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是不是壞人,誰能分得清,就算是白玉簫,也不敢說自己便是百分之百的好人。
但想來巧兒是因為王鷹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才那麼篤定自己的父親不是壞人。
白玉簫道:「現在你爹他們可是睡著了?」
巧兒點頭道:「沒錯,現在我就替你解開繩子,你快些離開這裡。」
說著便要替白玉簫解繩子,白玉簫笑道:「你不必忙活,我自己便能解開。」
只聽「嚓」的一聲響,白玉簫被繩子捆住的雙手,被掙斷開來,獲得自由的雙手又去扯斷了了捆著腳的繩子。
不一會兒,本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白玉簫便站起身來,活動手腳。
巧兒瞪大眼睛,她未想到白玉簫的武功那麼好,那麼厲害。
巧兒道:「怪不得我爹和趙伯伯那麼害怕你,原來你的武功那麼好奇。」
白玉簫點頭笑道:「知道就好,現在離天亮還早著呢,我得好好睡上一覺。」
巧兒急道:「還睡一覺,你不怕我爹醒來?」
白玉簫笑道:「你放心,你爹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巧兒道:「既然你爹武功那麼好,為何方才還落到我爹的手裡?」
白玉簫一聽不高興道:「那是因為那趙奇使用了些鬼計量,所以我才連番著了他的道,現在我就去把他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掉,看他還如何對付我。」
說著起身便去找趙奇。
正如巧兒所說,趙奇和王鷹正醉趴在桌子上。
白玉簫往他身上一陣摸索,果然搜颳了不少迷香粉。
白玉簫看著這些粉末笑道:「隨身帶這麼多害人的東西,我看全都全都送給你喝下去算了。」
說完便掰開趙奇的嘴,將迷香粉都倒進他嘴裡,又給他灌了幾口酒,將迷香粉都衝進了趙奇肚子里。
只見趙奇還是一付醉醺醺的樣子,白玉簫大呼過癮,巧兒也看著拍手叫好。
巧兒道:「你真不打算走嗎?」
白玉簫自然是想走,但眼下累的慌,更何況他現在一走了之,那王鷹和趙奇醒來,不見白玉簫,巧兒豈不是沒法交代,於是他決定先留下休息,順便教訓那王鷹和趙奇一頓。
於是他坐在凳子上,喝著王鷹和趙奇未喝完的酒,吃王鷹和趙奇未吃完的菜。
巧兒見白玉簫如此淡定,便坐下來看著他。
白玉簫喝了兩杯酒後,見巧兒直盯著他看,不解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巧兒笑道:「我覺得你與別的男人很不同。」
白玉簫道:「有什麼不同?」
巧兒道:「你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但是為人處事卻好像是個大人一般。」
白玉簫道:「那在你看來,我現在這個年齡應該是怎麼樣的?」
巧兒道:「你應該在讀書,在家裡父母的呵護下長大,但你現在卻行走江湖,對可見的危險毫不畏懼。」
白玉簫笑道:「是嗎,像我這樣年齡的人還應該是這樣嗎?起不聞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古人亦識得少年時便該拼博一把,老了后回想此生也覺得沒有白活此生。」
巧兒笑道:「也許你說的沒錯,這不過是我的想法,也許是我久居大山之中,未想到世上的人都那麼早歷世。」
白玉簫道:「那你真該多出去走走才是,見見世面也好。」
巧兒道:「可是聽說外面的世界危險得很,到處兵荒馬亂,我一個弱女子,不能保護自己,出去不是很危險?」
白玉簫看著巧兒生的雖沒有蘇家四姐妹秀氣,沒有雲羅漂亮,沒有雲彩兒甜美,沒有馬蘭花貼心,但還是長得很好看,若是這般隻身出去走江湖,說不定真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中。
白玉簫道:「難道你父親王鷹沒有教過你一招半式的武功?」
巧兒搖頭道:「我爹不喜歡我習武,他說女孩子家練武功會把男人嚇跑,將來嫁不出去,而且外面世界沒什麼好玩的,所以讓我多做些女孩子家應該做的事情。」
看來王鷹還是個好父親。
白玉簫也覺得有理,道:「你爹說得沒錯,這外面世道亂的很,到處兵荒馬亂,充滿了危險,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出去闖蕩也是好的。」
巧兒不高興道:「有什麼好的,一天到晚面對著這大山,你方才不也說了嗎,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白玉簫笑道:「你既會說,便知道這古話里還有一個壯字,你一個弱女子,既不壯,便不出去也罷。」
巧兒冷哼一聲,不高興道:「什麼話都讓你說盡,你就是瞧不起我們女人。」
瞧不起女人?白玉簫哪裡敢。想到雲羅詭計多端,馬蘭花潑辣,蘇秋菊溫柔體貼,蘇冬梅調皮搗蛋,哪個都足以令他手足無措,卻是不敢欺負任何一個。
白玉簫不想再與巧兒再以這個話題說下去,不然他一定會又將這個姑娘得罪了不可。
於是倒酒喝下,不去理會生氣的巧兒。
巧兒見他自顧喝酒,愁眉一展笑道:「有了。」
白玉簫飲下一杯酒後,問道:「有了什麼?」
巧兒道:「你武功那麼好,不如你帶我出去走走可好?」
白玉簫酒未喝盡,咽到喉嚨,不禁嗆起來,連連咳嗽幾聲。
巧兒道:「怎麼樣?」
白玉簫擺手道:「不行。」
巧兒道:「為什麼不行,你武功那麼好,難道還保護不了我一個小姑娘?」
白玉簫身懷絕世神功,要保護個姑娘,還不容易。
但是自從趙奇和王鷹從他身邊帶走雲彩兒后,白玉簫便沒了信心。
如今巧兒要他帶她去走江湖,白玉簫自然是萬萬不敢再答應。
白玉簫道:「我武功雖好,但江湖險惡,令人防不勝防。就在不久前,我也遇到過一個被人追殺的女子,那女子無父無母,身世可悲,於是我便答應保護她,豈知在一間茶鋪里,卻著了趙奇的道,被他用迷香迷暈。那姑娘被趙奇帶走,要賣去揚州做妓女,我便沿路追來,追到這裡,便來到你家裡打算叨擾一晚,卻恰巧碰到趙奇,竟是你爹的朋友,幸好還探聽到那姑娘已自救出險境,所以說,我武功雖好,卻不想再做承諾保護女人。」
巧兒聽后,暗暗吃驚道:「原來是這麼一個緣故,你才到這裡來。」
白玉簫點頭道:「沒錯,怎沒有我,這樣你還打算讓我保護你嗎?」
巧兒笑道:「你既能為一個陌生的女子擔心而追蹤至此,那就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所以我決定跟你闖蕩江湖。」
白玉簫一聽啞然,他未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巧兒還是那麼固執的堅持要跟著他。
他本只待天亮后便要去找他發瘋的父親,現在這小姑娘卻要跟著他,豈不拖累於他,要想拜託這個女孩子,唯有等王鷹醒來,讓他看住巧兒。
白玉簫正喝著酒,忽覺身後有人盯著他,白玉簫怒喝道:「誰在後面看著?」
他扭頭一看,雖然沒看到人,但還是能看到一個黑影掠進附近的樹林里。
白玉簫脫口贊道:「好輕功」這三個字說出,他人也已在六五丈外。
白玉簫內功深厚,輕功更是絕頂,不一會兒便追上了那個黑影,果然是人。
又奔出丈許,只見那黑影停下。
白玉簫又停住腳步,問道:「閣下是什麼人?行事為何鬼鬼祟祟?」
只聽一個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卻是那個黑影發出的。
笑聲那麼熟悉,還有那熟悉的香氣,白玉簫驚聲道:「雲羅郡主!」
月亮從烏雲中鑽出來,映照在黑影上,露出一個人的面容來。
那人的模樣,卻不是雲羅。
白玉簫驚喜道:「雲彩兒!」
雲彩兒笑道:「公子還說我鬼鬼祟祟的,卻不知自己與那小姑娘才鬼鬼祟祟的哩。」
白玉簫道:「我與那巧兒姑娘聊天罷了,有何鬼鬼祟祟的行徑?」
雲彩兒笑道:「是沒有,卻暗暗做私奔的打算。」
白玉簫道:「看來你早來了,還偷聽了很久?」
雲彩兒笑道:「是早來了,見你又被那趙奇迷暈,本想出手救你,但想還是讓你睡上一覺好了,未想到你那麼討人喜歡,那叫巧兒的姑娘竟然救了你。」
白玉簫道:「那巧兒姑娘心底善良,所以幫助我。」
雲彩兒道:「我看未必,她不但幫你,還打算跟你走,想必看來已對你生了情,你卻還故作不知。」
白玉簫對男女間的感情朦朧得很,他沒有感受到巧兒的情意,他也不想再探究下去。
白玉簫道:「我從趙奇那裡得知你已脫險,為何現在卻出現在這裡?」
雲彩兒道:「我是以趁他給我吃飯的時候掙脫繩子跑的,他未知道我學會武功,將他打傷后我便往回趕,打算去救你,趕至半路上,看到一家快要打烊的酒鋪子,便去吃些東西,正巧那老闆娘看出馬車,說有一個少年要找你,我根據那老闆娘的描述得知是你,便追了回來,還有你欠那老闆娘的酒菜錢,我已替你還上,你可欠我一兩銀子。」
白玉簫苦笑道:「我又沒有讓你替我還,可不算數。」
雲彩兒道:「就知道你不會認帳,反正我也沒打算讓你欠我的人情。」
白玉簫道:「欠我也沒銀子還你,不然何必等著你付。」
雲彩兒笑道:「不是每件事情都得用錢補償。」
白玉簫道:「所以我不想欠別人的情,你也別想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雲彩兒道:「好吧,你現在追我而來,拋棄了你的情人,不怕她吃醋?」
白玉簫道:「她要吃醋,還不得怪你,為何不現身就逃了。」
雲彩兒道:「非我想跑,只是見你和那巧兒姑娘聊得火熱,怕碰出什麼火花來,我現身反而不好意思。」
白玉簫道:「我和她並沒有什麼。」
雲彩兒道:「我對此沒有興趣,你既說對那姑娘沒有什麼,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玉簫道:「那巧兒姑娘剛才幫了我一把,我這麼離開怕王鷹和趙奇醒來后怪罪與她,所以我想去料理一下。」
雲彩兒道:「看來你還是很心疼那個巧兒姑娘的嘛。」
白玉簫道:「人情還是得還。」
雲彩兒道:「好吧,你去吧。」
白玉簫道:「你不打算陪我一起去?」
雲彩兒道:「我可不想礙你們的好事。」
白玉簫道:「好吧,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酒桌已被收拾乾淨,趙奇和王鷹被扶上了床,巧兒坐在院子里,眼睛里滿是焦急的神情,看著不遠處黑暗之處。
果然,只見一個人影掠來,落在院子里,巧兒看清來人,欣喜的站起來道:「你回來了。」
白玉簫道:「你在等我?」
巧兒點頭道:「嗯,我見你那麼久未回,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白玉簫笑道:「放心,我白玉簫怎麼可能可能會有事。」
巧兒道:「你既然沒事,那就表示那人有事羅?」
白玉簫道:「那是自然。」
巧兒道:「那人你,你難道還是讓他跑了?」
白玉簫道:「怎麼可能,我要追的人誰也別想從我手上逃脫,那人已被我一個巴掌扇下懸崖。」
巧兒一聽,噗嗤一笑道:「你好大的口氣,一個巴掌把人扇下懸崖了。」
白玉簫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一個巴掌,把那人扇下了懸崖。」
巧兒道:「好吧,既然你那麼大言不慚,我就信你一回吧。」
白玉簫心裡暗自好笑,這鬼話虧他說得出口。
白玉簫道:「你爹和那趙奇現在何處?」
巧兒道:「夜深,我怕爹夜裡著涼,把他扶到裡屋去了。」
白玉簫只覺這巧兒名字真是取得好,這巧兒不但人巧,心更巧。
白玉簫道:「我去弄醒他二人。」
他用一瓢清水,往躺在床上的王鷹和趙奇潑去。
直澆得那王鷹和趙奇從床上跳起來,王鷹急道:「什麼人,敢拿水潑你鷹爺爺。」
白玉簫眉毛一挑,嘴角一翹,笑道:「是我。」
趙奇和王鷹看清是白玉簫,齊地驚聲道:「白玉簫!」
白玉簫道:「看來你們兩個現在已經酒醒。」
趙奇和王鷹何止酒醒,此時只怕魂魄都被嚇出來了。
趙奇道:「怎麼可能,你明明已中了我的迷魂香,不睡上三天三夜怎麼可能醒來?」
白玉簫笑道:「我已經睡了三天三夜,難道你們不知道?」
趙奇和王鷹驚聲道:「什麼,你已經睡上了三天三夜!」
白玉簫點頭道:「沒錯,你們那一夜喝酒,也睡上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我用水潑你們,只怕你們還要再睡上三天三夜。」
王鷹道:「怎麼可能,我喝酒,最多不過一夜便醒,何曾一醉三天三夜。」
白玉簫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買到了假酒,這世道的生意人就是那麼不地道,老是在酒里放些不幹凈的東西,但沒想到酒力卻勝過那什麼迷魂香的。」
趙奇冷笑道:「只怕我們沒有睡上三天三夜,而是你偷吃了迷魂香的解藥。」
白玉簫道:「什麼解藥,我不知道那玩意。」
趙奇道:「你可以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服用了。」
王鷹道:「可是你說過那迷魂香中者睡上三天三也為,那他昏迷者,卻如何來拿你的解藥?」
白玉簫點頭道:「沒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趙奇瞪著王鷹道:「那還不得問問你的好女兒?」
王鷹驚聲道:「你是說是巧兒給這小子拿了解藥?」
趙奇冷冷道:「我早就看那丫頭在材房不對勁,想來是對這小子有意思。」
王鷹氣道:「死丫頭,回頭看我怎麼教訓她,現在我先教訓你。」
說著一躍而起,擊出一爪,抓向白玉簫。
來勢快極,如蒼鷹掠兔。
但白玉簫眼裡,卻慢似蝸牛般。
只見白玉簫出手扣住王鷹枯瘦的手,右腳踢向他的右手下脅,那王鷹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嗷嚎在地,似乎不在站起來。
白玉簫看向趙奇道:「該你了,怎麼樣,要不要求饒。」
趙奇冷笑道:「別得意太早。」
說著出手往身上掏,掏了一會,臉色驟變。
白玉簫笑道:「怎麼樣,你的迷香還有沒有?」
趙奇急道:「你都拿去了?」
白玉簫笑道:「沒有,我知道那些迷香很是珍貴,所以替你藏好。」
那些迷香確實珍貴,趙奇費好大勁才配置好,如今不見,心急如焚,急問道:「你藏哪裡去了?」
白玉簫道:「就藏在你的肚子里,這樣你以後想用迷香時,就不需要點上,只需要朝對方放個屁便好。」
趙奇一聽,大叫一聲,但卻不敢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白玉簫的對手,貿然動手,只怕地上手脫臼的王鷹,便是他的下場。
他不但不敢動手,心裡還盤算著怎麼逃跑。
巧兒見白玉簫要弄醒趙奇和王鷹,本不敢進屋,不想看到他爹生氣的神色,站在院子,不敢進去。
但聞屋裡忽然傳來慘叫聲,巧兒心驚,急忙奔進屋裡來,看到王鷹地上哀嚎,急道:「爹,你怎麼樣?」
王鷹嚎叫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趙奇正愁脫身之計,見巧兒闖進屋來,眼睛一亮,冷笑道:「沒錯,都是因為你,才害的你爹這樣。」
白玉簫眉頭一皺,急道:「小心。」
話未說完,便要出手去拉巧兒,但是還是晚矣,趙奇已先行一步,出手將巧兒抓在手裡,將巧兒擋在身前,並捏住巧兒的脖子。
白玉簫撲了個空,急道:「你想幹什麼?」
趙奇道:「沒什麼,只是想安全離開這裡。」
王鷹雖恨巧兒放了白玉簫,但是見巧兒被趙奇捏在手上,急道:「趙奇,你可千萬別傷了我的女兒。」
趙奇冷笑道:「她出賣了你我,這樣的好女兒,留之何用,不如殺了算了。」
王鷹急道:「你敢。」
趙奇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
白玉簫道:「我本看在巧兒的份上,沒想過殺你們,所以只要你放開巧兒,我便讓你走。」
趙奇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白玉簫無奈道:「為什麼便不能相信我的話?」
趙奇道:「因為你們玉簫山莊的人練邪門武功,都是惡人,說的話都靠不住。」
白玉簫第一次聽到有江湖中人說玉簫神功是邪門武功,玉簫山莊的人,都是惡人。
巧兒辯解道奇:「練邪門武功怎麼了,做事比你們這些背地下藥的人光明磊落多了,惡人又如何,為人處事比你正直多了。」
白玉簫聽得很受用,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巧兒一眼,趙奇怒道:「你給我閉嘴!」
掐住巧兒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
巧兒便是想說話,也說不出口。
白玉簫見巧兒的臉越來越紅,急道:「我再說一遍,放了那個姑娘,不然我可就不客氣。」
趙奇冷冷道:「你又能怎麼樣?」
白玉簫此時恨不得一掌將趙奇殺死,但見巧兒被擋在趙奇身前,他如何也不能出手。
但巧兒臉通紅,顯然快要被趙奇掐的透不過氣,眼皮不斷下沉。
白玉簫雙手捏拳嘎嘎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影閃電般撲向趙奇道:「放開我的女兒!」
趙奇瞪大眼睛,他未想到王鷹會從地上飛起。
眼看王鷹撲來,趙奇嚇得將巧兒推向白玉簫,一掌擊出,擊向撲來的王鷹。
只聽一聲慘叫,王鷹挨了趙奇一掌於胸口,摔躺在地。
白玉簫扶住被趙奇推來的巧兒,只見巧兒此時竟是暈了過去。白玉簫氣急,想找趙奇算賬,但哪裡還有趙奇的影子。
白玉簫便要去追,但聞腳下傳來王鷹的聲音道:「白玉簫等一下。」
白玉簫見王鷹氣喘如牛,知道他受了重傷,命不久矣,便蹲下身來道:「你有何話說?」
王鷹緩緩道:「我命不久矣,想求你一件事。」
白玉簫道:「說說看。」
王鷹看向巧兒道:「我為友不善,死不足惜,只是眼下最擔心我的女兒巧兒,害怕她一個人住在這山上茅屋,孤孤單單的,所以拜託你了。」
白玉簫道:「好,我答應你,一定給她找個好婆家。」
王鷹搖頭道:「別人我不放心,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