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鬼才徐公子】
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徐文輝透過車窗，看著天那方，萬里無雲的碧空，整個人的心情也都跟著好了。
他現在正坐在『的士』里，前往廣播道的路上。
「你去廣播道幹嘛，難道你是明星嗎？看起來很像。」
「不是。」
「那太可惜了啊，你這形象不去當明星就浪費了。」
「正因為太帥了，不想搶人飯碗啊，如果帥可以當飯吃，那我的帥可以讓十三億人吃飽了。」
「.……」不裝逼我們還是朋友！
司機花白頭髮，是個悶不住的話茬子，一直跟徐文輝沒事找話說。
不過講話慢吞吞，開起車來也是不疾不徐，彷彿開計程車這門生計，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而徐文輝很喜歡跟這種人聊天，對於想要了解三教九流的任何風吹草動，這類人是最快收到消息的。
跟這司機聊的話題，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聊到一陣，司機聊到報紙媒體，徐文輝原本沒多在意，不過當他提到明報的時候忍不住豎起耳朵來：「先生，你最近有沒有買明報的小說看啊？上面新登了一本《搜神記》怪好看的。」
他把車速開到三四十公里。徐文輝坐的很舒適，不過座椅始終不是好貨色，坐的怪疙人的，心想自己也算有錢了該買輛車了。
不過遇到關注的事情，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哦，是么？很多人看嗎？」徐文輝前幾天都在股市上搞風搞雨，半點不知股海之外的事情，忙問到重點。
「這麼跟你說吧，上兩個禮拜明報的銷量還是9萬出頭，一直沒突破十萬數。」
「哦。」徐文輝點點頭，這個他知道。
自從金鏞封筆幾年後，明報銷量雖然每年都在遞增，但已經遠沒有當初的那種瘋狂暴漲的勁頭了。
「重點來了，就是因為《搜神記》在明報連載兩個禮拜多，你猜現在怎麼著？」司機賣了個關子，見徐文輝露出很好奇的模樣，立刻笑哈哈道：「漲了！而且是大漲！跟這幾天幾隻股票一樣，漲了1萬五千銷量！！」
明報現在的銷量差不多到達一個瓶頸，跟其他各大主流大報一樣，陷入一種均衡狀態，彼此很難再增長銷量，即便是增加一千個銷量都是重大突破！
恨不得全港公布了！
搜神記能夠讓《明報》這種大報提升十分之一還多的銷量那真是神了！
在老明人看來，也就金鏞再次出山或許才能在如此短時間之內激增那麼恐怖吧！
說到這裡，司機自得起來，與有榮焉的就好像跟他有關一樣。
哦
別說
還真有關
畢竟《明報》銷量每天都有他一份貢獻
其實就跟網路小說一樣，一本《香江》每增長一個點擊，一個收藏推薦，都是讀者們的貢獻，這是他們共同創造的成績。
作者和讀者的關係，就跟明報和這群老司機，是一種斬不斷理還亂的纏綿關係，誰也離不開誰。
······
果然，一聽到司機那麼說，徐文輝立刻笑容滿面的感謝道：「謝謝！」頓了頓又道：「那其他報有沒有受到影響？」
他的稿子現在寫完都是用郵寄的方式寄給《東方日報》了，所以兩家報社也沒能跟他說清楚小說的現狀。
「肯定有影響啊，這個不用說用屁股想也知道，你明報銷量看漲其他報肯定銷量就會下降啊，就跟股票一樣不可能全部股票看漲吧？」老司機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句句不離股票，讓徐文輝哭笑不得。
「不過你還別說，其他大報都掉銷量就有一家不掉反升。」老司機突然神神秘秘道。
徐文輝脫口而出，道：「是不是東方日報？」
「你又知？」老司機愕然。
一下泄了勁，就跟剛要高x潮時刻被人中途打斷一樣難受，吶吶道：「我知道了，你也看見東方日報的作者名了吧？」
以為徐文輝已經知道了。
於是司機專心開著車，望著前路激動說，有點膜拜、崇拜的意思：「說來這位叫徐文輝的作者真是鬼才，一神一鬼，一雅一俗，而且你特么還都能寫的那麼好看，厲害啊！金鏞和蔡闌都誇口他是堪比倪框、古龍的人物呢，就是作品不夠多太少了。」
一神一鬼？
一雅一俗？
徐文輝一怔，轉念一想。
他笑了
可不是嘛！
《搜神記》《鬼吹燈》還真是有神有鬼。
你說他一雅一俗也勉強說得過去，相比搜神記，鬼吹燈文峰大為迥異，更加白而通俗，這麼一說也不錯！
唯一能相提並論的就是，質量都是上上層次的。影響力亦如此。
至於拿自己和古龍這些大家相比，徐文輝就萬萬不敢當了。暗罵金鏞蔡闌這兩糟老頭子，為了銷量還真什麼都敢說，這不是給自己招黑嘛！！！
老司機也嘿然一笑：「現在江湖人送外號「鬼才徐公子」，這位徐公子現在可不好受，被倪框、古龍的粉絲，兩岸三地的人一天到晚的口誅筆伐，吵得好不熱鬧。」
「倪框最不服，都上專欄大罵了……只有那位徐公子好不淡定，到現在都沒有露面，沒去搭理，我就佩服他這一點，大氣大肚量啊，頗有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的禪意，而且能一心為讀者專心致志的寫小說，這點我就最服他……」
「.……」徐文輝被他誇的都不好意思了，不過這「鬼才徐公子」的外號還挺拉風的，只是倪框你這大嘴巴竟然上專欄罵我，改天我一定要罵回來！！
你當他這幾個禮拜不吭聲，是司機說的那麼高尚呢？早尥蹶子，書都不寫了，專門炒股呢！
要是讓老司機知道眼前這貨就是作者，還有他的想法，一定氣的載他到不知道哪個山疙瘩，先暴揍一頓，然後拿著菜刀架脖子上：「還不更文！不更文就切小丁丁！！！」
……
幸好到最後徐文輝也沒暴露身份，有驚無險的被司機送到了廣播道。
停車
收了錢
司機還沒走，而是訕笑道：「那個，先生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啊？」
「嗯？我一不是明星二不是作家，你找我簽名？」徐文輝大奇。
「嘿嘿，我這不是看你有明星相嘛，你又來這裡，說不定你以後真當大明星了呢？那我以後跟同行也有的吹了，我可是載過大明星的人！」司機拿出車上的紙和筆，諂媚笑道。
「.……」徐文輝無語，給他簽上大名后，開門，下車，關門走人。
「慢走啊。」老司機笑呵呵的接過簽名，原本不以為的隨意瞄了一眼，瞬間懵了：「啊，他是鬼才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