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滅火工作
正在此時,離大本營不遠處一角天際,突然閃起一朵紅色煙花。這是學員在危急之時所發求救信號,自從比賽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學員動用求救信號,想來已到性命攸關的緊急時刻,不然以這些學員來說就算拼上受傷也絕不會動用求救信號,畢竟一旦動用求救信號意味著將失去比賽資格。
大本營中頓時震動,特別是承擔急救任務之責的眾多兵士與四家教席,隨即跑身向前。黃曆與霽文更是早已彈出雲台,快速向前趕去。比之穆迪夫婦都搶先一步。頓時空中雲台紛現,向著信號散落處急速趕去。
如此不惜源力急速趕路,以這些人的修為不出幾十息,已然趕到了事發之地。正好看見一頭有千年以上道行的象犀獸正在一步步進逼著那位風堂女學員。此時這位女學員身上已然多處受傷,只是憑藉著手中法器,勉強抵擋著象犀獸兇狠攻擊。可說是險象環生,如再沒人前來解救,那殞落只在旦夕之間。
黃曆空中猛然一個閃轉,接著如閃電般地連續翻轉騰閃后,整整七掌相加,會聚成最後一掌迅即朝著象犀當頭轟擊而下,他最為得意的『奔雷鍛』掌法已然儘力使出。
只聞得轟隆一聲烈響,罡烈勁風全面侵徹而下,連地上石地都被轟下幾米之深。象犀獸那如堅甲般的身體在這神功打擊之下,猶如瞬間崩開的西瓜一般,血肉飛濺而起。這等威力直把後面趕到的穆迪夫婦及其他兩堂教席俱是嚇了一大跳。心中暗自驚駭:「這跳蚤還真不可等閑視之,短短几年不見其掌力竟然精進如廝,看來自己等人有些落後了。」
象犀獸雖然有些悲催,可不遠處那名風堂女學員也是不太好受,她雖然沒被掌力切中要害,可是被那罡猛掌風掃中也夠她喝一壺的,身體就那麼被掌風席捲到了幾十米之遠。咕嚕嚕翻滾個不停,最後被一棵大樹攔阻下才算停了下來。本來她就有傷在身,加此強烈翻滾可謂是傷上加傷,口中噴出大量鮮血后竟直接暈死了過去。
其實這下黃曆也是有意為之,照理他應該先下來驅趕象犀,救人為要。不過他心裡對風堂與穆迪夫婦出此下流對策有些不滿,這下正好乘機釋放了心中所生悶氣,盡出掌力先將象犀斃於掌下再說。可憐這位風堂女學員只好默默承受這份無妄之災了。
穆迪夫婦已然降下雲台,快速趕至學員身旁,救治了起來。心中雖對黃曆做法有些不滿,可人家那是在救自家學員,讓他倆也說不出什麼,這杯苦酒也只好是自家獨吞了。
霽文走到黃曆面前揚了揚大拇指道:「好掌力!」
「是啊,黃兄!沒想幾年不見,修為竟然已達如此之高,看來我們四堂同年段中,以你為首了!」白浪也是上前舉了舉大拇指。笑呵呵地吹捧道。
心碧上前沒有講話,只是大拇指舉了舉,雨堂艾欣、博格兩人此時只是緊皺眉頭,快速朝穆迪夫婦身旁走去,此時空中還有幾名軍方高手趕到。上來查看了現場,來到穆迪夫婦那裡看了看。那位女學員雖身愛重傷,但還不至有性命之憂,於是回來處理了那頭象犀獸,先一步回去報告了。
此時穆迪已然走了過來,紀敏手中則抱著那位暈死而去的女學員。朝著黃曆與霽文等人行禮道:「感謝各位鼎立相助,我風堂定會記下這筆恩情。」
黃曆與穆迪私交還算不錯,這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穆迪兄!剛剛小弟救人心切,出手之下難免過重,連累你堂內學員再次受傷,實在不好意思,還請兩位千萬別怪罪小弟才好!」
「那裡!那裡!黃曆兄不要自責,救人心切、緊急之下有些事在所難免,我等絕不會牽怒於黃兄,請黃兄不要有所掛礙。」穆迪嘴上說得極其平心靜氣,但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息總帶著那麼股肅殺之氣。要知道此時他們風堂已然被逼至牆角,只要心智稍有控制不好就是一場火山爆發。這點黃曆、霽文等人早已心中有數,在這種狀態下絕對要做些滅火工作。
「跳蚤!你真是好威風,我風堂真要好好『感謝』你這番及時出手,這下我風堂拜你所賜可算是功德圓滿了!」紀敏這話一出明顯帶著諷刺與挖苦。霽文聞聽本想出言相譏,但一想自家已然穩佔上風,他們巴不得自己發火,那樣將事情鬧大,這事就有可能帶來連索反應。到時自家好好局面將此葬送。所以此時她只是看了看紀敏,拉上黃曆向二人拱手道:「兩位,既然貴堂學員沒有性命之虞,我等先回大本營了。」說著直接彈出雲台飛身而去。黃曆見此也只得拱手而去。
只留下穆迪夫婦與雨堂兩位教席相互看了看,苦嘆一聲,飛身往大本營趕來。這等無奈結局對於他們來說真是苦酒硬咽自相知了。此次比賽如果失敗,那麼他們在堂內所擁一切也將完了,畢竟此次比賽關係過於重大,對於任何一堂來說都是輸不起,更何況其中還夾雜著皇室權力爭鬥。飛在空中的穆迪夫婦與雨堂兩位教席,在空中身形都有些晃動。
不過他們心中還有最後一絲希望,那就是他們早已謀定計劃,不然照剛剛那番場景,只怕他們早已不再顧忌任何交情,直接與黃曆等人翻臉了。
「老黃曆!你看看他們裝著笑呵呵模樣,肯定早埋有巨大禍心,不然剛肯定與你直接發火了。接下來我看你我少與他們接觸為好,不然一但被其粘上,引得你我心緒不定到時肯定會鬧出大事來。」霽文剛回大本營人還沒下落,早已傳聲告誡黃曆道。
黃曆看了眼霽文,含笑答應著。其內心更是替霽文喝彩,看來她已然沉穩多了,剛剛他還怕紀敏所說之話激起她的怒意,沒想此刻反而勸說起了自己。這下總算徹底放心了。
時間不長,後面穆迪夫婦與雨堂兩位教席也已飛身而來。杜文龍上前向他們詢問了一下,趕到一邊向眾官員彙報去了。。。。。。
許久,杜文龍才轉身而回,隨即向大家宣布,那名風堂女學員比賽資格將被取消。這一消息對於雷堂來說可說是天大喜訊。大家紛紛向清江海詢問起情況。清江海只是看了看大家,用嘴示意了下。眾人會意這才不在廣場當面詢問,個個裝著嚴肅,不敢有任何歡呼雀躍之情流露,以免看在風堂眼內礙眼。
消息公布等於今天比賽也告結束。於是眾學員紛紛回到各自堂內營帳。等雷堂眾人回到自己這邊營帳后紛紛集中於議事營帳之中,迫切想知曉清江海是怎樣把風堂那女學員給整治的。
黃曆與霽文也如大伙兒一樣,靜等清江海細說此事。見此清江海清了清喉嚨,這才嘿笑道:「其實也沒有大家想象中那般奧妙啦!只怪那名風堂女學員自己運氣太差,就在她想乘機向我這邊靠近之時,正好我遇上了只已達千年道行的象犀獸,我一邊用土符引發它的狂怒,一邊正好向那位女學員反引了過去,嘻嘻!等那位女學員發覺之時,我正好乘機閃了,這不正好成全她了嘛!哈哈!」
「嘿!就這簡單!老清江!你就不先乘機再給她多下下黑手?」伍克有些落井下石地道。
「沒有!哥可不像你,心腸這麼黑。要知道對方畢竟是位女學員啊!我總不能往死里整人家。」清江海眼見對方回來時那等下場,心裡也有些內疚。
「切!你該不是看上人家了吧?要是我那管這麼多,先出出心中悶氣也是好的。」伍克有些可惜地道。
「拍!好你個伍克!你心腸如此歹毒,我看將來還有那個女孩子看上你。」歐麗上前輕拍了下伍克的頭,嚴然大姐教育弟弟一般。
「嘿嘿!歐麗大姐!你可別亂說哦!小弟對女孩子可好著呢?不過對方長得再好看,現在可是對手不是嗎?下次如讓我也遇上個女學員,看我非把她給整瘋不可」伍克如此一說引得大夥哄然大笑。
「呵呵!」霽文站起身對眾人道:「好了!好了!大夥現已知曉了他們的計量,那接下來比賽要更加小心為上。別到時打蛇不成反受其害。另外本老師要再三提醒,出手時可要知道輕重,以免讓他們乘機攪亂比賽。好了,現在大夥回去修鍊吧!」
「是!」——
眾學員紛紛告辭,回到各自營帳修鍊了起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早早來到了廣場。不久那位童顏鶴髮老官員再次從箱子中抽出了兩個號碼。其中一人竟是秦健,正當秦健驚愕之際另一人也被公布了出來,風堂肖玲玲。
「啊!」——秦健聞聽之下迅即由驚愕變得狂喜起來。自己一直夢想著想見到肖玲玲,此時竟會一同前往狩獵。這種千載難逢好機會可太難得了。不由猛然看向風堂那邊。
正好肖玲玲也朝這裡看了過來,見其情形她內心也是興奮不已。此時卻不曾注意,一旁教席位置上穆迪嘴唇正在輕微張動。。。。。。
肖玲玲興奮得臉色瞬間不自然地怔了怔,眼角稍一回顧穆迪夫婦,有些不情願地點了下頭,這才起身向一旁掠去。這等動作看地別人眼裡,只以為是肖玲玲在臨出發前向穆迪夫婦表明信心一般,怎會想到其它?
秦健見肖玲玲只管獨自飛掠而去,也不出聲與自己打聲招呼,心中不免一片落寂。不過此刻是比賽,這時間可珍貴的緊。於是不再糾結迅速運轉身法飛逝而去。。。。。。
前行了大約有十里之遠,突然感覺前頭有輕微源力波動。就在秦健以為自己碰上道行精深的妖魔巨獸時,肖玲玲那輕靈靚影已然閃身而出。嘻嘻而笑道:「秦健哥!沒想你竟已有窺武期五段修為,可喜可賀啊!」說著有如小鳥一般飛奔而來。
「玲玲!」秦健狂喜之下趕忙迎了上來,剛剛之落寂哪還放在心上。「原來玲玲竟在此專意等他。想來定是不想讓人見到她對自己那份情意。」
狂喜中秦健那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把拉起肖玲玲之手,長久思念、期待今天終於得嘗,不由得痴了!剎那間感覺時間都悄然停逝,把此刻定格在了那裡。
握著肖玲玲微微發燙如若無骨般的軟手,那種溫馨與甜蜜。是秦健長這麼大以來所從沒經過。只覺天地寂靜,只留自己小心臟在那撲撲狂跳。
「秦健哥!你還好嗎?」肖玲玲雖在問話,但手依然讓秦健握著。顯然她內心也是大起波瀾。她雖比秦健年紀幼小,但女孩子比起男孩子更為早熟,情竇早開。見秦健如此親熱握著自己,內心雖然有些害羞,卻不舍就此破壞情境,柔聲向秦健詢問了起來。
她那知秦健此刻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分不清自己是真握著肖玲玲之手,還是自己處在「瞑想境」,本來聽得清楚的話語也只當身在夢境一般。就那麼一直握著肖玲玲之手,愣是不說話。
清玲玲被他握著時間長了,也慢慢恢復了冷靜,不由得輕輕推了推秦健之手道:「秦健哥!小妹問你話,你咋就不回答我呀!」
秦健還是一聲不吭,完全沉醉在了自己瞑想狀態中。肖玲玲無奈使勁想抽開自己小手。那知她一運力,竟然抽脫不開。不由一愣,以自己也達窺武期五段修為怎會抽不開手?於是加重了力氣。
處在瞑想境中的秦健好不容易牽著心愛之人,哪還容她逃脫,於是也即一緊,任肖玲玲無論如何都抽逃不開。
肖玲玲見此也不由得一驚,迅即用上了源力,猛然用力竟然還是無法撼動。不由得源力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