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仙器傍身
「死老包,你沒事獻什麼殷勤?害得哥哥為我擔心。咳咳咳!」
「你個小東西,你不吹牛會死啊!見到啥事都說毛毛雨。這下好了,牽累到都快掛了。」
「咳咳咳!死老包。你。。。。。。。」
「糖豆!確實是哥哥太自私了,這下害你如此,我好悔呀!」
「嗚嗚嗚!哥哥,都是我不好,沒能好好保護你。現在你快不要自責了。哥哥,乘現在你人被擊飛,快逃!萬一那個老頭追來,我無法再幫你了!我快沒能量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糖豆說著已然全面從秦健身上褪了下來,一下飛入到了秦健識海中,當即陷入了沉睡當中。
秦健見此內心也是大驚,權衡之下急忙穩了穩涌動不休的氣血,回頭看了看遠處那座皇宮,也暗自驚詫自己居然被擊飛了好幾里之遠!不過眼前更難之處是其自身雲台已然大部崩潰,累及身體懸停空中也是極不穩定,且血氣涌動勢難再堅持許久。
心中這下不免有些暗自後悔,對事情嚴重程度沒有充分考慮清楚。如今只怕是弄得一團遭,再無回天之力了。想想自己身死事小,此時師姐可還在自己金鋼鐲中。一想到這隻金鋼鐲,秦健心裡也頓時生上氣。自從得到它,自已可說沒有一次使用之經歷。以往大肥二肥倆姐妹使用之下倒是威力通天,不過那是她們自身帶有神秘力量使然,而今連她們也是指使不動了。要說這仙器看著確實挺嚇人,然而連秦健這主人也僅是讓其當個超級儲物戒來用而已,那大量功能憑他此時修為根本沒用。
至此秦健自個兒也感覺有些英雄遲暮。看了看身下眾多民居,想想此時欲往空中逃遁,只怕將有大量護衛追趕。自己已然有傷在身,長久相持定然逃脫不開。如能借平民住所掩飾藉此施展身法逃遁,倒是個好時機。只要先避過這批御林護衛追捕,等稍緩過勁來,想走還是比較容易。
正當秦健打定注意藉此來逃遁之際,一股神識卻已牢牢鎖定了他。
「好小子,你竟然還沒死?真令老夫不得不佩服你了。如今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動受縛,獻出那隻仙器。我保證帝國放過你們師門及父母,不然牽累之下只怕是冤魂無數。」老戰神此時不怒而威侃侃而談,只是其臉色煞白,讓人總覺著有些色厲內荏。
「呵呵!動不動就以師門家人相威脅,看來這是你們胤家之傳統吧?」
「小子,任憑巧舌如簧,今天你是走不了了。如果能乖乖伏法,老夫答應之事,定可在陛下面前求情,不然這四周已全是京機御林護衛,你就算身懷神秘仙術,可想脫身而去勢比登天。怎樣?死心了吧?」
秦健對此不再多言,以手中驚鴻之劍伸展而出作為回應。
「好小子,真是死到臨頭還非要逞強,何苦來哉!」
「哼!要命一條,想讓我乖乖就縛,請拿本事來?」
老戰神此刻內心恨不能生撕活剝秦健,但剛剛自己大意之下差些陰溝翻船。這下吃一塹長一智,用手一揮,後面大量御林護衛人員頓時全面圍了上來。
秦健此時已然不再有任何顧忌,見眾多御林軍護衛人員向其撲來。毫無客氣,大把靈符已然如雪片般飛去。
轟隆巨響中,大量護衛人員被其炸飛而去。其餘人員也只好退避三舍,先行自保。等其靈符威力散盡,又是一大拔御林護衛人員圍了上來。秦健急往自己儲物戒一探,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他剛剛隨意揮灑,其靈符早已用完。本來他身懷巨量靈符,可大部分早給了那些要跟隨自己一起成事的同伴們了,此刻身上除了幾張隱身符外,一張攻擊靈符也沒了。
退無可退之下,秦健猶如一隻困獸。血紅著雙眼,隨即捏起法訣,全力運轉起金鋼鐲來。此時他就算明知是死也要儘力抓住任何一顆救命稻草。
可依照此時秦健修為,這隻仙器根本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秦健也深知此理,所以一上來瞬即向其吐出一大口精血,瞬時整隻金鋼鐲隨即膨大了趕來,不一會已在空中變成有幾十丈之高的大金鋼圈來。
小宇宙內源力直如山洪下泄一般,急速噴涌。就算如此還是不夠這隻金鋼鐲所用,不得已其識海神源也隨即由其新生心臟處轉換,全面支持金鋼鐲之運轉。
隨著金鋼鐲越來越大,其仙器氣息也越加強盛,一時間還真沒人敢撩其鋒芒,紛紛向後退卻。就算老戰神是近地仙期強者,此時也被仙器氣息所懾,不得不運轉源力,彈出源力護罩,抵禦這股威壓。
「老戰神,為了不使京城百姓生靈塗炭,望你帶領手下快速撤去。這就算在下出身升龍帝國,為其所做最後之事。如再逼迫,只好將這京城繁華之地一同埋葬。是同歸於盡還是各讓一步,望您立馬決斷。」秦健說著其勢已做好拚命之狀。此時仙器金鋼鐲已被其放大至幾百丈之高,整個碩大京城都被仙器宏威所迫,大量百姓匍匐於地,整個京機重地全在仙器壓制下瑟瑟發抖。
老戰神胤宏斐見此仙器竟有此等威勢內心早怯,眼前局面可說超出他之前所有預料。以仙器這般威勢來說,如秦健真敢出手,那他們胤家經營了幾千年的京都,只怕傾刻間將要夷為平地。這下形勢比人強,他做夢都沒想到,秦健所藏手段竟會讓人如此可怕!可一旦讓此人逃脫,只怕他們胤家今後將不得安生了。。。。。。
就在老戰神還在躊躇思慮之際,秦健這邊可是等不下去了。他剛剛出言讓胤宏斐迅速決斷可不是想急於脫身,而是他已然快控制不住這隻仙器金鋼鐲了。如不是他體內帶著大肥、二肥輸送予他的『聖源之力』,專門憑他小宇宙中那點源力,根本無法驅動這隻仙器。可他那點『聖源之力』卻也太過稀薄,此時金鋼鐲雖被其放大很多倍,但他知曉自己至多只能再堅持幾十息,要不然仙器立馬將失去控制,到時如何結局連他自己也無法預知。於是還沒等老戰神做出決斷,他已然催動仙器,準備砸落了。
胤宏斐見秦健欲勢要砸落仙器,不由得狗急跳牆般大吼道:「秦健,你不可蠻撞!好,老夫同意讓你離開。不過你不可出爾反爾,將京城毀壞。」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苦苦相逼。」秦健見對方終於答應,心情也是一松。在他內心其實也不願將事情做絕,畢竟自身出生在升龍帝國這一事實不可能更改。將母國逼迫成這般實非他之所願。
再者他此時也已無力再催動仙器了!為了不讓對手弄清情況,他果斷再噴出一口精血,全力催動仙器法訣,終於將金鋼鐲緩緩收伏下來隱入其左手中。做完這一切,其全身頓時一松,雖然強力壓制但身體不免還是有些搖搖欲墜。本來他身體就已受傷,再加此時大量虧空精血,能支撐如此長久實屬不易。這下匆匆向老戰神一拱手,就準備快速而去。
恰在此時,突然從皇宮後方之地,閃出一位仙風道骨,穿著皇家常服的老人凌虛飛渡而來。只一眨眼間,就已出現在秦健眼前,好比這老人本身就站在那裡似的。這下還沒等秦健生起任何心眼,老人已然手掌輕揚,秦健整個人頓時不能動彈了。
此刻別說什麼上雲台下雲台,全部被其封閉而去。等秦健剛生警覺,其全身早已僵硬如石。惶恐之下心情猶入千年冰窖,一片片絕望之色油然而生。現今他只能透過雙眼看清眼前這位老人,其相貌與當今皇帝胤提似有幾分相像。內心一怔頓時明白過來,他定然就是早已退位已久的升龍帝國前任皇上胤宏歷,也就是當今夷瑩古陸最頂尖強者。照自己師父天龍老人提起,當年兩人在爭奪混沌遺迹時還有過交集。
老戰神胤宏斐見到老人突現,不由得大喜道:「恭喜大哥,玄關得破修為精進。」
「老十,你咋越活越平庸了,一個小小望儀期修為的小子,就將整個京城鬧得滿城風雨,你讓我升龍帝國何以自處。」
原來胤宏斐在他們那輩里排行第十,這下得到這位老大哥責罵,胤宏斐趕緊躬身道:「大哥責罵甚是,請恕小弟保護不力。可那小子也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不僅身懷神秘身法,且有仙器傍身,小弟為了整個京城百姓千般忌憚,這才一時無法擒拿,還望大哥恕罪。」
「嗯!此子確實有些神秘,胤提皇孫早早告之於我,他曾將五國大比所獲半塊源晶之母奉獻。要說該對帝國忠誠無比才是,怎得會生出這般事端來?」
「大哥,這事。。。。。。」胤寵斐這時也不好意思將他們皇家醜事當面道出,而是選擇了傳聲。不一會他已然將事情原委說完,最後還特別說此子有仙器一隻特別通玄。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那定可關乎他們胤家興衰。
胤宏歷聽完臉上波瀾不驚。隨手一揚,秦健頓時全身一松,其小宇宙與識海已全面解禁。見此他也只得向老人躬身一拱手。
「你叫秦健是吧?」胤宏歷此時面帶笑容,身上沒有透露一絲威壓氣勢。好比一位慈眉善目的普通老人一般。
秦健見其沒有對自己立馬動手,聞聽之下也只好點頭回應道:「小子確是秦健。」
「好好!小小年紀就能達望儀期修為,難能可貴。如憑你成長速度,將來定是我升龍帝國之南天一柱,可惜你怎會突然生起要反出帝國之舉來,實讓人難以至信。」
老人這話一說,秦健頓時無言以對,不知要如何回復這位老人。
「呵呵呵!」老人見其無法立馬回答,也不生氣。緩緩道:「少年心性,情仇愛恨分明,此乃人之常情。如果老夫答應,你剛所犯一切全可赦免,可否不記帝國之仇,重新為我升龍帝國效力?」
秦健一下以為自己幻聽了,這位夷瑩古陸上最頂尖強者居然會對他說出這番話語來。一時間不知所措怔愣在了那裡。
好半響不見秦健回復,老戰神胤宏斐可有些等不住了,出聲向秦健斥喊道:「小子誒!你到底是降還是繼續做孽快快道來。難不成你要讓我大哥等個沒完嗎?」
「呃!」秦健怔怔地看了看眼前兩人,總算知曉自己不是身在夢中。可這等突然峰迴路轉之事,他根本就無從想起。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躊躇了老半天,就在胤宏斐等到將要暴怒而起時。秦健這才拱手道:「前輩,我知您神功通玄,定然不會與我這小輩過不去。剛剛小子已將仙器收回,沒有再破壞京城,所承諾之事已然做到,而老戰神也已答應放我回去,這下希望您不要再難為小子才好。」
「好小子,這就是你的回答?」老戰神胤宏斐聞聽頓時暴跳而起,就欲上前擒拿秦健。
「老十,你怎這般與小輩說話,也不嫌丟你身份。」胤宏斐聞聽只得悻悻然退後。
胤宏歷為啥一直隱忍,其實為的就是秦健能自動歸順,從而好讓其獻出仙器。畢竟在整片夷瑩古陸,仙器數量可算鳳毛麟角。其特性也只有他這等真正見識過或擁有之人最為清楚。如果一味強行奪取,只怕仙器會自動逃遁,或者自爆。因為仙器不比普通法器,其已通靈。且本身與擁有之人血脈相連,一旦主人身死,你要想等到非要花下大心思不可。
此時他見秦健油鹽不進,也頗顯無奈。只好轉向詢問其出身。在他眼裡早已看出,能培養出秦健這等優秀青年,其身後底蘊絕無可能是平常帝國武館,弄不好還可能牽涉其它帝國。
這時老人臉色已然有些嚴整。但語氣還算平穩。緩緩詢問道:「年輕人,既然老夫好話說盡你也不可能回頭,那好,此事我們先暫且放之一邊。我來問你,你到底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