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孟鈺心裡疑惑著,嘴上道:「不用看了,他們兩個雖然都不過受了些皮外傷,但只怕不能趕路去華山了。」
葉有意和花有情一聽,面容失色。
花有情道:「不行,我們一定要到華山奪取襄龍刀,以免落入惡人之手。」
孟鈺無奈道:「不是還有我們嘛。」
花有情道:「你們?」
白玉簫道:「沒錯,我們現在就趕往華山,像你們傷勢那麼重,趕到華山也打不過任何一個高手,反而會加重傷勢。」
花有情道:「可師父交代我二人之事,我們若不辦好豈不有負師父所託。」
葉有意道:「師妹此言差已,師父不過吩咐你我二人阻止襄龍刀落入惡人手中,如果孟幫主他們能奪下刀,那師父所託之事,我們也算是完成了。」
孟鈺拍掌道:「這就對了嘛,只要我們奪下刀,你們也省的跑一趟。」
花有情道:「那你們一定要奪到襄龍刀。」
白玉簫道:「你們就放心好了。」
白玉簫,孟鈺和張三丰把葉有意和花有情抬到路邊樹林里,扯下黑衣人的面巾,將他二人身上的傷口包紮了一番才繼續趕路。
經過一個日夜的奔襲,孟鈺,白玉簫和張三丰三人終於於七月十五日感到華山山腳下。
此時只見山腳下密密麻麻站著數千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趕來的各路江湖豪傑,武林人士。
看著黑壓壓一片人頭,好不熱鬧,孟鈺笑道:「幸好趕來了,不然豈不錯過這千百年來的武林盛會。」
張三丰道:「奇怪,不是說在華山之巔舉行比武,為何都聚在山腳下?」
孟鈺也奇怪,他跑去人群中打聽了一下,然後又笑著跑回道:「原來比武沒開始,那持刀神秘人讓所有人都在山下等著。」
白玉簫道:「既是如此,看來我們是趕上了。」
孟鈺道:「沒錯。」
三人掃視著四周江湖義士,孟鈺道:「看來江湖上各幫各派掌門,武林中成名的好手,就連隱世老古董都跑來了,想來都對這把襄龍刀很感興趣。」
白玉簫道:「你認得他們幾個人?」
孟鈺笑道:「不多,其中一大半吧。」
一大半?張三丰驚聲道:「你真的認識那麼多人?」
孟鈺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整天待在武當山的山洞裡修鍊武功。」
張三丰道:「至少我現在能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孟鈺笑道:「可是你卻打不過白玉簫。」
張三丰道:「不過是打了個平手,要真比還指不定誰輸誰贏。」
白玉簫道:「孟大哥,你說你認識他們中的不少人,那我問你,那穿白衣服的女子是誰?」
孟鈺順著白玉簫的手勢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
只見她肌膚勝雪,眉似月蛾,櫻桃小嘴,瀑布般的頭髮無風自飄,好似仙女下凡,孟鈺看著痴,流口水道:「這不是仙女嘛。」
白玉簫無奈道:「大哥,有點出息行不行。」
孟鈺咕嚕咽了咽口水道:「我也很想知道他是誰,你要不去幫我問問。」
白玉簫道:「我可沒感興趣。」
孟鈺道:「你不去我去。」
只見他跑近那女的身旁,笑道:「如花,好久不見,現在看來真是越長越標誌了。」
那白衣女子面若寒霜,冷冷道:「我不叫如花。」
孟鈺自然知道那白衣女子不叫如花,這麼說只不過藉機攀談,只見孟鈺拍了拍額頭道:「我差點忘了,你不叫如花,你叫水仙,一年前我們在揚州酒樓見過面。」
那白衣女子不耐煩道:「我也不叫水仙,你認錯人了?」
孟鈺道:「你也不叫水仙,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白衣女子冷笑道:「我叫莫光光,我並不認識你,你再騷擾我,我可就要喊人了。」
孟鈺無奈,只好走回。
白玉簫和張三丰邪笑道:「怎麼樣,看樣子打聽到了什麼?」
孟鈺無奈道:「什麼也沒打聽到,是朵帶刺的玫瑰。」
白玉簫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張三丰道:「你可是說過認識不少人來著,現在看來你也沒認識幾個嘛。」
孟鈺急道:「胡說,你看到我左手邊那個灰發男子沒有?」
白玉簫和張三丰眼睛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灰發深目的男子,鷹鉤鼻子,身材高瘦。
白玉簫道:「那人什麼來歷?」
孟鈺道:「他便是「西域飛鷹」陸天行,他的手套有鋼爪,能將人的一隻手生生撕下。並且鋼爪塗有劇毒,只要被劃破皮肉,便會劇毒攻心,中毒者一柱香功夫便會化為血水。」
白玉簫和張三丰看向陸天行的戴著手套的的手,心裡暗暗吃驚。
孟鈺接著道:「你看我右手邊那位白髮老婆婆。」
白玉簫和張三丰又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柱著一根木拐,看她滿臉皺紋,好似八十多歲的老人。
張三丰道:「那老婆婆是什麼來歷?」
孟鈺道:「她便是東海無情島的無情姥姥,別看她模樣好似弱不禁風,其實她身子矯健,不輸你我三人。」
白玉簫道:「真的嘛,可她還柱著拐杖?」
孟鈺道:「她柱著拐杖不過是迷惑別人,使對她不了解之人輕敵罷了。」
張三丰和白玉簫暗暗心驚,張三丰道:「好有心機的老人,卻不知她為何叫無情姥姥?」
孟鈺道:「江湖傳聞,六十年前,無情姥姥是揚州煙花酒樓里的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女子,江南富紳名士對她傾慕至極,直到驚動了當時宋皇帝。皇帝聞其名便微服私訪來到揚州,與那無情姥姥私會,后宋太后聞之大怒,派人慾將無情姥姥捉拿斬首。當時揚州煙花之地有個江湖高手傾慕無情姥姥,將她從官兵手中救下,並帶她遠遁東海某島。無情姥姥到了那寸草不生的荒島,心中絕望,便將那島取名無情島,自稱無情婆婆,並拜那救她的江湖高人為師,從此在無情島為生,但每年三月中旬,都會上岸到臨安城怒斥宋帝,直到宋帝死去后才未再離開無情島。」
「又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白玉簫和張三丰聽后一聲感慨。
孟鈺笑道:「怎麼樣?張三丰你服不服。」
張三丰搖頭道:「不服不服,你也就認識這麼兩個罷了。」
孟鈺皺眉道:「還不服是吧,好,你看你背後那個老者。」
張三丰和白玉簫轉身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黑袍老者。
孟鈺道:「那老者便是嶺南蓮花山隱士黃游手,他擅長拳掌指爪各種手法,江湖之人聞其名,皆畏之喪膽。」
會多種手法,確實令人頭疼得很。
孟鈺接著道:「你們再看那個禿頭男子。」
白玉簫和孟鈺順著孟鈺的手勢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透頂光禿無發的男子。
白玉簫道:「那又是什麼來歷?」
孟鈺道:「他便是漠北神拳沙無敵。」
張三丰道:「好狂的名字,既敢稱神拳,想必他的拳腳功夫亦是十分了得。」
孟鈺道:「沒錯,他的破風拳不但快,而且力道十足,若誰挨上一拳,不死也得死。」
白玉簫道:「看來你果然知道得很多?」
孟鈺道:「怎麼樣,服了吧。」
張三丰道:「果然是走遍了大江南北之人,可你為何專門介紹這四個人?」
孟鈺道:「只因為這四個人是我所知道參加襄龍刀之會最厲害的高手。」
白玉簫道:「你確定?」
孟鈺道:「沒錯。」
張三丰道:「方才那四人都是你挑出來的,我可不服你。」
孟鈺一聽急道:「好,你說,你指幾個人,我立馬給你說出他的來歷。」
張三丰道:「好,你看你身後那個背上掛著斗笠的男子。」
孟鈺轉身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背上掛著斗笠。
孟鈺看著,竟是說不出話來。
張三丰道:「怎麼樣,那個人認不出來吧。」
孟鈺搖頭道:「看著眼熟。」
白玉簫道:「我也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忽然兩人同時驚呼道:「是他,洞庭湖那個捕魚的漁翁。」
張三丰驚奇道:「你們兩個都認識那老者?」
白玉簫道:「有過兩面之緣,只是想不到他也會到此參加華山的襄龍刀之會。」
孟鈺點頭道:「我也未想到,他也會來此。」
他看向張三丰道:「雖然說不出來名字,但如今看來有白玉簫證明,我和那漁翁也算相識一場罷。」
張三丰道:「那可不算,除非你能說出漁翁旁邊那兩個戴著面罩的黑衣人。」
孟鈺和白玉簫移目看去,果然看到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身上各背著一個長木盒子。
孟鈺道:「白玉簫,你看那盒子像不像你在開封背的那木盒子?」
白玉簫道:「雖然那成色不一樣,但大小確實差不多,莫非那盒子里放有什麼神兵利器?」
白玉簫話才說完,孟鈺銳利的雙眼便直視白玉簫。
白玉簫被孟鈺看得心驚,不禁問道:「你直看著我幹什麼?」
孟鈺得意笑道:「你還裝。」
張三丰不解道:「怎麼回事?」
孟鈺道:「白玉簫你已恢復記憶。」
白玉簫心驚,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孟鈺道:「方才你說那木盒與你在開封時背的差不多,可是你若仍失憶,又豈會知道黑衣人的盒子,和你在開封所背的盒子大小一樣。」
白玉簫面露驚色,支吾道:「我瞎猜的。」
孟鈺面露疑色道:「真的?」
白玉簫笑道:「騙你作甚,我恢復記憶難道不是好事?」
孟鈺點頭道:「說的也是,只是。」
白玉簫急道:「只是什麼,你看你認不出那兩個蒙面人是誰,就一個勁的和我扯皮。」
張三丰一聽笑道:「沒錯,孟鈺,這次總算有你認不出來的人了吧。」
孟鈺嘆氣道:「他們蒙著面,只怕除了他們誰也不認識他們,所以不算,換另一個人。」
張三丰道:「好,我就再挑一個人。」
他身子轉了一周后笑道:「有了,你看那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莫非你認識?」
孟鈺和白玉簫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正在盯著他們看。
孟鈺和白玉簫一看,差點沒叫出來,兩人急背過身去。
張三丰見他二人舉動反常,不禁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孟鈺道:「那個小姑娘我認識。」
張三丰嘆氣道:「孟鈺啊孟鈺,想不到你連小妹妹都不放過。」
孟鈺急道:「你懂什麼,那是蘇夏荷的小妹蘇冬梅。」
張三丰頓時明白道:「原來是小姨子,那你們兩個好像不想見到她?」
白玉簫道:「鬼才想見到她,閻王爺見到她都得頭疼。」
張三丰奇道:「此話怎講,一個小妹妹難道能纏得你們受不了?」
白玉簫和孟鈺齊地點了點頭。
突然張三丰眼前一亮,笑道:「可是我看到了個你們應該想見的人。」
孟鈺和白玉簫齊問道:「誰?」
張三丰對白玉簫笑道:「馬蘭花?」
馬蘭花!白玉簫急問道:「在哪?」
張三丰伸手一指道:「你看那邊。」
孟鈺和白玉簫順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在人群中穿梭,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人。
白玉簫奇道:「她怎麼來了?」
張三丰和孟鈺眼睛直看著白玉簫,白玉簫奇道:「你們為何這麼看著我?」
張三丰邪笑道:「有馬蘭花在,想必你的失憶症應該很快便能恢復。」
白玉簫道:「莫非她會治失憶症不成?」
孟鈺笑道:「馬蘭花是不會治失憶症,但你的失憶症一定會變好。」
白玉簫笑了笑道:「你們兩個真會開玩笑,我的失憶症會自己好。」
孟鈺笑道:「好不好,等會就知道,張三丰你去把馬蘭花帶到那邊那塊大石頭後面,我和白玉簫在那裡等你。」
張三丰皺眉道:「為什麼是我不是你?」
孟鈺道:「我這不是不想讓蘇冬梅看到我嘛。」
張三丰無奈道:「好吧。」
見張三丰答應,孟鈺拉著白玉簫往附近的一塊大石奔去,躲在大石背後。
張三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走向在人群中四處亂晃的馬蘭花。
馬蘭花長得美艷如花,不時有登徒浪子去挑逗於她,但皆被馬蘭花一記耳光打得四處逃躥。
此時她正走著,忽覺背後有人跟來,馬蘭花取下腰間軟鞭,轉身向後甩去。
鞭子擊出,忽然一緊,鞭尾竟被人逮住。
馬蘭花驚奇,抬頭一看,只見抓住她鞭子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
馬蘭花看后驚喜道:「張大哥。」
那身穿道袍的男子正是張三丰。
張三丰鬆開了手,笑道:「鞭子可無眼,想不到再次見面,你就這麼對我。」
馬蘭花收回鞭子,臉色尷尬道:「我還道又是哪個無賴之徒跟著我,我可並不是針對你張大哥。」
張三丰笑道:「你的脾氣我還不了解,世上只怕除了白玉簫,沒人能受得了你。」
馬蘭花一聽,急問道:「白玉簫呢,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嘛?」
張三丰道:「他是和我在一起,可是你怎麼知道?」
馬蘭花道:「我收到了無憂大師的來信告知白玉簫在少林寺,於是我快馬趕到少林寺,但無憂大師又告知你們來華山,所以我又趕來找你們。」
張三丰明白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出現在這裡。」
馬蘭花急道:「快說,白玉簫現在何處?」
張三丰道:「你跟我來。」
馬蘭花跟著張三丰來到了白玉簫和孟鈺躲藏的那塊大石背後,果然看到了孟鈺和白玉簫。
馬蘭花一看到白玉簫,面露喜色,一把衝上去將白玉簫抱住。
白玉簫亦是面露笑意,道:「你怎麼來了?」
馬蘭花道:「當然是來找你了。」
站在一旁的孟鈺和張三丰均轉過身去,孟鈺感嘆道:「年輕真是好。」
張三丰道:「怎麼聽起來好像你很老了似的。」
孟鈺道:「雖然沒有老,但也沒有了少年時期對男女之情的天真,單純的想法。」
張三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確實是,我也有此想法。」
白玉簫推開馬蘭花道:「你們兩個轉過身去幹嘛?」
孟鈺和張三丰回過身來,孟鈺笑道:「沒什麼,只不過覺得剛才有點少兒不宜。」
馬蘭花也不害羞,笑道:「你們兩個三十多歲的人了,也好意思自稱少兒?」
孟鈺笑道:「蘭花姑娘,你別看我三十多歲,其實我心裡仍保存著一顆少兒的心。」
白玉簫道:「說的對,不然怎麼會那麼大了還沒個正經。」
張三丰邪笑道:「你看對吧,見到了馬蘭花后,白玉簫的失憶症便自己好了。」
孟鈺點頭道:「沒錯。」
白玉簫一聽,面露急色道:「怎麼會,我現在仍對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孟鈺陰笑道:「真的?」
白玉簫堅定:「騙你作甚。」
馬蘭花在旁聽得一頭霧水,奇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到底誰得了失憶症?」
孟鈺和張三丰指著白玉簫道:「自然是他。」
馬蘭花一臉驚色,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孟鈺把白玉簫失憶的經過告訴了馬蘭花,馬蘭花聽得花容失色,她看著白玉簫道:「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白玉簫眼神複雜,問道:「你所說的感覺是什麼?」
馬蘭花道:「你心裡可還有我?」
白玉簫沉默了一會兒,面露笑意道:「雖然我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既然孟大哥說過你對我有情,我自然便不會負你。」
馬蘭花一聽,急問道:「那你心裡可對我也有情?」
白玉簫又沉默了一會兒,便一聲嘆息道:「我也不知道。」
馬蘭花冷哼一聲道:「好你個白玉簫,枉我在蘭花谷等你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心裡早就把我忘記。」
說完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
孟鈺和張三丰一看,心中著急,孟鈺道:「蘭花妹子哭啥,白玉簫不過是失憶,忘卻了以前的事情,並非對你無情,等他記憶恢復,只怕想你還來不及呢。」
馬蘭花一聽,失聲痛哭道:「胡說,他肯定是裝著失憶,他對我根本無情,他心裡想著的是蘇秋菊和那蒙古郡主。」
張三丰一聽,急道:「蘭花姑娘這話從何說起,我敢保證如果白玉簫是假裝失憶,孟鈺絕對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孟鈺一聽,奇道:「臭道士,什麼叫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張三丰道:「你把白玉簫弄失憶,原來好好的兩小無猜,現在鬧騰起來,你不收拾誰收拾?」
孟鈺急道:「你是說我把白玉簫弄失憶的?」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
孟鈺無奈道:「哼,我不跟你爭。」
張三丰道:「你已理屈詞窮,如何還想狡辯?」
孟鈺不理會張三丰,忽問道:「蘭花妹子哪裡去了?」
張三丰這才回過神來,發現馬蘭花已消失在眼前,便問站在一旁的傻站著的白玉簫道:「蘭花姑娘呢?」
白玉簫面露愁容道:「你們兩個鬧騰時,她便走了。」
走了?孟鈺道:「你怎麼不去追她?」
白玉簫道:「追她還容易。」
張三丰道:「那你怎麼還不去追?」
白玉簫嘆氣道:「我現在正在想著追上她后說些什麼呢。」
孟鈺和張三丰差點氣絕,他倆恨不得把白玉簫綁在投石機上,然後將他射向遠方,有多遠射多遠。
想法雖好,但卻不能這麼干,兩人只能無奈嘆了口氣,孟鈺道:「年輕人,難道說些好話還需要我教?」
白玉簫道:「沒錯,你說說看,我考慮能不能用。」
孟鈺道:「這還不簡單,我走南闖北,也算積累了不少經驗,只是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方式。」
張三丰奇道:「難道你會幾種方式?」
孟鈺道:「哄女孩子有幾種方式,比如說婉約型的,火辣型的,負荊請罪型的,還有西域風情型的。」
西域風情型的?
張三丰不禁問道:「什麼是西域風情型的?」
孟鈺道:「是西域人的一種哄女孩子的方式。」
白玉簫不禁問道:「該怎麼做?」
孟鈺道:「西域人很是直接,他們通常喜歡在心愛的女子面前單膝下跪,然後托起她們的右手,重重的親上一口,然後對心愛的情人說一聲:弟兒,愛漏油。」
「弟兒,愛漏油。」張三丰和白玉簫低聲默念了一遍。
孟鈺打了個響指道:「很好,你們說得實在是完美。」
白玉簫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孟鈺道:「西域語里的意思是:親愛的,我喜歡你。」
白玉簫和張三丰明白的點了點頭,白玉簫道:「西域人的語言真是奇怪。」
孟鈺道:「還有更奇怪的呢。」
張三丰好奇問道:「比如說呢?」
「比如說?」孟鈺剛想說又不禁止住道:「不告訴你。」
張三丰白了他一眼道:「故作神秘。」
孟鈺不理會張三丰,對白玉簫道:「你去摘一束野花,然後在馬蘭花面前單膝下跪說你心裡有她,這樣她一定破涕為笑,原諒你。」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要是有個男人這麼對我,我也會原諒他的。」
孟鈺笑道:「我這麼做呢?」
張三丰白了他一眼道:「滾。」
他又對白玉簫道:「孟鈺以前出的雖然都是一些餿主意,但是這主意確實不錯,白玉簫你照做,說不定馬蘭花會原諒你。」
孟鈺一聽急道:「你說什麼,以前我老出餿主意?」
張三丰道:「那是當然,你想出的失憶症治療法,現在看來並沒有效果。」
孟鈺冷哼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沒有,說不定現在白玉簫就已經恢復記憶,只不過不想承認罷了。」
張三丰笑道:「奇怪,白玉簫既然已恢復記憶,為何還要假裝失憶?」
孟鈺道:「某個人心裡最清楚,你問他好了。」
張三丰笑道:「白玉簫,孟鈺說你假裝失憶,你說好笑不好笑。」
白玉簫無奈道:「有什麼好笑,反正我對以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我也不打算去哄蘭花。」
說著向外走去,留下孟鈺和張三丰。
孟鈺嘆氣道:「奇怪,白玉簫明明已恢復記憶,為何還對馬蘭花那麼無情?」
張三丰嘆氣道:「誰知道呢,也許白玉簫有自己的苦衷。」
兩人齊地一聲嘆息,也走出大石,向人群走去。
看著聚來的人已越來越多,熙熙攘攘,孟鈺奇道:「怎麼還不開始?」
他話說完,忽見一個黑影掠過眾武林人士頭頂,落在白玉簫等人方才所躲藏的大石上,大石高數丈,黑衣人站在大石上足以俯視眾人。
只聽他道:「歡迎各位趕到華山,參加這襄龍刀之會。」
人群中有人喊道:「真的是只要贏得比武,便可得到襄龍刀?」
那黑衣人道:「不錯。」
又有人喊道:「可否先亮亮刀,一辯真假?」
黑衣人冷冷道:「可以。」他手一抬,手裡的一把刀便橫於胸前。
只見那刀通體漆黑,卻是黑得發亮,刀刃似乎很是鋒利,刀背有龍盤在側。
眾人一看,紛紛驚嘆。
「原來那就是襄龍刀?」
「果然是玄鐵所鑄。」
「傳言可削鐵如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襄龍刀自然可削鐵如泥,閣下可不可以當場讓大家一飽眼福?」
黑衣人知道有人在質疑刀是不是真的,只聽他冷冷道:「可以,不知誰可借刀劍一用?」
襄龍刀乃當世神兵,自可削鐵如泥,在場之人知道黑衣人想用襄龍刀砍削刀劍,以驗證是否是襄龍刀。
人群中有人道:「我這鑌鐵棒十分堅硬,就借給閣下試試手。」
說著一根丈長的銀白色鐵棒從人群中射出,向黑衣人的面門擲去。來勢快極,眼看黑衣人便要被鑌鐵棒砸中腦袋。
眾人都張大眼睛等著看好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