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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那獵戶打扮的男子一聽,笑道:「小兄弟叫我何事?」


  白玉簫笑道:「有沒有水,我二人想向您掏口水喝。」


  那獵戶一聽,笑著從腰間取下一隻水袋,遞給白玉簫,白玉簫喝了幾口,不禁笑道:「好清涼甘甜的水,好似山泉水。」


  一面說著一面將水袋遞給獵戶。


  那獵戶接過水袋笑道:「小兄弟好舌頭,這袋水便是剛才我從山上水澗之處裝的。」


  孟鈺道:「兄弟是家住山上?」


  那獵戶搖頭道:「非也,我不過是住在山下村莊的獵戶。」


  白玉簫和孟鈺醒悟。


  那獵戶道:「卻不知二位是哪裡人,我在這一片村莊樹林里行走多年,確實沒有見過二位。」


  孟鈺想了想笑道:「我們是山下酒鋪蔡老頭的遠房親戚,如今來看望他,見他父女腿腳不利索,順便幫他打一車柴火。」


  那獵戶一聽,笑道:「說蔡老頭腿腳不利索我倒是信,說菜花腿腳不利索,我卻不信。菜花的力氣大如蠻牛,可不輸男子。」


  菜花力氣大,孟鈺和白玉簫自然知道,孟鈺笑問道:「看來你對菜花很了解嘛。」


  那獵戶笑道:「幾年的鄰居,每天相見,豈能不識得。」


  幾年的鄰居?孟鈺和白玉簫一聽,不敢相信。


  白玉簫驚奇道:「菜花父女不是本地生長之人?」


  那獵戶奇道:「你們不是他們的遠方親戚?難道連他們幾年前搬來這裡的都不知道?」


  孟鈺和白玉簫心裡再次震驚,孟鈺道:「外面兵荒馬亂的,我們不過是這幾個月才聯繫上罷了。」


  那獵戶明白道:「原來如此。」


  白玉簫道:「大哥既是村裡土生土長之人,卻知不知道村莊里是否有會使刀劍的高手。」


  孟鈺笑道:「那些使菜刀,鐮刀的可不算。」


  那獵戶一聽,不禁回思了一會兒,然後搖頭道:「不算使鐮刀,菜刀之人,我可沒見過哪位鄉親會使刀劍。」


  孟鈺和白玉簫一聽,面露失望之色。


  那獵戶道:「如果二位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白玉簫笑道:「多謝大哥贈水。」


  那獵戶走後,白玉簫笑道:「怎麼樣?菜花力氣那麼大,不是男的是誰,你等著學狗叫吧你。」


  孟鈺一聽,眉頭一皺,暗道:「難道菜花真是男子所扮?」


  這時又聽腳步聲傳來,白玉簫和孟鈺看去,只見那獵戶又走了過來。


  待走近,白玉簫道:「大哥莫非丟失了什麼東西?」


  那獵戶搖頭道:「我只不過勸你們快些離去罷了。」


  白玉簫和孟鈺一驚,孟鈺不解道:「為何?」


  那獵戶道:「這面山上有妖怪。」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驚奇不已。


  白玉簫道:「大哥可否細說。」


  那獵戶面露懼色道:「最近幾年的晚上,這山上竟然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山下村民夜晚聽到,都滲得慌。」


  白玉簫不解道:「難道你們沒有上山查看一番?」


  那獵戶道:「誰說沒有,有一天山下的村民實在忍不住,大家集結在一起,便往這片山林來看看那發聲之物。豈知他們一走到這片樹林,那鬼叫聲便停了下來。」


  白玉簫聽了,也覺得稀奇,不禁問道:「難道沒有人看到那發聲之物?」


  那獵戶驚恐道:「自然是有。」


  孟鈺奇道:「真的?」


  那獵戶道:「我親眼瞧見,豈會有假。」


  白玉簫好奇道:「那妖怪長何模樣?」


  獵戶道:「那天晚上,我和幾個壯年男子喝了幾碗酒就在黃昏前暗伏在樹林里。」


  等到半夜便看到有兩個鬼影在樹林中飄來飄去,然後便有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更有樹木被折斷,我和那幾個村民見狀便被嚇暈了過去,待天亮醒來后,發現已在山下的酒鋪外。自此村裡人都不敢往這片山林砍伐木材。」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心裡好笑。


  孟鈺道:「那兄弟為何有敢打此過?」


  獵戶道:「因為那妖怪鬼物只有晚上才出沒,但是白天村裡的人都不敢來這片山林。」


  白玉簫明白道:「他們不敢來,你卻敢來,所以你打的獵物滿載而歸是吧。」


  那獵戶笑道:「讓你看出來了,可敢來的可不止我一個。」


  白玉簫道:「還有誰?莫非是菜花不成?」


  那獵戶道:「小兄弟真厲害,沒錯,便是菜花,她每天都弄回一車材火。」


  白玉簫和孟鈺相視一笑。


  那獵戶道:「話說到此,我可要先走了。」


  說完便往山下走去。


  待獵戶走遠,白玉簫道:「你從他的話里想到了什麼?」


  孟鈺道:「我想到的只怕你也想到了吧。」


  白玉簫道:「我可不確定你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樣。」


  孟鈺道:「好吧,我覺得那獵戶所說的妖怪之說只怕是人所為。」


  白玉簫道:「只因二人輕功高絕,再加上夜色昏暗,是以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看見的是兩個人。」


  孟鈺道:「沒錯,兩人也許在練功,是以會砍掉樹木。」


  白玉簫道:「那兩人極有可能是蔡老頭父女倆。」


  孟鈺笑道:「你現在也承認那菜花是女的了吧。」


  白玉簫急道:「非我承認,只不過現在還沒揭破他的那層外裝,現在他看起來還是個女孩,但是到了晚上,我定會把她逮個正著。」


  孟鈺笑道:「你打算晚上來此候著他們?」


  白玉簫亦笑道:「難道你沒有此打算?」


  孟鈺道:「我自然有此打算。」


  兩人聊了會天,便揮掌擊倒數棵樹,將樹木砍削裝了滿滿一大車,便往山下回去。


  兩人推著板車,很快便回到酒鋪。


  將裝滿木材的板車一放,兩人便走進酒鋪,孟鈺扯著嗓子吼道:「蔡老頭快給我們弄些好酒好菜來。」


  白玉簫皺眉道:「你真的打算吃蔡老頭做的酒菜?」


  孟鈺一聽,想起早上吃了蔡老頭放了瀉藥的酒菜,不禁打了個冷戰。


  這時菜花從屋裡出來,給兩人端來了兩碗粥。


  菜花道:「我爹說了,你們沒錢,所以就不能給你們做菜,但想你們辛苦砍了一車柴,就白送你們兩碗粥喝。」


  白玉簫和孟鈺看著桌前擺著的兩碗稀粥,愣是沒有動手。


  菜花見狀,笑道:「我只道你們早上拉著肚子,肚子餓極,沒想到你們肚子不餓。」


  孟鈺和白玉簫在山上打了兩隻野兔吃,此時肚子卻是不算餓。


  但白玉簫卻笑道:「我們當然餓的很,只是這碗粥里只怕又加了那東西罷。」


  菜花自然知道白玉簫所說的那東西是什麼。


  菜花笑道:「一碗粥罷了,我何必要整你們。」


  孟鈺道:「沒錯,菜花什麼為人,豈會做那種事,你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菜花之腹。」


  白玉簫心裡好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幹了這碗粥。」


  兩人將粥一飲而盡,忽聽菜花發出得意的笑聲。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不禁害怕,白玉簫急道:「菜花,莫非你真在粥里放了什麼東西?」


  菜花笑道:「你說呢?」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急伸手指往嘴裡扣,但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菜花笑道:「你們不必吐出來,我在粥里確實什麼都沒有放。」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不禁皺眉,白玉簫道:「你玩我們。」


  菜花道:「剛才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白玉簫和孟鈺無奈,菜花剛才確實什麼都沒有說。


  孟鈺笑道:「菜花姑娘,我們今天其實是想和你道別來的。」


  菜花一聽,皺眉道:「你們要走了?」


  白玉簫道:「沒錯,這幾日打攪了,雖然吃的都拉了出來,但還是感謝你這碗粥。」


  菜花笑道:「你們要去哪,難道去蘇家莊?」


  白玉簫道:「沒錯。」


  菜花道:「那你們多保重羅。」


  白玉簫和孟鈺起身離去。


  菜花看著二人消失在村頭,轉身便要往屋裡走去,才回身便看到蔡老頭站在門口。


  菜花道:「他們走了,你是不是不捨得。」


  如果有人聽到菜花的話,定會驚奇,因為那是男子的聲音。


  那蔡老頭道:「我沒有不捨得,你別亂猜。」


  如果有人聽到蔡老頭的話,定會驚奇,因為那是女子的聲音。


  菜花道:「你別以為這兩天我看不出來,你看上了那白衣服的少年。」


  蔡老頭沉默不語。


  菜花道:「擬可以喜歡,但你要記住,你的使命,爹娘的囑託。」


  蔡老頭道:「他們都走了,你難道還以為我會和他有結果。」


  菜花道:「如此最好,元滅宋之日,迫在眉睫,你要把心思都放在練功上。」


  蔡老頭嘆息一聲。


  白玉簫和孟鈺一走出村頭便一頭鑽進樹林里去。


  兩人在樹林里飛奔穿梭,好一會兒才停下。


  而他們所停下之處便是他們砍柴的那片樹林。


  孟鈺和白玉簫兩人躍到一棵樹上,然後躺著休息。


  白玉簫道:「現在才下午我們難道就這麼等下去?」


  孟鈺道:「沒錯,你要不現在休息一會兒,半夜如何做夜貓子。」


  白玉簫無奈,兩人閉眼休息。


  雖然昏昏沉沉的閉眼睡覺,好不容易捱到了半夜。


  夜晚清涼,月色更亮。


  白玉簫和孟鈺躺在一處草叢裡,兩人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揮手拍打著叮咬身子的蚊子。


  孟鈺苦惱道:「野外的蚊子真他娘的兇狠,這一晚上我被吸走的血只怕吃十隻雞也補不回來羅。」


  白玉簫借著月光拍死了腳上一隻蚊子,看著掌心滿是鮮血,不禁苦惱道:「最倒霉的自然是那兩個人怎麼現在還沒有出現。」


  孟鈺亦苦惱道:「是啊,再不出現我就快被這些蚊子弄瘋了。」


  兩人正苦惱間,忽聽有破風聲傳來。


  白玉簫和孟鈺急忙閉嘴屏息,眼睛透過草叢,往樹林看去。


  只見樹林里閃過兩道黑影,黑影落定在地上,竟離白玉簫和孟鈺所在的草叢不過丈許。


  白玉簫和孟鈺屏息不敢大聲呼吸氣。


  在月光下,他倆可以看到兩個瘦削的人影,只是那兩人身穿一身黑衣,不能瞧見面容。


  只見兩個黑衣人走到一棵大樹旁,一個黑衣人舉手揮掌擊在一棵樹榦上,於是一陣樹木破裂聲響,只見一棵大樹裂成四瓣。


  白玉簫和孟鈺驚奇,他們兩個自認為是虐樹狂人,擊掌間也不過能一掌將樹擊倒,但那黑衣人的功力竟是高深之極,竟能一掌將樹木擊得裂成四瓣,孟鈺心裡自然自愧不如,暗暗驚奇這村莊里竟隱士有如此武功高人。


  只見那黑衣人將樹木擊得分裂后,便出手往樹根里一抓,抓起一見東西,在月光映照下,白玉簫和孟鈺可以看到那黑衣人手裡拿的是一把大刀。


  那刀長約八尺,厚背寬刃,刀形宛如月牙,刀身黑得鋥亮,在月光映照下隱隱散發寒光。


  另一個黑衣人亦從樹根里掏出一件器物。


  只見劍身長約七尺,寬約一尺,通體漆黑,但在月光映照下,兩刃泛著寒光。


  孟鈺一見,不禁心驚,幾乎要呼出聲來。


  只見那持刀的黑衣人,身子躍起,手中大刀揮舞起來,刀勢極快,刀風呼呼作響,竟是鬼哭狼嚎般。


  使了一會兒,那使刀之人揮刀漸漸加快,快到孟鈺和白玉簫竟然不能看到他的一點影子,只能聽到破風聲在樹林里四處響起。


  白玉簫和孟鈺驚奇,這是何等快的刀法,要是他二人聯手,只怕對方的刀何時砍來,亦不得而知。


  只見破風聲停止,那黑衣人從空中落下,待他站定,忽聽周圍樹木都發出啪啦聲響,似乎在給那黑衣人精湛的刀法鼓掌,但是接著轟嚨聲響不覺,只見十幾棵樹木齊干而斷,倒了下來。


  白玉簫和孟鈺驚奇,原來那些樹木就是被這黑衣人用刀所砍斷的。


  但孟鈺和白玉簫驚奇的不是發現了誰砍斷了那些樹木,而是那黑衣男子揮刀竟能將十幾棵樹同時砍斷,這份功力只怕世上再無人能做到。


  那持劍的黑衣人道:「大哥,你的刀法越來越精熟了。」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驚奇,那是個女子的聲音。


  白玉簫更是吃驚,對孟鈺細聲道:「那黑衣女子便是救我們出翠屏山莊石室的蒙面女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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