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回憶的齒輪
當我第二天醒來時，袁騷已經出門了。我睡夢中他好像是說去餐廳吃早飯了還說一會要去學校。我不是很餓所以就多睡了會。
來到餐廳，我隨便拿了點東西吃了起來。
這會，窗外的陽光很明亮，撒在餐廳裏有種一地白銀的感覺，雖然很晃眼但是讓人感覺很溫暖也很愜意。
就在我快要吃完的時候，一個身影撕開了那一片銀色。那是張小涵。
張小涵穿著昨天的那身行頭走了進來。我下意識趕緊低下了頭，生怕她看見。日了狗了我就，我咋還這緊張呢，昨晚不還好好的嗎，真他媽沒出息啊，我自言自語到。
“喂，你也剛起床啊？”小涵來到了我身邊。
還是被她發現了，我尷尬的抬起頭說：“嗯，你……”
“我去拿點東西吃。”說著她像一陣風一樣又跑了開來。
沒一會的功夫她端著托盤坐到了我麵前吃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走啊？”
“看……看吧，還沒定呢，……大家什麽時候走我就什麽時候走。”
“這樣啊。”
然後我們又安靜了下去，大約過了三五分鍾，
“你一會也去學校嗎？”她又問了起來，
“去，要不……我也不會下來吃早飯了，不過他們好像都已經走了。”
“不會吧，他們拋棄咱們了。”
“嗯，不過沒事一會咱倆坐公交車去。”
“也行。”
然後我們又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中。
“你好像話不是很多。”
“是嗎，我也不知道咋的，一見你就緊張，說不出話，不知道該說啥。”
“昨晚，不是話還挺多的嗎？”
“有嗎？應該是喝多了吧，我這人喝多了話就多。”
“嗖嘚斯乃，我說當初你怎麽老給我發信息也不給我打電話呢，唯一的一次還是我主動給你打的，不過也沒說幾句。”
“嗬嗬，我當時表現的應該很像一個騷擾狂吧？”
“有點，有時候真的很想罵你一頓。”
“你確實罵過。”我小聲的回複著，
“你說什麽？”
“沒什麽，不過我早就想開了，其實咱倆之間完全可以用一句話表示。”
“什麽？”
“兩個世界的人啊，隨然近在咫尺，卻永遠觸碰不到。”
“這麽悲觀。”
“對啊，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
“你挺想的開啊。”
這時我見她有點得意，於是接著說：
“再說了，路過以後才發現前麵的美景原來更美，天也更藍，回想一下，你也就那樣，其實也並沒有想想的那麽好。”
“切！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們就這麽聊了起來，慢慢的我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吃完飯我們約好在樓下大廳集合，然後一起去學校回憶往事。
大約十分鍾後我下了樓。不過半個小時後她才走了下來。
她看上去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藍色的牛仔吊帶褲，上身裏麵還套了一件緊身的白色修身長袖，兩條馬尾辮在腦後左右搖擺著像極了學生妹，很俏皮也很可愛。
“走吧美女。”
“走著。”
我們來到公交站坐上了熟悉的901路公交車。車上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我們倆緊挨著站在車子中央隨著車子的急停急走前後搖擺著。
“師傅您能開的穩一點嗎？”這時有乘客開始抱怨起來。
“傻小子，向著你當害你，你看你長那熊樣，我不這樣你能有機會碰女孩子了。”
大家都沒有預料到司機師傅會說出這樣的話，於是都笑了起來。小涵也鑽在我的懷裏不屑的笑著。她身上的味道聞上去很清香，有種初戀的感覺。
我發誓我之前曾經想著無數的女人戰鬥過，可是唯獨沒有的就是她，不是說她沒有吸引力，我隻是不想在思想上玷汙她想對她保留一份純真而已。
我看著懷裏的她忽然有一刻覺的自己仿佛回到了曾經夢想的大學時光。我真希望這趟公交車就一直這樣開下去，永遠不要停下來。
可是事與願違。一個小時後我們還是下了車。
我們來到昔日的校園，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隻是看上去多了點破敗和荒涼，感覺有點想哭。路上偶爾還是會有幾個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結伴走過。
“他們人去哪兒了呢？”小涵疑惑的問到，
“不知道啊，應該在操場吧，走吧咱們過去看看吧。”
“嗯好。”
我們一起來到操場，不過很不巧，沒人。我們倆站在上麵，顯得很空曠也很寂寞。
“看看這地方，滿眼都是咱們青春年少時的影子。”
“對啊，畢竟是承載咱們四年青春的地方，走吧去那邊的教室看看吧。”
“不要了吧，當年汶川地震的時候，那都已經是危樓了，現在這麽久沒人去了，我看都快散架了。”
“這麽膽小啊你，你不去我去。”說著她走了過去。我一看人家女孩子都這樣了我還怕個啥啊於是也隻好跟了上去。
我們一起來到之前的大教室。教室裏布滿了塵土，桌椅也早已經被拆的不像樣子。
“走吧早已經物是人非了。”我隨口說著，
這時她忽然哀傷的說：
“你知道嗎？，我的初吻就是在這個教室裏麵。”
她的話瞬間引起了我的興趣，因為我太想知道關於她的任何事情了。
“那個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應該不認識吧，不過你應該見過。”
“見過？…是有一天早晨，我碰見你，你正抱著一堆香蕉，和你說話的那個男生嗎？瘦瘦的高高的。”
“嗯，對。”
我用手紙擦了兩個座位，然後我們坐了下來。
“我記得當時，好像是我正在追你吧，然後你就突然跟我說你有男朋友了。”
“對啊，我都等了快一個月了，你也沒有實際行動，我當時以為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或者惡作劇什麽的，所以……”
“所以你就被別人攻陷了。”
“他追了我很久好吧，不答應有點說不過去啊。”
“我聽說大一軍訓的時候，還有教官追過你是真的嗎？”
“你也知道啊。”
“當然了，你當時很火的好吧。”
“我當時也沒辦法。”
“那你們後來還有聯係嗎？”
“很早前有過，不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哦！這樣啊。”
“嗯！走吧。”
“怎麽了剛坐下來就要走啊，不會是觸景傷情想哭了吧，我可收拾不了你的。”
“去你的，我可沒那麽矯情。”
“那就好。”
“對了，說說你這幾年的事唄，別老我一個人說啊。”
“我啊，沒有啥好說的，平平淡淡，馬馬虎虎，淒淒慘慘，忙忙碌碌。”
“沒找幾個女朋友啊。”
“沒有。”
“誰信啊，快說說。”
“你這麽八卦呢。”
“趕緊的。”說著她在我的大腿上扭了一下，
“我不是不想說隻是有些事情需要有合適的情景才能講的出來。”
“沒勁，不講拉倒。”說著她起身就要走。
這時我順勢抓住了她的手，這也是我第一次觸碰她的身體。
“幹嘛啊，想非禮啊你。”她回頭瞪大了雙眼看著我說到。
“對不起，沒控製住，嗬嗬。”我鬆開手尷尬的笑著，
“走吧咱們去別處轉轉。”
隨後我和她一起轉了曾經想和她一起去，卻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圖書館，食堂，大放映廳，女生宿舍，鍾樓等等。
到了中午，我打電話詢問袁騷他們現在在哪兒，他回複說在學校後巷的小吃街正在吃東西。我們倆隨後也找了過去。
“哎呦喂！你們倆啥時候在一起了。”
大家看見我們一起走來起哄的說著，
“對了，昨天晚上不會是你們倆吧。”
“什麽啊？”小涵疑惑的問到，
“昨晚唱歌結束後，有男生聽見，廁所裏有人在啪啪啪，是不是你們……”
“說什麽呢。”小涵臉紅的坐到了一邊，
“說實話我也聽見了。”我淡定的說，
“看來這是真的。”
“是誰啊趕緊從實招來。”
“不一定是我們的人吧，說不定是服務員之類的呢，公主啊，王子啊什麽的，人家也有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啊。”
“還真說不準。”
“好了大家別說這些了，吃的差不多了，趕緊想想一會去那玩吧。”白班在一旁問到，
可是大家這會都懶散的沒有個主意，不知所措。
“其實也沒啥玩的，沒來的時候挺向往的，來了也就那麽回事，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
白班一看大家都沒有了注意於是吸了口煙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可就分頭行動了，晚上旅館集合。”
“行，這樣也不錯，大家都解決一下自己的事情，還有各種情節啥的也解決一下，哈哈。”
大家都默認了這個安排，紛紛表態組起團來。
攝影班的幾個女生打算要去喬家大院轉轉，於是問小涵去不去，小涵看了我一眼說：
“算了我不去了你們去玩吧，一會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那好吧，咱們晚上再聊。”
“嗯！拜拜！”
“還有沒有去的？”幾個女生喊到，
“有。”
“我也去。”
“還有我。”
“袁騷你也去？”我問到，
“對啊，作為一個山西人我還沒去過呢，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走吧一起去玩玩吧。”
“算了我不去了，我還有點事。”
“那好吧，晚上咱再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