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犧牲」
這時天已經亮了,王永桓一看對面二班的隊伍,這臭小子就樂了,「呦呵,這傢伙,人怎麼少了這麼多?」
二班原來的人數和五班基本差不多,也是四十七八個同學,但現在走出苗圃在大道上列隊的同學卻只有不到三十人,足足少了能有近二十名同學。
二班的班長、體育委員此時焦頭爛額,一個勁的忙著清點人數、查找原因。最後「悲催」的發現,在空襲警報發出后,有接近二十名學生「壯烈犧牲」了。
為什麼?原因是太困了,再加上餓和累,一部分同學在卧倒后酣然入睡了,怎麼叫都叫不起來。
大家可能都有這種經歷,當你熬夜打麻將或玩牌到後半夜時候,只要一睡著,再想叫醒那是非常困難的。而這次夜間行軍比熬夜、打麻將累多了,這空襲一「躺下」,立馬有很多人進入了夢鄉。這時,你想讓睡著的起來,其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看著二班雞飛狗跳的著急模樣,一年五班所有同學美滋滋的開始了最後的衝刺行軍。
二班的班委會成員和其他同學,看著五班仰著頭、揮著臂,大步的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急的像螞蟻一樣亂轉。
但那也沒辦法,這次夜間拉練規定必須是班級全員達到目的地,少一個同學,成績都不算。二班開始了拽耳朵、揪鼻子的叫醒任務,至於能完成什麼程度,那就不是王永桓他們所關心的了。
五班在最後行軍衝刺階段,所有人都知道,勝利已經被牢牢的揣入懷中了,所以王永桓也不下達跑步衝刺命令了,只是告訴大家快步走即可。但此時,五班全體同學的積極性都起來了,強烈要求開展最後的急行軍衝刺,俱想取得最輝煌的勝利。
王永桓一看,大家這是群情激昂啊,不得已下令,全速跑步前進。
大家在沒有壓力、心情愉快的前提下,跑步急行軍的速度被大大提高。到了二中,一計算時間,一年五班夜間拉練時間是三小時三十八分鐘,拉下第二名整整二十三分鐘。
而一年五班的最終成績在以後的歷屆夜間拉練中,從來沒有被超越過。夜間拉練冠軍的名字一直是八八屆一年五班,這也是五班創造出的第一個無法被超越的冠軍記錄成績。
由於在夜間拉練的出色組織,五班所有同學對王永桓的組織能力得到了普遍認可。
兩天後,二中軍訓開展了最後一項比賽——隊列行走。但在比賽前,所有班級都知道軍訓總分第一名必定是一年五班。沒辦法,在夜間拉練比賽中,五班的成績太好了,拉第二名足足有五十三分,這是一個沒法被超越的成績差距。
而一年五班再接再厲,在隊列行走中又取得了第一。就這樣,軍訓團體總分第一名的錦旗被掛在了一年五班的榮譽牆上。
軍訓結束后,學校給全體新生放了三天假,讓大家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以準備正式開始的高中學習生涯。
王永桓回到家,最興奮的是小三點。
雖說軍訓期間王永桓回過家幾次,和三點也玩了一些時間。但軍訓期間沒有天天早上和主人一起鍛煉,三點難受極了。
說來也怪,如果王永桓不在家的話,三點自己也不出去跑了,整天趴在它的小窩裡睡覺。
媽媽經常跟王永桓說:三點現在是越來越懶了,除了吃飯,其他時間就是趴在窩裡睡覺。如果不是它越睡越精神,還以為三點生病了呢。
媽媽還問王永桓,是不是找個時間把三點帶到h市去,找個好獸醫給它看看,是不是它的生長出現了問題?別家的狗都是越長越大,三點到好,越長越小,而且還特別的嗜睡,不會是有毛病了吧?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鍊,王永桓隱約的知道三點應該是一種遠古傳下來的異獸,但對於它這種型號的古怪傢伙,作為主人的他也不了解。只好對媽媽說,三點這種情況是正常情況。老師曾經講過,像三點這樣的狗狗那是萬中出一的。用老百姓話講,三點是屬於狗中的天才、王者,它的生長以及習性和別的狗狗不一樣是正常的。媽媽你不是也發現,咱家的三點比你見過的所有小狗都聰明么?通人性么?
王永桓這麼一說,媽媽也認為小兒子的話有道理,也就不在糾結三點生長的事情了。但還是叮嚀王永桓,讓其有時間帶三點到大城市去看看,她怕三點有別的問題。
說實話,現在三點在王家的地位不比王永桓低多少,爸爸媽媽從來不把三點當成一隻狗狗對待。在王永桓的心裡,他感覺爸爸媽媽對待三點有點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這也難怪,三點真是很聰明、很懂事,經常幫爸爸媽媽幹活、買東西。比如爸爸的香煙,媽媽做飯所需要的醬油、醋什麼的,都是在三點脖子上掛個籃子,再把錢放到籃子里,就讓三點去小賣店購物了。等回來,買的東西和找的錢絲毫不差。
剛開始的時候,是把要買的東西寫到紙條上,讓小賣店按紙條上寫的東西拿貨物,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這道程序就省略了。媽媽要買東西的時候,直接把錢往籃子里一扔,隨口就對三點說要買醬油或鹽什麼的。
有一次,王永桓看到媽媽直接把一元紙幣扔到籃子里,隨意的對三點說:「三點,一袋咸鹽」,然後就進屋了。
王永桓一看,「驚奇的」連忙屁顛顛的追上媽媽問:「媽媽、媽媽,你就和三點說一袋鹽,也沒寫個紙條什麼的,能買對么?賣貨的知道個什麼呀?」
媽媽一聽小兒子問她,斜著眼睛、甚是不屑一顧的跟王永桓說:「咱家的三點,那是老聰明了,我說買一袋鹽就絕對不會買袋醬油的。比你強多了,讓你去買點東西,推三阻四的,一點也不幹活。還是我的三點好,讓它買東西什麼的,從來是聽從命令、服從指揮,不像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