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坦白真相
“白蘭啊白蘭,我一直以為你和梔子一樣心地善良,可我沒有想到你竟是這般的蛇蠍心腸!”
麵對歐世昌的指責,白蘭卻大笑起來。
“我蛇蠍心腸,那你是什麽?如果我是蛇蠍心腸,那你也是冷血動物!這些年我對你怎樣?姐姐的孩子回來了,你就看我和我的兒子橫豎不順眼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把家裏的產業交給大桐或是小麥打理,大桐是個演員,他有他自己的事業,小麥是個女兒家,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歐世昌坐在這椅子上,扶著自己的額頭。
一直以來,他都不把這些當回事的。
可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說,白蘭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
白蘭聽見歐世昌的話也愣住了。
若歐世昌沒有這樣的打算,那她這一遭豈不是白忙活了?
藍小麥上前一步抓住了白蘭的胳膊。
“蘭姨,算我求你告訴我,米糕裏到底下了什麽毒!豆芽還等著救命呢!”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司念。
“無論你怎麽痛恨我們兄妹,這件事都和豆芽沒有關係!她還那樣小,她好不容易從搶救室裏撿回一條命來,現在還躺在ICU裏,你是母親,也希望你體諒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藍小麥說得情真意切。
她並不是不痛恨白蘭,隻是司念的命現在比什麽都重要。
聽了歐世昌的話,白蘭也清醒了許多。
“那其實是一種導致腎髒衰竭的毒藥,我本來是想給大桐用的,因為恰好第二天就是大桐的手術,到時候在手術麻醉劑的作用下發作,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白蘭緩緩地說著。
吳桐也感到慶幸,那天他一心隻想要趕走顏子歌,哪有什麽心情吃米糕。
結果害了司念。
歐世昌默默地離開了病房,白蘭跟在了他的身後。
歐廷威也默默地退了出去,出門的時候看了藍小麥一眼,想想說些什麽,終究也沒有說出口。
他自己的親生母親差點害死了藍小麥的女兒。
而且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又有什麽顏麵麵對藍小麥呢?
藍小麥看著歐廷威出去,又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沒有來得及。
司桀瀚立即把毒藥的事情告訴了司念的主治醫生。
歐家一家人全都回了家。
白蘭一直跟在歐世昌的身後,“世昌,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也不想這樣!如果我早知道你的打算,就不會這樣了!”
歐世昌卻全然不理會白蘭。
“世昌,看在我們多年夫妻情分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大桐也沒有什麽事了,豆芽也不會有事的!”
歐世昌直接進了書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哢噠”一聲鎖上了門。
白蘭被拒絕到了門外。
歐廷威看著自己的母親,聽著她說的話,心一陣陣發涼。
“廷威,你幫我勸勸你爸爸!媽這次真的知道錯了!這不是也沒有發生太嚴重的後果嗎?”
歐廷威卻冷冷地笑了笑。
“媽,是不是大桐哥死了或者豆芽死了,你才會覺得事情的結果很嚴重?”
白蘭一囧。
“大桐哥的腿再也恢複不到正常人了,他的全部事業全都毀了,還有豆芽,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將來怎麽樣還不知道?這樣的結果難道還不夠嚴重嗎?”
白蘭看著自己的兒子,感覺很陌生。
她低垂著眼眸,不好意思。
“廷威,媽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車禍不是你故意安排的?下毒不是你故意的?媽,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可是媽都是為了你啊!”
聽到白蘭的話,歐廷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就是因為你是為了我,所以我才那麽難過,我很自責,是我害了大桐哥,是我害了豆芽!”
歐廷威憤然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廷威……”
白蘭站在走廊裏,看了看書房,又看了看歐廷威的房間。
她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丈夫,完全不理會自己。
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兒子,對自己也是這般態度。
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回到了臥室裏。
整個歐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安靜極了。
歐家的傭人張嫂已經命人把晚餐準備好,可是明明知道所有人都在家裏,卻沒有一個人下來吃晚餐。
全家人回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隱隱約約聽見歐廷威和白蘭的對話,更是讓張嫂感覺出了事。
她仔細思索了一下,上了樓,輕輕地叩開了書房的門。
看到歐世昌的那一刻,張嫂感覺歐世昌明顯蒼老了許多。
“什麽事,張嫂?”
“晚飯的時間到了,你們不吃飯嗎?今天大家都是怎麽了?”
“沒什麽胃口,你去喊其他人吃吧。”說找歐世昌就準備把門關上。
“老爺!”張嫂推住了門,她是很沒有禮貌硬生生的擠進書房的。
“還有什麽事?”
“我剛剛好像聽見少爺和夫人的對話,這夫人害了大桐少爺還有小麥小姐的女兒。”
張嫂問得小心翼翼。
這些事情歐世昌覺得都是家醜,不願意讓傭人知道。
“你聽錯了。”
“不,老爺,我聽的清清楚楚,雖然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有些事憋在張嫂心裏已經很久了。
“我今天沒有心思跟你聊天,晚上我就不吃了,沒什麽事的話就不要上來打擾我。”
歐世昌顯然不願意和張嫂過多的說話。
他現在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誰能想到自己生活多年的枕邊人去害自己的子女呢?
他在書房的時候一直都在想,自己把吳桐和藍小麥認回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如果當初沒有相認,吳桐大概還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沒有發生車禍,仍就是耀眼的明星。
而藍小麥一家五口也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正是因為自己的出現,這一切全都變了。
他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麽執意要把他們找回來呢?
他們各自安好,難道不好嗎?
“老爺,我今天必須得說,是關於當年白梔夫人的,難道你也不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