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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設擂

  那高大威猛的壯漢笑道:「洪寨主既招攬了江湖上的英雄,可否給我們幾個躲在山上的土包子引薦引薦?」


  那七人的目光自然便落到洪武身後的張三丰,白玉簫,李四和錢二身上。


  洪武介紹道:「這位是白玉簫,李四,錢二。」他想介紹張三丰,但在座的都是強盜土匪首領,如讓他們知道是張三丰,只怕會一拍不合,便沒有再說。


  只聽一聲驚呼,馬蘭花見是白玉簫,驚呼道:「是你!」


  白玉簫嘴角一揚笑道:「是我!」


  其它六個寨主驚訝不已,洪武道:「差點忘了,馬蘭花你搶我兄弟的東西,現在麻煩交出來。」


  馬蘭花冷笑道:「我聽郭大牛說他只不過是個路人,怎麼又成了洪寨主的兄弟了。更何況他打傷了我的兄弟,我拿他的東西還不夠給弟兄們看傷呢。」


  洪武道:「反正他現在就是我洪武的兄弟,你兄弟的葯錢我另外雙倍給你,反正今天你最好把東西交出來。」


  「不交如何?」


  「那我洪武便只好領教一下你的霸王神鞭。」


  馬蘭花一掌拍斷椅子扶手,起身怒道:「難道怕你不成。」說著手一甩,手裡便多了條鞭子,洪武提刀橫胸道:「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劍拔弩張,眼看兩人便要打起來,其它寨主坐著,笑看兩人。卧牛寨寨主李良仁急忙搶上攔住,笑道:「兩位給老夫一個面子莫要動手。」他在這幾人中似乎甚有威信,兩人見他阻攔,便放下兵器。


  馬蘭花道:「看在李伯伯的面子上,我便饒他一條狗命。」


  洪武頓時火冒三丈,怒道:「好你個馬蘭花,今天不給你好看,你當我大洪山寨好欺負。」提刀便要劈去,但手卻如何也抬不起來,因為洪武的手已被李良仁捏住。


  洪武手疼得厲害,強笑道:「李寨住,有話好說。」


  李良仁鬆開了手,笑道:「我早就提醒過你有話好說。」


  他又對馬蘭花道:「侄女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將東西還給人家?」


  馬蘭花道:「反正那最值錢的羊脂白玉簫我打算送給李伯伯做生日禮物,還給他我可沒東西送禮。」


  洪武揉了揉酸疼的手,冷哼一聲道:「我洪武已答應這位兄弟要幫他拿回東西,如果馬蘭花不給我這面子,只怕李寨主的壽酒,我是等不到了。」


  馬蘭花道:「不想待,儘管走。」


  李良仁笑道:「既是如此,我倒有個主意。」


  馬蘭花與洪武齊聲道:「什麼主意?」


  老者道:「葯錢當然另外付給蘭花寨的兄弟。侄女既然打算把那玉簫送與老夫,老夫現在便厚個臉皮跟你討要那支玉簫如何?」


  馬蘭花見李良仁如此說,沒辦法,只好交出玉簫。


  李良仁接過玉簫,仔細看了看,讚不絕口,其它五位寨主何時見過這麼精美的玉器,紛紛露出貪婪的目光。


  洪武眼睛也看得發直,笑道:「我在此替我兄弟謝過李寨主。」


  李良仁笑道:「我可沒說過要還給那位小兄弟。」


  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所有人本以為李良仁會做個和事佬,向馬蘭花討要玉簫后,會還給白玉簫,豈知他見到那支玉簫后,也會生貪婪之心。


  李良仁看了眾人一眼,笑道:「咱們強盜有個規矩,誰搶到便是誰的。既然馬侄女已從那小兄弟手裡搶到,玉簫便是她的。」


  其它幾個寨主包括洪武都不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白玉簫和張三丰等雖是行外人,但也能理解他們強盜的規矩。


  那李良仁接著道:「如今馬侄女既然送與老夫,這玉簫自然便是老夫的。」


  那黑衣中年女子笑道:「恭喜李寨主獲得一件稀世寶貝。」


  李良仁笑道:「鳳娘誤會老夫了,老夫並非喜歡這些身外之物。只不過明天便是老夫生日,老夫正愁沒助興的節目。如今有此稀世玉簫,我想拿出來擺擂台,明天小兄弟便守擂,如果有人挑擂,勝者站在台上,直至沒人再挑擂,我便將玉簫給最後留在台上的人,而敗者則要服輸。」


  其它五個寨主聽后,不覺咽了咽口水,張三丰等人則眉頭深皺。


  李良仁看著白玉簫道:「小兄弟可否同意?」


  白玉簫心裡暗罵:「奶奶的,你都說好了還問我個屁啊,讓我第一個守擂豈不是讓我受車輪戰,明擺著不讓我要回玉簫。」


  心裡這麼想,臉上卻笑道:「好主意,李寨主既然這麼想玩,我豈能掃了你的。」


  那黑衣中年女子笑道:「那小兄弟明天擂台上可要儘力,我們在場的人可都對這支玉簫很感興趣。


  白玉簫笑道:「你儘管放心,我會拿回我的東西。」


  白玉簫就是這麼自信,他知道那些寨主的武功根本不如他。


  說好擂台的事,天色已晚,眾人便皆散去,李良仁給每位來客準備有房間。


  白玉簫站在自己房間看著窗外的夜景,這座建在山上的石城此時是那麼寂靜,寂靜得反常,似乎某處藏有什麼秘密。


  在白玉簫的房裡,還有其他人,他們是李四,錢二,洪武和張三丰。


  白玉簫笑道:「今天謝謝洪寨主仗義直言,為我索取那支玉簫。」他雖知洪武是強盜,但知他內心的正義感還未丟去。


  洪武笑道:「你別謝我,我為的是自己,大洪山寨與蘭花寨本來就勢不兩立,所以今天才偏要馬蘭花過不去。但明天是否能守住擂台我可不敢打包票。」


  「哦。」白玉簫看著他道:「他們武功很厲害嗎?」


  洪武不了解白玉簫的武功,不覺為他擔心便道:「他們自然很厲害,還很讓人頭疼,比如那黑風寨寨主黑寡婦胡鳳娘,一手袖裡針,專打人三十六處死穴,明天你最好注意她的袖子。」


  張三丰笑道:「既是如此,你倒不如給玉簫兄弟說說其它四人的武功如何?」


  「也好,擂台上好有心裡準備。」洪武喝了口水道:「那****上身的便是野人洞頭領食大力,他飯量很大,而且力大無窮,所以人稱食大力。他可舉起六百斤重物,可赤手將人撕成兩半,所以你明天最好別讓他碰到你。」


  白玉簫聽后牢牢記住,他自知自己的武功遠勝那五人,但如果不是洪武說出他們的優勢,他明天只怕要輕敵,敗在其中一人手上。


  洪武接著道:「還有那個留有兩天長須的中年男子,便是青龍寨寨主霍青龍,他武功乃是少林龍爪手,威力很大,你最好別被他抓住為好。」


  龍爪手乃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張三丰小時曾在少林呆過,自然領教過它的厲害,此時他也沒見識過白玉簫的武功,臉上不覺為明天擂台比武露出憂色。


  洪武又道:「那高大威猛的壯漢,便是白虎溝的頭領,名叫沙白虎,他與霍青龍是師兄弟,都曾在少林學過武,但後來兩人因犯戒律,被趕出少林,他兩人便嘯聚山林,聚攏逃亂的難民,各自佔山為王。沙白虎的武功是卧虎功,曾在白虎溝掌斃過老虎,便自稱沙白虎,聽說他拍出一掌便有千斤之力。」


  白玉簫暗暗吃驚,卧虎功亦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張三丰自然知道厲害,也大吃一驚。


  洪武道:「那身材瘦長,臉型似狼的男子便是野狼谷頭領狼無畏。他出生時便體弱多病,被家人扔至野狼谷,野狼谷聚有上千隻狼,但那些狼沒有吃了他,一個母狼將他哺乳長大,他自然能與狼相處而無畏,他自創有一套狼拳,專襲人後,動作似狼,迅捷無比。」


  李四道:「那馬蘭花呢?」


  洪武道:「馬蘭花的霸王鞭想必白少俠領教過,我自不必多說,還有那卧牛寨寨主李良仁,他既交出玉簫,想必不會上擂台才是。」


  白玉簫聽后暗暗記下。


  張三丰奇道:「既然那些山寨頭領武功高強,那卧牛寨寨主有何本領?讓你們七寨頭領如此畏懼。」


  洪武嘆了口氣道:「其實卧牛寨並不可怕,李良仁的武功雖好,但不至於讓人生畏,可怕的是他身邊的兩個老頭。」


  張三丰道:「那兩人的如何?」


  洪武咽了咽口水道:「你們可聽說過陰山二老?」


  他話一出,李四和錢二不禁露出驚恐之色,張三丰也滿臉懼容。


  白玉簫自塞外來,並不識陰山二老的名頭,但見四人的表情,亦可知道那兩人定是厲害角色。


  白玉簫問道:「張大哥認識陰山二老?」


  張三丰點了點頭。


  「二人武功如何?」


  張三丰看著他道:「你覺得孟鈺武功如何?」


  白玉簫想起與孟鈺在開封城外比武,孟鈺身懷武林絕技降龍十八掌,打鬥時亦是迎刃有餘。此時自己的玉簫神功雖又精進不少,但孟鈺的武功在當世只怕少有敵手。


  白玉簫道:「孟鈺的武功只怕當今世上沒有超過五個人能打贏他。」


  張三丰道:「你說錯了,當今武林有不少高人隱士埋名,不問江湖事,能打贏孟鈺的豈止五個。」說到這裡,他不禁神傷,他想起了楊過與小龍女,想起了郭襄,這些人若還在世,只怕便是當今武林絕頂高手罷。


  張三丰嘆了口氣又道:「但除了那些隱姓埋名的高人,當世所能知道的世上高手,只怕也只有五個人能打贏孟鈺,但在這五個人里,陰山二老只怕便是其中之一。」


  白玉簫吃驚不已,能打贏孟鈺,豈非絕頂高手。


  張三丰見他似乎不相信,便道:「三年前孟鈺因誤入陰山二老的禁地,被陰山二老用陰風掌打傷。孟鈺中掌后,便覺全身發冷,跑到少林寺,想找無色禪師以少林九陽功為他驅除體內寒氣,可惜那時無色禪師已逝。他絕望之餘,來到武當山,闖入我練功的山洞。幸好他遇到了我,那時他幾乎快要死去,我以純陽之氣將它體內至陰之氣逼出,他才撿回了一條命。」


  白玉簫道:「我懂了,你救了孟鈺的命后,他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便答應每年給你送上好酒,你還要他每年上武當山與你切磋武功。可是今年他沒有上武當山,你便下山找他。」


  張三丰嘆了口氣道:「沒錯,不知他現在如何?」


  但張三丰的心裡卻想著陰山二老,他在奇怪武藝高強的陰山二老為何會屈尊於一個山寨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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