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草菅人命
「我的姑奶奶誒!你還真不嫌事大,此時還三番五次想著報什麼一箭之仇。你能不能收一收。現在是我們快贏了,就算多大仇恨也該先放下。報仇之事那不是長著嗎?再說只要我們的學員贏了他們學員,豈不等於報了仇一樣嗎?」
聞聽霽文這次出奇地沒再出聲反駁,而只是皺眉狠狠地盯了盯黃曆,直把黃曆看得全身發毛。暗暗責怪自己不該如此當面斥責霽文。
「兩位老師放心!我們只要知曉對方在跟蹤自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只是告誡大家那中級靈符可不能亂用就行。到時如他們風雨兩堂真有學員損失,藉此大鬧而破壞此次比賽那就極為麻煩。」秦健見著黃曆那種后怕樣子,趕緊回話藉以緩和兩人氣氛。
「好!事情雖說不是我們所能控制,但我們既然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接下來比賽就有底了。小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比賽我與黃曆老師會好自吩咐下面學員。」
「嗯!」見著霽文如此平穩說出,秦健只得應是,轉身回走之際不由偷偷看了看一旁的黃曆,此刻他臉上可不是那麼自然。呵呵!
果不其然,還沒等秦健出去營帳多遠,就傳來了一聲殺豬般地嚎叫。當然那是因為秦健神識力強大,才從禁界中偷聽了過來。接著就是霽文一連竄地怒罵聲:「好啊!老黃曆!每次當著小健之面,就敢大聲斥責我,你真是翅膀硬了,想飛了是不是。」
「文!我那敢呀!啊!別打了!哎呀!。。。。。。」
聽著聽著,秦健也不僅笑了。這會兒要真是玲玲來打一頓自己,那該有多麼幸福。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呀!呵呵呵!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如約來到大本營廣場上,那位童顏鶴髮官員上前再次抽出兩張號碼。一位是雷堂來自翼天城的克里,另一個是雨堂女學員。於是兩人稍作整頓,隨即飛逝而去。等第二天大家各自期盼之際,克里已然飛奔而來,臉上帶著詭笑不已。
這裡已有兵士上前清點他的內丹數。五十二枚。這一成績大出人所料。此時遠處那位雨堂女學員也已趕回,看她那風塵僕僕地樣子,肯定是趕了許多路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向廣場,回頭還朝克里發來鄙夷地目光。
等兵士清點完她的內丹數時,整個廣場再次發出了驚嘆!當然不是那種好到令人驚嘆,而是差到讓人匪夷所思。才只十六隻內丹而已,直把雨堂兩位帶隊老師艾欣與博格氣得當場暈在了地上。連著身旁穆迪夫婦都由於太過驚愕而沒有出手相扶,任由他們躺在地上口吐白沬。呵呵!
等雷堂眾人回到自己營帳。克里才道出實情,真如眾人猜測那樣,雨堂學員出發沒多久就跟蹤了下來,一路上極盡搗亂之能事,要不是克里見機得快,有幾次差些遭到暗算。要不是黃曆在出發前傳聲於他不可亂用靈符,他怕是早對那個雨堂女學員出手了。
好在克里急中生智,只是一路在遺迹中狂奔,不再狩獵。那位雨堂女學員無奈也只得跟其亂跑,如此整整折騰了一天一夜,兩人硬是沒有狩獵到一隻內丹。如不是那位雨堂女學員反應過來,自己已然反受其害而終止追逐,他們可能就此一直奔跑下去。
可克里也不是好於之輩,既然你喜歡追自己,那麼也該讓你自己嘗嘗被搗亂的滋味,於是乎一場反搗亂就此展開,直到比賽快要結束時,克里才放過她。雖然雨堂這位女學員曾動用法器想出手傷人,但克里隨即拿出那張中級靈符與一隻法器,她見此不得不放棄了傷人念頭。可如此兩人的內丹數可就不夠看了。
「好!我們就是這種戰法,只要他們不來搗亂則可,一來就用靈符與法器相威脅,看他們能再出什麼妖蛾子。」黃曆興奮地大聲贊道。
眾人聞聽紛紛點頭。可接下來的比賽卻又出了大家所料。他們雷堂競相敗北,內丹數比起他們風雨兩堂都少不少。經過大家分析,確實風雨兩堂這幾位都是天賦最為稟異之輩,再加他們也不再向前次克里那樣狂追著不放,而自家學員以為他們會跟蹤而來,沒有全身心投入狩獵,如此內丹數就給比了下去。
不過這種比賽節奏讓黃曆與霽文感覺十分高興,畢竟自家學員在人數上已大大領先,只要等整個比賽平穩完成,只要能把風堂淘汰一名學員,那他們雷堂就將取得整個比賽勝利。
接下來幾天,電堂那邊也取得好成績,他們所剩幾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風雨兩堂沒有直接干擾之下,取得優勢成為理所當然之事。
就在比賽只剩下幾場,既將比完時,黃曆與霽文猛然發覺,風雨兩堂好象已經放棄此次比賽一般,竟毫無驚人異動,他們的學員也只是按部就班完成比賽,沒再追逐與搗亂,更沒了偷襲之類的齷齪事。
風平浪靜地有些可怕,眼見勝利在望,黃曆與霽文反而有些擔憂起來。暗暗覺著風雨兩堂不可能就此放棄此次比賽,那樣他們兩堂的損失也太過巨大了。可此刻他們就是靜默不動,令人無法猜度,這反而更令他倆揪心。
就在黃曆與霽文被風雨兩堂這種平靜對待,煎敖不堪之際。新的一天比賽又將拉開帷幕。這次抽到的就是伍克與風堂一位男學員。倆人各自看了看對方,飛快向遺迹深處急馳而去。
等到第二天快近黃昏時,只見伍克身上背負著那位風堂男學員步履蹣跚,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廣場。這樣一幕別說雷堂這邊大為驚奇,就算在台上坐著的大量官員俱都感到莫名其妙。
按說照眼前這種情形來看,肯定是風堂那位男學員受了什麼重傷,被伍克所救。可看在黃曆與霽文眼裡心頭卻嘭嘭亂跳起來。如此敏感時刻伍克這樣做很可能會做好事不成,反受其誣陷呀!
如有人惡意指責這是伍克害人不成,再來做好人模樣,在對方學員沒有清醒時,任你巧舌如簧也解釋不清呀!黃曆與霽文一想到此眼皮不禁狂跳了起來。
黃曆兩人正替伍克暗自著急之際,那邊的穆迪已然突飛而起,連著雲台也彈射了出來。不由分說揚起一掌朝場上的伍克當頭擊落。口中狂喊:「好小子!害我風堂弟子,還愣裝好人。哼!此等卑劣手段也做得出來,勢非饒你不得。」
要說穆迪等人明面上雖裝著平靜,其實他們內心早已心急如焚,比賽越來越將近尾聲,可他們的取勝計劃卻實施不起來。只好吩咐自己學員改變策略。沒料想這一改他們兩堂反而取得不俗成績,可比賽如此平穩比完,那他們也將無法翻身了。這幾天穆迪夫婦與雨堂兩位教席艾欣、博格可算是搜索枯腸,想著法子怎樣借力把事鬧大。最好就此把賽事給攪黃了最好。不然他們四人可無法回堂內交差了。
正在他們無可奈何正無處借力之時,伍克卻帶著風堂受傷學員回來,穆迪內心狂喜之下那還管什麼監管官員在場,乘此先把事鬧大再說。於是乎不等別人有何行動,他已是揮掌而下,並且下手更為果斷,一心想把伍克置於死地,鬧出人命后好把事情就此攪亂。最後就算自己身敗名裂也好於輸了這場比賽。
眼見穆迪這等聲勢,伍克就將喪生其下。黃曆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然不顧其它,猛然飛身而起。「奔雷鍛」已然向著穆迪身後擊去。
此時穆迪如一心置伍克於死地,當然伍克難以倖免,但他自己也非中黃曆「奔雷鍛」掌力不可。
穆迪徒感身後源力波動,知道黃曆已然向自己出手,此時如不自顧,就算殺了眼前這位學員,自己也定然承受不起黃曆的「奔雷鍛」掌力。無奈之下只得迅即回手讓掌力朝奔涌而來的「奔雷鍛」掌力上轟擊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肆虐而開的強猛源力霎時波及到場上伍克與受傷昏迷的風堂學員,兩人直如兩隻斷線風箏一般,就那麼飛出了廣場外。
伍克眼見穆迪向自己施展殺手,雖驚地五內俱顫,但本身鍛體功還是早早遍布全身,不過在這等強手攻擊下被波及,早已噴血連連。那位昏迷不醒的風堂男學員可就更悲催了,直像塊肉球一般,撲地一聲摔落於地,不知是否已然魂兮歸去了!
黃曆與穆迪空中掌力相抵,頓時一個翻身向後退去了幾十米。此時他身下雲台繚繞,氣息凌厲。
反觀穆迪在與黃曆掌力對撞中,竟已吃了不少暗虧,不僅心頭腥味暗涌,身體也被擊退了上百米,此刻勉強穩住雲台,雙眼噴火色厲內荏地向黃曆質問道:「黃曆兄!你的學員擊傷我學員,還要愣充好人,這等肖小之徒你竟想包庇不成。」
黃曆此時已然暴怒,見穆迪身為堂堂皇家武館教席,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不由分說就要對方性命,此刻哪還顧得以前情意。聞聽冷冷地道:「穆迪兄!你我身為皇家武館教席,受皇帝陛下重託,為的是培養帝國之精英。沒料想你竟然不問清紅皂白乘亂滅口,其居心何在?難不成你想藉此大鬧,擬攪黃陛下親定賽事不成?」
「你!你血口噴人!」穆迪經黃曆質問,此時已然有些百口莫辯了。
「哼!我黃某是不是血口噴人,那要看你剛剛是怎樣做的了。要不是剛出手及時相救,我雷堂學員豈不早被你所害?到那時欲加之罪想必穆迪兄早就想好了吧?
「跳蚤!你不要逼人太甚,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此時穆迪連續被黃曆追問,已然理屈詞窮。只能強詞奪理死拼到底了。
黃曆此時心中早已火冒三丈,聞聽更不示弱,只是此刻他靈台還算清明,就算開戰之前也先把理給理直。哼聲道:「你想打上一架,我定然奉陪,只是你剛剛對我學員猛然出手,也該給我個交待吧!」
此時地上四堂學員已然沖向一角去救援受傷同伴。霽文與紀敏,白浪、心碧。另加兩位雨堂教席博格、艾欣全部朝空中飛去。大有演變成群毆趨勢。
坐在一旁台上的大量官員已然有些慌亂,特別是杜文龍更是如熱鍋上螞蟻一般,急忙沖向那位童顏鶴髮的官員面前,哭求道:「大人!您老快出來做主啊!」
反觀這位童顏鶴髮的官員卻慢條斯理,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下場上情形。回頭朝杜文龍道:「慌什麼!天還塌不下來。」
也不知他做了何種動作,身體突然消失不見,正當眾人一愣之際。從空中傳來一陣陣強大威壓。別說此時空中的黃曆穆迪等教席被壓迫跌落雲台,修為低些的學員兵士早已趴在地上連呼吸都險些不暢了。
「哼!好好一場比賽,竟出現如此荒唐一幕。各位想把陛下之命當做耳旁風嗎?此次比賽關係我帝國未來之命運。所選人才將代表整個帝國參戰。沒想到身為皇家武館教席,為一己之私而痛下殺手。這豈不是斷我帝國之命脈?」空中施放威壓正是那位童顏鶴髮的官員所散發。此時他所展現修為已然高達通天期。放眼整個古陸都算是頂尖高手之一。此刻他腳下雲台翻湧,白髮飄飄,直如仙人下凡一般。那種超然能力哪還和平時看去慈眉善目的老官員相比。
看來此老是心向太子這邊,從他剛剛所說話語中已表露無遺。這聽在黃曆與霽文心裡可是興奮之極,有此老相護,那穆迪再猖狂囂張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