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納妾
林枝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咱們也給了?」
「那倒沒有,整條街,就咱們鋪子,衙役沒來要錢。」曾珏說。
「也有腦子不好的衙役,收錢也能收漏一家。」林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邊上吐槽。
「阿木哥,這話就說錯了,衙役沒有漏掉,他看了一眼咱們鋪子,還念了針織坊三個字,但是他就是沒進來要錢。」
「還有這樣的事?阿枝,難道衙役也喜歡你鋪子里的披風?」林木犯二林枝沒理會他。
林枝已經知道了原因了,當初給知府千金送去披風,原來還不光有打廣告的作用。
「連續兩天,衙役都沒來咱們鋪子收錢?」林枝問。
「不光是兩天了,每天收錢都是早上,今天衙役也沒過來。」曾珏說:「隔壁鋪子的掌柜都問我,咱們東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樣的好處不可能一直都有,而且衙役上門收錢,還每天都收,這行為本身就有問題,正常的知府想必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枝心裡打算,再過些天,衙役要還繼續收錢,她也乾脆歇一段日子。
叮囑曾家兄妹謹慎行事之後,林枝帶著林木坐著馬車回去。
林木在外面趕車,林枝在她裝飾的很好的馬車裡面躺著。路過蓬萊齋的時候,林木還說:「蓬萊齋生意還可以啊,不知道蓬萊齋一天得交多少錢。」
「衙役不會到蓬萊齋去收錢的。」林枝在車內說。
「為啥?」
「一個地方官,還不敢得罪蓬萊齋背後的實力。」林枝覺得自己說的很智慧。但林木卻說:「啥背後的實力,不就是那個什麼寧少爺嗎?一點也不像好人。」
林枝笑了笑沒出言反駁,如果蓬萊齋背後,真的全由寧少爺做主,張掌柜也沒膽子那樣勸阻寧少爺。
林枝在車裡躺著都快睡過去了,卻聽到外面不少人說話的聲音,起來掀開車簾一看,怎麼到了鎮上,林枝爬出車廂,「哥,到鎮上來幹什麼?」
「買肉包啊。」林木說的理所當然。「勻城的肉包一點都不好吃。」
既然到了鎮上,林枝幹脆下了馬車:「哥,我去買只雞,等會兒去看看王先生。」
「哦,你去吧,我買完包子,去面鋪等你。」林木說:「你慢慢來就好,我還得吃碗面呢。」
林枝背對著林木,直接翻了個白眼,去武館這麼些日子,武功沒看到怎麼長進,胃口倒是比之前還要好,現在已經超過她了。
林枝打算買只老母雞,王先生病中吃的清淡,但一直吃素食,身體更加吃不消,就想著買只老母雞,讓林雨做個清淡些的雞湯。
還沒到買雞的地方,倒在路上碰見了樊美,林枝想起來這條道是樊美從文府回家的必經之路,「阿枝。」樊美見到林枝小跑了過來。
「表姐,文府才放課嗎?」
樊美的表情有些複雜,「先不說這個,你怎麼在鎮上?聽娘說,你最近都跑在在勻城的。」
「我來買只雞。」林枝說。
樊美挽住林枝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吧,奶奶昨天說要吃魚,我順道去買條魚。」
「文府出了什麼事嗎?」兩人走了一段,林枝問道。
樊美嘆氣,「文府可出了件大事,文小姐氣的好幾天不吃飯了。」
「什麼事能將文小姐氣成這樣?」林枝也有八卦的時候,在她的印象里,文小姐算得上一個大家閨秀,說話做事應該很有分寸,什麼事請能將她氣的吃不下飯,林枝還真是有點好奇。
「你還記得司馬先生吧。」樊美說。
林枝點頭:「記得啊。」
「她現在不是先生了,半月前吧,她就跟文府老爺說要回皇城,但老爺沒許,還把她鎖起來了,前幾天放出話來說,要納司馬先生為妾。」
「什麼?」林枝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關係有點複雜啊,「如此說來,文家老爺是早看上司馬先生了?」
樊美小聲說道:「這話可不能講,夫人不覺得是老爺的錯,背著我們這些下人,將司馬先生罵了不知多少遍。」
「聽府中婆子說,司馬先生本來就是老爺去皇城接回來的,當初接回來就是要納為妾的。」樊氏說的煞有其事。
「那文小姐在氣什麼?也是氣司馬先生要被文老爺納為妾的事情?她是氣文老爺,還是氣司馬先生?」林枝問道。
「小姐心情複雜。一面心中體諒夫人,覺得夫人為府中付出甚多,府中子女也不少,老爺不該再納新人。另一面又不忍心責怪自己的親爹。司馬也是小姐授課的先生,小姐也不能將責任怪在她身上。」樊美說:「小姐覺得這事情錯的離譜,卻不知道該將這錯怪在誰身上,最後就是自己氣的吃不飯。」
「在我看來,這事情倒是簡單,錯的不就是文老爺嗎?」林枝說:「文夫人不甘心,就應該讓文老爺打消這個念頭,放司馬先生離開。」
林枝突然想起來,「文老爺比司馬先生大十幾歲吧。」
「這話,咱私下說就好,被問家人聽到了總歸不妙。」兩人說這話,也到了買雞的地方。
雞鴨魚都是一條街,林枝先陪著樊美買了魚,才去買的雞,還是樊美幫著挑了一隻雞。到街口出了兩文錢,讓人幫著把雞殺了,外面的毛也粗略拔了一遍。林枝接過來看到雞皮上還有好多小毛沒拔掉,看來做之前,林雨還要再處理一下。
兩人調頭的時候,又說起了司馬先生的事情,「那先生還教書嗎?」
「阿枝,你怎麼到現在還問這個?早就不教了,我去文府,就是小姐跟我說得來,我陪著說話去的。」
「那綉樓里的其他人呢?以後就不念書了?」
樊美說:「聽說還要再請一位先生,畢竟族裡還有那麼多孩子呢,不可能說司馬先生不教,她們就不念書。」
「文老爺還把司馬先生的八字送去了寺廟裡,算的好日子,就在最近了。」樊美說:「雖說是納妾,但按老爺對先生的喜愛程度,怕也是要小辦一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