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白玉簫好奇,孟鈺會有什麼辦法?
只見走了一會兒,山道有一涼亭,孟鈺突然俯身哎呦一聲,慘叫起來。
走在前面的痴血,杜貴和何九聞聲轉過身來,杜貴不解道:「閣下怎麼回事?」
白玉簫回道:「我大哥肚子不舒服。」
不舒服?痴血,杜貴和何九走近前來,見孟鈺不停哀嚎,痴血奇道:「怎麼會不舒服?」
孟鈺道:「也許那飯館東西臟,飯菜不幹凈,我吃壞了肚子。」
杜貴道:「可我們吃同一桌飯菜,怎麼你肚子疼,我們卻沒事?」
孟鈺道:「就你那滿是毒素的胃,別說吃壞肚子,就算服下砒霜,只怕也奈你不何。」
杜貴笑道:「閣下過獎了。」
孟鈺繼續哀嚎著,痴血道:「閣下是否還能走?」
孟鈺道:「不行,只怕走不動這山路。」
痴血道:「這如何是好?」
孟鈺哀嚎道:「我看就你們先走吧,我到那涼亭休息一會兒,待好些后再去跟你們會合。」
何九道:「那也只有如此了,二位就在此休息一會兒,我們上山辦完事再來找閣下。」
孟鈺道:「如此最好。」
說完,白玉簫扶著孟鈺到涼亭上去休息。
白玉簫道:「那現在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們可要先走了。」
孟鈺道:「去吧,好好幫幫三位護法的忙。」
白玉簫和三個護法離去。
孟鈺坐在涼亭上,待他們走遠,不見影子,急往山道上的一條小徑跑去。
小徑明顯很少有人行走,長著茂密的草。
孟鈺跑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來到山道邊。見山道兩邊沒有人,孟鈺得意笑道:「任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條小徑能使我趕在了他們前面。」
說罷,急往山上奔去。
真武派位於武當山山上,是道教的分支,信奉真武大帝。
孟鈺走到真武派山門前,只見山門緊閉,孟鈺大聲喝道:「真武派的人快快出來。」
聲如洪鐘,震得附近的樹葉刷刷落下。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嘎嘎」一聲響,山門打開,從裡面走出幾十個男子,個個身穿道袍,手持寶劍。
見到孟鈺,其中一個中年道士問道:「方才可是閣下在門前叫喊?」
孟鈺笑道:「沒錯,就是本大爺。」
那中年道士冷哼聲道:「原來不是張三丰。」
張三丰?孟鈺笑道:「原來你們這麼多人出來,是把我當張三丰啦。」
那中年道士道:「沒錯,張三丰每個月都要挑戰山門,要與我派掌門比試武藝。」
孟鈺心裡暗笑道:「原來張三丰這些日子只怕又鑽研出了什麼稀奇武功,所以找人試試效果。」
那中年道士道:「閣下還未報上名來,為何來我真武派山門前叫嚷?」
孟鈺笑道:「我便是丐幫幫主孟鈺,此番叨擾是想見貴派掌門人了塵道長。」
那中年男子一聽孟鈺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面露驚色,恭手敬道:「原來是丐幫孟幫主,實在是失禮,卻不知孟幫主此番來我派有何貴幹?」
孟鈺道:「什麼事情一時說不清楚,先讓我見了了塵再說。」
那中年道士道:「掌門身體不舒服,抱恙在床,只怕不方便見孟幫主。」
身體不舒服?這下可如何是好。
孟鈺本想痴血,杜貴與何九雖厲害,但以了塵的武功,完全有可能以一敵三,再加上其它真武派弟子壯聲勢,完全有可能擊退他們。
但此時眼前的道士卻說了塵身體不舒服,孟鈺不禁失望道:「真會挑時間。」
那中年道士道:「孟幫主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們便要關門?」
孟鈺急道:「別急,我還有事沒交代呢。」
那中年男子道:「閣下有什事情請說。」
孟鈺道:「過不了多久會有人要滅你們真武派,所以你們不想死的話,現在就快離去。」
那群道士一聽,面露驚色。
那中年道士道:「閣下如何知道?」
孟鈺道:「我在山下飯館聽到的,你們真武派有三個弟子已被殺死。」
為了嚇唬他們,孟鈺說出那三個道士的死訊,心想這真武派的人聽到后應該會嚇得逃命去。
可惜事與願違,只聽那群道士聽了孟鈺的話,有道士道:「莫非是下山採購風師兄,趙師弟和郭師弟。」
那中年道士急問道:「孟幫主說話當真?」
孟鈺笑道:「我以丐幫聲譽擔保。」
這話說出,在場的道士無不驚駭。
堂堂丐幫幫主敢以一幫百年聲譽做擔保,豈會有假。
那中年道士怒道:「那殺人的兇手現在何處,請孟幫主帶我們去。」
孟鈺一聽咋舌,他本來想勸這些人逃命去,現在好了,這些人不但不逃命,還打算找那群人算賬。
孟鈺道:「各位聽我說,那殺死貴派門下弟子之人現在正趕上山來,要血洗貴派,所以你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你們的。」
血洗真武派!
那群道士聽後面露怒色,那中年男子怒道:「好囂張的殺死兇手,朗朗乾坤,在武當山下殺我派弟子,豈能饒他,他們不來還好,來的話,看我們不殺了他們報仇血恨。」
孟鈺笑道:「可我不是說過要你們快些逃命去。」
逃命去?
那群道士大笑起來,那中年道士:「這在我們的地盤,我們還需要如何逃命去?」
孟鈺笑道:「你們不逃命去,只怕他們會真的會把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見孟鈺不只一次如此說,那群道士再也笑不出來,那中年道士道:「閣下說的可是真話?」
孟鈺點頭道:「沒錯,要滅你們真武派的人是幾個心狠手辣之人,你們聽到他們的來歷就知道了。」
那中年道士急問道:「不知閣下所說的那些人是什麼來歷?」
孟鈺道:「他們便是聖火教的吃喝賭三位護法。」
聖火教?
這三個字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使真武派的道士驚愕在原地。
雖然聖火教很久沒有在中原武林出沒,但聖火教的名頭還是足以使中原武林群豪聞之色變。
孟鈺道:「怎麼樣?你們現在打不打算逃命去。
逃命?當然得逃命去,聖火教之人心狠手辣,此時真武派的掌門了塵身子不舒服抱恙在床,此時真武派大敵當前,沒有主心骨,豈能不亂。
只聽眾道士一陣亂糟糟私下議論,那中年道士咳嗽一聲,眾道士立即安靜下來。
那中年道士看著孟鈺道:「我真武派與丐幫,皆是江湖名門正派,是維護武林正義力量,想必我派若有難,孟幫主不會見死不救才是。」
孟鈺笑道:「我是打算見死不救,但現在既然來到貴派門前,如何也得幫忙,只不過能不能先讓我進去喝兩杯再說。」
喝兩杯?那中年道士一聽,喜道:「孟幫主光臨我真武派,我們實是求之不得。」
說罷請孟鈺走進山門。
那群道士害怕聖火教之人出現,急忙關上山門。
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山道上,一個衣裳濫褸的男子,約摸三十多歲年紀,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哼著小曲,學著鴨子走路,大搖大擺往山門走來。
待走到山門前,那男子大聲喝道:「真武派的臭雜毛快快出來,我張三丰又來踢山門了。」
原來這男子便是張三丰,他這一聲大吼,聲音洪亮勝過方才孟鈺,但等了好久山門未見有動靜。
張三丰愁眉,正等的不耐煩之際,忽覺有人向山門襲來。
果然,他眼睛掃過,只見有四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山門前,出現在張三丰前面。
張三丰心裡暗暗吃驚,暗道:「莫非了塵道長几次敗於我手,今天請來了高手?」
他看著眼前四個人,那四個人也正回身看著他。
只見眼前四人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但臉色冷峻異常,一個白衣少年,長得眉清目秀,賽過潘安,張三丰便覺眼熟,還有兩個,一個是個坦胸露乳的大和尚,腰間掛著他兩尺來高的大葫蘆,只怕能裝上十多斤酒,一個面相醜陋,看一眼便足以令人做一輩子噩夢。
那四個男子也看著張三丰,其中一個白衣男子冷冷道:「方才大喝聲可是閣下所發?「
張三丰笑道:「沒錯,便是你爺爺我。」
才一說上話,那白衣男子便被張三丰佔了一次便宜,臉上冷峻的臉色現出怒意。
張三丰豈會知道這白衣男子便是聖火教的吃護法痴血,其他三個人自然便是白玉笑,杜貴和何九。
痴血被張三丰佔了一次便宜,但想到方才張三丰的吼聲,他們在一里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心知眼前這個看似幾天不洗澡的奇異男子,必定身懷奇功,痴血淡淡一笑道:「聽方才吼聲中所要傳達的意思,閣下並不是真武派的?」
張三丰大笑道:「什麼真武派的,我今天來此是來踢山門的,幾位若是了塵請來的幫手,我們便在便可以切磋一番。」
痴血一聽,笑道:「想必閣下誤會,我們並不是什麼了塵請來的幫手,我們四人來此,也是來踢山門的。」
張三丰奇道:「你們也來踢真武派的山門?」
痴血點頭笑道:「沒錯,既然我們有一樣的目標,不如一起踢。」
痴血只道張三丰與真武派有仇怨,是以來踢山門,心想張三丰武功不弱,若能招來為聖火教所用,聖火教豈不是又多了一員虎將,是以痴血想趁機博得張三丰的好感。
可惜張三丰來踢真武派山門,不過是想要切磋武功,和痴血踢山門要滅真武派滿門確實大不相同,是以聽了痴血的話后,張三丰大笑道:「既然你們也是踢山門來的,那我就讓你們先來好了。」
痴血一聽,奇道:「閣下不打算和我們一起?」
張三丰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有人和我一起踢真武派的山門,所以你們請便吧。」
說完,往附近一塊大石頭坐去。
看來張三丰打算做壁上觀,痴血等人知道。
但想等會動起手來,只要這位高手不出手相援,他們消滅真武派便是易如反掌。
如此一想,痴血也就不再理會張三丰。
四人又重新面向真武派的大門。
何九奇道:「為何那群道士現在還不見有人出來?
杜貴笑道:「我敢打賭他們是害怕我們了,所以不敢出來。」
何九笑道:「賭護法這是什麼話,真武派的人又如何能知道我們要來滅他滿門呢,依我看他們定是酒喝多了,所以還醉卧不起。」
白玉簫笑道:「如喝護法所言,那我們現在進去血洗真武派,豈不是便如炒黃豆似的?」
何九笑道:「沒錯。」
痴血冷冷道:「不管他們是否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我們現在就殺進去。」
說罷痴血,何九與杜貴走到大門前,齊大喝一聲,出掌向大門擊去。
只聽嘣的一聲響,那厚重的大門被三人齊力擊倒在地。
門倒后,只見門后是個露出個廣場,廣場上空曠無人。
痴血,何九與杜貴齊步走進門。
白玉簫正要跟上去,忽覺有東西從背後襲來,他伸手往身後一抓,抓個正著,只見手裡多了個果子。
白玉簫左右掃視,卻不見任何人,坐在一旁的張三丰笑道:「別找了,是我扔的。」
白玉簫問道:「閣下有何指教?」
張三丰笑道:「想不到兩個月不見,白玉簫你就不認識我了。」
白玉簫!他怎麼會知道?白玉簫直視著張三丰道:「我與閣下認識?」
張三丰面露奇色道:「我和你也算相識一場,你難道真把我忘了?」
白玉簫恭手道:「敢問閣下名字。」
張三丰差點跌倒在地,看來白玉簫真的不記得他,他亦恭手道:「我叫張三丰。」
白玉簫喜道:「原來你就是張三丰。」
張三丰無奈道:「白玉簫,你搞什麼鬼,你不是不認識,現在怎麼又像是認識我了?」
白玉簫笑道:「抱歉,我失憶了,所以對兩個月前的事情一無所知,要不是孟鈺跟我提到過你,我還真的不認識你。」
失憶?張三丰奇道:「你為何失憶?」
白玉簫道:「說來話長。」
看來只有找孟鈺問個清楚,張三丰問道:「孟鈺現在何處?」
提到孟鈺,白玉簫一拍腦袋,急道:「他就在真武派里,我現在要進去阻止聖火教的人血洗真武派,就不和你多說了。」
聖火教!張三丰聽到這三個人面色更是大吃一驚,急問道:「你是說方才那三人是聖火教之人?」
白玉簫道:「沒錯,我不和你多說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說罷,急奔進大門。張三丰面露愁容,身子一起,飛掠進去。
此時真武派的真武大殿上站著三個人,他們便是痴血,何九與杜貴。
何九笑道:「看來他們真的醉卧在床還未起來。」
杜貴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喝酒。」
何九道:「不然為何現在一個真武派的人也沒見著。」
痴血道:「也許他們躲起來了。」
何九道:「沒錯,這真武大帝香案前的香火,分明是剛剛有人點上。」
杜貴奇道:「那會是誰透露了風聲?」
此時殿外有人道:「你們不必疑神疑鬼,真武派的人只怕是被大門的那個瘋子的吼聲嚇得躲起來了。」
痴血,何九與杜貴轉身回看,只見白玉簫走進殿來。
痴血點頭同意道:「若是如此,真武派之人對那瘋子很是畏懼。」
白玉簫道:「我看不止畏懼,應該就像老鼠見了貓而已,不然為何我把所有房間都找了遍,卻不見一人。」
痴血道:「閣下方才去搜尋了附近房間?」
白玉簫點頭道:「沒錯。」
痴血問道:「可有看到什麼人?」
白玉簫搖了搖頭。
痴血奇道:「那真武派之人都到哪裡去了?」
杜貴笑道:「管那些人到哪裡去了,反正放把火燒個精光,如果真躲起來,也能把他們像老鼠一樣熏烤出來,要是已逃去,我們這麼等著也無濟於事。」
痴血點頭道:「賭護法言之有理。」
說完便要上前推倒香案上的燭火。
忽聽一聲「慢著」。聲音竟是從身後傳來,痴血,何九,白玉簫和杜貴轉身看去,只見廣場上此時聚集著上百個道士,手中持劍,眼睛驚恐的看著大廳里痴血等四人。
道士中,為首的中年道士怒道:「四位便是聖火教的吃喝嫖賭四大護法?」
痴血,何九與杜貴臉色一驚,痴血冷冷道:「你怎麼知道?」
那中年道士道:「多虧有人及時來提醒,讓我等得以將你們這四個魔教惡人圍而殲之。」
白玉簫笑道:「可惜你話只說對了一半。」
那中年道士奇道:「不知我說錯了什麼?」
白玉簫道:「可惜這裡只有吃喝賭護法,並沒有什麼嫖護法。」
那中年道士怒道:「管你是不是瞟護法,既然你們一起來便都得死。」
說完眾道士挺劍來擊,但他們還未踏進大廳,痴血,杜貴與何九便飛掠而出,落在廣場上。
中年道士怒喝道:「想跑,追。」
說完又回身挺劍向痴血三人殺去。
痴血,何九與杜貴面露笑意,待眾道士衝倒身前三尺處,便揮動拳掌,與眾道士混戰在一起。
沒人理會白玉簫,白玉簫樂得清閑,站在一旁,看著眼下之人打鬥。
只見痴血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長劍,劍在舞動,劍光過處,便是連聲慘叫。
何九亦取下腰間酒葫蘆,只見他一隻手拿著酒葫蘆架擊來劍,另一隻手,連連擊出,掌掌急向胸口要害部位,中者亦是倒地不起。
再看杜貴,一雙手不知何時變成黑色,連連避開道士擊來的劍招,雙手亦不停尋找機會出掌擊向近身的道士,中者亦是倒地死去,不久又臉色發黑,七竅流出黑血。
廣場上慘叫聲連連,不停有道士慘叫倒地。
白玉簫看得心急,忽見有一黑影掠出,痴血,杜貴與何九不覺一驚,他們感到一個高手向他們襲來,撇開纏身的道士,退開丈許,避開黑影向他們打出的致命一擊。
待黑影站定,只見一個白髮老者,身穿灰衣袍,手持長劍,目光迥視著痴血,何九與杜貴。
剩餘的幾十個道士見到白髮老者,齊聲叫道:「師父。」
痴血冷笑道:「怪不得能使出如此快劍,原來閣下便是真武派掌門了塵道長?」
了塵道:「不錯,不知三位為何要殘殺我派弟子?」
痴血笑道:「我們不過是奉教主之令行事罷了,至於教主為什麼要我三人滅你真武派,你得去問閻王爺才好。」
了塵大笑道:「只怕今天閻王爺不收我。」
痴血道:「收不收得我們說了算。」
說完持劍向了塵擊去。
了塵大喝一聲,挺劍相迎,兩人纏鬥在一起。
痴血使劍劍招雖狠辣詭異,但了塵的劍招更是精妙,兩人皆是手持長劍,使出的劍招頻頻擊向對方要害之處,恨不得立即將對方刺殺於劍下,但卻都偏之毫釐。
白玉簫看得心驚,但看形勢,還是了塵道長處於上風,心裡便鬆了口氣。
白玉簫正看著痴血與了塵的打鬥,忽覺有人在叫他。
他眼睛四望,又聽那人道:「往頭上看。」
白玉簫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臉蒙黑面巾的道士坐在大殿的橫樑上。
白玉簫便要說話,那人噓的一聲,摘下黑面巾,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容,卻不是孟鈺是誰。
孟鈺輕聲叫道:「上來。」
白玉簫縱身一躍,躍起三丈高,落在孟鈺身旁。
白玉簫道:「原來你躲在這。」
孟鈺皺眉道:「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躲?」
白玉簫道:「既然不是躲,那你為何剛才不出去幫一幫那些道士。」
孟鈺笑道:「我也想,但這麼出去之前的努力豈不白費,所以我便弄了身道士服,用面巾遮面,這樣他們就不會發現我了。正當我要去出手相助,那了塵道長卻出現了。」
白玉簫道:「真的是這樣?」
孟鈺道:「當然是這樣,難道以我的武功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白玉簫點頭道:「說得也是,那接下來怎麼辦?」
孟鈺道:「現在看來,了塵道長應該能夠支撐大局。」
兩人看向廣場外,此時了塵仍與痴血打鬥在一起,但已明顯已佔據主動,勝利便在一劍之間。
在旁觀看的眾道士皆吆喝叫好。
另一邊,何九與杜貴臉色卻難看至極。
只聽了塵一聲大喝,手中劍如驟雨般擊向痴血。
孟鈺笑道:「了塵的乘風快劍果然名不虛傳,看來痴血要完蛋了。」
果然了塵劍招加快后,痴血便手忙腳亂,連連後退,但了塵如何讓他逃開,手中見舞得更密,欲將痴血封堵於劍下。
痴血面露驚色,急叫道:「還不出手。」
他話說完,只聽一聲大喝,站在一旁的何九與杜貴同時出手,擊向了塵,了塵暗道不好,急抽劍揮向襲來的何九與杜貴,何九與杜貴急忙退開。
了塵劍一抽離,痴血冷笑道:「就是現在。」
手中劍連抖,擊向了塵。
了塵剛擊退何九與杜貴,再要回防痴血的攻勢已然來不及,只聽連聲慘叫,痴血手中的劍在了塵身上連擊十餘劍。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待眾道士醒悟,急忙上去援救,護住了塵。
孟鈺嘆氣道:「看來是小看了痴血。」
白玉簫道:「此話怎講?」
孟鈺道:「方才痴血是在故意示弱退步,引了塵深入,然後與杜貴與何九形成夾擊之勢。」
白玉簫想起方才情形,確實如此。
此時廣場上,真武派眾道士又和痴血,杜貴與何九廝殺在一起。而了塵躺在一旁,身上灰袍被染紅,胸口口上衣服有十多處裂口,顯然受傷不清。
白玉簫急道:「現在你總該出手了吧。」
孟鈺臉上蒙起面巾道:「我這就去,但等我把痴血三人打傷后,你便出手相助,這樣他們一定感恩帶德,帶我們去找飛火神君。」
白玉簫道:「好吧。」
孟鈺便要飛身掠去,忽聽廣場外有人道:「你們這三個傢伙,竟敢在武當山殺人,實在太不給我面子了。」
話聲一停,只見有一黑影掠入打鬥中,接著痴血,杜貴和何九便都摔出丈外。
孟鈺和白玉簫齊驚聲道:「張三丰?」
孟鈺道:「你見過他?」
白玉簫點頭道:「方才就在山門外見。」
只見張三丰身子落定,笑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痴血,杜貴與何九。
痴血冷冷看著張三丰道:「閣下不是也要找真武派尋仇,為何出手相助?」
張三丰笑道:「我是找了塵比試武功,並非像你們一樣要滅了真武派,至於為什麼要出手相助呢?我張三丰只是不想有人破壞武當山的寧靜。」
三瘋?何九笑道:「卻不知閣下為何會取這麼怪的名字?」
張三丰笑道:「我這人奇怪得很,若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濫殺老弱婦孺,我會發瘋,若看到殘害武林的敗類我會發瘋,若見到有人在武當山殺人,我也會發瘋。」
這豈不是沖著他們來的?
痴血問道:「閣下發瘋后又會如何?」
張三丰笑道:「我會把那些人都殺了。」
痴血,何九與杜貴,皆是一驚,三人相視一眼,面露殺機。
痴血冷冷道:「閣下執意如此,我三人也只有動手了。」
三人齊掠而上,各使拿手本領,向張三丰擊去。
面對三人攻勢,張三丰也不驚慌,面帶笑意,揮手間便擋去擊向要害的劍掌。
孟鈺奇道:「這張三丰又創出了什麼奇怪的武功?」
四人打鬥了一會兒,痴血,杜貴與何九的連番攻勢都被張三丰揮手間化解,三人心奇,退開丈許,痴血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不可思議神色,奇聲問道:「這是什麼武功?」
張三丰笑道:「這叫太急拳,是我五年前自創的一門武功,如果你們感興趣,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喝喝茶,我告訴你們我自創這門武功的經過。」
痴血冷冷道:「我們對這門武功沒興趣。」
張三丰搖頭嘆氣道:「你們三個真不識貨,你們知不知道這門武功不但能制敵傷人,還能強身健體,男女老少皆能學。將來還會流傳千年。」
痴血冷冷道:「要我們學這門武功,那你得用它打敗我們三人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