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極致手法
本來大伙兒經此生死一劫,該當放下所有隔閡,就算不能成為生死兄弟,也當關係融洽才是。沒經想大伙兒剛一脫困,迅即對那聲驚天巨響發出了疑問,紛紛前來質詢潘良是否有了驚人發現,進而對他們採取了隱瞞,好自個兒獨吞寶物?
潘良當然是矢口否認。但架不住他們人多,一時百口莫辯。再個那聲巨響要說什麼也沒發生,解釋起來實在蒼白無力。於此眾人之間頓時劍拔弩張起來。而這夥人中正好就有擒龍幫、花虎幫,以及金猴幫幫眾,幾個幫派地盤本來就緊靠一起,平時小衝突不斷,幫眾之間更談不上任何友誼。雖然此時為了安全他們組成了獵奇團隊,但現今有了利益上分歧,立馬掀起了巨大波瀾。
他們知道潘良是法陣師身份,當場就有人想拉他入伙自己幫派,如此好來個人財俱得,到時肯定能得幫主獎勵。正所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這拉來拉去。幾幫人馬一個言語不爽,當即開戰大打出手。於是乎剛剛才共患難的「生死兄弟」轉瞬之間即成了深仇大敵。山頭上一場驚天大群戰在眾人推搡與謾罵中猛烈上演。
這支團隊所招募成員,修為俱在望儀期以下,團員相互之間修為差距很小。這下捉對而戰恰如針尖對麥芒棋縫老對手。一時間在這山頭直殺得昏天黑地,殘肢橫飛。。。。。。
幾個幫派重傷之人隨即開啟了隨身攜帶幫內最高求救信號。如此才有了後來三個幫派上演群斗的場面。當然這些發出求救信號之人萬萬想不到,其結局竟會讓自己幫派走上了不歸路,讓秦健恰逢其會來了個全麵包圓。呵呵!
而身陷險局的當事人潘良自身也沒能逃出這番劫難。在劇烈衝突中身受重傷,以至無法當場逃脫事後被人要挾而來。如不是秦健正好收拾掉三個幫派,只怕以他桀驁孤僻個性,定然不肯被人所用。到時如那方強行要其加入幫派,結果必定是玉石俱焚。
潘良訴說完這番經過,直讓秦健聽得也是感慨唏噓不已!看來這今後但凡出去獵奇,還真得要知根知底十分牢靠之人才行。不然一旦出現分配不均或是有了意外奇遇,那爭搶起來可就無休無止,弄不好自身也非賠在其中不可!
感慨之餘,他頓感手中潘良所遞寶盒異常燙手,慌忙將其遞還於他,誠聲道:「潘大哥,此物是你豁出性命所得,小弟實在無福消受,還望快快收回才好。」
「不不!小健兄弟,不是老哥我故作大度,此物雖與我有緣,但放老哥手上卻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你如果真認我這個大哥,那就趕緊收起來。先別說你所傳法陣圖其價值之高不是我這點小玩意所能相提並論,就單提你對我救命之恩,我也無以為報。此物如今放在你手上,也許正是物有所值。老哥也不是會說話之人,這就算是一份心意吧,再個我已答應兄弟做為旋風幫之人,此刻獻上一件隨身寶盒,也算是為幫內做一份貢獻吧!好嗎?」
「這!。。。。。。潘大哥,這可是你費了千辛萬苦才得到,如此輕易贈送於我,小弟實在感到燙手之極。」秦健說著還想推辭。給潘良斷然拒阻了。不得已只得感謝收下了寶盒。
「潘大哥!既然此寶盒得來頗帶傳奇色彩,想來裡頭肯定大有文章。不如此時我們將寶盒打開看看,裡面到底存有何等稀罕之物可好?」
「這!。。。。。。」潘良聞聽,也暗自為秦健磊落胸襟所折。寶盒自己明明已送於他,根本不再需要當己之面打開寶盒。更何況此盒外表不俗,如出現讓人垂涎之物,他也不怕自己反悔?潘良此刻雖然對秦健這一不合時宜做法稍許埋怨與感嘆!但寶盒畢竟是他親手所得,經秦健這麼一提,就算再如何克制其內心也不禁奇癢難耐起來。
秦健見此微微一笑,拿起寶盒仔細端詳了一陣。隨即運轉源力,頓時無數符文衝天而起。此時他經潘良對其法陣知識全方面傳授,可說對布陣與解陣之法已有了煥然一新般認識。要說他現今法陣能力,在整個古陸算作最頂尖水平也不為過。不出幾十息時間,已讓他窺破了寶盒上所置法陣脈絡。
這就好比一張網,一但洞悉其全貌,那解起陣眼來就可做到隨心所欲。不過當他解開所有陣眼,以為寶盒就此開啟之際。卻發現其上突然之間再次幻化出了一座新法陣來。頓時陣法森森,源力涌動。等於此前秦健所有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了!
內心雖在暗自驚異。但手上可一刻沒停,迅即運轉源力,運轉手法再度解起了陣眼,等全面將陣眼解開之際,沒想又上演了剛剛那幕,整座法陣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奇怪哉也!這法陣明明已被自己解開了所有陣眼,怎得又突然從中生出另一通陣眼來?難道整個法陣之內還布有另外法陣,且陣陣相套源源不絕?」秦健一時被弄糊塗了,憑他現在法陣知識實在無法解釋眼前這一切。
「陣中套陣?法陣布置之極致手法!」一旁正仔細觀摩的潘良可謂是旁觀者清,見之不禁驚叫而起!
「潘大哥,此話怎講?難道這陣中套陣很有來頭嗎?」秦健見潘良如此激動模樣,更為迷茫了。
「小健兄弟,你有所不知,這陣中套陣手法,在古陸法陣師之間,可說是只存聞於傳說之中。比之聽聞無極法陣圖還更讓人不可思議。一般說來一名法陣師布置一座法陣,不管其修為如何,只要會布置,那再如何費源力與神識力也是不難。可你想想就算是最簡單不過的法陣,當中藏有多少符文你我身為法陣師最是清楚不過。在如此符文紋路密集的法陣中再次布下一座法陣溶入其中,你想想,除了用天方夜譚來形容,還能是正常人說出來的話嗎?」
「對呀!平常法陣依小弟看來,比之靈符還更甚繁複一籌。如此天量符文光是將其條理分明地布置成功,已然大費周章。更別說再在其內布下另外一座法陣了。一旦其中有符文紋路衝突,定然會毀了法陣,弄不好兩陣之間產生反斥,立馬有引火燒身之禍。」秦健根據自己此時所掌握法陣知識感嘆著分析道。
「小健兄弟分析得甚為透徹,也可謂是一語中的。當初有人說可以讓法陣之中再套一座法陣時,我們都說其人已然瘋了。可如今見到這寶盒上所置法陣,這事是否真有其說實在不敢下斷語了!眼看這寶盒上的法陣明明已被你解開,卻怎會再次產生符文。這一切如不是陣中套陣之法實在別無其它可作解釋了!」潘良說著猛然一動,噝地一聲大聲抽著冷氣。朝著秦健緩緩點了點頭。一時間被這驚天消息震憾地無以復加。
秦健頓時也感覺凝重起來。於是再次運轉源力,雙手不停律動,一邊快速解鎖著其中的陣眼。一邊用神識慢慢感悟法陣中的微妙變化。如此約摸盞茶功夫,他這才算是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原來此法陣不僅只由兩座法陣組成,其法陣核心符文更加密集,一經用源力碰確,立馬產生反應。由陣心之中生出一座新法陣來,如此形成生生不絕之勢。
秦健修鍊法陣雖然才不過短短一日,但他起步比起任何法陣師都要高,所以此時他對法陣領悟力可算是其中的姣姣者。不過隨著對此法陣核心全面碰觸了解之後,他不由暗自驚嘆與感慨!當初布置此法陣之人其法陣功力之深,要說在古陸上肯定是最頂尖之流。感慨歸感慨,既然此法陣布置於一隻寶盒之上,想必定有方法解開。
其實秦健這想法可說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當初布置法陣之人可說是對人生早已心灰意冷,只是苦於自己所獨創的法陣布置手法失傳而有些可惜,這才利用此盒布下此陣,以讓後世有緣人能從中得其真髓,將自身這門神術能有個傳人繼承而已。如不然得到此盒之人正好不是法陣師,或者是其悟性不高,沒能真正窺識這座法陣奧秒而硬將此盒破開,那法陣摧毀之下定然寶盒無存。
好在此盒被秦健得到,而且其悟性可說是人中最頂尖者。這下慢慢存下心來,感悟著法陣中的微妙變化,慢慢理清其中脈絡。一時間有如入定一般,全身心投入了進去。也幸好他有超級寬廣的小宇宙,以及世上獨一無二的強大識海神源。如此兩者兼備讓其具備了世上無雙的領悟力。要不然此盒早先主人心中所願,被任何人得到只怕也只能是感嘆天不隧人願了。。。。。。
想感悟與理清無比龐雜的法陣符文脈絡,可想而知有多難。整整一天時間過去,秦健還在苦苦思索,有時他感覺到已然抓住了其中把手,可再一試探,好像又完全不對路。就這樣一試再試。而每次他真正觸其法陣核心處時,那如天上繁星般的符文有如潮水一般向其大腦深處衝來。並且帶著無數幻像迷惑其心智。
別說這種幻像比之靈符圖譜更甚之外,單單那種符文衝擊也不是一般之人所能抵抗。如不是他借著強大神識力,只怕此刻早被帶至邪路而走火入魔了。
幸好直到現在秦健小宇宙與識海都運轉自如,源源不斷持續供應著巨大消耗。此時他已然明白,這座法陣要想全面解開其陣眼,必須是一次性解開而不能斷。與他當年找尋識海有異曲同工之處。解陣途中一旦中斷,不僅讓法陣重新產生新的未知法陣,且自身也會被其引入幻境而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經過這一天長時間清理與領悟,他已然斷定這不僅是法陣中再次套入另一座法陣那麼簡單。而是在陣法核心之中布置有一座生生不息變幻莫測的核心法陣。
也就是說,當你第一次不能全面解開法陣時,下次法陣就會產生變化,如果你對法陣的領悟能力不夠,那麼就永遠也不可能找到真正的陣眼,大有神鬼莫測之能。領悟到這點讓秦健頓感心頭沉重。暗自驚嘆法陣之深奧,實在比天下任何神功仙術似乎還更勝一籌。
再說此時他已然是騎虎在身,欲罷不能。只有拚命運轉小宇宙與識海。沉下心來靜靜領悟陣法中的變化。那怕只有一絲差異也絕不放過。
如此又是一天過去。此時秦健就如老僧坐化一般。靜默到連坐在一旁為基護法的潘良都感覺到了害怕!如不是從秦健身上不時有源力散發而出。很多時候他都以為秦健已然斷了呼吸而慌忙驚身跳起。幸好潘良自己也是名法陣師,知道此時秦健所處境地。如是一般之人看到如此情景,極有可能會弄醒秦健。那樣可真會誤了他。
一天時間就這樣在潘良的擔憂與忐忑中又流失而去。此刻離秦健解鎖法陣已然過去了整整三天。別說正沉入此中的秦健,就連在一旁觀看護法的潘良都有些頂不住了。眼下他更多的反而是驚駭於秦健本身修為。怪不得他能不停支撐源力向自己傳輸了一個多時辰。如今看來這還不是他極限。明顯以秦健此時狀態比之當時傳送源力不知消耗上多少倍的源力與神識力。可眼前這名帥氣的大男孩真還只有耐何期修為呀?如若是這樣,那他小宇宙該有多寬廣啊!老天!。。。。。。
正在潘良感慨之際,突然從秦健手上噴發出驚天符文,連著天空都被其符文染得異常明亮。潘良急忙望向秦健手指間,突然一聲咔響。陳放秦健手中好幾天不動的寶盒自動打了開去。
「真的開了!」潘良驚嘆時急忙閉了一下眼睛,這才看向了寶盒之中。只見裡面只有一張潔白的箋紙。其餘再無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