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妙手施針
「終於到沛國了!」
趕路途中,一人的嘀咕聲,喚醒了閉目養神的劉敢。
此時,劉敢坐於雙馬拖車之上,手持馬鞭,背倚拖車,緩緩地睜開雙眼。
劉敢看見了說話之人,是秦誼。
劉敢一路上和秦誼相談甚歡,也旁敲側擊的知道秦誼歸心似箭。
秦誼為什麼急切的想回去?
因為,秦誼家中有一位美嬌妻,他每一次外出,心心念念的都是這位美嬌妻。
美到什麼程度呢?
似李黑這等色中餓鬼,自打見了秦誼的妻子之後,無時無刻不想與秦誼的美嬌妻春風一度。
這一路上走來,劉敢經常見到李黑拿秦誼的妻子調侃打趣,從而得知秦誼的妻子姓杜。
因為這個杜夫人的存在,李黑與秦誼的關係一度鬧得十分僵硬。
劉敢看得出來,李黑是嫉妒秦誼有一位漂亮媳婦,而且李黑這人色心色膽俱大,可謂是一見了漂亮女人就忍不住用下半身來思考。
這一點,從李黑對華長生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華長生身材曼妙而纖細,李黑經常忍不住偷瞄華長生的玲瓏曲線。
如果華長生沒有得疫毒,這一路上指不定要被李黑糟蹋多少次。
在劉敢看來,這李黑就像是一個前半輩子沒見過女人的饑渴男,見了女人就想上。
人說當兵三年半,母豬賽貂蟬,這話放在李黑身上倒是頗為適用,既生動又貼切。
以致於,劉敢現在只要一看見李黑,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便是這十字真言。
「天色已深,此地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前面有間客棧,我們先在此地休息一晚。」
李黑的聲音傳來,一群人頓時停止前行。
劉敢忍不住看了李黑一眼,此時天色其實並不算深,黃昏都沒來臨,太陽還在半空中高高掛起。
若是爭分奪秒趕路下去,未必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縣城,而這個李黑居然一言堂的下令休息。
這樣的人都能當長官,難怪呂布一再敗於其餘諸侯之手。
不過話說回來,不趕路的話,劉敢倒是十分樂意。
因為,早一天抵達到呂布的據點,對於劉敢來說就早一天落入險地。
此時的呂布名義上是附屬於他的麾下,實際上,他根本就無法調動呂布的一兵一卒。
他雖然只見過呂布一面,卻比任何人都了解呂布的狼子野心,呂布是一個不甘於屈居人下的梟雄。
在梟雄的字典里,不會有臣服二字。
劉敢放置好拖車,隨眾人進入客棧,此時客棧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一眼望去,大堂里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站滿了人,其中一批人的穿著打扮頗為相似,令人一見便知是同一伙人。
「李黑,我看這些人不像良善之輩,我們還是離開為妙。」
秦誼湊到李黑身邊,低聲說道。
李黑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說道:「怕什麼,這裡是沛國,在我們自己的地盤還能讓人給黑了不成?」
「可是……」秦誼還想說點什麼,李黑一口打斷。
「別可是可是的,謹小慎微像個娘們,房間已經訂好,今晚你負責看著他們,人跑了我唯你是問!」李黑說完,率先邁步走開,留給秦誼一個背影。
李黑一共訂了三間房,八個人住三間房,倒不是李黑摳門,而是整個客棧只剩下三間房。
李黑一個人住了一間房,剩下兩間房,七個人分配。
劉敢他們三個俘虜被分在了一間房,其他三人一間房,至於秦誼則充當起門衛,負責守在房間門口。
劉敢一路上一直在找機會逃走,可惜一直被他們看得死死的苦無良機,今日因為客房緊缺的情況,正好迎來了一個好機會。
劉敢能想到今日是個逃跑的好機會,秦誼當然也想到了,他持劍死死守在門口,劉敢半步不得進出,很是苦惱。
就連劉敢想出門上個廁所,秦誼也是一句話堵回去:「大的憋著,小的澆花。」
雖然房間里有盆栽,可是劉敢不能輕舉妄動,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旁邊還有一位妹子在,他豈能當著妹子的面「放水」澆花?
時間一長,劉敢憋得渾身難受,齜牙咧嘴,有苦難言。
這時候,華長生掏出了一袋銀針,置於案前。
「公子,你且過來。」
華長生用手指捏住一根銀針,朝劉敢說道。
劉敢猛眨了兩下眼睛,問道:「幹嘛,你沒事掏針出來做什麼?」
華長生道:「我觀公子憋得難受,想幫公子排解痛苦。」
「真的假的,這種痛苦也能排解?」劉敢半信半疑。
「是真是假,公子過來一試便知。」華長生語氣平淡。
劉敢看向樊阿,說道:「樊兄,你是老實人,這扎針真的能排解我的痛苦?不會把我身體扎壞了吧?」
「你放心,師妹的針灸刺穴,深得我師父的真傳,就算是我也要虛心請教。」樊阿微笑道。
「師兄此話嚴重了,我這針灸術,當初有一半還是跟你所學,就算是請教,也是我向你請教才對。」華長生道。
樊阿感嘆道:「此一時,彼一時,以師妹如今的針灸手法,我是自嘆不如啊!」
聽了兩人的言論,劉敢不由暗暗琢磨起來,他之前只以為樊阿的醫術了得,沒想到這個華長生也是一位醫術大師。
不過想想也是,華長生乃是神醫華佗之後,若沒點醫術上的本事,又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神醫後人?
「那個,我問一下,扎針會痛嗎?」
劉敢目光落在華長生手中的銀針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華長生對上劉敢的眼神,說道:「扎對地方不痛,扎錯了就會痛。」
劉敢追問道:「那你會扎錯嗎?」
「馬有失蹄,人手失手,你說呢。」華長生說的委婉,劉敢聽得心慌。
「能不扎嗎,我見不得針頭,瘮的慌!」劉敢小時候最怕打針,即便此時見了針頭,也依然淡定不下來。
「行,那你憋一晚上好了。」華長生說完便要收起銀針。
「等等!」劉敢虛伸大手,咬牙說道:「你快點扎,我暈針!」
「衣服脫了。」
「還要脫衣服?可你是女的……」
「我是大夫。」
「那也是女大夫!樊兄,你幫我扎!」
「他手受傷了,扎不了針。」
「那你輕點,我害羞。」
「行了。」
「這麼快?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還難受?」
「咦,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不難受了,你這針扎的,太神奇了吧?」
「那是自然,華氏針灸,針落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