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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偶遇張三丰

  少年被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直咧嘴,白玉簫笑道:「滋味如何?」


  少年一聽他的話,也顧不得喊疼,立刻跳了起來,向他連揮數鞭,白玉簫笑道:「你這是把我當馬使呢!」


  少年冷哼一聲道:「我的鞭子可不打我的馬。」


  「你話的意思是不是在罵我還不如你的一匹馬?」


  那少年冷笑道:「知道就好,看鞭。」手裡的鞭抖出,白玉簫急忙閃奪,躍上橫樑。


  鞭子落空,掃在屋子裡的瓶瓶罐罐上,頓時粉碎。白玉簫笑道:「哇,好大的殺氣。」


  少年眉頭一皺,揮鞭向上擊去,白玉簫閃身跳到另一根橫樑,而他剛才所在碗口大的橫樑,竟被少年揮出的鞭子截成兩段。


  少年連連揮鞭,白玉簫東躲XC不一會兒這低矮的小茅屋竟被鞭子掃得倒塌下來。


  兩人向上一躍,衝破茅草,落在地上,在場的三百多個大漢不禁被兩人的打鬥驚呆住了。


  少年揮鞭再打,白玉簫出手一攬,抓住了襲向面門的鞭子尾巴,少年一驚,用力拉扯,但白玉簫仍抓得牢牢的。


  白玉簫笑道:「小姑娘,想不到你的勁那麼大。」


  那少年一聽頓時呆住,猶如石化般。那少年大吃一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女的?」


  白玉簫鬆開手,扔掉抓住的鞭子,揉了揉鼻子,道:「馬有蘭花香味,鞭子有蘭花香味,便連你身上都散發蘭花香味,如果不是女的,一群土匪的大當家的,還整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用得著把自己弄得這麼香。」


  那少年也不否認,嘴角一揚,輕笑道:「好厲害的鼻子,狗鼻子只怕都沒你厲害。」


  白玉簫摸了摸鼻子道:「我替我的鼻子多謝姑娘誇獎,只不過姑娘為何布下重重殺機,欲置我於死地?」


  那少女道:「我們蘭花寨雖然在這方圓百里不過一個小寨子,但你打傷我幾十個兄弟的帳,可不能就算了。」


  白玉簫心裡嘀咕,別人動手搶他東西,他動手傷人何罪之有。


  白玉簫道:「既是如此你們還打算和我打?」


  那少女道:「現在看來我們三百多人一起上都奈你不合,打下去只怕徒增傷亡,你若留下身上錢財便讓你走。」


  白玉簫笑道:「你既知道你們奈何不了我,為何還打算要我交出身上財物。」話未說完,但覺暈眩,白玉簫急道:「那香味是迷香。」


  那少女笑道:「沒錯,是迷香,你雖能猜出我是女的,卻猜不出我其實根本不喜歡香氣。」


  「可你怎麼沒事?」白玉簫硬睜著眼睛不讓自己倒下。


  少女從嘴裡吐出一張葉子笑道:「這是銀丹草,把這種葉子含在嘴裡,就算吸到迷香也不會發暈。」


  白玉簫知道他又著了道,苦笑道:「怪不得我娘說如果一個女的很香,要離她遠些。」他話漸漸變弱,話一說完已倒在地上。


  那二當家的走過來笑道:「想不到這小子毅力如此堅強,中了大當家的迷香還能堅持這麼久?不過任他武功高強,終究還是倒下了。」


  那少女嘴角一挑笑道:「那是當然,我馬蘭花特製的蘭花迷香,又有誰能躲得過,經受得起。」


  那二當家的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趕去張八嶺。」


  馬蘭花點了點頭道:「叫人將受傷的兄弟帶會蘭花寨,至於這小子,搜了他身上值錢的東西,便把他找個地方扔了。」


  馬蘭花?那少女叫馬蘭花嗎,白玉簫在睡夢中似乎聽到那女子自稱叫馬蘭花。


  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扔在路邊的草叢裡,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頭,他依稀記得他中了那少女的迷香,那女子似乎叫馬蘭花。


  他還想起那些人要搶他財物?白玉簫想到這急忙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只覺兜里空空如也。家傳玉簫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白玉簫施展輕功來到那山寨,寨子里空蕩蕩的,哪還有人。


  蘭花寨會在哪裡?白玉簫記得那叫馬蘭花的少女,曾提到過一個山寨名字。


  白玉簫走在路上,希望能碰到行人打聽一下蘭花寨在什麼地方。但走了很久都沒有行人,他很奇怪,大白天的如此寬闊的道路竟無人過往。


  忽聽到後方有聲音傳來,白玉簫轉身一看,只見一個髒亂得跟乞丐一樣的男子,騎著一頭黃牛向他走來。


  白玉簫此時近看才可看清他的面容,只見約摸三十多歲年紀,長得濃眉大眼,嘴下留有三寸鬍鬚,雖坐在牛上也可看出身材修長偉岸。


  待那男子來到近身,白玉簫問道:「這位大哥可知蘭花寨在哪裡?」


  那男子摸了摸黃牛的頭,黃牛便停了下來,似乎雙腿被粘在地上,只聽他道:「我從西邊來,要到廬州去,並不知道什麼蘭花寨。」


  白玉簫好不容易遇到一行人,竟不是本地人,不禁奇道:「為何這條路行人如此稀少?」


  那男子笑道:「只當你是本地人,沒想到竟和我一樣是外地人,但這路上行人稀少我倒可以猜出一二。」


  白玉簫問道:「為何?」


  那男子笑道:「現在廬州即將發生戰事,方圓百里的百姓避而遠之,這條路是北方通往廬州的唯一一條大道,北方人誰會去廬州,行人稀少不足為奇。」


  白玉簫暗道:「怪不得這兩天走在這條路上未碰到一人,只怕便是此緣故。」


  白玉簫道:「看大哥趕路的方向似乎便是去廬州,別人避而未免不及,你為何還去。」


  那男子朗聲笑道:「名山大川任我遊離,五湖四海任我縱橫,天地任逍遙,我張三丰又豈會被被宋元間的戰爭所嚇到。」


  白玉簫驚喜道:「你便是張三丰!」


  張三丰看著白玉簫道:「聽小兄弟的語氣似乎認識我?」


  白玉簫笑道:「我曾聽孟鈺提到過你的名字。」


  張三丰一聽孟鈺的名字,臉上露出不高興,道:「那乞丐說過每年都要到武當山給我送酒,並與我比武切磋,豈知今年竟然失約,我此次下山就是要找他,聽說他在江南領著他的丐子丐孫在抗元保宋,我現在南下便是去找他算賬。」


  白玉簫想起孟鈺正被關在廬州大牢,不覺嘆口氣道:「看來這條路你是走對了。」


  「為何這麼說?」


  白玉簫心裡擔心,面露憂色道:「他已被元兵抓去,被關在廬州大牢,如今不知生死如何?」於是他便將與孟鈺上歸雲庄至文世傑山下被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三丰。


  張三丰臉色陰霾了下來:「早聽聞文世傑俠義非凡,此次出山便有心結交,可惜竟如此早逝。不過既然元兵在歸雲庄沒有斬殺那些武林義士,必定認為還有利用價值,他們現在應該暫時還沒有生命之危。至於你說的那黑衣人,我倒有心與他較量一番。」


  白玉簫早聽孟鈺說過張三丰乃當時絕頂高手,如今聽他如此一說,不禁暗想:「他和黑衣人,到底誰的武功會更厲害?」


  白玉簫正在神遊太虛,忽覺那張三丰那銳利的眼睛在看著他。白玉簫問道:「張大哥為何如此看著我?」


  張三丰道:「你既然說文世傑被殺時你就在旁邊,並被黑衣人點住了穴道,為何他沒有殺你,反而放了你?」


  白玉簫想不到他會有此一問,當然他剛才在說歸雲莊上發生的事時,隱瞞了自己與黑衣人若隱若現的關係。


  白玉簫笑道:「也許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孩子,他連殺我都懶得動手。」


  張三丰也笑道:「從你說的歸雲莊上發生的事來看,你也算身手不凡,如果黑衣人沒把你放在眼裡,只怕他是有眼無珠罷,我倒不屑與他交手。」


  那黑衣人真的有眼無珠嗎?白玉簫自然清楚。


  張三丰道:「聊了這麼久,竟還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白玉簫。」


  張三丰聽後點頭道:「既然朋友有難,我自然是要到廬州出手相救,白兄弟難道也是到廬州?」


  白玉簫道:「當然,孟鈺是我朋友,我自然要救他。」


  張三丰笑道:「孟鈺果然沒交錯朋友,重情義。既然如此咱們不如結伴而行?」


  白玉簫道:「我倒是想走,只可惜家傳寶物被強盜虜走,就連從雲羅郡主那裡得到的解藥,也被拿走,我現在卻不知強盜現在身在何處。」


  聽白玉簫如此一說,張三丰驚道:「如此說來那黑衣人倒不是有眼無珠。我雖不清楚你的武功,但想能做孟鈺的朋友,必定身手不凡,沒想到你竟會被強盜所劫擄。既連強盜都打不過,又談何去防守重重的廬州大牢救出那些武林人士?」


  白玉簫不禁感覺尷尬,笑道:「我武功自然不能與孟鈺相比,但對付一些強盜自然綽綽有餘,只可惜我一時大意,竟著了人的道。」


  張三丰但覺好奇,問道:「你如何著道,可否跟我說說?」


  孟鈺便把在路上遇到強盜郭大牛,至被馬蘭花迷暈的經過向張三丰訴說了一遍。


  張三丰撫著他三寸長須笑道:「如此說來倒不是你武功不濟,只怪那女的太過狡猾。如果是我,只怕也會著了她的道。」


  白玉簫嘆道:「如今卻不知那蘭花寨處於何處?」


  就在兩人在路旁聊天之際,忽聽前方道路蹄聲滾滾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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