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物通人心
「住手!」一聲嬌喝傳來,陸名轉頭,用充滿兇狠的眼神望去,見是眼睛有些紅腫的默涵,正快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你快點鬆手,要是出了事,看你怎麼收場」說著,默涵用力拉開陸名掐著梁懷脖子的右手,此時,管理員一路小跑的跟了過來,摟著陸名的肩膀小聲說道
「哎呀,老弟,這都啥年代了,還來這一套,你看看,影響多不好,周圍的人都看著你們呢,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出去聊,起碼可以讓惡略影響小一些嘛,要是再這麼下去,學校追究起來,最輕也得被批評一通吧不值得」
最後在二人的勸阻下,陸名死死掐住梁懷脖子的右手才算是鬆開,梁懷則在脫困之後,用力的吸了口氣,咳嗽幾聲才算緩上來。
「走,出去!」說完此話之後,陸名轉身就走,但是快走到的機房門口的時候,猛然發現梁懷並沒有跟過來,而是站在原地狠狠的瞪著自己,陸名伸手指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有什麼事,今天給你機會和我說清楚,要是不出去,下次你跟我貧一次,我抽你一次!」
由於身邊有勸架的人,梁懷的底氣又足了起來,背靠著白色的牆面,梗著脖子說道「有本事你弄死我?我告訴你,這是法制社會,問你什麼,那是我的言論自由!」
「我艹尼瑪的,見過艹蛋的,可沒見過你這麼艹蛋的,我叫你B艹的貧」說話之際,陸名一把抄起身邊的椅子快步沖了回去,起身看熱鬧之人見狀,紛紛閃身躲避,更有叫好起鬨之徒。
然而就在陸名衝到近前之際,卻被默涵用力抱住,管理員連忙搶奪他手上的椅子,梁懷則是將身體緊緊縮到了牆角,雖然嘴上仍不老實,但其此時的雙腿已經開始不停的哆嗦起來。
「你攔住他啊,別讓他在動了」說著,管理員快步走到梁懷身邊,一把將他拉住,向後門拉了過去。
「讓開!」陸名的身體使勁晃了晃,但默涵就是低頭死死將他攔腰抱住,硬是甩不開,直到他將手中的椅子扔下,默涵才算鬆開手臂
「行了,今天鬧成這樣,算是甭搞設計了,我先走了!」說著,轉身離開,留下默涵獨自咬著嘴唇站在原地委屈。
宿舍之內,趙虎三人正在欣賞由國外地下組織自己錄製的兇殘紀實影片,其中內容,連兩歲的幼童都沒有放過,可見**至極。
「我艹,哥有錢,就踏實在國內待著了,可不出去,太黑暗了!」趙虎雖然膽大,但看完這部影片之後,心裡也開始寒的慌。
李翰搖搖頭「哪裡都有黑暗面存在,犯不上因噎廢食,不過這組織是夠噁心的」
「屁,這還噁心,上次我看島國的一個紀實片,那姐們哦,遭老大罪了,最後愣是被吊著被組織人員用鎚子給砸死了,去TM的吧」雖然張東屬於滿嘴跑火車的主,但是說這段的時候,表情明顯傷感。
正在三人精神緊張的時候,陸名推門進來,由於開門聲音過大,愣是把這三人給嚇的跳了起來「嘛呀哥們,我們這正聚精會神的譴責地下組織呢,好傢夥,你這突然回來,還把動靜搞的這麼大,想嚇死誰啊?!」李翰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對陰著臉的陸名進行指責。
張東見其表情如此,連忙扒拉了一下李翰,隨後快步上前,關切問道「咋地了,這表情可不對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趙虎聞言趕忙走到了他們身邊,細細的看了看陸名的表情之後,嚴肅的問道「說說,怎麼了,你小子臉上掛著相呢,蒙不了我」
待陸名座到穿上之後,鬱悶的將剛剛在機房發生的事件和他們講了一遍,雖然自己沒有吃虧,但也覺得不得勁,本來挺好的夜生活安排,就被梁懷這孫子活活的給攪合了。
在聽明白之後,李翰點點頭「柳如慧和他交往過,這人是副校長的關係,至於關係多近,則是不清楚,建議還是不要把事鬧大才好」
「你牛,柳如慧因為啥和你說這事啊?」張東臉上有些犯壞的看著他問話。
「當初剛交往的時候,她說彼此要坦誠一些,我是一個沒交過,她隨便說了三四個,但大多因為性格不合分的,至於梁懷,說是因為心眼太小,還大男子主義啥的」
「你聽完她的過去之後,啥反應?」趙虎聽到此處,表情略有驚訝。
「沒事啊,誰都有過去嘛,哎!」李翰說道此處,居然仍有思念之情,氣的趙虎和張東上去就把他按了一頓「叫你丫練劍!」
三人折騰過後,見陸名的表情略有好轉。
「這種貨沒必要明著來,他有關係的傳聞也不是一兩天了,對於這樣的,雖然不怕他,但也要留些分寸才是,就算他沒關係,你要真把他給弄傷了,後果也不好處理」張東開始座在他身邊,推心置腹的寬慰起來。
「沒事兄弟,你要是還過不去,咱們就再練他一頓去」趙虎這句話尚未說完,就被張東給瞪了一眼。
「再說吧,困了!」說著,陸名拖鞋上床,李翰等人也不再言語,躺在床上之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得一邊盤鳳眼一邊掏手機,就在他按開手機待機鍵的時候,發現屏幕上顯示這一個未接電話,號碼更是陌生的狠,雖然心態不佳,但也怕耽誤事,於是按下了回撥鍵,在短暫的忙音過後,對方接了電話
「喂,陸名大哥嗎?」
一條是個熟悉的女音,瞬間楊曉然的名字劃過他的腦海「曉然吧?我是陸名,我這兩天正找你呢,可惜我這沒你手機,對了,楊大爺怎麼樣了,什麼病啊,還用住院!」
這話剛問完,曉然在電話那頭滴流滴流的哭了起來「別哭啊,哎呦,妹子,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
在他的催促下,曉然哽咽的回道「大哥,我爺…爺被診斷出了肺癌,醫生說是晚期,不建議治療了,嗚嗚…..」一時間哭聲更加兇猛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陸名的腦海之中驟然一聲雷鳴『轟』的一下愣在了當場,眼珠錯愕的轉了幾圈之後,想到,現在曉然是最需要安慰的人,自己不能被噩耗沖昏了頭腦,在心態平復過後,繼續問道「曉然,楊大爺現在是在家還是在醫院呢?」
「在家呢!」
在詢問完地址之後,陸名掛掉電話,『蹭』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張東等人也都聽出了一些苗子,紛紛湊了過來「楊大爺怎麼了?」
「沒事,我先出去一趟,聽著點電話,萬一我回來時大門鎖了,給你們打電話」說話之際,已將鞋套在了腳上,隨後抓起外套,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枯黃的燈光下,一張老式的木床上,躺著面容憔悴的楊老頭,身邊的床頭柜上放著他最心愛的紫砂壺,那個赤紅色草里金葫蘆手捻,此時的光澤也遠不如之前見過的那般光亮了,劇烈咳嗽產生的震動,引的手中的葫蘆微微發抖,像是在低聲抽泣一般。
隨著卧室門被輕輕的推開,曉然輕步走了進來「爺爺,陸名來了」
「讓他來做什麼,這孩子肩上的擔子不輕啊,咳咳」說著,楊老頭勉強用手撐床,半座了起來,隨後在曉然的幫助下,將上身靠在了寬厚的床頭上,見曉然微紅的雙眼中又噙滿了淚水,楊老頭搖搖頭。
「敗家丫頭,哭什麼,過去的漢子脾氣呢?算了,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曉然應聲走了出去,短暫的等待之後,陸名快步走了進來,見牆角一把雞翅木的圓凳,直接搬到了楊老頭的床邊,座了下來
「楊大爺,你可真是讓我著急,病了也不和我說一聲!這兩天我找您找的可是夠辛苦的」
「這病,治不好,跟你說了,也是徒增煩惱,咳…咳,又何必呢!」說著,楊老頭把盤著葫蘆的手放到了腿上。
「我記得這葫蘆是赤紅色,現在怎麼這顏色發暗了?光線問題」雖然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他還是沒有忍住疑惑。
楊老頭托著葫蘆看了看「它跟了我好些年了,其實,它顏色變暗也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只不過近日的變化越來越嚴重,在它變暗的時候,我就想到可能是自己體質出現了問題,才導致其如此,但人老了,惜命,一直不敢去查,直到前天,實在咳得上不來氣,才去的,卻不料這一查,就是個晚期,哎!」說著,又深深的咳嗽了幾聲。
癌症,陸名雖然沒得過,但深知這傢伙的厲害,甭管早期晚期,得上就差不多是訂了去陰間的車票,不過,通過前兩天和電子語音的聊天,讓他又對著種病的恐懼小了許多,之所以此時臉上沒有傷感表情,一是不想給曉然增加負擔,二是自己並不認為這個病是不治之症。
「楊大爺,這病雖然不好聽,但貌似也不是非死不可,而且我聽說過一種文玩材質好像對這種病有奇效」
「啊?!」聽到陸名這麼一說,楊老頭原本暗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