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灰衣男子和雲羅自然也這麼認為。
飛火神君十五年前入主中原,打敗中原各路好手,可惜當上少林挑戰時,被少林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打敗,從此便不再有任何他在中原行動的消息。
雖然飛火神君敗在少林小和尚手上,但並不代表他的武功就很弱。而孟鈺在十五年前,也不過十五六歲,但此時他自稱十五年前把飛火神君打得落花流水,灰衣男子但覺可笑。
灰衣男子想了想,驚道:「聽說少林那個少年打敗飛火神君后便被少林趕出去,莫不成你便是那個小和尚。」
孟鈺笑道:「我也很想當時便有那麼厲害的武功,可惜沒有。」
灰衣男子冷冷道:「那你為何如此大言不慚,自稱十五年前打敗了飛火神君。」
孟鈺笑道:「我是沒有打敗他,但我與他打賭贏了他。」
灰衣男子,雲羅和白玉簫但覺好奇。
灰衣男子道:「卻不知你怎麼贏了他?」
孟鈺道:「當時我與他比斗蛐蛐,最後他的蛐蛐被我捉來的大將軍打得落花流水。」
雲羅,白玉簫和灰衣男子一聽幾欲暈倒。
灰衣男子冷冷道:「只怕你說的那人不一定便是飛火神君。」
孟鈺見灰衣男子不相信他,不高興道:「他自稱飛火神君,我豈會作假。」
灰衣男子道:「飛火神君向來自傲不凡,豈會和你玩斗蛐蛐這種小事?」
孟鈺一聽,笑道:「他當時手腳被鏈子鎖上,感覺無趣,正巧我誤入他被關押的所在,所以他便央求我和他斗蛐蛐玩,你不信也就罷了。」
飛火神君被鏈子拷住?雲羅和灰衣男子一驚,怪不得十五年來沒有了飛火神君的消息,原來飛火神君竟是已被人關押住,卻不知是誰能關押住飛火神君?
灰衣男子冷笑道:「你說飛火神君被人關押,但十五年前他打敗中原武林,卻不知除了那個少林小和尚外,誰還能打得過他?並將他囚禁。」
孟鈺笑道:「莫非你忘了當時兩個有名的大俠霍風和楊不屈?」
灰衣男子奇道:「在下雖遠在西域,自然也聽說過兩位大俠的名字,莫不成你說的便是那兩個大俠囚禁了飛火神君。」
孟鈺道:「沒錯。」
霍風和楊不屈是當時絕頂高手,灰衣男子自然相信他二人能打敗飛火神君,並將他囚禁起來。
灰衣男子心裡還是疑惑,似乎不相信,不禁問道:「那你說說他長什麼模樣?」
孟鈺想了想。
「他當時披頭散髮,兩條長眉皺成一線,大眼睛滿是怒氣,脾氣狂躁,還有口臭,就這些。」
灰衣男子急道:「能不能再說仔細些?」
孟鈺搖頭道:「那麼多年,我已記不清。」
灰衣男子急道:「那你再慢慢想。」
孟鈺直盯了那灰衣男子一會兒,道:「想了一會兒,我倒覺得你和他倒長得挺像。莫不成」
灰衣男子一聽,激動道:「他現在被關押在何處?」
孟鈺想了想,笑道:「那我可不能說。」
灰衣男子道:「為何不能說?」
孟鈺道:「你便是聖火教之人,武功不弱,想必便是聖火教的高手,再看你與那飛火神君長得有些相似,說不定你便是飛火神君的兒子。」
雲羅和白玉簫一聽不禁吃驚。
灰衣男子嘆氣道:「你說的沒錯,我便是飛火神君的兒子,請你告訴我他被關在何處?」
孟鈺道:「飛火神君性情殘暴,十五年前一入中原便打敗三十六派掌門人,並血洗滿門上下,可謂十惡不赦之人。雖然挑戰少林山門后被少林的小和尚打敗,但還是四處作孽。當時武林兩位大俠霍風和楊不屈將他打敗,並關押於秘密之地。並放出話聲不許聖火教教眾來中原作惡。如今你若把飛火神君救出,飛火神君率眾報復中原武林,豈不是武林一大浩劫。」
灰衣男子一聽,沉默不語。但云羅卻面露出得意之色。
灰衣男子一聽,嘆氣道:「也罷。」
白玉簫見他如此傷感,心底莫名生起同情心。
孟鈺道:「現在離天亮還有不少時間,你們三個還是快睡一會罷,不然明天還要趕路。」
白玉簫奇道:「去哪?」
孟鈺道:「當然是跟著雲羅郡主去找蘇冬梅。」
白玉簫這才醒悟,剛才說了那麼多,他竟是差點忘記。
雲羅冷笑道:「再過兩天,隆興府便要被攻破,難道你們不想留下看看。」
白玉簫和孟鈺聽后驚得跳起來。雲羅不說,他倆差點便忘記。
孟鈺嘆氣道:「看來明天天一亮我還得去找那些義軍說一聲才行。」
雲羅冷笑道:「你打算跟他們說什麼,難道叫他們通知城裡的守軍快離開那座城,還是叫他們快打敗我大元軍隊,解了隆興府的圍?」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但覺失望。
他們當然知道隆興府已不可能再守住,那些義軍更不可能打敗元軍,所以自然是通知城裡的守軍快些撤離才是。
但孟鈺可不想在這高傲的蒙古郡主面前表現出傷感之色,強笑道:「郡主你還是應該替你們那大軍傷心才是,說不定宋軍出奇不意出現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孟鈺雖如此說,但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會有宋軍來援救隆興府。
而雲羅比他更清楚,聽了孟鈺的話后,冷笑道:「你以為賈似道還會派人來救隆興府?」
孟鈺嘆氣道:「賈似道既然把數萬軍隊撤走,自然便不會再來救援。」
雲羅冷笑道:「看來你不笨。」
孟鈺輕輕笑道:「現在這天下除了宋室權貴外,誰都不會笨。」
雲羅奇道:「此話怎講?」
白玉簫道:「因為全天下人都看出賈似道是你們北元的內應,而宋室朝廷卻仍任用賈似道,並授予他兵權。」
雲羅笑道:「說得也對,但宋室朝廷里的人自然也不笨。」
白玉簫和孟鈺但覺奇怪,就連灰衣男子這個不介入宋元之間爭鬥的局外之人,也不覺得好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