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鯤鵬之始
「北冥有魚，不錯，我們原本也是洪荒世界的一條魚，但是我們卻並非來源與洪荒，我們誕生於更早的混沌時期，所以我們的力量和身體都無比的強大，但同時我們也失去了一些東西，對於後代的繁殖極其不易，也是我鯤鵬一族人丁稀少的緣故。」
「洪荒之靈，因殺戮之心而起，幾乎集結了所有的洪荒力量，力量之大已然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所過之處，所有的生靈都被屠戮，那時的大陸，一般已然陷入了黑暗，我族再也無法置之不理。」
「終於我族集結所有的戰力，開始化鳥而飛，向洪荒之靈而去，而所過之處天空皆被我們擋住。」
「那一戰，天地蒼涼，險些重歸混沌。」
「險些重歸混沌？」這話落到信羽心裡直接激起千層浪，毀天滅地只能他知道，但是一場戰鬥讓天地重歸混沌，那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在進行戰鬥。
「沒錯，我族本心只想安寧一方，並未想過為世界存亡做出貢獻，但也確實救下了世界，換來的卻是我族的消亡，最後就剩我苟活於世間，化而為魚，帶著所被制裁過後，剩下的洪荒之心再次回歸這洪荒之流，隨著時光消散，沉落在這地底。」鯤鵬的話語流露出無盡的感傷和無奈。
他們也別無選擇，強大的力量伴隨而生，不願守護世界，只求一寸安寧，卻奈何世界即將毀滅，縱使他們不出手，等世界走到了盡頭，他們依舊別無選擇，這也許便是最大的無奈吧！
信羽靜靜的聆聽著這一切，雖然鯤鵬沒有明說，但他能夠感受到那種傷感，無盡歲月之中，一個人的孤獨，應該是一個獸的孤獨。
「唉，我也想隨我的族人而去，但是洪荒之心毀不得，洪荒大陸還要靠著洪荒之氣來支持，然而被洪荒之靈一番攪合，一切的洪荒之氣的來源也僅有靠這顆洪荒之心了，不過現如今大陸演變，已然不需要這顆洪荒之心了，它的殺戮之性，也幾乎泯滅殆盡。」
「我之所還苦苦的守候，也是為了不讓這洪荒之心，再次落入心存歹念人之手。」
「那你為何不將這洪荒之心毀掉？」在信羽看來以鯤鵬一族的力量，要毀掉這洪荒之心，說不上輕而易舉，也並不太難。
鯤鵬笑了笑，可笑聲顯得有些蒼白，而後道：「我們也因它的孕育，而成長，怎能說毀就毀，再說現如今的大陸也需要它。」
「那你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我？」信羽指著自己道。
鯤鵬一愣，沒想到信羽這般直接，而後又點了點頭道，「小子說話倒很直接，沒錯。」
「那前輩為何選擇我？」信羽沒有高興，而是反問道。
因為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選擇自己並非是什麼好事。
「因為你的品行不錯。」鯤鵬回答道。
「就因為我的品行？我也嗜血，我也殺人。」信羽顯然不信。
「這只是一方面，你擁有太一紫氣和阿鼻之氣，這乃是亘古匯元所產生之氣，一旦五氣凝聚，便能再次匯元，重塑混沌。」鯤鵬知道瞞不過這眼前的少年，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雖然有過震驚，卻從一開始都與之常人不同的淡定，而且心思處事都十分了得，不會因得鯤鵬之心而欣喜，而是思其原由。
「你想讓我重塑混沌，再次救活你鯤鵬一族？」信羽聞言突然明白了鯤鵬的目的。
鯤鵬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恩。」
「可你鯤鵬一族自洪荒便以消失，歲月變遷，時隔不知多少個歲月了，還能重生？」信羽不解道。
「只要混沌再現，我便有辦法，雖然過程有些複雜，或許時間有些漫長罷了。」
「即使我答應你，你就確信我能做到？要知道這五氣因何而來，因何而存，我得到其中之二，也不過僥倖罷了。」信羽說道。
鯤鵬笑了笑道：「運氣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有時候也不得不信。」
「既然這樣，那好吧！需要我做什麼？」信羽直接道。
「你就不怕我坑你？」鯤鵬驚訝道，沒想到信羽這樣就答應他了，他原本以為要說服這小子，還要花費一些功夫呢。
信羽微微一笑：「怕？有什麼好怕的，你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想害我吧！再說被一頭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洪荒巨獸鯤鵬，坑了也說得過去啊！不是嗎？」
鯤鵬聞言張開大嘴笑道：「哈哈，倒是個有趣的小子。」
「前輩，那我們就開始吧！需要我怎麼做？」信羽轉話問道。
「看來你挺心急啊，不會是為了那個女孩吧！怕她著急？」鯤鵬突然開起玩笑來。
信羽不由一驚，這玩笑開的，與鯤鵬的體型和身份完全不相符。
「我與她不過萍水相逢，再說我現在自身都無法安寧，和又拖人下水，再則我根本對她不敢興趣，而是，有些東西，有些事還要等著我去處理。」信羽沒有接下玩笑，而是認真道。
「好吧！」鯤鵬應了一聲。
而後周身光華顯現，剎那間化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雖是老者，卻身板筆直，無半分佝僂之色，細看之下只是面色有幾分不對。
老者踏於湖泊之上，突然後被二翼生出，居然是與信羽相同的黑白二翼，而後羽翼輕震，眨眼不到，便已出現在信羽面前。
「奧義?羽？」與他相同的奧義，被這鯤鵬所化的老者使出，信羽不由再次一驚。
「沒錯。」老者笑著捋了捋鬍鬚。
「難道我的奧義來源你們鯤鵬一族？」信羽不由問道。
「你的奧義並非來源於我鯤鵬一族，而是來源於我。」老者指著自己道。
「來源於你？」
老者點了點頭：「恩，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另一點，其實在千年之前我就選擇了你，還記得千年之前那次屠城嗎？至那之後的羽翼發生了變化。」
「恩！」信羽點了點頭。
他怎麼可能忘記，當時的他，手中一桿銀槍在手，雙眼通紅，一城之人，不分男女老幼，皆亡在他的槍下，那時的他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早已殺紅了雙眼，直指所有人倒下，他的槍才停了下來。
「你當時的血性也是沒有誰了，為了一個人，硬生生的屠了一座城。」老者不禁感嘆道。
「那你還選擇我？」信羽問道。
「我族雖嚮往安寧，但並非沒有血性之輩，而且心智、品行也極為重要。」顯然鯤鵬一族也有他們與生俱來的霸氣。
「好吧！」信羽應聲，不過旋即又道，「難道這管都就是當年我所屠之城，洪荒之流當初就存在？」
「沒錯，當時的你閱歷還太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我也只是給你一絲力量，讓你的成長更快一分，可是後來你族卻消亡了，我只好等你再度出現，我也並非不幫你族，只是我無法離開這洪荒之流。」鯤鵬回答道。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當時我父皇就有所察覺，自是他說他還觸摸不到那樣的力量，所以不了了之，現在看來你開始不過是試探罷了，或許你早就知道，我父皇擁有太一紫氣，最終會傳於我，若我如今沒有具備受其收集五氣的可能，你還選我？」信羽暗道，不過這些他顯然不可能說出，現如今事已然成定局，而且鯤鵬對他也無害意，也沒必要追究這些無意義的事，即使他能離開，也不一定會幫助自己，不過話又說回來別人也沒有義務。
信羽自然也不會讓其看到心中的想法，面色不改道，「你又知曉我會再度出現。」
「輪迴的命盤，自天地初開便以存在，而其間彷彿有個恐怖的存在掌控著這一切。」老者深深感嘆道。
信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連你們都無法知曉？」
「知曉？呵！」老者無奈輕呵，「我們連窺探一絲都難，只是知曉他的存在。」
「連鯤鵬一族都無法窺探，靈九書居然能做到，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信羽不由想到。
信羽的沉默，鯤鵬以為被其驚住了，而後開口道：「那些是我們無法觸及，你也不用多想，好了，我們開始吧！」
「好！」