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愛你太痛苦了
司桀瀚一雙眼睛仿佛要把藍小麥吞了似的!
當看見顧銘深向藍小麥求婚的時候,他簡直要瘋了!
藍小麥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澀。
“藍小麥,你想都別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跟顧銘深在一起!”
藍小麥唇邊的苦澀更加深刻。
“司桀瀚,參加婚禮之前,我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回來之後就打算跟你提分手,他向我求婚是個意外,我事先並不知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
司桀瀚的手明顯鬆了,她想要跟自己分手,是早就打定好的主意?
“給我理由!”
“還需要什麽明確的理由嗎?我跟你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當我是什麽?”
“你說呢!”
他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人,她竟然問他,當她是什麽!
可笑至極!
“我說?我不知道,你開心的時候會把我抱在懷裏,你不開心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掐著我的脖子。”
司桀瀚看了看自己的手鬆開了。
“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清楚你,你可以為了我豁出命去,我很感動,可兩個人相處終究沒有那麽多的大風大浪,更多的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
“……”
“你在床上從來不過問我的感受,永遠都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這個地方,你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它對我來說是一個家,對你而言卻僅僅隻是一個酒店。”
藍小麥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終於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你不開心的時候,你發脾氣的時候,就會撕我的衣服,掐我的脖子,甚至打我,吼我,然後出去找一堆女人尋歡作樂。”
“我……”
司桀瀚看著藍小麥緩緩溢出的眼淚,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好像有什麽東西哽在喉嚨裏似的。
“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還不允許我有任何的朋友,不讓我出去工作,好像我永遠都隻能在這個家裏待著,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的決定,好像我的想法對於你來說是一錢不值的。”
“……”
“而且,司桀瀚,我想清楚了,顧銘深是我們中間永遠一條跨不過去的鴻溝,隻要他還活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你都會想到我們是不是藕斷絲連,我們是不是還有瓜葛,我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
“最最讓我難過的是你從來都不信任我,你隻相信你自己看見的,你自己想到的,你卻從來不聽我說,司桀瀚,我很愛你,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
藍小麥直視著司桀瀚的眼睛,淚水讓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臉。
“在H市的時候,你知道要下多大的決心才會跟你走嗎?葉百合走進我們的生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我吃醋,我嫉妒,我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因為愛你,我就要忍耐,我不是舍不得離開富裕的生活,我是舍不得離開你。”
司桀瀚的心跳漏了一拍。
藍小麥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她愛他,她非常非常愛他。
聽到這些,他心裏自然是興奮的。
“可是你不應該懷疑我,我既然愛著你,就不會愛著別人,我的心隻有這麽大,容得下你,就容不下別人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愛情讓人這麽痛。”
“……”
“我愛你,但是愛你太痛苦了,司桀瀚,我們分手吧,你放我走,看在我也對你一片傾心的份上,好嗎?”
藍小麥的聲音卑微的可憐,她在乞求。
她放下了一切尊嚴在乞求他。
司桀瀚站起身來奪門而去。
他什麽都沒有說。
藍小麥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她躺在床上任眼淚肆意橫流。
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條路不會順利,可是沒有想到別人還沒有給她阻力,她就已經敗給了司桀瀚。
她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她太痛苦了。
藍小麥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她隻知道好像自己的眼淚再也流不出來了,她才起身下了床。
當時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
趙奕辰還在,藍小麥知道司桀瀚沒有離開,應該是在書房裏。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她終究是要他點頭,她才離開的,否則,她休想離開這裏。
索性沒有去書房裏吵他,順其自然,她相信司桀瀚並非真的是冷血無情的人,他會放她走的。
——
阮家
客廳裏阮子怡的父親阮威還在來回踱步打著電話,阮子怡的母親鄭秀織在偷偷抹著眼淚,而阮子怡的弟弟阮子卿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他今年隻有十二歲,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多大的事情。
“姓顧的,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這件事沒完!”
阮威怒吼完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看見自己的妻子哭哭啼啼,立馬吼道:“別哭了!你哭我的心更煩了!”
“咱們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我能不哭嗎?”鄭秀織哭的更厲害了!
“唉……丟人啊!真是太丟人了!顧家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阮威繼續在客廳裏轉著圈子。
“我去看看女兒吧,這次她實在是太委屈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別再想不開。”
鄭秀織擦了擦眼淚就起身準備上樓。
阮子怡的公主房裏,她正兩眼癡癡地坐在床上,眼淚已經哭幹了,懷裏就是她那件價值三千萬的婚紗。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婚紗,就在她穿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婚紗,等待著自己夢寐以求的戒指時,她心愛的男人卻當眾向別的女人求婚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阮子怡想到這裏,拿起剪刀開始瘋狂地剪著自己的婚紗!
“藍小麥,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鄭秀織進來的時候,看見阮子怡正拿著剪刀嚇了一跳,“我的寶貝啊,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呀!”
她發現阮子怡沒有自殘行為,而隻是撕扯婚紗的時候,心倒是放下了。
“婚紗剪了就剪了吧,那樣的男人咱們不要也罷。”
阮子怡卻絲毫聽不進去,她隻是瘋狂地剪著婚紗,嘴裏念念有詞。
“藍小麥,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