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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待白玉簫洗完所有衣物后,在一旁看著的菜花笑道:「想不到你這麼會洗衣服。」


  白玉簫擦了擦滿頭大漢,此時他情願與一百多個高手打鬥,也不願洗幾十件衣物,而且還是女子的衣物。


  白玉簫不禁問道:「你怎麼一次要洗那麼多衣服?」


  菜花道:「趁這天氣好,我便把衣箱里所有的衣物都洗了一遍。」


  白玉簫道:「原來如此,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進翠屏山莊的密徑了吧。」


  菜花道:「那密徑隱蔽得很,地形又複雜,說你也找不到。」


  白玉簫愁眉道:「那該怎麼辦?」


  菜花笑道:「我帶你們走便是。」


  白玉簫喜道:「真的?」


  菜花道:「沒錯,現在麻煩你幫我把這桶衣服拿回去。」


  白玉簫提著裝衣服的桶,跟著菜花往酒鋪走去。


  待走到酒鋪時,只見那孟鈺在吃菜喝酒,見到白玉簫提著個木桶,跟著菜花走回,不禁問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難道去幫菜花洗衣服了不成。」


  白玉簫冷哼一聲,不說話。


  孟鈺見狀不禁笑道:「呵呵,帶氣回來的,菜花,你給他氣受了?」


  菜花笑道:「他幫我洗了一桶衣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氣著。」


  孟鈺笑道:「我剛才只是說說,沒想到你真是去替菜花洗衣物去了。「


  白玉簫又是一聲冷哼。


  菜花笑道:「別哼了,快把衣服拿到屋后,幫我擰乾,我等著要掛曬。」


  說完向屋後走去,白玉簫哭著臉跟在背後。


  孟鈺見狀,笑道:「好好乾,說不定菜花姑娘便會看上你。」


  這時蔡老頭也在一旁看著,見白玉簫如此勤懇,笑道:「這小夥子真不錯。」


  孟鈺笑道:「做女婿也不錯吧。」


  蔡老頭點頭道:「做女婿更不錯。」


  待白玉簫替菜花晾曬完衣物,來到桌前,只見桌上幾盤菜已空空如也,孟鈺正坐在凳子上不停打飽嗝。


  白玉簫皺眉道:「我還沒吃著呢。」


  孟鈺笑道:「難道你自己不會點,你快和蔡老頭是一家人了,他豈會讓你餓著。」


  白玉簫急道:「胡說什麼,擬明明知道我是為了進翠屏山莊的密徑才接近菜花的。」


  孟鈺道:「沒錯,但是現在蔡老頭已把你當作準女婿,你就當那麼幾天如何?」


  白玉簫無奈道:「好吧,反正菜花知道我兩的目的。」


  孟鈺驚道:「你告訴她我們要進翠屏山莊?」


  白玉簫道:「沒錯。」


  孟鈺急道:「你怎麼可以跟她說?」


  白玉簫道:「我不說出來如何問得出口?」


  孟鈺道:「難道你不會旁敲側擊?」


  白玉簫搖頭道:「根本沒那個必要,她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所以我也就沒兜太多圈子。」


  孟鈺看那菜花似乎一付只會吃的模樣,沒想到她卻是大智若愚。再想那菜花也並不像是會出賣他們,不禁道:「她既已知道,你可問出什麼結果?」


  白玉簫搖了搖頭,一臉失望之色道:「她什麼都沒有說。」


  孟鈺道:「真的?」


  白玉簫點了點頭道:「真的,她什麼都沒有說。」


  孟鈺面露兇相道:「不行,她即以知道我們要去翠屏山莊救人,我們便要殺了她,免得她出賣我們。」


  說完便要起身。


  白玉簫聚力住他,急道:「你瘋了不成,你可不會濫殺無辜。」


  孟鈺冷笑道:「那說明你根本就沒有了解我。」


  出手推脫白玉簫的手,便向屋子走去。


  白玉簫一驚,急忙躍起,把他攔住道:「你殺了她,誰帶我們去找密徑。」


  孟鈺一聽,笑道:「你剛才不是她並不知道什麼進翠屏山莊的密徑嘛?」


  白玉簫的:「我剛才只是說她沒有說,並不代表說她不知道,她要親自帶我們去。」


  孟鈺大笑道:「原來如此。」又走回桌邊,坐會凳子上。


  白玉簫亦坐會凳子上,問道:「怎麼?不想菜花了?」


  孟鈺笑道:「我豈會是那種草菅人命之人,剛才不過是嚇唬你說出口罷了。」


  白玉簫皺眉道:「看不出來。」


  孟鈺道:「反正你別多心便是了。」


  這時菜花端出一個托盤走近,上面有兩碗粥。


  菜花笑道:「多心什麼?」


  孟鈺笑道:「他以為我想跟他搶你,我勸他放心,我雖然長得超帥,但是不會跟他搶女人,何況我想菜花姑娘也是專情之人。」


  菜花將一碗粥遞給白玉簫道:「我當然不會,難道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們不過為了從我嘴裡套出那麼一點有用的東西,所以才接近我,放心,我不會當回事的。」


  孟鈺見菜花將粥遞給白玉簫,不禁笑道:「我已經吃飽了,你不必給我粥。」


  菜花坐下凳子,將托盤上另一碗粥遞於身前道:「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要給你的打算。」


  孟鈺尷尬笑道:「如此既然最好,不過你還說沒當白玉簫是回事,現在怎麼給他粥吃?」


  白玉簫道:「我看你是吃飽了撐著,盡說無聊話。」


  菜花道:沒錯,我不過是見這位弟弟替我洗晾衣服辛苦了罷,加上我爹正好給我煲了肉粥,所以給弟弟盛了一碗,沒想倒惹你腦子亂使。」


  孟鈺倒沒腦子亂使,只怪肉粥太香,惹得他心裡著急,奈何他前面吃得太飽,不得不只能幹瞪眼,看著白玉簫吃。


  白玉簫握著碗,吹了吹,然口扣進嘴裡,也不用筷子,倒進嘴裡,咽了幾口吃完。


  然後一聲長嘆,似乎很是好吃。


  孟鈺在旁看著,不禁問道:「滋味如何?」


  白玉簫道:「好喝。」


  孟鈺急道:「我是問你味道如何?」


  白玉簫道:「香。」


  孟鈺一陣失望道:「你這豈不是白吃。」


  菜花笑道:「這粥是我爹花半個小時熬制的,米粒稀爛,再加上肉沫,蔥姜提味,所以很是鮮香。」


  孟鈺擦了擦口水道:「這才像個會吃的所應該說出的話,不知道菜花姑娘可不可以也給我弄上一碗?」


  菜花搖了搖頭道:「不行。」


  孟鈺絕望道:「沒什麼不行?」


  菜花笑道:「因為本來是我爹給我煮的,就兩碗,所以剛才給了這個弟弟一碗,我自己一碗,沒有羅。」


  孟鈺哭著臉道:「好吧。」


  待菜花吃完一碗粥,孟鈺不禁問道:「現在你可以帶我們去了吧?」


  菜花奇道:「去哪?」


  孟鈺道:「自然是帶我們走密徑,進入翠屏山莊里去救人。」


  菜花笑道:「不行。」


  孟鈺急道:「為什麼?白玉簫可是說過你已經答應了。」


  白玉簫亦急道:「菜花姐姐,你可說過我替你洗衣服你就帶我們去的,你可不許說話不算數。」


  菜花笑道:「我自然說話算數,答應帶你去便會帶你去,但我可沒說過要帶他去。」


  孟鈺急道:「沒我怎麼行,白玉簫這個傻小子若進翠屏山莊,別說救人,自己只怕是九死一生。」


  菜花道:「好啊,如果你也想跟著去,便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孟鈺和白玉簫欣喜道:「什麼事?」


  菜花笑道:「上山砍一車材回來。」


  白玉簫和孟鈺推著車,哭著臉,走向山去。


  菜花給他們指點了方向,他們照著方向走,果然看到一株株參天大樹。


  孟鈺道:「都是好木材啊,可惜這些樹木在世上存活了百年之久,如今便要斷送在我倆之手。」


  白玉簫道:「收回你的長篇大論吧,早些弄夠一車木材,便可早點交差,菜花也會早點帶我們去找那條密徑。」


  孟鈺一聲嘆息。


  他二人從板車上取出斧子,然後挑樹看。


  斧子倒是鋒利,二人力氣自然亦足,但樹木畢竟大得很,兩人砍一棵樹竟是要砍十幾下,樹才倒下。」


  因為樹木高大,所以二人砍了兩棵樹后便估計能裝上一車。


  待二人把兩棵幾丈高被伐倒的樹截斷裝車,正好把車子裝滿。


  白玉簫捆上繩子,將木材捆牢,然後再看孟鈺,只見孟鈺正蹲在地上,瞧著一根木樁。


  白玉簫走近孟鈺道:「你在看什麼好玩的?」


  孟鈺道:「你自己看看這木樁。」


  白玉簫仔細瞧,那是一根被砍倒樹后留下的矮樹樁。


  白玉簫道:「這不過是一樹根罷了,有何奇怪之處?」


  孟鈺道:「你再仔細瞧瞧。」


  白玉簫看了一會兒道:「這的確是一樹根罷了,我確實看不出他能做吃的。」


  孟鈺臉色一暗,皺眉道:「你難道覺得我做什麼都與吃的有關不成?」


  白玉簫笑道:「確實有這可能。」


  孟鈺無奈道:「我現在和你說正經的,你再仔細瞧瞧這樁面。」


  白玉簫一聽,不禁細瞧,果然見這樹樁被砍得極其平整光滑,顯然是被一刀砍斷。再看樹樁上的輪廓,這樹至少有一百五十多年,如此大樹,被人一刀砍斷,白玉簫也不禁覺得有些蹊蹺。


  白玉簫道:「這樹看似被人一刀砍斷,想必這九嶺山有高人存在。」


  孟鈺點頭道:「沒錯。」


  白玉簫道:「那人會是誰呢?莫不是翠屏山莊的高人。」


  孟鈺搖了搖頭道:「翠屏山莊的高手就是方弘范和水步亭兩位莊主罷了,但他二人的武功我是了解,以我的武功足以應付二人,他們是不會做到一刀砍掉一棵巨樹。」


  白玉簫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做不到羅。」


  孟鈺道:「若以掌力,將樹木擊倒,我倒是有把握,只不過樁面不會這麼平整光滑。」


  白玉簫道:「可很明顯,這棵樹是被刀一刀削斷的。」


  孟鈺道:「使刀的人能一刀將如此巨樹一刀砍斷,想必功力亦是高絕,但我卻沒有想出江湖上哪個使刀之人有此功力能一刀將巨樹砍斷。」


  白玉簫道:「真的沒有?」


  孟鈺搖了搖頭。


  白玉簫想了想道:「想必是個隱士高人所為。」


  孟鈺點了點頭。


  白玉簫四處走了走,看了看道:「我發現有很多一樣的樹樁,樁面平整光滑,顯然都是被一刀砍斷。」


  孟鈺點頭道:「我看到了。」


  白玉簫道:「相必此人便在這附近,或許就是村莊里的人。」


  孟鈺奇道:「你怎麼知道?」


  白玉簫道:「人們都喜歡就地取材,你看這片樹林留下那麼多樹樁,卻不見樹榦,顯然這些樹被砍斷後,砍樹之人便把樹榦運走。既運走便是用於建房或燒火,所以要運走如此重的木材的肯定便是附近村莊之人。」


  孟鈺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砍樹之人想必就是附近村莊之人。」


  白玉簫道:「你想會是誰?」


  孟鈺看著白玉簫,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心中有可疑之人?」


  白玉簫點頭道:「我確實想到了一人。」


  孟鈺急道:「是什麼人?」


  白玉簫道:「也許是菜花。」


  孟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白玉簫不解道:「你為何發笑?」


  孟鈺道:「誰都有可能,那菜花最不可能。」


  白玉簫道:「為何?」


  孟鈺道:「因為我覺得她不過是個平庸的姑娘罷了。」


  白玉簫道:「我不是跟你提過她心機不簡單,你剛才也領教過了。」


  孟鈺道:「我確實覺得她有那麼一點可疑之處。」


  白玉簫道:「那你為何還說她不可能?」


  孟鈺笑道:「女孩子可不喜歡耍刀。」


  白玉簫道:「也許砍樹之人使的是劍亦不得而知。」


  孟鈺一聽,眉頭緊皺,嘆氣道:「如果真使的是劍,那功力自然便是高深莫測。但那菜花不過二十歲有餘罷了,我不敢相信她這麼小年紀便會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白玉簫道:「你不是說過她極有可能易容裝扮,那她便不一定就是二十歲,說不定她已有四五十歲了。」


  孟鈺笑道:「希望不是真的不然你卻不是和一個大娘相好上了。」


  白玉簫一聽,但覺嘴巴里含著黃連,有苦吐不出。


  白玉簫道:「你還說,別忘了,我這是為了問出那密徑所在,不得當真。」


  孟鈺笑道:「放心,菜花妝容背後肯定不會是個大娘。」


  白玉簫奇道:「你怎麼知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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