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朴聖道:「既是如此,你還不放開我,剛才你絕我命根子的那腳,我不追究。」
提到命根子,朴聖不禁覺得下身疼痛不已。
孟鈺笑道:「聖火教我是聽說過,我還聽說過聖火教四大護法個個本領高強,可是你今晚就這麼輕易落在我手上,倒讓我不禁懷疑你是不是聖火教的護法。」
朴聖急道:「你敢質疑我。」
孟鈺笑道:「我也不想質疑你,實是聖火教的教眾十幾年未踏入中原,為何你這個聖火教的護法現在在此。」
朴聖冷哼一聲道:「那是我聖火教的機密,就算死也不能告訴別人。」
孟鈺笑道:「你真的打算至死不渝?」
朴聖想起孟鈺的手段,冷汗直流,強笑道:「我既然叫朴聖,好那口閣下自然可想而知。我聽說中原美女眾多,便偷偷混入中原,獵獵艷。」
「原來如此。」孟鈺笑道:「你還是不老實。」
朴聖一聽,面露驚色,急辯解道:「我說的句句是真話。」
孟鈺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聖火教這番入中原是為了來救飛火神君來的。」
朴聖一聽,眼睛打量著孟鈺,驚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孟鈺笑道:「男人。」
朴聖大笑三聲道:「既然知道就好,我勸你還是乖乖放了我,不然教主一統江湖之日,我便把你搓骨揚灰。」
最後四個字語氣加重,孟鈺自然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
孟鈺道:「這麼說來蘇家莊是你們放火燒的?」
朴聖大笑道:「雖然不是我燒的,卻是教主燒的。」
孟鈺急問道:「蘇雲現在何處?」
朴聖冷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孟鈺道:「看來,我還得往你褲襠部來一腳,你才長記性。」
朴聖一聽急道:「別別,我說。」
孟鈺道:「說吧。」
朴聖道:「蘇雲現在教主手上。」
飛火神君手上?孟鈺問道:「飛火神君現在何處?」
朴聖道:「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正去執行一個消滅中原武林的陰謀。」
陰謀?孟鈺心裡一震,急問道:「那是什麼陰謀?」
朴聖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孟鈺問道:「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孟鈺奇道:「你身為四大護法,怎麼連你都不知道?」
朴聖道:「教主對這場陰謀極為看重,親自去布置實行,我確實不知道。」
孟鈺心裡苦惱,飛火神君那麼看重那個陰謀,想必真的有可能消滅中原武林,一統江湖。
突然間,西樓院傳出火花閃晃,想必是白玉簫已經離去。
孟鈺不想再耽擱,含情的摸了摸朴聖的臉腮道:「再見啦!親愛的朴聖,有機會我們再玩捉迷藏遊戲!」
玩遊戲?經過剛才孟鈺那一腳,朴聖的命根子算是廢了,現在就算四大美女赤裸身子站在他眼前,只怕朴聖也不再感興趣。
才走幾步,孟鈺笑道:「我差點忘了請你吃野果。」
他從懷裡掏出那兩個做假胸的野果,用鼻子聞了聞,笑道:「雖然有些怪味,但想到你口味那麼重,肯定不會嫌棄。」
一邊說,便要往朴聖嘴裡塞去,朴聖緊閉嘴巴,似乎他很不喜歡吃孟鈺手裡的野果。
孟鈺笑道:「不吃也得吃。」
出手點了朴聖的笑穴,朴聖便開嘴大笑起來,嘴巴才張開,孟鈺便將拳頭大的野果塞進朴聖嘴裡。
朴聖嗚咽著,一臉痛苦。
孟鈺笑道:「味道不錯吧,下次見面我再請你吃個夠,再見。」
話沒說完,人已遠去。
朴聖只能睜大仇怒的眼珠,瞪出無盡怒火,可惜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人溜走,連聲音都無法傳出,夠他受了。瞪到後來,他竟然哭了。
又有哪個男子能忍受得了絕命根子之怨,何況還無言以對?
然而話又說回來,這些全是他所自找的,怪不得孟鈺。
弦月正空,天清一片墨綠,北方很快可以辨別。
孟鈺不加思索,朝北方遁去。只轉過一道竹林,果然見著了白玉簫。
孟鈺落在白玉簫身旁問道:「怎麼樣?」
白玉簫道:「一切順利!只是沒有找到蘇莊主。」
孟鈺早已從朴聖嘴裡知道蘇雲並不在這處宅院,所以白玉簫沒找到人,他也不覺得奇怪。
孟鈺笑道:「沒找到沒關係。」
兩人看著衝天的火光,孟鈺不禁道:「乖乖,這火燒得夠旺的,你小子這是燒了幾件房間?」
白玉簫笑道:「我在那宅院各處都放了一把火,我今晚受的鳥氣,可不打算就這麼放了這見鬼的地方。」
孟鈺笑道:「沒了老窩,朴聖只怕非找我們玩命不可。」
白玉簫笑道:「我看我們脫掉這身衣服,他便認不出我們來了罷。」
孟鈺早就想脫去女兒裝,料想現在在江北,肯定不會碰到蘇冬梅,兩人脫去身上女子衣物
便往深暗林區遁去,笑聲卻不斷。
才奔不及五里,忽有人從林中深處躍出,一把將他倆攔住。
來人身手矯捷,輕功絕頂,蜿蜒飛掠於林木中,衣衫翩翩飄飛,竟一點也未碰上一枝半葉,瀟洒的落於一處較高的凸石上。
淡談月光投射他的白衣,閃出淡青光彩,有股玉樹臨岡之氣。
孟鈺和白玉簫突見有人攔阻去路,心頭也震愕不已,尤其對方身手如此之高絕。
白衣人轉過修長身軀,負手而立,他五官端端正正,配合十分恰當而俊俏,二十七八歲左右,頭挽單髻,纏上一條束雲巾,斜斜掛向後方隨風輕舞,給人一種飄逸感覺。
臉容雖俊俏,但高挑眉毛因過份縮聚於眉頭,現出明顯一道深痕,傲然之氣盡露無遺,也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他聲音冰冷道:「那把火是誰燒的?」
孟鈺瞄眼瞟向他,對他此種態度也甚不屑,冷道:「是我。」
那白衣人聲音冷冷道:「你們為什麼要放火?」
孟鈺笑道:「我想燒便燒唄,難道你這個無名小卒想要多管閑事?」
無名小卒?白衣人似對他不識自己,感到怒意,眉頭一挑,冷道:「在下痴血。」
「什麼痴血、吃雪?」孟鈺調侃道:「沒聽過,我只聽說過吃飯,沒聽說過吃雪,怪不得閣下一嘴冰碴子話。」
「你!」李憐花已帶怒意。
「別什麼你你我我,卿卿我我!」孟鈺截口捉弄道:「我看你倒像是肚子餓瘋了,連名字都不忘要吃!可吃什麼不好,偏偏取吃雪!」
痴血聽及孟鈺的話,臉情變得十分怪異,不久才漸漸平息,恢復冷靜,淡淡道:「湖邊那樓閣真的是你放火燒的?」
孟鈺聞言,笑道:「莫非你和那朴聖是一伙人?沒想到追兵如此快就趕到。」
痴血冷道:「我在問你!」
孟鈺笑道:「不錯,是我倆燒的,別說是小小樓閣,就是整座元大都,若不高興,照樣燒得它閃光。」
白玉簫也笑道:「只燒這樓閣已算是客氣了,要是平常,我們還會把人殺個片甲不留。怎麼?你現在是來送死來了?」
痴血突然怒極而笑道:「很好,有種!」
「種」字未歇,他已暴射而起,一個俄虎撲羊,雙掌盡吐,從天而降,罩向了孟鈺個白玉簫。
白玉簫見狀,也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射向他,奮不顧身的想阻擋其攻勢。
孟鈺心驚,對方已近在颶尺,而且掌風逼人遍體生態,一時如墜五里霧中。
但白玉簫看來,也不過如此,憑藉自己一身強勁內功,準備硬接這掌,大喝過:「來吧!」
露出一個大空門,只聽白玉簫一聲哀嚎,痴血的一掌擊在了白玉簫身上。
痴血一掌劈出,突然愣楞地盯著白玉簫.未再作第二次攻擊,似乎對白玉簫挨掌而沒有倒地不起的反應,感到十分詫異。
白玉簫見痴血未再攻擊,又飛回到孟鈺身邊。
孟鈺笑道:「怎麼樣?」
白玉簫揉著左脅,痛叫又苦笑道:「奶奶的!這掌真要命,火辣辣的,不過別擔心,我最少還能挨上他三百掌,累也要把他給累死!」
痴血亦落在地上,一臉驚愕,像突然見到魔鬼似的,驚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孟鈺笑道:「我們是誰,關你什麼事?」
痴血冷冷道:「你們真不說?」
孟鈺戲謔道:「我叫吃飯,吃酒,吃肉,吃饅頭,吃包子,你隨便挑一個罷!」
痴血聽出孟鈺的嘲笑,突然眉頭一頓,又再出掌攻擊,只一剎那,他已連劈向孟鈺身軀十餘掌。
但孟鈺身子抖動,痴血擊出的掌勢連孟鈺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痴血出手之快之很,但見擊出的數掌皆被孟鈺避開,掌勁不禁加大,但還是被孟鈺輕易避開,幾十掌下來,竟連他的衣服也沒有碰到。
此現象,看在眼裡,痴血直冒寒意。
孟鈺定定地站在原地,鄙笑道:「再來啊!有膽就把我打倒!否則我就拆了你的骨頭!」
痴血臉色變幻不定,終於在一次深呼吸中,他平息了怒意,恢復先前之瀟洒。
他淡然輕笑道:「怪不得朴聖栽在二位手裡,原來二位是武林高手!卻不知屬何門何派?」
白玉簫笑道:「無敵門。」
痴血愕然道:「江湖有此幫派?」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孟鈺得意道:「是我二人所創,怎麼?沒聽過吧?」
痴血冷笑道:「現在聽過了。」
摸不清孟鈺和白玉簫的底細,痴血不禁更瞧白玉簫幾眼,仍然感到狐疑問道:「你當真未曾受內傷?」
白玉簫奚落道:「我受不受內傷,你不需要懷疑!」
痴血淡然鄙笑道:「在我掌下,很少人能不受傷!」
他似乎認為白玉簫受了傷,只是在強行抑制罷了。
孟鈺嘲笑道:「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懷疑,你那幾掌用來拍蒼蠅還好,這種事沒什麼好懷疑,事實不就擺在眼前?」
痴血頓覺又被捉弄,怒目已泛殺機,但不知為何,又自壓抑了。
「二位果然是高手!」他笑得甚欣喜。
白玉簫笑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想逃還來得及!」
痴血哈哈大笑道:「不錯,我是應該逃了才是。」
他的笑聲,反而把白玉簫和孟鈺給驚住了,方才還想置人於死地,現在又變成如此的興奮。
孟鈺不禁問道:「老兄,你該不會又是是個瘋子吧?」
痴血笑聲已止,平心靜氣道:「我很正常。」
「通常有毛病的人,都會如此回答別人!」孟鈺奚落一笑,又道:「不過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痴血已負起雙手,神情悠閑道;「我不想再殺你們倆個了。」
「笑話!」白玉簫和孟鈺也負起雙手,擺的比他更拽。
白玉簫笑道:「本門主豈是任人宰割的?說不殺就不殺?我可還想宰了你呢!」
痴血淡然一笑道:「二位要殺我自然輕而易舉,但只怕你們不敢。」
「哦?」孟鈺和白玉簫心奇,孟鈺道:「看來你好像有些來頭?」
痴血回答的很淡然而傲岸道:「也許你倆應該聽說過聖火教吧?」
聖火教?孟鈺和白玉簫自然聽說過,孟鈺笑道:「你在聖火教什麼身份?」
痴血道:「你可曾聽說過聖火教吃喝嫖賭四大護法?」
吃喝嫖賭?孟鈺自然聽說過,想到眼前人自稱叫痴血,那他應該便是聖火教四大護法里的痴護法。
想到此,孟鈺笑道:「莫非你就是吃喝嫖賭里的吃護法?」
痴血得意道:「怎麼樣?害怕了吧。」
孟鈺瞄了幾眼,也擺出架勢道:「你可曾聽過『神掌一現,天下無光』?」
痴血搖頭道:「沒聽過,不知是誰所說?」
孟鈺得意道:「是狂魔丁勝天所說,三百年前就說啦!」
丁勝天三百年前說的?痴血自然不會相信,驚疑道:「你是說你的掌法足以折服天下高手?」
孟鈺笑道:「沒錯,不但天下,天上我也不含糊。」
痴血淡淡一笑道:「看來二位是有兩下子。」他語氣已轉緩和,看來已對孟鈺的話深信不疑。
只聽他道:「我聖火教現在急需像二位一樣的人才,不知二位可願加入我聖火教?」
白玉簫笑道:「我們無敵門開得好好的,加入你聖火教有何好處?」
痴血笑道:「聖火教可以讓你有權勢,可以讓你發財,甚至可以獲得你想得到的任何東西。」
孟鈺和白玉簫自然知道聖火教能給他們任何想要的東西,或許這些東西對普通人誘惑力十足,但在孟鈺和白玉簫看來,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東西。
但孟鈺心裡在盤算著怎麼混入聖火教,好救出蘇雲。
是以他作出一付貪婪的神色道「怎麼發財?可以發多少?」
痴血輕笑道:「只要你好好為我們教主辦事,少則幾萬兩,多則數十萬兩。」
白玉簫知道孟鈺的心思,配合道:「銀子?」
痴血淡淡一笑道:「金子!」
孟鈺和白玉簫曾擁有過幾千萬兩銀子,這幾十萬兩金子雖然不少,但二人也不覺得有什麼稀罕。
但他們想混入聖火教,眼下就得騙過這聖火教的吃護法,於是二人作出張口結舌,難以置信的樣子。
痴血對三人反應感到很滿意,在他看來如此無法數清的數目,誰不動心?他含笑道:「只要你們好好乾,教主必定會大大賞賜。」
「他娘的!數十萬兩黃金。」孟鈺作出陶醉痴迷的樣子。
聞及李憐花所言,白玉簫不禁問道:「你說要幫你們教主辦事,卻不知辦什麼事?」
痴血含笑點頭道:「不錯,要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孟鈺問道:「卻不知如果我們加入聖火教后要我們幹什麼事。」
痴血冷笑道:「也許像我一樣殺人,或許教主另有安排,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殺人?他二人沒想到痴血把這兩個字說得那麼淡。
孟鈺追問道:「如果要殺人,卻不知要殺些什麼人?」
痴血冷笑道:「這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白玉簫奇道:「你們教主不是派你殺人,你怎麼會不知道殺什麼人。「
痴血冷笑道:「教主讓我殺的人有宋官和江湖各門派一家老小,只要不順從我聖火教教主的皆殺,我也不知道下一次要殺的是什麼人。」
孟鈺和白玉簫聽得滿是寒意,他們這時才領悟到眼前這人為何叫痴血。
痴血冷笑道:「二位考慮得怎麼樣?只要跟了教主,以你們兩個的武功,我保證不出三年,定讓你們成為武林中最有權勢的人。」
這聖火教,孟鈺自然得入,此時皺眉道:「就算我想跟你,可那個朴聖,你有辦法擺平他嗎?」
痴血冷笑道:「我身為四大護法之首,以我的面子,朴聖必定會賞臉才對。」
孟鈺笑道:「可是我把他命根子給絕了。」
痴血不禁皺起眉頭,似也覺得此事有點棘手,不解道:「你為什麼要斷了他命根子?」
白玉簫苦笑道:「那朴聖簡直就是個***他想非禮我們,我們便無意斷了他命根子,並放了把火跑了出來。」
痴血一聽明了,淡淡道:「你放心一切事情,我替你擔待。」
孟鈺笑道:「如此我就放心多啦!其實這也不是我們想要如此,全是被逼的。」
痴血冷笑道:「我懂,只是朴聖一直是對女人感興趣,卻未想到他對男人也感興趣。」
但借著月色,痴血看見孟鈺和白玉簫英俊的面容,心裡也不覺喜歡得很,那朴聖對他們感興趣,也不奇怪了。
白玉簫對孟鈺道:「我們當真要加入聖火教?」
孟鈺眨眼道:「數十萬兩吶!此時不賺,尚待何時?」
白玉簫知道孟鈺心意已決,乾笑道:「我只是問問而已,你要去,我當然陪你了。」
痴血正想開懷暢笑。
突地一陣老調微帶酒意的聲音傳出。
只聽他道:「唉!不如意,心頭兩三事!窮苦惱,撙前痛飲八百杯,解不了啊!解不了!」
音調清淡,忽近忽遠,讓人摸不透來自何方?
痴血聞聲,眉頭緊皺,凜起心神,張望四方道:「何九?」
只聽那聲音又傳來道:「解不了啊!解不了!」話聲綿長,似乎也將一名醉酒熏天的糟和尚給送來。
他一飄身落地,醉眼惺紅的已瞧向白玉簫和孟鈺,跌跌撞撞的走前道:「好小子,你們竟敢燒了我聖火教的秘宮?」
孟鈺突見此人也是光頭,一張臉圓圓胖胖,一些贅肉似要把細小的五官擠成一團,抖上紅紅的酒糟鼻頭,掛著白眉毛,一副滑稽像。
秘宮?原來燒的那處莊園便是聖火教在中原的秘密所在,中原武林只道聖火教未敢再踏入中原,實不知早就安插有據點。而剛才一把火竟將聖火教四大護法中的兩位熏了出來。
孟鈺也不回答何九的話,反問道:「你就是聖火教吃喝嫖賭里的喝護法?」
何九眯了眼,雖然臉胖.身材卻不算胖,稍為有點混實而已,他撞過來,笑道:「是也是也,吃護法管吃的,喝護法管喝的,嫖護法管嫖的,賭護法就是管賭的,但論吃喝嫖賭,四大護法卻是誰也不及教主厲害?」
聽了何九的話,孟鈺心裡暗笑,雖然他不是聖火教之人,卻知道聖火教四大護法雖叫吃喝嫖賭,卻並非真的管聖火教吃喝嫖賭的事。
孟鈺笑道:「閣下現在追來,莫非想要捉拿我們?」
何九道:「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回答了再說。」
白玉簫笑道:「沒錯,就是我們兩個放火燒的。」
何九怒道:「果然是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白玉簫笑道:「怎麼,是不是燒到你的屁股了?」
何九眸眼道:「好小子,我可是聖火教的喝護法,你這小子也敢對老夫如此無禮?」
孟鈺笑道:「你是護法,我倆還是一門之主.算起來,你還犯了上呢。」
何九一聽,抓狂道:「哇!反了!反了!和尚我十幾年不入中原武林,沒想到一些後生晚輩竟然如此目無尊長,本護法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話未說完,少林金剛爪已抓向孟鈺。
孟鈺想反擊,但一旁痴血早已出手,一手攔了過去,封掉和尚掌勁,兩人各退了半步,旗鼓相當。
痴血道:「和尚,他是我的客人,請你不要為難他們!」
何九一招不得逞,暴跳如雷道:「吃護法,你竟敢管起和尚的閑事?好!我就先制了你再說!」
看他醉臉熏熏,動起手來,那股快捷而凌厲,實讓人無法想像。
痴血也不敢大意,出手之間總以守為多,以免突如其來變故而落得甚為狼狽。
兩人高來高去的打著,孟鈺和白玉簫坐在地上看,不時拍手叫好。
突然兩人化作一道光影,在空中連拍數掌,勁風吹得林木晃動。打了一會兒,兩人紛紛回落地面。
痴血一個不穩,退了半步。
何九卻把兩腳深深印入泥地三寸,身軀微晃起來。
痴血臉色一陣變化,終於開口冷冷道:「喝護法功力果然不凡,在下領教了!」
何九似不願多話,冷冷道:「既然領教,閑事最好少管!」
孟鈺在旁笑道:「想不到聖火教排行第一的吃護法,打不過第二的喝護法。」
痴血冷哼一聲道:「要不閣下也來與向喝護法討教幾招。」
「來就來,怕他不成。」說著,白玉簫從地上站起,磨拳擦掌,準備痛打何九一頓。
何九冷笑道:「小娃兒,你倒是不怕死嘛!」
孟鈺笑道:「要是怕死就不會燒了你們聖火教的秘宮!反正現在火也放了,你想怎麼樣,儘管放馬過來!」
「找死!」何九大喝一聲,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孟鈺,一手出爪抓向他的喉嚨,一手出拳猛擊孟鈺頭部頭。
竟是一支手,一種手勢,出擊部位亦是人的死穴,任何一隻手碰到孟鈺,都足以致他於死地。
「看我如何收拾你!」看著何九的攻勢,孟鈺得意笑起來。
如此千鈞一髮之際,孟鈺竟還笑得出來?何九心裡一驚。
直到他的兩隻手被孟鈺抓住后,他仍未回過神來。何九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兩隻手在距孟鈺的頭部和喉部三尺之距,便不能再動,想抽回手更是不能。
孟鈺笑道:「如何?」
何九不停掙脫,急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嘴裡這麼說,但無論他手如何掙扎,都被孟鈺抓得牢牢的。
孟鈺手一緊,笑道:「現在如何?」
何九的手被孟鈺抓得生疼,慘叫道:「疼疼,高人饒命。」
事出突然,痴血也有點措手不及,急求情道:「兄弟,你既然想加入我聖火教,那便是我聖火教的一份子,看在大家同教的份上,放了喝護法一馬。
何九驚聲道:「什麼?他兩要加入我聖火教?」
痴血點頭道:「沒錯,二人武功高強,勝過你我十倍,若能將他們納入我聖火教,聖火教定會實力大增。」
何九似乎忘記了疼,冷笑道:「吃護法,可別忘了他燒了我們聖火教的秘宮。」
痴血道:「教主愛才,曾令我們收羅有識的能人異士,若讓他老人家知道有兩位絕頂高手願意歸順於他麾下,他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又豈會計較那一磚一瓦的損毀。」
何九還想爭辯,孟鈺不禁手捏得更緊,疼得何九慘叫不停,嘴上道:「小子,你快鬆手,不然我跟你沒完。」
孟鈺道:「還嘴硬,我非廢了你的手不可。」
何九一聽,嚇得心驚膽顫,急叫道:「別別別啊,都是自家人,有話好說。」
孟鈺笑道:「誰和你是自家人,我們不過才剛剛見過面罷了。」
何九慘叫道:「你不是已經加入我聖火教了嘛?」
孟鈺笑道:「可是剛才有人不想我加入。」
何九慘笑道:「誰不讓兄弟入教,我跟誰沒完,小兄弟快放手,我的手快要斷了。」
孟鈺手勁拿捏得恰到好處,何九的手會不會斷,他心裡自然明白。
但想到入教后何九會對他不服,此時正是下馬威之際,是以何九不管叫得多慘,他都不急著放手。
白玉簫在旁笑道:「你說放就放?「
那何九哀嚎著,轉頭向痴血求救道:「吃護法,快給兄弟求求情。」
痴血冷冷道:「早知道如此,剛才何必嘴硬。」他對孟鈺道:「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喝護法吧。」
孟鈺笑道:「好吧,看在痴血求情的糞上,我就放了你一馬,下次再對我動手動腳,有你好果子吃。」
說著,手往前一推,何九摔出丈外,在地上滾了好幾個跟斗。
待身子一停下,何九翻身而起,但知道孟鈺武功了得,也不再想著再動手。
何九奇道:「兩位既是高人,不知尊姓大名,歸屬何門何派?」
孟鈺笑道:「我們是無敵門的無敵雙俠,你就叫我二人無敵雙俠就好。」
何九一聽,諂笑道:「原來是無敵門的無敵雙俠,久仰久仰。」
久仰大名?孟鈺和白玉簫暗自好笑,這無敵門和無敵雙俠是孟鈺剛剛想出來的,江湖上亦沒有這門派和人物,何九又豈會久仰大名呢?
雖然馬屁拍到了腿上,但孟鈺和白玉簫還是恭手回敬道:「失敬失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