讓秦健措手不及,一條源力之火直接噴在了他的身體,另外那條噴在了他的長劍。
赤熱的源力勁風狂猛襲來,秦健剛欲相抗,身體就已被襲卷而起,直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通道一側重重摔落了下來,手中長劍也在半空而飛。原來這些傀儡人那雙紅色眼睛可不是什麼命門所在,而是他們本命真源匯聚之地。當人被製作成傀儡時他們身前所殘留的源力全部被集聚到了雙眼內,由於源力壓縮的太過精純,以至看去這些傀儡人雙眼現出紅色幽光。這些可不是什麼紅色粘液,而是由明聖期強者所濃縮成的強大源力啊!
撲!——還沒等秦健支撐起身,大口鮮血已是噴口而出。緩了緩,再次湧出了口鮮血后,氣息這才緩緩順暢了起來。直到此時他身體內腑還如翻江倒海一般。憑他所修鍊的『宏紋勁』鍛體功都沒能全面抵擋住,這隻傀儡人眼中所施放的本命真源功擊,而至內腑受傷。可想這些傀儡人生前該是多麼強大了。
這也是秦健太過自信與果斷,認定傀儡人眼窩乃它們命門之所在,就立馬攻將上去。以至遭此悲催下場。不過話又說回來,換作任何人猛然看到這些傀儡,首先最容易想到的命門所在也定會是它們那雙眼睛,確實太過招眼了。
秦健此時悲催算是悲催到了極點,但傀儡人哪會憐憫他,照樣快速圍攻了上來。看了看自己所落長劍就在身旁不遠,他趕緊一個側滾,拿起長劍猛然朝後疾退了幾大步。
「眼窩不是這些傀儡人的命門所在,那何處才是呢?」秦健此時身體雖然受傷不輕,但越在危機中反而讓他大腦轉動更快了。
靈光一閃中讓他猛然想起了黃曆當初在陰陽泉內的一幕,當時那幾個精鋼傀儡人也同樣向學員們主動發起過攻擊。就是他不知用了何種手法在眾精鋼傀儡人腰間擺弄了下,就沒再向他們這些學員進攻了。當然那些精鋼傀儡人就是這些真正傀儡人披上了金屬外衣所扮。照此推算,那這些傀儡人命門所在很有可能就在它們腰間了。這下發現讓秦健一下看到了希望,連身體所受之傷似乎也減緩了不少。
「來吧!讓哥看看你們的命門是不是就在腰上。」
冒著隨時被發現的危險,『浮蹤匿影』身法再次被秦健使用了出來。一下閃到了一隻傀儡人身邊,就在這隻傀儡人剛想探身之際,秦健已然貓下身來,查看起傀儡人的腰際。果不其然,就在傀儡人的右側腰下,似乎有一塊凸出的肉瘤。如不是仔細辯認還真看不出來。
生死就在此一搏,秦健當然下手果斷,一劍照著凸起的肉瘤狠狠切了進去。只聞呲地一聲,長劍整整切進去了十來公分。傀儡人霎時有如被電擊一般,顫動了下,眼窩內的紅光突然狂爆一閃,隨既偃旗息鼓而去。就在秦健以為自已已然得手之際,這隻傀儡人在既將停止的最後一剎那,手上長劍卻本能地朝他刺了過來。雖然力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股兇狠,但還是傷到了他身體。
秦健這下鋼牙一咬,忍痛硬扛下傀儡人這一劍,等到下只傀儡人如走馬燈般殺來時,他早已使出『迅雷閃』身法,快速脫開了傀儡人的圍攻,也幸好這通道多餘長度足夠運轉,不然此時如被眾多傀儡人圍上,那後果可想而知了。
此時秦健處於『浮光匿影』身法之中,終於讓其有了口歇氣的機會。回頭朝剛剛那個被自已刺中的傀儡人望去,見它已然停在當地。眼窩內也不再閃出紅光,看去直如雕塑一般。此時這些傀儡人所布成的劍陣被這隻傀儡呆立當地所阻,劍陣運行也隨機大為不靈。這下探查起秦健身形來,時間也放長了許多。
此種端倪一出,秦健那還能手軟。還沒等傀儡人探查到自己,已然利用『浮蹤匿影』身法欺近了另一個傀儡人,同樣向它右腰凸出的肉瘤切了進去。而他自已也難免再次受到傀儡人反噬,照例挨上一劍,雖不至傷到筋骨,但也讓其疼地悶哼出聲。
隨著一隻只傀儡人被秦健用同樣手法制伏擺平,隨既讓它們所布劍陣失去了原有的鋒利。如此也讓秦健身上足足挨了二十多劍。整個人看去宛若血人一般。如不是他本身源力充沛不停給自已治療的話,此刻單單流血都要了他的小命了。
好在此時『傀儡劍陣』被秦健制伏的眾多傀儡人所擋,運行早已不暢。讓他有了更多空間用以閃避,現在他已不用『浮蹤匿影』這種大費源力的技能了,而是用『迅雷閃』在這些泥塑石雕般的傀儡人中間不停穿梭著。可每制伏一隻傀儡,身上照例挨上一劍。這等非人般痛楚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
而隨著小宇宙內的源力進一步減少,此時他連『迅雷閃』的運用都大感困難了,大量失血造成他腦袋都有些恍惚起來。如今場上還剩最後五個傀儡人了。
猛吸了口氣,讓自已源力運轉更暢順了些。果斷將一口本命精血從口中噴了出來被自已身體迅速吸收,頓時讓他小宇宙內源力猛然間充盈了起來了。精神也隨之一震。一下閃到一隻傀儡人右側,一劍向他腰際切了下去,這下源力充沛讓他閃身也快了些,讓得這次傀儡人在最後的反擊時,傷的輕了許多。
還沒等歇上口氣,他又閃到一個傀儡人的右側,向它凸起的肉瘤上切了下去。連續制伏了三隻后,他再次噴出一隻精血,這才完成了所有傀儡人的制服。一下失去了對手,讓他緊張心情霎時放鬆了下來,就在此時只覺得整條通道迴響著轟隆之聲。還沒等他發覺這是怎麼一回事時,前面通道盡頭的石壁突然裂開了一條細縫,一束刺眼的強光隨既照射了進來。此時整座雷堂內響徹雲霄的警鈴聲也隨機大作起來。
秦健此時可沒再有閑余功夫思量這警鈴聲意味著什麼。見通道已然裂開有一人出入的空間,邁著特別沉重的雙腿從中走了出來。剛想朝空看上一眼,突然一陣強烈眩暈感襲來,令他直接昏迷倒了下去。。。。。。
「啊!這是小健?他怎成這樣了?。。。。。。」不遠趕來的霽文見到秦健出來,心裡正感狂喜,隨既見他成了個血人,內心擔憂無比的她自身不由驚駭地腳下一軟。此時又見其突然暈倒於地,更是大聲朝身後趕來的黃曆驚呼起來。「老黃曆!小健他暈倒了。快救救他呀!」黃曆此時內心更急,早已運轉身法閃到了秦健身旁,將其從地上扶了起來,隨既一個黃色源罩落了下來。
就在他倆正忙亂救治之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強大的壓迫力。這種等階威壓可不只一兩階修為的差距,連黃曆和霽文都險些匍伏於地。而身後趕來的大批學員更是全被鎮壓在了當地,連爬都已不能。只有死命運轉本身源力,保持自已不至受內傷。
黃曆和霽文見此臉色已是大變,就當他們想有所動作之時,空中已然顯出了人影,此人看去才四十來歲,身長貌偉,廣額闊面,特別是唇上的一對八字鬍,被他梳成如龍尾一般,向兩端翹起,看去令人印象深刻。加上他身上所穿銹有金龍的袞服,華麗與威嚴並舉讓人以為是天子到來一般。此時他正用一雙炯炯有如電光般地眼睛觀察著下方,見到地上眾人如此模樣,趕忙收斂了自身所施放的威壓。也是,他剛剛聞得警鈴聲大作,匆忙之中有所忘卻這是在自家雷堂之內。
黃曆和霽文此時已然看清來人,趕緊伏地跪拜稱呼館主。原來此人正是皇家雷堂之主胤禛,也就是升龍帝國皇帝胤提的同父異母眾多皇兄皇弟之一。他雖然貴為皇子,生性卻極為淡泊,對眾多兄弟投入這皇位爭奪,他自己總是避之而唯恐不及。唯獨對武道修行極為痴迷。
當初幾個有能力爭奪皇位的兄弟中,為了已方得勢俱都全力拉攏於他,而他卻始終做到獨善其身,從不偏袒倒向任何一位兄弟,以至大局落定之日,其餘幾位兄弟在皇位爭奪戰中由於站錯隊伍而被遷連遭貶,他卻能得以身處事外沒被波及。
胤提登上大位做了皇帝之後,對這位兄弟也是另眼相看,知他苦心修道,對鎖事羈絆極不耐煩,苦於雷堂實乃升龍帝國之基柱,如沒出身皇家之人忠心相守,交給外人實不放心,於是幾番親身相求,與他說明此中厲害,他這才答應出任雷堂之主,成為這升龍帝國最為重要部們的實際掌控人。平時他只是個甩手掌柜,一年到頭基本都在密室修鍊,所以就算黃曆和霽文倆人在雷堂多年卻難得見到他幾面。
「你是那個叫小跳蚤的武痴?」胤禛身在半空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黃曆。
「館主是我,弟子本名姓黃名歷,小跳蚤只是其他師兄弟給起的外號罷了,館主怎會知曉我這外號?」
「呵呵呵!雖然老夫不怎麼出席長老會,但你這名聲老夫還是聽人提起過的。」
「多謝館主惦記!」黃曆看了看身邊霽文,趕緊出聲道:「稟報館主!我身邊這位師妹名叫霽文,此次致遠堂就是我們倆負責教席之職。」黃曆這及時介紹讓身旁霽文都不由得秀眉大展。
「嗯!你們倆位辛苦了!」就在黃曆和霽文剛想說出不辛苦之際。
這位館主已然隨手一揮,一股巨大托力早已將倆人從地上託了起來。還沒等他們轉過神來,他早已閃至秦健身邊,俯身查看起秦健的傷勢來。
黃曆與霽文見此也不敢打擾於他,默默站在一旁。這位胤館主探視了許久后又拉起秦健右手搭在了他的脈絡上,雙眼不由精光連閃,隨後又沉寂了下來,一會後又隨既連呼奇哉。。。。。。
這一切直把黃曆和霽文看得傻愣在當地,自從他們倆人加入雷堂算起,真正見到這位館主之面也不過二三次而已,而每次見到無不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而這位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館主也總是一副波瀾不驚嚴肅的樣子,那像現在看到秦健這般表情豐富又如此古怪模樣,如不知這位館主平時嚴整模樣,單看他此時形狀,簡直像位守財奴在得到一件什麼稀世珍寶一般,那愛不釋手之狀讓人看著滑稽無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