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守株待兔等小喬
劉敢以天子詔令,下令劉寵與劉備同時出兵攻打袁術。
陳王劉寵率先響應天子詔令,親自挂帥出征,兵出南頓,以四萬之眾的兵力大軍壓境。
袁術第一時間做出應對,遣大將橋蕤、孫香退守穎水,面對劉寵來勢洶洶的攻勢,採取只守不攻的堅守姿態。
與此同時,徐州劉備舉兵三萬人,打算在袁術最危難的時候來個趁火打劫。
袁術早有吞併整個徐州之心,劉備即便不脫褲子,袁術也知道對方即將要放個什麼屁。
袁術用大批糧草軍械,買通了屯兵小沛的呂布,當劉備率兵傾巢而出之時,呂布趁著徐州空虛,悄悄摸入了劉備的大後方,與鎮守彭城的曹氏兄弟裡應外合,輕而易舉的佔據了彭城。
彭城遭奪的時候,劉備正在和袁術爭奪一批糧草,劉備一聽大本營丟了,頓時什麼糧草輜重都不要了,輕裝簡行逃回徐州,袁術率軍一路追殺,劉備且戰且退大軍傷亡慘重。
待劉備回到徐州之時,徐州已經插滿了呂字大旗。
三劉討袁之戰。
劉備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但損兵折將,還弄丟了徐州的大本營,無處可去的劉備向呂布哀求,舍下了老臉的劉備,最終換來了一塊棲身之所,小沛。
劉敢穩穩拖住了九江境內的袁術大軍,軍隊雖然付出的傷亡慘重,不過卻並未讓袁術奪下一城一池。
唯一有所進展的便是陳王劉寵,以五千強弩軍為主要戰力,四萬大軍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
橋蕤不聽袁術堅守之令,毅然下令全軍在平原與劉寵一決勝負,最終劉寵在穎水以西,野戰大破橋蕤大軍,並且生擒地方大將橋蕤,隨後氣勢如虹舉兵狂攻,一舉在穎水河畔擊敗孫香。
戰後,孫香引軍退守汝陰,袁術震怒。
壽春。
「橋蕤匹夫,壞吾大事,吾必殺之!」
袁術聽到戰報后,一怒摔出酒杯,好巧不巧的,那酒杯砸中了陸儁的腦袋。
陸儁慘叫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齜牙咧嘴,不敢怒也不敢言。
閻象進言道:「主公息怒,此時並非問責尋罪之時,為今之計,唯有儘早想辦法除掉劉寵方為上策。」
袁術怒氣難消,雙眼兇狠地緊盯著陸儁,冷哼道:「當初有人曾言,劉寵此人不足為懼,如今這劉寵已經快打到吾腳邊,這就是所謂的不足為懼?嗯!」
陸儁一臉尷尬,上前一步,解釋道:「上次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那劉寵早已身首異處……」
袁術冷冷打斷:「你閉嘴!吾要的是結果,不是失敗后的狡辯,陸子明,你刺殺劉寵失敗,還鼓動吾先滅劉敢,現在不但劉敢沒滅成,劉寵也沒死,反倒是吾的地盤丟了又丟,吾的軍隊死了又死,如此以往,你想讓吾成為那喪家之犬么?」
陸儁連忙跪拜道:「主公息怒,主公恕罪,卑職所思所想,皆是出於為主公的利益考慮,絕對沒有半點不臣之心!」
楊弘拱手道:「主公,如今劉寵雖然坐大,不過三劉之中的劉備已經不足為慮,這等於三劉去了其一,只剩二劉的話,對付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袁術咬牙道:「容易個屁,開戰至今,吾軍已經損兵折將大半,吾的心腹愛將更是慘死廣陵,這劉敢和劉寵,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尤其是那劉敢,殺吾心腹愛將,占吾揚州地盤,吾恨不得食其肉,削其骨!」
楊弘勸道:「劉敢此子確實可恨,然而此子如今『挾天子以令諸侯』,占著大義的名號,我軍師出無名,九江戰線又久攻不下,若是長此下去,我怕九江沒打下來,反而還有可能一敗塗地。」
袁術黑著臉道:「混帳,你的意思是,吾打不過那劉敢小兒?」
楊弘解釋道:「非也,若論兩軍戰力孰強孰弱,自是我軍高出一截,然而那劉敢一直龜縮不出,這是為什麼?因為劉敢自知不是我軍對手,開戰至今劉敢一直採取堅守之勢,如我所料不差,劉敢必是想在九江拖住我軍主力,從而讓劉寵從側面打開局面,當務之急必須立刻撤回九江主力,我軍先全力消滅劉寵,只要那劉寵一破,剩下一個劉敢自然不足為懼!」
閻象點頭道:「楊長史所言在理,象以為,我軍可先與劉敢假意罷兵議和,然後撤回九江主力,集中兵力打劉寵一個出其不意!」
袁術沉吟半晌,說道:「誰人可去議和?」
閻象說道:「聽聞子明乃是廬江人士,此事應該沒有比子明,更合適的人選了吧?」
陸儁連連搖頭拒絕,心裡對上回去廬江還心有餘悸,這要是再去了廬江,還有命回來嗎?
若陸儁是劉敢,肯定不會放過送上門的仇人。
見陸儁不肯,閻象主動請纓:「既然子明不去,象願往廬江會一會那劉敢。」
袁術點頭同意,心中對於劉敢此人越來越好奇。
沛國,豐縣。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城門,這輛馬車穿街過巷,很快便駛入了一個衚衕口。
當馬車在一座名為「張宅」的大宅院門口停下時,一名白袍人突然從天而降。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但是鍾離權知道,祝公道是從屋頂上跳下來的。
不錯,這位突然出現的白袍人就是祝公道,他已經在這裡等了整整一天。
「師弟,真沒想到,你還能找到這裡來,記性不錯啊。」
鍾離權下了馬車,略帶驚訝地看了祝公道一眼。
祝公道冷冷道:「廢話少說,她在哪?」
鍾離權不動聲色道:「師弟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馬車裡,小喬聽出了祝公道的聲音,連忙探出頭來:「祝大哥,我在這裡!」
祝公道神色一緊,手中突然多了兩把短劍,冷聲道:「放了她!」
鍾離權撫掌笑道:「師弟還是這般心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嗎?」
祝公道殺意頓起,沉聲道:「我最後說一次,放了她,否則休怪我不念舊情!」
鍾離權嘖嘖道:「厲害了我的師弟,你威脅起人來,還是這般盛氣凌人,你威脅我倒是無所謂,你敢威脅我們的師姐么?」
聞言,祝公道微微皺起眉頭。
馬車的簾幕掀開,張玉蘭不緊不慢地走下馬車,與祝公道四目相對:「小師弟,好久不見。」
見到此人,祝公道面色變得凝重,雙手握劍的力度也下意識的增加了不少。
以一敵二,祝公道心中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