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一章 又得想辦法賺錢
在訓練場上過足了癮之後，這次參觀的流程也就全部結束了。在拜仁慕尼黑總部的參觀花費了半天的時間，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肖遙謝絕了拜仁慕尼黑俱樂部的午餐安排，當然也沒有真的讓楊俊彥的那幾位青年隊隊友請客，直接就告辭離開了。
楊俊彥今天放假，來總部是陪同肖遙參觀的，肖遙離開了，他也不用繼續留在訓練基地，自然也一起離開了。
既然是同胞，又難得碰到了一起，肖遙也順便叫上了楊俊彥，一起去吃了午飯。
肖遙和詹有成今天下午再沒有其他的安排，吃過午飯就準備回酒店休息了，本德莫見不需要陪同了，也就自己離開了。不過肖遙沒有放過楊俊彥，請他一起去了所居住的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詹有成回了自己的房間，肖遙則拉著楊俊彥一起去了酒店的咖啡廳聊天。
昨天楊俊彥德甲首秀，零封對手，幫助球隊贏下了慕尼黑德比。無論是在德國還是華夏，現在都是很有話題性的一個人物，許多媒體都已經向他發出了採訪的邀請，但是俱樂部在賽后沒多久就通知了他今天肖遙要來俱樂部參觀，要求他陪同，所以他的經紀人也把接受媒體採訪的時間安排在了今天下午稍晚一些的時候。現在午飯時間剛過，跟肖遙聊天的時間還是有的。
基本上算是「一夜成名」的楊俊彥是媒體記者們追逐採訪的對象，肖遙自然也對他非常感興趣。不過這一次，肖遙並沒有坦白自己記者的身份，只是如一個好奇的球迷一般詢問了楊俊彥在德國的訓練和生活。
在楊俊彥的眼裡，肖遙也是一個明星偶像，見到自己的偶像彷彿變成了自己的球迷一般，對自己如此感興趣，也是興緻勃勃的跟肖遙談了許多東西。
兩人談了大半個下午，一直到楊俊彥接到經紀人的電話，催促他去接受採訪才告辭離開。經過這一番交談，肖遙也得到了足夠自己寫出一篇新聞稿件的素材。這樣一來，與新華社約定的那六篇報道的任務也就提前完成了。
第二天周一，是詹有成去奧金公司安裝假肢的日子。肖遙和詹有成在本德莫的陪下，按約定的時間去了奧金公司。整個過程很順利，假肢的效果很好，完全滿足了詹有成爬山玩戶外的要求，佩戴上去之後也並沒有太大的不適感覺。
詹有成對假肢很滿意，這次來德國的目的也就圓滿達成了。當天下午，兩人就買了返回華夏的機票，準備回國了。
戴著假肢也是可以坐飛機的，只不過是安檢的程序稍微麻煩一點兒，需要多花一些時間。過安檢的時候，詹有成被機場的安檢人員單獨帶到一個小屋內，卸下假肢交給安檢人員檢查，檢查完畢之後再重新戴上就可以了。
燕京和慕尼黑有七個小時的時差，從燕京飛慕尼黑的時候，相當於追回了七個小時，而從慕尼黑飛燕京的時候，就相當於多過了七個小時，再加上十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就是十七個小時以上了。肖遙和詹有成周一下午從慕尼黑出發，到達燕京的時候，已經是周二的上午了。
裝上假肢后已經可以自如行走的詹有成不需要肖遙的照顧，在燕京機場買了飛往九黃機場的機票，自己回家，肖遙則是買了飛往申城的機票，自己返回申城。
在那場慕尼黑德比戰的轉播中，兩位解說和不少的觀眾就已經認出了肖遙。楊俊彥賽后在混合區接受記者採訪，向攝像機鏡頭展示肖遙那頂帽子的那段也在第二天中午央視體育頻道的體育新聞中播放了出來，更是坐實了那位送帽子的球迷就是肖遙的這一事實。
肖遙知道拜仁慕尼黑隊邀請自己去參觀總部除了自己衝進球場送帽子的行為外，自己的明星身份也是原因之一。他雖然拒絕了拜仁慕尼黑隊官方網站的採訪要求，但並不介意拜仁慕尼黑隊拿自己做宣傳。在參觀過程中，肖遙也很配合的在拜仁慕尼黑的總部留下了一些照片，其中還不乏跟楊俊彥一起的合照。在周日晚間的體育新聞上，也截屏了拜仁慕尼黑隊的官網，播報了肖遙去拜仁慕尼黑總部參觀的新聞。
從肖遙發布在安聯球場外照片的微博開始，直播參觀安聯球場、比賽時沖進球場給楊俊彥送帽子，楊俊彥賽后採訪時向記者們展示肖遙的帽子，最後再到肖遙參觀拜仁慕尼黑總部的消息。這幾天來，肖遙又成為了華夏網友們熱議的一個話題人物。而且由於連續在體育新聞中出現，他在足球迷和體育迷中的熱度，甚至都不比橫空出世的楊俊彥要少多少。
自從當年參加《好聲音》之後，肖遙的工作邀約就幾乎沒有斷過，方依然一般都是每隔幾天整理一次，先做一番篩選之後再報給肖遙決定。這次肖遙去德國又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工作邀約也猛增了不少。回到申城沒幾天，肖遙就被方依然叫到工作室去談工作了。
「華夏足協請我去給國家隊拍宣傳照？真把我當職業攝影師了？」聽著方依然彙報著最近收到的工作邀約，肖遙露出了一絲苦笑，「你回復他們，我給男籃和女籃隊員們拍的都是出征世錦賽的宣傳照，什麼時候華夏男足或者女足打進世界盃決賽圈了，我免費去幫他們拍，亞洲杯、東亞四強賽什麼的就不要找我了。」
「說得這麼直接？」方依然有些猶豫道，「怎麼感覺像是看不起足球運動員一樣？」
「就這麼直接，」肖遙道，「反正我又不求他們什麼，就當是我以此來刺激華夏的足球運動員們！」
「好吧，」方依然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繼續道，「華夏足協想請你給下賽季的職業聯賽寫主題歌，還有請你做職業聯賽的形象大使。」
「我給籃球聯賽寫主題歌是因為陳揚的私人交情，足協里又不認識人，沒興趣，」肖遙搖頭，「至於形象大使，我連籃球聯賽的都沒當，更加別說足球了。」
「三家世界知名的運動品牌想請你做代言人，這個你也是沒興趣的了？」方依然又道。
「我當然沒興趣，不過你可以試著推薦一下程曦。」肖遙道，「程曦是跳舞的，做運動品牌代言人也挺合適的。我去年答應過程曦，有品牌找我做代言我又沒興趣的就推薦她去，她不嫌身上代言多。」
「你這算是提攜前輩嗎？」方依然笑道。
「什麼提攜前輩？我出名可比程曦早。」肖遙翻了個白眼道，「再說了，你就順嘴提一句，成不成讓程曦和她的經紀人去努力，你不用太在意。」
「好吧，你不是提攜前輩，那麼提攜後輩有沒有興趣呢？」方依然道，「星耀娛樂公司準備推出一個男子偶像組合，想要幫他們買你那首《愛的就是你》的翻唱版權做他們的出道曲目。」
「出道曲目用翻唱？」肖遙搖頭，「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人家倒是想讓你給他們專門寫一首歌，可你會幹嗎？」方依然道，「之前有過這方面的邀約，可是你說過不認識的人不寫歌，所以我都沒通知你就拒絕了。再說了，人家是偶像團體，顏值才是主要賣點，我看過那三個男生的照片，的確都挺帥的。」
「偶像團體啊，那的確不幹，」肖遙點頭，「不過翻唱無所謂，他們要就賣唄，價格你自己把握。」
「還有，」方依然接著道，「他們打算幫這個偶像團體拍一個這首歌的MV，想邀請你參與MV的拍攝，讓你這個前輩提攜一下他們。要是你願意親自執導MV的拍攝就更好了。」
「提攜？他們多大啊？三個男生，初中生？高中生？」肖遙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是，最大的二十三，最小的二十二。」方依然道。
「年紀都比我大，讓我去提攜他們？」肖遙瞪眼道。
「你出道早，成名早嘛。」方依然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他們公司的人的原話。」
「偶像男團，前輩，他們是學韓國的吧？」肖遙趕緊搖頭道，「要是他們見面就對我鞠躬，喊一二三再一齊開口跟我說話，我會難受死的！不去！絕對不去！他們多半是要把「愛的手勢舞」加到MV中，如果是的話，讓他們去找啟三和妮娜學，別找我！」
「還有其他的嗎？」肖遙又問道。聽了好幾個，沒一個是他感興趣的，他已經不怎麼想聽了。
「傳統娛樂圈的說完了，後面都是跟網路直播有關的。」方依然道，「你去德國之後，連著在麒麟上直播了兩次，現在麒麟直播想邀請你正式入駐。」
「我去年也在麒麟直播過啊，雖然是化名直播的，但是現在這個化名已經公開了，我一直在麒麟啊，還入駐什麼？」肖遙好奇道，「難道他們想要我簽約？你知道我不會簽這種排他性合同的。」
「他們是想跟你簽合同，不過不是主播合同。他們想讓你入股，然後開一場新聞發布會。」方依然道。
「入股？」肖遙愣住了。
「是的，而且條件很優厚。」方依然道，「3%的股權，給你的報價是市場價的80%，而且還有商量的餘地。不出錢也行，可以給麒麟旗下的唱歌主播寫歌做為交換。3%的股權換十首歌，給誰唱的選擇權在你手上，他們不具體指定某位主播，只要是他們旗下的主播就行，就算不是唱歌主播也可以。先交兩首，股權就給你，剩下的八首歌在未來兩年之內完成就行，而且這個條件也還有商量的餘地。」
「這麼豐厚的條件？」肖遙頗感意外，「我就在德國用麒麟直播了兩次而已，他們的高層該不會是石樂志吧？」
「石樂志？」方依然不明白，「誰啊？」
「失了智！意思是失去了理智，瘋了。」肖遙這才想起這個世界沒有大司馬，是沒有這個梗的，便簡單解釋道。
「哦，」方依然點了點頭，接著笑道，「石樂志的不只是麒麟，游魚也想邀你入股，他們開出了差不多的條件。」
「游魚和麒麟都想邀我入股？那另外兩家呢？」肖遙道。
「暫時還沒有消息。」方依然道。
「那麒麟和游魚的邀請誰先誰后？」肖遙又問道。
「麒麟先，游魚后。」方依然道。
「該不會是你故意把麒麟邀我入股的消息透露給拉姐知道的吧？」肖遙笑道，「你這麼做，好像不職業哦！」
麒麟這麼做，明顯就是為了把肖遙和他們綁到一起。陳貝拉除非準備跳槽去麒麟，否則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通知游魚的高層。
「誰說這樣不職業的？」方依然也不否認，「經紀人的職責就是為手下的藝人爭取最大的利益。對於你來說，有兩家競爭，你可以選擇條件更豐厚的一方，滿足你的利益。對於拉姐來說，告知了公司高層一條這麼重要的關於競爭對手的消息，有助於提高她在公司的地位。你們倆誰都沒損失，反而是都獲益，我這麼做有什麼錯？」
以方依然對肖遙的了解，當肖遙問誰先誰后的時候，她就感覺肖遙可能已經猜出來了，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好吧，你沒錯！」肖遙點了點頭，又問道，「可以兩家都買嗎？這兩家公司5%的股權價值多少，我現在能買得起嗎？」
「你想同時入股兩家？」方依然驚訝道。
「隨便問問，了解一下。」肖遙笑而不答。
「兩家公司目前的估值都是在二十億左右。你基本沒什麼閑錢，市場價的話，你現在一家都買不起。如果按照他們說的80%，甚至更低的價格，你以時尚品牌或者樂器公司的股份抵押貸款，應該可以買得起一家。當然，你爸媽比你有錢，如果齊嘉工作室買，同時買這兩家的3%股權是沒有問題的。」方依然分析道。
「哇，這樣算起來，我的一首歌豈不是可以賣到四五百萬？這太誇張了吧？」肖遙故意道，「你以前幫我的歌賣版權才賣了幾個錢啊？」
「能這樣算么？」方依然翻了個白眼，「他們要的是你的名字，是你成為他們股東的那場新聞發布會！如果你用歌換，他們會對外宣稱你是以才華入股，給你的是乾股，不會說是用十首歌換的。十首歌只是他們的最低要求，你要是以後再給他們的主播寫歌了，還是按照你歌曲的市場價來收。還有，你入股之後，歌曲的版權就不能給主播個人了，全部都是屬於他們公司的。」
「這兩份提議的有效期多久？是長期有效嗎？」肖遙又問道。
對於入股直播平台，肖遙還是很有興趣的。只不過，肖遙打算將重心慢慢轉往影視方面，不想一下子給自己壓上二十首歌的欠賬，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找父母要錢，至於拿樂器公司或者個人品牌抵押貸款，肖遙不怎麼情願，便想等以後有錢了再說。
「這個還沒說，」方依然明白了肖遙的想法，「他們最近提出邀請你入股跟你現在的話題性有關。我相信你想製造話題的話，一點兒都不難，而且你以後只會越來越有名。所以，我覺得至少在他們獲得新一輪的投資，市場估值大幅度增長之前，跟現在差不多的條件應該都是有得談的，至於等他們有了新一輪的投資，甚至是上市之後，還會不會給你這麼優惠的條件，那我就說不好了。」
「明白了！」肖遙點了點頭，同時在心裡道，「看來又得儘快想辦法賺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