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囂張

  格鬥台上，你來我往。


  殷芒穿的這身輕薄長裙，隻要稍有不慎。


  被東方九的刀鋒掃到，便會劃出道道口子，甚至是破碎成布片片。


  到時候，出醜的還是殷芒。


  東方九是出於好意才有此疑問。


  少女腳步懶散地行在走廊間，右手隨意背在身後。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悠悠地轉了一圈兒。


  旋兒，定格在了轉角處擺著的盤口上。


  “怎麽？你還想給自己下幾注？”


  東方九走到殷芒身旁，他不再堅持詢問殷芒換衣的事情。


  既然對方都覺得無所謂，他自然不會堅持。


  “我能感覺到，你很強。”


  強大的武者在經過無數次的戰鬥後，會形成專屬於他們的直覺。


  而這種直覺，能夠讓他們規避掉不需要承受的危險。


  東方九就是這樣的人。


  他是天生的戰鬥天才。


  戰鬥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這就好比，同樣是在打架。


  東方九完全可以憑借本能，下意識選擇出最適合出手的方位，從而贏掉這場比鬥。


  這也是他能成為靈虛子親傳弟子的原因之一。


  東方九很看不慣殷芒的作風。


  這少女不管做什麽。


  她走路，她說話，甚至她看你的時候，都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敷衍感。


  仿佛，萬事萬物都進不到她眼。


  沒有事情能值得她正眼看待。


  包括，跟自己的這場決鬥。


  殷芒告知到了自東方九身上的寒意，但她隻是聳聳肩。


  繼續抬步，向觀眾席的入口走去。


  “賭博這玩意兒，講求的看不見勝敗，看不到未來的驚險。”


  “巨大的風險和高額的收入相對應，贏了你得到一切，輸了你一無所有。”


  少女的話不溫不火，語速也是優雅緩慢。


  她行在觀眾席間的夾道上，紅色的衣袂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帶著一種古典的從容優雅。


  “這種賭局，才能有讓人參與進去的興趣。”


  說到這時，少女已然走到了格鬥場外的入口。


  她停下腳步，輕輕轉眸。


  東方九望進了少女漆黑的眼眸裏。


  他的心忽然一跳。


  格鬥場裏，天花板上亮著極烈的白熾燈。


  那燈光，宛如烈陽般灑下。


  將少女本就白淨的麵容照的愈發白了。


  也愈發美**人。


  漆黑的瞳眸，宛若望不到底的深淵。


  配上她似笑非笑的唇，莫名的，給人一種極其邪戾的張揚感。


  少女輕輕勾唇，衝著停在自己身後的東方九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裏，夾雜著睥睨天下的清冷和漠然。


  同時，也含了妖族特有的媚和惑。


  “而與我而言，你我間的格鬥，結果是已然注定的。”


  “這種必贏的賭局，我毫無興趣。”


  少女說著，纖細白皙的右手握上了鐵質的大門。


  “哢噠。”


  門閂被她拉開。


  殷芒腳步悠然地行了進去，姿態囂張至極，“我勸你也不要賭。”


  “會輸光的喲。”


  東方九……


  男人略有些纖瘦的身影在原地矗立，默然片刻，跟著推開鐵門，抬步進去。


  隻有他自己知道。


  此刻他心裏，已經慢慢凝聚起了滔天的戰意。


  戰士，武者。


  本就為戰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